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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入贪财师尊门下后 夏洛德 3721 2024-05-24 00:00:00

而爱妻安然归来,岳池心中的巨石终于是落了地,心情一时颇为明朗,脸上挂着笑意坐在内室的案桌前,视线逐一扫过对面的三人。

原先一门心思想着寻妻,岳池并未留意这三人的样貌,现下看清来人之后,他当即恭敬地站起身,拱手行礼道:“本官事多心急,一时眼拙未认出仙童,劳烦三位久等了,还请仙童切莫怪罪。”

虚墨白同样拱手拘礼,微笑着应付道:“无妨,岳大人公事繁忙又这般竭力为民,实乃贤余镇之幸。”

清楚岳池的脾性与为人,虚墨白自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更何况事件的元凶已主动现身,除妖便也不急于一时了。

“仙童过奖了。”忽而想起自家夫人在晕倒前所说的「多亏此人相救,我才能回来」,岳池又对着虚墨白拱手折腰道:“仙童对家妻的救命之恩,本官定会倾力相报,不知仙童有何需要?”

“那就烦请大人将几位失踪归来的女子,包括令夫人在内,于今晚入夜前带到月老祠中,真人有要事问她们。”

直言镇内有妖物恐怕会引得贤余镇百姓大乱,徒增除妖的风险,虚墨白只能用真人问话作为理由先搪塞过去。

“入夜之前?”岳池顿时面露难色道:“方才大夫说家妻至少要到戌时才会醒,恐怕不能——”

由不得岳池拒绝,虚墨白拱手坚定道:“几位女子的情况应皆是如此,事关贤余镇的安定,还请大人派遣衙役将她们一一抬送至月老祠内。”

“仙童所托,本官必定做到。”见仙童态度这般坚决,岳池已觉察到此事的不寻常之处,可仙家之事又不便多问,只能应下尽力而为了。

刚走出衙门,周梓晨就迫不及待地逮着虚墨白问道:“小孩,我们就这么回月老祠了?不用管那个借尸还魂回来的假夫人?”

“对,那妖物的习性为昼伏夜出,暂时无需担心。”听周梓晨这个准徒弟老叫自己「小孩」,虚墨白总觉得别扭,“我虽是孩童之貌,实则已年长于周施主,还请周施主别再叫我小孩了。”

“就是,你这是对仙童的大不敬!”何离猛烈点头以示同意,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凑近虚墨白,低声问道:“仙童,您方才说真人今夜要去月老祠问话,此事当真吗?”

虚墨白赶紧摆摆手解释:“那是我为除妖敷衍岳大人的,你切莫当真。”

闻言,何离的眸光赫然暗淡了许多,他低下头,叹着气道:“真人已许久不来此处了,是我的缘故吗?”

“何离,实不相瞒,你与真人的缘分只在那一面。更何况真人已是仙身,注定无姻无缘,你又何必执着于此?”虚墨白已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回开导何离了,依旧未见成效。

“仙童的教导何某谨记于心,只是我对真人之情,天地可鉴,不是这般容易放下的。我家中还有事,先告辞了。”显然,这次何离还是没能听进去,刚说完话就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

冷眼看着小仙童这样“真情实感”地开导何离,周梓晨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再加上衙门内他与县官老练的对话,还有从何离口中听来的这个娃娃出现在月老祠的时机,再结合他的言谈举止,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中——这个小仙童莫不是池云真人本尊?

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猜测吓了一跳,周梓晨赶紧垂眸细细打量了下这个走在前头,还没自己一半高的小娃娃——黑发洁衣,站姿笔挺,步伐稳健,丝毫不见孩童之气。

算了,与其在这胡乱猜测他的身份,倒不如得了空直接问。压下万千思绪,周梓晨默默跟着虚墨白回了月老祠,又按着他的安排,将大堂内的东西全数收拾干净,方便除妖施展。

正如虚墨白所言,那几个突然回来的“妇人”都在白天陷入了昏睡之中,一直到黄昏时分,衙役将她们一一放置于月老祠厅堂内时,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指了指堂内一字排开的几个妇人,岳池恭敬道:“本官已将人全部送到,不知仙童可有其他吩咐?”

虚墨白笑着摇摇头,直接下逐客令道:“多谢大人相助。眼下天色渐暗,大人与衙役们还请早些回家吧。”

“好,那本官就先回去了。”纵然心中对家妻有着诸多不舍与担忧,岳池还是顺从地带上衙役们离开了。

等衙门的人陆续走了,收拾完厅堂内的杂物,周梓晨才转头看向虚墨白,问出了他当下最为在意的事,“小孩,适才县令问你还有何吩咐,你这般看重财物,怎么没向他讨要些银两作为后续除妖的报酬?”

早在修筑月老祠时,虚墨白就已摸清了岳池的底细,随即脱口而出道:“岳池素来为官清廉,家底微薄,又何必为难他?”

“哦,原来如此……”周梓晨连连点头,正欲问及仙童的身份,却看到地上原本死气沉沉的五个妇人竟一下子都坐了起来!

不仅坐了起来,还站了起来,甚至还一个踩着另一个的肩膀,这么叠罗汉似地站了起来?!

“这是要做什么?”被眼前“众人”的怪异举动吓了一跳,周梓晨下意识地站到了虚墨白的身后。

“它想现原形。”虚墨白仰头对着站在最高处的“县令夫人”,冷言命令道:“不用急着现形,我知道你是什么。”

像是听懂了虚墨白的话,那五个“人”骤然停下动作,于顷刻间融为一体,幻为一个披散着乌发,身穿黑色罗裙的清秀女子。

女子肤白胜雪,玉颊樱唇,长得极为清丽,双眸低垂,却是黯淡无光,细看才发现她的眼瞳之上有一层白膜,应是失明了。

“小妖从影拜见真人。”女子微微俯下身,薄唇微启,对着身前之人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小妖自知犯下大罪,往后定会尽力悔改,万望真人高抬贵手,放过小妖吧。”

“你要拜的人在我左侧。”看出女子无法看见,周梓晨清了清嗓子好意提醒道。

听到提醒,女子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右边倾过去些许,对着虚墨白解释道:“六日前,小妖渡雷劫失败,身受重伤,便就近来到此处养伤。多亏吸收了莲花之上的灵气才未魂飞魄散,小妖命苦啊……”

似是说到了伤心处,女子不由哭得梨花带雨起来。奈何眼前二人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压根不为所动。

自知卖惨无用,女子抬手擦去眼泪继续道:“谁知一日清晨,小妖还未睡下,就有一妇人来河内浣衣。小妖闻到一股极为香甜熟悉的味道,难以自持才,才犯下大错——”

“所以你一连吃了五个?”听完从影的解释,虚墨白眸中的寒意更甚,语气也是愈加冰冷,“你倒是聪明,知道逃不出去了,便主动现身来博取同情。”

“小妖可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小妖只是想告诉真人,人,是件很脆弱的东西!”

自己的谋算被一语点破,从影也不再伪装,现出下身黑色的粗壮尾巴,迅速往周梓晨的方向甩去。

第7章 7

此妖速度之快,纵然看到了正向自己袭来的巨尾,周梓晨也无法完全躲开。

然而那条黑尾还未能触碰到周梓晨,便被数条泛着白光的锁链死死缠绕住了,而锁链的源头正握在虚墨白手中。

“多谢告知。”用余光瞥了眼安然无恙的周梓晨,虚墨白将手中的锁链又收紧了几分。

被锁链封锁住全部的灵力,已无力挣脱的从影只能现出原形——一条巨型的黑色蚓螈,重重跌落到地上。

自知死到临头,从影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求饶,“小妖说的不是这种脆弱,是…是……真人你设有月老祠,应该知道情爱对于人有多重要,小妖所吃的这五人的夫君,若他们知晓妻子已死,定会悲痛欲绝的。”

听到这,周梓晨才算明白了此妖先前幻为五个妇人的意图: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作为赎罪,小妖可以变为他们的妻子,照顾他们,陪伴他们到老。还有,还有,小妖发誓,此生再不吃人,若有违誓言,小妖便灰飞烟灭。求真人放过小妖这次吧。”从影说得情真意切,差点连她自己都信了。

虽然这种有违人道的赎罪方式在常人听来,是定然不会赞同的,但从影确信,像池云真人这种修道至今的得道仙尊,他对人的悲悯之心早已远超常人了。听过此番言论,他定然会动摇的。

看到虚墨白竟有所犹豫,生怕他一时心软放过此妖,周梓晨当即出声反驳道:“形似而非真实,这种赎罪还是免了吧。再者说,像你这个一个难以自持就连吃五人的妖怪,所发的誓言,又有几分可信?”

“小妖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当初吃人也因妇人之味似曾相识,受了蛊惑,并非出自小妖本意,真人你信——”

从影的话还未说完,一柄飞剑便已穿透了她的身躯。

“看在你主动现身的份上,给你个痛快吧。”虚墨白说着抬手一挥,飞剑与锁链便一同消失了。

明月高悬,夜寂无声,月老祠内此刻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一条足有十尺长的巨大蚓螈。

经过方才除妖一事,周梓晨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眼下趁着祠中无人,他郑重其事地对虚墨白问道:“小孩,这妖怪刚刚叫你真人,你也没否认,你该不会……就是池云真人吧?”

“对。”正说着,虚墨白身形一变,恢复回了自己真实的模样,“既然你已通过了考验,本尊便收你为徒了。”

一袭素净白衣,如墨的前发以冠束起,后发则散落于腰际,面如冷月,眼含繁星,气质清绝出尘,眼神通透却温和。

这副模样,算是完完全全符合了周梓晨心中对于得道仙人的遐想。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周梓晨三拜。”纵然看得出神了,周梓晨也不忘拜师要事。

瞧着徒弟还算机灵,虚墨白稍稍松了口气,道:“嗯,如此你便是为师唯一的弟子了。”

“多谢师尊。”起身理了理衣衫,周梓晨不由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不久之前他的师尊还是个贪财的小娃娃。

想到这,周梓晨突然想起一件要事,“师尊,那除妖的银两我还需要付吗?”

好不容易收了个家底丰厚的弟子,哪有不收钱的道理?虚墨白抿嘴而笑,道:“那是自然。眼下镇内妖物已除,善后之事便交由你处理,为师先回流云城了。”

“好,师尊慢走。”周梓晨看了眼地上巨大的蚓螈尸身,不禁有些头疼:难不成这就是我少付一百两的代价?

次日清晨,虚墨白已在逐月阁内为周梓晨安置好了住处,北琼鸟也将池云真人收祈祥城周梓晨武为徒之事传信出去,算是给流云城的“收徒闹剧”落了幕。

临近晌午,算算时辰周梓晨善后之事应处理好了,虚墨白又幻为仙童模样,拿上一套流云城内弟子所穿的新道服,御剑往贤余镇去了。

作者感言

夏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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