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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太子进阶攻略 逐西风 3568 2024-05-24 00:00:00

江水寒顶着脸上的五只王八,挥挥衣袖,“看什么看,告诉你们,以后对老子客气点儿,否则我让你们吃饭拉稀,睡觉放屁……”

话音未落,司慕醴一脚踹他屁股上,差点没让江水寒摔个大马趴。

“他奶奶的,谁踹的老子!”

司慕醴没半点废话,再补上一脚,掐着他后脖颈,提溜远一点,低声威胁:“江水寒,别以为有云辞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落云辞再厉害,现在也是困兽。”

“对了,你知道他拿什么交换你的性命吗?”

司慕醴笑眯眯看着他,江水寒骂人的话顿时咽回去,小心翼翼问:“什么?”

司慕醴神秘一笑,“他做我八年的随侍。”许是认为不够份量,补充道,“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他只能听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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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寒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跟没听懂似的,令司慕醴感到不快。

“你这是什么表情?”跟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即便江水寒与云辞只是普通朋友,得知对方为自己付出代价巨大,要么对他这个施政者的趁火打劫表示愤怒,要么对云辞的慷慨付出表示感激。

怎么也不会是又震惊,又一言难尽的表情。

对此,江水寒反应过来后十分郑重地拍拍他胳膊,对他竖起大拇指,语重心长道:“将军,保重。”

“?”

江水寒摆摆手,不再多说,老老实实跟在落云辞身后往偏殿走。

看着他们二人的身影走远,司慕醴摸了摸被江水寒拍过的胳膊。

莫非云辞答应做交换另有目的,他被算计了?

一时想不通,恰好隋风接到新消息,“将军,十年前将军府的管家和太子的近身太监找到了。”

司慕醴瞬间紧张起来。

他主动请缨攻打南韶,一是为了证明自己,他未给父亲和司家丢脸,二是为了光明正大踏上南韶故土,寻找十年前的真相。

第10章 逃离十年,归来取酒

内城一处偏僻干净的宅子内,司慕醴率先见了将军府的管家。

甫一进门,那苍老佝偻,满脸褶子,头发花白的老管家跪了下来,伏地痛哭:“苍天保佑,老奴临终前能再见一次小公子,死而无憾啊!”

熟悉的人就在眼前,司慕醴听到他的声音如梦似幻,快步走到他近前,弯腰扶起他,带老管家坐回床上。

“钟叔,我回来看您了。”

钟叔掩面哭泣,激动的不能自已。

“好,好孩子。”

“钟叔,我以为整个将军府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没想到您还在。真是太好了。”

司慕醴半蹲着,额头抵着钟叔膝盖,喉头不断滚动,片刻,钟叔感到膝盖处一凉,长叹一声,像司慕醴小时候一样,慈爱地抚摸他的头。

“孩子,别哭,别哭……”

可“别哭”两个字说出口,像是触发了机关,两人俱是哭出了声,积压十年的情绪在此一刻崩溃决堤,泛滥成灾。

隋风对于司家的事听说过一些,但作为旁观者,永远无法体会当事人的心情。便是想劝解安慰,也无从下手。

遂只默默缩在墙角,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良久,哭声渐渐歇下,钟叔左右擦了擦眼泪,拉起司慕醴,让他坐自己身边。

“小公子,老奴等您回来等了十年。这十年,老奴我日日担惊受怕,还要时常躲避太子的耳目,活的太累了。”

提及太子,司慕醴整个人瞬间紧张,他握住老管家的手,“钟叔,您跟我说实话,害咱们司家的,真的是……是太子吗?”

“是。”钟叔反握住他宽厚的手,“小公子啊,您是不是还念着和太子幼时的交情?”

司慕醴沉默,老管家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拍拍他手背,“小公子,您该放下了。”

“钟叔,我……我不明白。”

“唉,有何不明白的。自古帝王无情,猜忌心重。司家曾因战事崛起,风光无限,保南韶山河,百姓平安,将军因此威望日重,得军心民心。试想哪个皇帝能眼睁睁看着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存在?

老奴也曾劝过将军,可将军说他身为南韶的战神,所行之事,上,对得起朝廷陛下,下,对得起黎民百姓,问心无愧。他相信平帝会念及扶持他上位的恩情,留司家香火。”

钟叔看着司慕醴,“香火是留下了,可司家其他人呢,全都死于叛国案。叛国!”他狠狠拍大腿,老泪纵横,“将军一生为南韶着想,为百姓着想,战功赫赫。哪怕朝堂众多大臣攻讦,平帝猜忌,他也从未想过叛国。为何最后,最后背上了叛国的罪名?这是对将军最大的侮辱!”

往事历历在目,血与泪交织,痛与恨交错,司慕醴右手扣着左手虎口,强迫自己冷静。

然后替钟叔顺背,“钟叔,您是将军府仅存的老人了。我知您当年回老家探亲,所以躲过一劫。我这次回来就是想问,您还记得将军府出事前,我父亲有什么反常之处,或者暗示过什么吗?”

“反常?暗示?”年纪大了,思考需要很长的时间,司慕醴不急,耐心地等待。

说到底,他内心有一丝丝的期待,期待有证据证明,落云辞和司家的事无关,一切是有人假借他的名义所做,这样就显得他幼时不是太蠢,显得自己坚持十年的信念没有白白浪费。

“有。”司慕醴豁然抬头,钟叔道,“老奴离开将军府前,将军在后院的桃花树下埋了两坛梨花酒,还说不知十年后梨花酒会变成什么味道。”

众所周知,司大将军一世英名,挥手能砍敌人头颅,孤身能杀进敌营,取走敌方将领首级,上天下地,简直无所不能。

却唯独不会喝酒。

而司战神沾酒即醉,成了很多人的笑柄。

一个不会喝酒的人,在桃花树下埋梨花酒,还说十年后再取。

对应司慕醴的经历,逃离十年,十年后归来,归来取酒!

“隋风,去将军府桃花树下取酒。”

将军有令,隋风听从,很快,两坛梨花酒端端正正摆到司慕醴面前。

司慕醴深呼吸,分别拍开两坛酒的酒封。

三颗脑袋探头瞧,只见左手边的坛子内没酒,装的是一个黑布包裹起来的东西。

取出后扯开黑布,里面是一个红漆绘麒麟瑞兽的盒子,盒子没上锁,打开来,排列整齐着一颗颗金元宝,圆润饱满,金元宝上盖着一封信。

司慕醴颤抖着手接过信,抽出信纸。

十年过,信纸已泛黄,信上的字迹一笔一划都是熟悉的,温馨的。

【醴儿,好久不见。

往事不可追,生者需前行。

自为父写下这封信开始,为父的结局早已注定。醴儿,为父能告诉你的是,为父从不后悔,亦无需任何人替为父报仇。

你若真的想念为父,便替为父尝尝桃花树下的酒是何滋味。

对了,留给你的一箱金元宝省着点花,那是给你娶媳妇用的。待你成亲,记得带他来看看为父,为父也想知道,能让醴儿看中的人,是何模样。

唉,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为父是粗人,不会文绉绉的说词。只能祝你保重身体,活得开心,别把自己困在过去,去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另,若有一日,麻烦避无可避,可寻平帝解惑。他答应过为父,不会为难你。

珍重,珍重。】

“吧嗒。”

热泪顺脸颊滚落,砸在信纸上,司慕醴一惊,赶紧用衣袖擦干,将信纸折好,贴身存放。

“将军,这酒……”

司慕醴抬手阻止隋风,看向靠坐床头,眼神开始涣散的老人,他清楚,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钟叔,您是如何确定,叛国案和太子有关的?”

老人张了张嘴,进气明显少于出气,“司家问斩当晚,老奴偷偷溜回将军府,想找找将军是否留话。结果撞见太子和一名随从站在将军院子里,我藏在假山夹缝处,躲过一劫,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太子说……”

第11章 亲手杀了他?

“太子说,将军挡了他的路。如果不杀将军,削弱将军府势力,他将无法坐稳太子位。”

钟叔感觉自己大限将至,抓紧时间对司慕醴道,“小公子,别再执迷不悟了。皇家无情,太子更是无情之人。他杀了老奴全家,杀了将军府七十二人,何曾考虑过你们之间相处的情谊?

听老奴一句劝,有机会,一定,一定要杀了太子,替将军报仇,报仇啊,公子……”

音落,隐藏身份十年的老人终是离开了人世。

那满是沧桑,皮肤龟裂的手滑落,昭示着将军府彻底成为过去。

一去不返。

司慕醴怔然呆立,眼泪不知不觉中自眼眶滑落,打湿手背,烫的他心痛。

“将军,节哀。”隋风低声道。

司慕醴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他不是哭将军府的遭遇,关于将军府的痛,早在十年前他就领教过了。

他哭的是少时情谊,哭的是自己狼心狗肺,哭的是自己眼瞎心盲,哭他不甘心自己的付出,而奢求一个违背事实的幻想。

一切皆是他的一厢情愿,落云辞早就告诉他真相的,是他执迷不悟。

或许初遇落云辞时,不该救他的。

那样,将军府不会因落云辞覆灭,他也不会对落云辞产生特殊的感情,更不会屡次心软。

如今,都晚了。

……

整理好情绪,司慕醴用力搓了搓脸,见钟叔死不瞑目,对他磕了个头,郑重道:“钟叔,您放心,我会让落云辞付出代价。”

钟叔依旧睁眼。

司慕醴咬了咬牙,狠心道:“我会亲手杀了他。”

随后,钟叔阖眼长辞。

后方,隋风见状不知该说什么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再多亦是猜测。他隐约觉得,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将军,天色不早了,此处交给卑职处理,您先去见那太子的近身太监?”

司慕醴看一眼窗外,日头偏西,确实不早了,点点头,同意了隋风的提议。

距离此处不远的另一处破落宅子里,司慕醴见到了曾照顾落云辞长大的近身太监,名叫喜宝。

“呔,哪里来的妖怪,速速退去!”

“行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别装了。”

司慕醴开门见山,打断喜宝装疯卖傻。

一个人能伪装十年不被戳破,又靠着一丝抚养的恩情活到今日,司慕醴佩服喜宝的运气,也替他感到可悲。

“听说你是主动要求见我的,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

喜宝先是不放心地四下张望,然后小步朝他跑来,扯着他衣袖,带他蹲到角落,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嘘,太子的人无所不在,小心些,小心些。”

作者感言

逐西风

逐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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