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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小娇娘 宝木阳 3764 2024-05-26 00:00:00

他转而道:“我去将谢迁带到地牢。”

温尧起身:“走吧,我与你一同去。”

二人一同去了柴房,兰宏将被毫不留情捆得严严实实还被堵了嘴的谢迁拽了出来,一行人才走出没多远,迎面就碰上了找来的温桃。

“爹爹!兰叔!”小姑娘忙冲了过去,不明所以地瞧向温尧:“爹爹,你不是说只要谢公子来了就……”

“说?说什么?”温尧打断了她的话,装傻道:“对了,你兰叔说今日的事念在你是初犯,且不罚你,还不好好谢谢他?”

阿桃有些气闷地瘪嘴,爹爹如今的待客方式怎么跟他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也不知会会将谢迁如何,早知道她就不带他进来了。

温尧朝她使眼色:“天色要黑了,还不回去?”

安静地谢迁突然呜呜了两声,兰宏将堵住他嘴的帕子拿了下来。

“谢大人,你想说什么?”

谢迁揉了揉有些发酸的下颌,道:“温寨主,你这样的待客方式,绕是我胆子再大,也被吓着了。”他说吓着,面上却无丝毫惧意,男人低笑道:“是我之前答应了阿桃姑娘一件事,不知能否等我帮她解决了此事后,再将我关入地牢?”

“地牢?”阿桃讶异,忙看向温尧,却发现他又朝着自己使眼色,她翕动着唇,默默歇了声。

兰宏面无表情问:“什么事?”

“有位叫四宝的小童被人冤枉偷了别人的银子,阿桃姑娘想让我帮忙洗清四宝的冤屈,此事比较急,若迟一日找出真相,四宝只怕会被人多冤枉一日。”

“唔,好吧。”温尧犹豫着,正对上阿桃期盼的眼神,女儿奴瞬时受不住立马点头答应了,兰宏想要阻止都已是来不及。

“谢谢爹爹!”阿桃欢喜地蹦起,抱住温尧的胳膊直摇:“爹爹最好了!”

谢迁瞧着父女俩亲昵的模样,若有所思。

一行人直朝丢了银子的大傻住处走去。

第3章 抓出小贼

云麓外不显,走进了才发现黑风寨俨然似个小村庄,加上老幼妇孺,将近百余人,阡陌交通,被打理的倒像是个世外桃源,谢迁一路走来观察着,感觉这儿完全不像是拦路打劫的土匪窝。

也不怪乎,谢迁本就是因招安才被旭帝指派来的清河县做县令,他来此大半年的功夫,明里暗里打听过黑风寨几个当家的出身。原黑风寨大部分人皆出自十多年前曾在潭州府经营的兰家镖局,许多人都曾是兰家的镖师,而大当家温尧落草前,则是兰家的赘婿,再之前,则是覃州府曾经拿了解元的举子,曾经在潭州府名噪一时,但后来不知因何原因他未再科举,前朝覆灭天下大乱之际,兰家也不知因何原因,断了走镖的营生反倒做了拦路劫掠的山贼。

只大概心头还留有些善念,黑风寨劫掠的大部分都是恶名远扬的奸商。

大傻的住处在寨子的边缘,平常这里很少人来,只前面不远处是四宝家的院子,所以大傻丢了银钱,所有人才会将怀疑的目光投到了四宝身上。

大傻原本不叫大傻,他叫俊生,原来也是跟随温尧的手下,但是三年前在一次出去劫单的时候不慎摔伤了脑袋,自此人便傻了,寨里的孩子大傻大傻的喊他,久而久之寨里人也忘了他原本的名字。

一行人到了俊生的住处外,发现有三个与四宝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鬼鬼祟祟围在他的院子外,互相推推搡搡的。

“你们在干什么?”阿桃喊了一声,那三个男孩吓得转过身来,见眼前站着的是温尧与兰宏,顿时吓得不敢说话,浑身哆嗦。

“我,我们……”

阿桃认出了其中一个长得最高最壮的正是寨里最泼辣的妇人刘婶的小儿子三牛,仗着他娘泼辣胡搅蛮缠,他也带着他那几个狗头军师在寨里横行霸道,到处欺负人。

“你们又来欺负大傻是不是?看来我还没教训够你们!”阿桃登时柳眉倒竖,气得叉腰。

“才,才没有,你冤枉我们!”三牛哆哆嗦嗦顶了句,立马丢下他两个跟班跑了,两个跟班见状,也吓得哭着跑了。

温尧摸着自己的胡子:“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他转头看了兰宏一眼,“啧,看你这样子,多吓人。”

兰宏默不作声翻了个白眼。

俊生虽然受寨子里人照顾着,但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走进院子,便发现他这院子破破旧旧,落满了枯叶,杂物堆了一地,很久没有打扫的样子,而俊生则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高大壮硕的背影对着众人,正拿斧子劈柴,听见动静,他转过身来,待看清几人时嘿嘿一笑。

“嘿嘿嘿,大当家二当家。”俊生起身兴冲冲地朝他们跑来,高举着手里的斧子激动道:“大当家二当家,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打劫啊!”

温尧呛咳了声,抢过他手中危险的斧子丢至一旁,好声道:“最近没什么生意,咱们先休息会儿,要养精蓄锐,养精蓄锐,呵呵。”

阿桃偷偷瞅了谢迁一眼,见他没有发怒才松了口气。

俊生这个名字还是从前阿桃的母亲取的,虽他披头散发一身粗布麻衣,脸上也脏兮兮的,但观面容仍能看出有几分俊逸,听见温尧这么说,他黑亮单纯的眸子暗淡下来,嘴里嘟囔:“那什么时候去呢,小草还在等着我呢,小草还让我给她买鸡腿吃呢,买鸡腿买鸡腿,银子呢,我的银子呢!”

他在身上摸索,一个铜板也没找出来,顿时急的在原地打转:“我的银子呢!我的银子呢!我要给小草买鸡腿!”

“银子在这里,在这里!”阿桃连忙从荷包里取出一个铜板来,忍着痛给他:“买鸡腿一个铜板就够了,咱们要省着花。”

“嘿嘿嘿!买鸡腿,给小草买鸡腿……”俊生接过铜板,小心塞进了衣襟内,然后又捡起斧子在青石上坐下,重复刚才砍柴的动作,再不理会众人。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阿桃看着不禁眼眶有些发红。

谢迁观察着四周,问:“俊生的屋子平常可有人来?”

阿桃忙道:“没有,俊生哥哥住的屋子很少有人来,他不会做饭,每日三餐都是跟我们一起吃的,就是昨天傍晚吃完了饭后,他回来便发现他的钱没了。”

俊生自己在屋子里藏了个小瓦罐,但凡有了银子都要丢进里面藏着,然后每日傍晚数一数,昨天他回来数的时候发现瓦罐里银子没了,顿时又哭又嚷,寨里人才知晓,继而怀疑到了四宝身上,因为那时四宝正好不知道去了哪儿,且他的家离俊生的院子最近。

“四宝常来他的院子吗?”谢迁又问。

阿桃摇头,四宝自认为自己精明,嫌弃俊生是个傻子,所以很少找他玩。

“那方才那几个男童呢?”

说到这里,阿桃气呼呼道:“就是他们,寨里人都照顾俊生哥哥,就他们几个老是欺负他,不仅外面欺负,还跑到他家里欺负他,教训上几句三牛的娘便又哭又闹地撒泼,寨里人拿他们都没办法。”

小孩子的欺负不过是丢几个石头唾几口吐沫罢了,又不伤性命,寨里人自然也懒得跟几个孩子计较,但是阿桃但凡遇上,就会拿着棒子赶打他们,三牛娘撒泼也没用,她是寨主的女儿,没有人敢教训她。

闻言,谢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院子都无人打扫,只怕他屋子里也是一样落满了灰尘,若有人进屋偷他的银钱,定然会在屋中留下痕迹,我需得进屋看看,但是为了避免痕迹被破坏,只能由我一人进入。”说完,他示意了下自己被反绑的双手。

“不行。”兰宏警惕地看着他。

“二当家难道还怕我一介书生跑了不成?”谢迁笑道:“便是跑了,黑风寨外布置的迷阵我也不知该如何闯出去。”

温尧抚胡:“好了,给谢大人解绑吧,劳烦大人破这种小案,是我们怠慢了。”

兰宏这才解了绳子,谢迁进了俊生的屋子,果真如他所想,这屋内落满了灰尘,东西杂乱,显然久无人打扫,屋内只有小床,方桌,柜子,再无其他摆设,他低头仔细查看,见地面上错乱着许多大脚印,应当是俊生的。

沿着脚印走到了床脚,见床脚处摆着一个破瓦罐,想来就是他藏钱的罐子了,但他在床脚旁发现了几个稍小一些的脚印,约莫只有大脚印的一半大小,寻觅过去,发现最后一个小脚印落在了窗台上,而在破旧的窗框上,勾着一块小小的灰蓝色碎布。

不多时,他便已经想明了了事情。

出门后他将发现的踪迹都跟三人讲了,他怀疑俊生的银钱是被几个常来他这儿的孩子偷的。

阿桃气道:“一定是三牛他们几个偷的!可是没抓他们现行,他们是不过承认的!”

“那抓现行就是。”谢迁低声道:“我有一计。”

旁侧的温尧与兰宏对视一眼,皆从双方眼中看出了笑意。

说完计划兰宏又将谢迁捆住带走了,阿桃急得想拦,被温尧一把揪住了后脖颈。

“爹爹!谢大人帮我们抓出贼人,你们怎么还要把他关进地牢里啊?”

“谁说要将他关进地牢,方才不过唬他的罢了,倒是你,不仅私自下山,生人也敢往寨里领。”

阿桃闻言嘻嘻笑了起来:“我也是因为想起了爹爹说的事,才敢将谢大人领进寨里来呀,爹爹放心,我绑了谢大人的双眼,他没看见路呢!”

温尧哼了声。

阿桃捧起双手掌心朝他撒娇:“我也是为了抓四宝回来呀,爹爹你看,我还不小心跌了跤,手都摔破了,爹爹你也不心疼一下我!”

温尧垂眸,果然见阿桃那红通通的掌心,无奈道:“毛毛躁躁的没个女儿家的样子,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嫁出去,摔疼没有?”

“哼。”阿桃朝他撇嘴:“谢大人给了瓶药膏,说是他二弟怕他摔伤专门备的,当真效果不错,爹爹你要不要擦擦?你可比阿桃都金贵呢!”

“又揶揄为父。”温尧垂眸瞧见她手上的小药瓶不由一愣,转而又恢复了正常,这是潭州府最有名的药馆卖出的药膏,治伤效果极好,但产出分量少,能弄到一瓶,看来谢迁那个二弟倒是有心。

父女俩拌着嘴远去。

当日寨里又传出了消息,俊生丢的银子其实只是他积蓄的九牛一毛,他其实还有更多的银子藏在屋子里,所以哭嚎一阵也就不在意了,那被四宝偷了的银子没了便没了,那么点银子,他也不在乎。

阿桃把这事嚷得寨里人尽皆知,三牛娘听不过去,磕着瓜子讥讽道:“一个傻子要那么多银子作甚,还不是讨不着堂客。”

“那也是俊生哥哥自己劈柴赚来的,总比别人成日好吃懒做的强。”阿桃回嘴,三牛娘是三牛爹好不容易讨来的媳妇儿,山贼讨个媳妇儿多不容易,三牛爹生怕她跑,平日里跟观世音娘娘一样的捧着,什么也舍不得她做,将人捧得好吃懒做,成日里东家长,西家短,三牛爹傍晚回家来连口热饭都难吃上,阿桃早就看不惯了。

作者感言

宝木阳

宝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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