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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绯闻遍天下 小风扶月 3491 2024-05-26 00:00:00

但人就是怎么叫也叫不醒。

陆卓没办法,只能跟相府的人一起把相爷给送了回来,然后留在这里等候发落。

裴翊疑惑抬头:“什么讹……”

话还没说完,陆卓见到大夫出来,抬手按下了他想说的话。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裴翊上前向大夫问起相爷的病情,大夫只说是急火攻心,要好好休养,万不能再让相爷动气,便留下药方由仆人领着离去了。

裴翊正让仆人拿着药方去煎药,就有人从内间出来,说是相爷醒了请大公子进去说话。

竟这么凑巧,裴翊刚回来人就醒了?

裴翊闻言狐疑地看了陆卓一眼,陆卓咧着嘴向他做了个鬼脸。

裴翊抿起嘴唇,走进房中。

刚刚撩开帘子走到里间,就见迎面飞来一个‘暗器’,裴翊连忙旋身躲开,只听‘啪’地一声,那东西撞到墙上滑了下来。

却原来飞来的是一本书,正是那本相爷平日最爱看的《左传》。

裴翊抬头望向床上躺着的相爷,只见自家老父亲虽虚弱地躺在床上,但一见到他便立即瞪大了眼睛,大骂道:“逆子,你还敢回来,你是不把我活活气死,不甘心是吧。”

就这声如洪钟的样子,哪点像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人?

裴翊抿紧嘴唇。

相爷续娶的妻子李氏连忙上前拉着他走到床边,为两人说和:“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翊儿是担心你才特意回来看你的。”

见李氏殷殷看着自己,裴翊叹了口气,先拱手向床上的相爷行了礼:“父亲。”又转头向李氏行礼,“母亲。”

“好孩子!好孩子!”

李氏双眼含泪,拉着他的手说道:“你这些年在塞北受苦了。那日你回家我看你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就知你在塞北的日子不好过,真想好好疼疼你,偏你爹两句话不到就把你气走了,害我连话都没得及同你说上一句。”

李氏过门时,裴翊已经懂事,且为读书习武方便搬去了外院,是以两人其实并不十分亲厚,平日里裴翊也不知如何与这位继母相处,但裴翊知李氏是个好心人,出声宽慰道:“劳母亲挂念,我在塞北一切都好。”

那边床上躺着的相爷听到他们谈起塞北也不再做声。

当年是他主张把裴翊送去塞北,原只是为了让这小子吃吃苦头,好改了他那一身贪花好色的坏毛病,谁知裴翊去了塞北就不愿意再回来。

那战场有多凶险,相爷如何不知?连穆锋都折在了塞北,他的儿子又有什么特别?他好话说尽,威胁用遍,偏偏这头倔驴理也不理。

相爷无可奈何,只能暗自后悔自己当日为什么要做出将裴翊送往塞北这样的决定。

他听着李氏拉着裴翊询问塞北的事情,裴翊一一答过,又问起他们两人的身体。

相爷心里十分感慨,他不在自己身边,却还是好好长大成人了,转眼撇到窗户外面逗弄鹦鹉的陆卓,突然心头火又冒了起来,生硬地开口说道:“你若想我好起来,便同外面那个断了,从此以后再不来往。”

外面的鹦鹉突然惨叫起来,把李氏吓了一跳,忙出去问是怎么回事,管家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是送老爷回来的那位陆爷在逗弄小五,不小心下手重了些。”

小五就是门口那只鹦鹉,是相爷的心爱之物。

裴翊:“……”

相爷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门外大骂道:“谁让他进门的,还不把他给我打出去。”

也不知这气几分是为裴翊,几分是为鹦鹉?

裴翊不免觉得好笑,忙低头抿紧嘴唇免得笑意露出来,再把相爷气个不轻。

相爷那边骂完管事,转头又来骂裴翊:“你喜欢男人也就罢了,就不能找些门当户对的对象吗?瞧瞧你找的那些歪瓜裂枣,我看了都嫌丢人。”

原来这喜欢还要分门当户对。

裴翊笑了笑,向相爷提议道:“不若父亲去替我问问,与咱们家门当户对的有哪几家的儿子也是喜欢男人的,他们看不看得上我?若是有那等子合适的,也请父亲替儿子去相看相看,帮我挑上一个,好让我也有个门当户对的相携终老的对象。”

他们两父子都是嘴上不饶人的人,见面不是唇枪舌剑就是剑拔弩张,这次也不例外。

各自冷嘲热讽了几回合,那边管事的已经把煎好的药给端了上来,李氏正要侍候相爷服药。

裴翊突然开口道:“我与外面那个是不会断的。”

“只因我与他只是朋友,并没有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只是您总该明白,我既然喜欢男子,那我以后不管找什么样的人,都不会是能让您满意的人。”

说完他幽幽叹了口气:“下次若有事找我,直接差人来叫我就是了,不必闹这么大的阵仗。”他看了一眼药碗中漆黑浓稠的药汁,“好好的人,别给喝出毛病了。”

说罢他让管事把药碗端下去,便向父母拱手告辞,李氏在床边拧着帕子心虚地不敢说话,相爷见他真要走,抬手欲唤他,但嘴巴张合了两下却不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裴翊走到院中,陆卓连忙迎了上去,跟他同步而行。

“相爷的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裴翊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相爷的院子,自嘲道,“他不是在讹你,是在讹我。”

陆卓见他面色不虞,知他因这件事心情不畅快,哄着他说道:“我瞧相爷身子骨刚健着呢,想来活个九十九是没问题的。”

裴翊闻言笑了笑,淡淡说道:“我爹年级越大便越惜命,日日人参燕窝将养着,说不准百年以后你我二人都作古了,他还能笑着跳着活在人世间,被人尊称一声人瑞。”

陆卓看着他笑容中的嘲讽,努力咽下了‘你说的恐怕不是你爹,是个老妖怪’的话。

看样子裴家父子的矛盾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陆卓最后看了相爷的院子一眼,跟裴翊一起走出相府,姜二就在门口等他们,三人一起回了青石巷。

这事过后,大抵是考虑到陆卓无缘无故被自家人讹了一回,裴翊对他也不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态度比以往都要好上许多。

只是陆卓对着他心虚,反而有些躲着他。

“不必担心,他不过是在吓你。”

晋王书房中,晋王看着在自己面前来往踱步户部尚书魏泽鸣劝慰道。

魏泽鸣焦急道:“王爷,这事可能不开玩笑啊。”

“裴从羽的脾气本王最是清楚,他若真有什么证据,你我现在就该是在朝堂之上跟他对峙,而不是在本王的书房中喝茶。”

晋王嘴角噙着一丝笑,玩弄这手上的茶盏,觉得裴翊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可是他说……是青州灾民等不起了!”

魏泽鸣左右摇摆不定,回头看到晋王云淡风轻的表情,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只怕这位大人物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弃子。

魏泽鸣咬牙说道:“王爷,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咋,您不能不管我啊!”

“可别忘了,当日太子中毒……”

“魏大人!”

 

 

第18章 

翌日朝会之上,皇帝照常问各位官员可有本要奏。

晋王含泪上前泣诉,自青州水患后,他便日日为青州百姓挂心,近日听闻户部余银不足,无法凑齐青州赈灾银两。

他心中惶恐,只怕百姓受难,自愿捐出全部家产赈济青州灾民。

闻听此言,满堂皆惊。

龙椅之上的皇帝更是挑起眉头,满含兴趣地俯下身去问道:“你竟有此意?”

整个朝会的官员都在偷偷望向晋王。

朝中晋王一党多是进士出生,学的是圣人之道,此时见晋王竟愿为青州百姓捐出全部家财。

朝臣们纷纷在心里感叹,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望向晋王的眼神中满含着欣慰。

属实不知他们的明主,这回是被人打掉了牙齿,还要硬往肚子里咽。

朝中诚王一党看着晋王,则像在看一个自己琢磨不透的二傻子,一时竟分不清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在做戏?

若是真心,现在两党之争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晋王不想着留点钱为自己积存实力,反而为赈灾捐出全副身家——未免太傻。

若是做戏……为一场戏拿出全部身家,未免太傻。

总而言之,现在晋王的举动,在他们眼里只能用一个傻字形容。

晋王如何察觉不到众人的眼光?他们难道以为他愿意来当这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但奈何他已经被魏泽鸣缠上了,脱不了身啦。

他当然知道魏泽鸣在户部搂钱,但是这老家伙做人做账都是一把好手,替晋王办过不少脏事,因此只要账面上抹得平,无论魏泽鸣怎么搂钱,晋王也就随他去了。

可这老家伙搂钱就搂钱,居然还记了私账!记也就记了,居然还把账册给弄丢了!真他娘是找死都嫌不够热乎!

蠢到这地步晋王原也不打算再管他,谁知这老家伙跟他玩阴的,在账册里给他埋了个暗雷,若是那账册真交到皇帝面前,被皇帝发现了那件事,皇帝不要了他的命才怪。

他虽自信裴翊手中绝没账册,却也不敢冒这个风险,现在账册被偷,迟早会有人将这件事翻到台面上,他昨夜思索了一夜,明白无论裴翊手上有没有账册,都要尽快做个决断,干脆就趁此机会来个釜底抽薪,拿出全部家底来博个满堂彩。

这样就算真的有一日事情败露,他也能凭百姓和官员的支持,再在皇帝面前争上一争。

等来日他得登大宝,钱又算得了什么!

“狗屁主意!”

朝会过后诚王在府中大发雷霆,指着幕僚大骂:“是你们说截住南省十五州的税银,令得户部无钱可用,就可以利用赈灾银一事向父皇上奏,请父皇清查户部积弊,到时候再翻出魏泽鸣贪污的事情,把魏泽鸣拉下马去,将户部收在我们手中,就能断了晋王一只臂膀。”

“结果现在怎么着?”诚王质问众人,“白白送给他一次争功的机会——现在他得了声望,父皇也对他满意得不行,如何会再去查他!”

作者感言

小风扶月

小风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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