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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臣 月祭Nico 3566 2024-05-24 00:00:00

“我有些累,宫晏。”

简翊安轻声念了句,他觉得自己实在滑稽,愚蠢,简长岭死了,死在了那口本该为他准备的棺材里,“你会帮我的吧?”

“会。只要是殿下所想,我都会帮。”宫晏站在简翊安身后,帮着对方轻轻抚顺杂乱的碎发,这宫里死了谁他才不在乎,除了面前这个皇子。

这个脾气倔嘴还硬的三皇子,便是宫晏此回进宫最大的收获了。

“可我要的东西很多,你给的了吗?”

“给得了,除了我的命,殿下。”

宫晏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惜命的人,他不是不舍得,只是他得活着,只有活着他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若是死了,他想要的便不是他的了。

“回去吧,这两日也给二哥稍稍纸钱,免得他来寻我算账。”

简翊安的腰间还系着白布,若是真要说句实话,简长岭可以算得上是简翊安的替死鬼。

或许谁都没想到南鹤不会在新婚之夜动手。

“殿下害怕?”宫晏作为江湖人,手上沾染的鲜血不在少数,他杀过许多人,多到甚至有段时日每隔三天都要去一趟乱葬岗,他可从不后悔自己杀了他们,更不会恐惧。

活着的时候都杀不了他,死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我会一直在殿下身边,不会有什么东西敢来伤殿下你的。”

宫晏甚至说着说着还调笑了一句,“如果殿下真的害怕,我可以去和道士学捉鬼。”

江湖上的能人异士还是很多的,他们会的都是这皇宫里没有的。

简翊安没有作答,直起身子沉默地朝着重华殿走去。

南燕杀了西凉的二皇子,两国交战必不可免。

又或者说父皇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才布了局。

回到重华殿内,简翊安见到了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寒竹,待对方开口,他才记起那日将他伤到了的刺客。

“带我去见他。”简翊安这般说道。

寒竹想将简翊安劝下,却被宫晏伸手打断。

“那还请殿下同我来。”

寒竹带着简翊安来到了暗牢之中,简翊安很少来这地方,他不喜欢血腥味,更讨厌死亡的气息,总会带着一丝一缕的腐败。

等再见到那个刺客的时候简翊安便已经是认不出对方的。

这刺客被折磨的很厉害,那日本就被宫晏挑断了手筋脚筋和砍了耳朵,如今浑身上下也已经是没有一处好皮,那双眼睛已经结了痂,再也瞧不见这世间的一切。

简翊安瞧了一会儿,并未感到恐惧。

对方是来杀他的,他不会因为眼下对方被折磨的体无完肤而心软。

“他说是谁派他来的了吗?”简翊安坐在椅子上,平和地问道。

寒竹摇了摇头,这个刺客实在是太倔了,而他们再折磨下去对方也就要被折磨死。

因此他们不敢再继续动手。

“你现在说出口,我放你一条生路。”简翊安思索了一会儿,朝着那个此刻说,“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若是能用对方的命换一个情报,简翊安觉得不亏。

只可惜对方没有理会简翊安,他甚至只是缓缓抬起头循着简翊安的声音“看”来,最后竟是对着简翊安缓缓勾了勾唇,在昏暗的牢房之中,半边脸隐入黑暗,叫简翊安看不明白。

“也罢。”

简翊安看出了点什么,一边叹气一边起身,“杀了他吧,他不会说的了。”

对方来刺杀他,便没有抱活着回去的念头。

“是,殿下。”

寒竹应下,随即朝着几名侍卫使了个眼色。手起刀落,那刺客甚至都没来得及再开口,人头便已经落在了地上。

那张脸就这样直直对着他,渐渐的同那宫门之上的南鹤公主重叠,简翊安瞧着瞧着,最终瞧到了自己的脸。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现在的他有多危险,若是再走错一步,那死的一定会是他。

抬起手稍稍抚了抚额头,简翊安被宫晏扶住。

“还好吗?”宫晏对简翊安还算关心,这处暗牢实在是有些沉闷,简翊安不适合待在这里。

“出去吧,殿下,他后面的人我会帮你查出来。”

宫晏耐心地给简翊安做着保证,“江湖势力看似很多,但其实每一个举动都很容易暴露,我会派人去查,殿下你放心便可。”

这件事对宫晏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难事。

简翊安由着宫晏将他带出了暗牢,在走出暗牢后,简翊安突然侧过身子看向男人,看着男人那张依旧昳丽的脸,对比他眼下的狼狈,对方美得惊心动魄,眉眼之中也没有他这般的恐惧,甚至是悠然自得。

他问他:“你是不是觉得这宫里发生的一切都很可笑?”

简翊安能感受得到,男人从始至终便没有喜欢过这宫中,更别说看得上这宫里的阴谋诡计。

“是有一些,殿下应该知道我是江湖人,我也一向不喜欢玩什么阴谋,那会叫我不舒服。”

男人自从登上江湖第一,他便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安稳度日,整个武林以他为首,由他制衡,阴谋诡计会让他疲惫,因此他制衡的法子也很简单,只需告诉那些个妄图搅乱武林之人,他们的武功在他之下,他们没有那个资格便可。

“那你会不会很讨厌......我?”

简翊安抬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他大概清楚对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怕是心底是瞧不起他的。男人是只老狐狸,纵使简翊安自认为自己也不赖,可偏偏对方比他多了那一身的武功和见识,他比不了对方。

“我若是不喜欢殿下你,现在便不会留在这。”

宫晏不知简翊安为何突然这么说,他刚想耐心解释,却被简翊安一下扯住腰间那条白布。

“回屋去。”

他听到简翊安这么说。

宫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简翊安那平静的脸,眼底欲望翻涌。

“殿下,你......确定吗?”他再次开口。他是个没有规矩的粗人,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死人太多太多,他没什么良心,也从不顾忌他人。可简翊安不一样,自小养尊处优风光霁月,一举一动都比他要有规矩得多。

他有尊严,懂羞耻。

和宫晏这种糙人完全不同。

他喜欢极了对方在他身下明明控制不住却还要隐忍的神情,侧过头,不愿让他看自己的脸。每每这个时候宫晏都会起坏心思,他会哄骗,他会引诱,他会告诉对方自己不做了。

等对方信了他,放下戒备,宫晏再将其彻底掠夺了去。

男人很少用单纯来形容他人,可简翊安就是这样的人。尽管对方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看上去虚伪,凶狠,可内里却还是暴躁单纯。对方将他的利爪无时无刻暴露于外,妄图告诉所有人自己不好惹。

可真正的猛兽从不会轻易亮出自己的利爪。

回到屋里,简翊安终于是将男人腰间的白布扯下,他望着宫晏,不再像平日里那般拘谨别扭。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

雨声淅淅沥沥,雨水也不住敲打着门窗,顺着还未关掩的窗缝一点点渗入屋内。

屋内两人却根本顾不得这些。

床帘被扯下,简翊安这回没有挣扎,他安静地躺在男人身下。

“殿下,你这样,我总会觉得有些愧疚。”

男人侧过身子,垂眸看着简翊安,话语调侃,“殿下是在难过吗?你在为谁难过?这世间这么多人,殿下你难过不过来的,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让那些个不重要的人影响了自己?”

宫晏所说都是真心实意的话。

在这世间他们都不过是蝼蚁,又有什么资格去为他人着想。

“你平日里没那么多话的。怎么?今日我主动投怀送抱你反而没兴致了?”

简翊安忍不住嘲笑一声,平日里任凭他怎么挣扎对方都要将他按在身下直到心满意足才肯放过他,如今他不挣扎了,对方竟是还有空与他讲道理。

“这不一样,我和殿下不同,我从不会亏待自己。我只是觉得殿下应该高兴些,殿下愁眉苦脸的,我也跟着心疼不是?”

宫晏说罢便叹了口气,刚要起身却被简翊安拦住。

“上我。”

简翊安放下尊严,无比坦白,“快些。”

说罢甚至还主动牵过男人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殿下,你明知我拒绝不了。”

男人不再试图去取外边的软膏,反手便抓上了简翊安的手腕反客为主,将简翊安死死抵在了身下,另一只手也如愿地轻抚其袒露的肌肤,从脖颈再到胸膛,最后移至腰间。

慢慢慢慢,隐入叫人启齿之处。

“殿下,你总这般不顾死活,叫我如何是好?”

一把揽起简翊安的腿环至腰身,男人露出了一抹纵容的笑,“不过殿下要,我便给。只是殿下得记住,我既是给了,那不管受不受得住,殿下都得全收。”

第51章 深牢

呜咽被轻易夺去,简翊安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置身于满是风浪的船上,不住摇曳,意识模糊。

他想到了他母妃走的时候,对方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她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他。

简翊安便一直坐在那,他以为自己自己看着,对方就不会走。可惜他想错了。他的母妃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

自此他就没了母妃。

只是那时候的简翊安还很天真,无欲无求。他被寄养在皇后膝下,并不出彩。得到的下场便是差点死在谁人都不知的角落里。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也是这个宫里随处可见的蝼蚁。

那时候,他的嬷嬷总会和他说,要安稳过一辈子。

简翊安也听了,然后嬷嬷死了。

从那时候起简翊安就差不多明白了一个道理,以他的能力而言,他什么都留不住。

就连他自己都保不下。

于是简翊安便有了野心,他不甘心死在无人知道的角落,就算是死,他也要赌上一回。

“殿下在想什么?”

男人喑哑的嗓音将简翊安的思绪拉回,面前的身影愈发清晰,最后简翊安对上了男人充斥着欲念的脸,耳侧依稀听得到些叫人面红耳赤的呻吟,最后简翊安却发现这些都是从他的唇间溢出。

他伸手抓着男人的胳膊,相比于他已经不着一缕的身子,对方也只是褪下了半身衣袍。

“快些。”简翊安没回答对方,只是催促着,这叫男人挑了挑眉,但还是顺了简翊安的意。

简翊安吃痛闷哼出声,指甲在男人后背划出一道道血痕。男人没有制止,低头衔住了简翊安的下巴,轻咬了一口。

“殿下啊殿下,有时候我还真不知应不应该由着你来。放松一些,太紧了殿下。”

作者感言

月祭Ni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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