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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再查不出什么,此事还是交于京兆府吧。”

卫昭话落也不等卫暄反应,朝周嬷嬷道:“劳烦嬷嬷回去同舅舅说一声,明日一早本少爷会亲自去京兆府击鼓鸣冤,舅舅若是身体无恙,就请他前去观看府尹大人审案。”

他就是要将这件事情闹大,这样王氏才更容易露出破绽,就算到时候母亲的嫁妆真的找不回来,也要让她担个治家不严的名声。

要知道,丢了原配夫人四成嫁妆,不用他刻意宣传,上京城那些无聊的官太太小姐们也能将事情揣度个七七八八。

总之,王氏别想好过。

周嬷嬷得了吩咐,笑着应下:“昭少爷放心,您的话老奴一定带到。”

随后,她同王氏告辞,又留下两个健壮的婆子,便带着剩下的丫鬟护卫离开了将军府。

王氏心中不忿,可也拿她没办法,更不能对卫昭做什么,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拉着卫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一晚,卫昭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既担心三宝会在牢中吃苦,又怕这桩案子证据不足,不能让王氏名誉扫地,直到寅时初(凌晨3点多)才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卫昭正睡得香,就被门外守着的婆子给叫醒了。

他匆匆洗漱好,连朝食都来不及用,就急忙往京兆府赶去。

王氏倒是想拦,可有宣平侯府的人盯着,她若是做了什么岂不是不打自招?

好在那些碍眼的人都已经被解决,就算小废物闹得再欢,顶多也就是折损些名声,不会动摇她的根基。

很快,京兆府派了差役过来,请她过堂审讯。

卫暄知道王氏会被传讯,提前同书院请了假,陪着她一道。

等二人到了京兆府,就见门口被看热闹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镇国将军府前主母丢了嫁妆,这样的好戏怎能错过,不但普通百姓感兴趣,就是上京城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纷纷遣了家里的小厮来打听消息。

王氏顿时眉头一皱,内心生起一股不妙之感,她抬眼看向京兆府衙大门,感觉即将迈入的是阎罗殿一般。

周围的百姓见王氏出现,朝着她指指点点。

王氏面上浮现出恼意,她冷哼一声,款步进入大堂,入眼见卫昭站在堂下,三宝身着囚衣跪在他身后,大堂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五皇子宋承修和宣平侯世子陆元嘉。

两人的神色皆是老神在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王氏定了定心神,又往前走了两步。

京兆尹是从三品,按品级比王氏低,她只朝府尹张鸣达微微欠了欠身,算作见礼。

张鸣达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不是个迂腐的,见王氏镇定自若,开口说出的话谁也不得罪。

“卫夫人,令公子来京兆府报案,说嫡母嫁妆失窃,且数额较大。

此事涉及镇国将军府与宣平侯府,本官定要彻查清楚,因此劳烦卫夫人走这一趟,还望夫人配合。”

王氏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不过,昨日府上自查,在这奴才的包裹内发现了嫁妆里的一只翡翠玉镯,人赃并获,府内下人皆可作证。

俗话说得好,眼见为实,此事必定是这狗奴才所为,说不得还有一二帮凶,还望张大人明察。”

王氏瞪着三宝,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

围观的百姓也纷纷议论起来,言语大多都是附和她的说辞,听得王氏心中得意。

王氏的话明显是想将罪责推到三宝身上,没等三宝喊冤,卫昭先一步开口:

“府尹大人,三宝是个忠心的,绝对不可能做出偷盗我母亲嫁妆的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他,目的就是为了逃脱罪责。

再说了,我母亲的嫁妆每样都有记录,那些物件儿去了何处、卖了多少银钱、是怎么运出府的、得来的银子在哪里,全都无从查证,这又怎么解释?”

这番话很快就将王氏的说辞推翻,找不到丢失的嫁妆,又不见销赃的银钱,难不成是鬼怪作祟?

再看卫昭一个少年郎站在公堂上不卑不亢,言语条理清晰,围观的百姓口风很快就变了。

一旁的三宝也连忙磕头喊冤:“小人没有偷盗,如若说谎,定叫我不得好死,请府尹大人明察。”

张明达见双方各执一词,眉头微蹙,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就在这时,端坐在一旁的元嘉微微勾起唇角,下一刻,京兆府门口的鸣冤鼓再次被敲响。

第31章 废物纨绔的病秧子舅舅31

听到击鼓声,张鸣达微微蹙眉,今日这是怎么了,案子都凑到一处去了。

他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宋承修,见他连个眼神都欠奉,只好把目光转向元嘉,见人点头这才朝身旁的衙役说道:

“去看看是何人击鼓,将人带上来。”

“是,大人。”

很快,击鼓之人便被带到了大堂。

王氏看到从身边走过的三人,眼眸倏然瞪大,一股凉意从脚底心儿直窜天灵盖。

不、不,这怎么可能?

姓马的大夫和大宝、二宝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氏顿时头晕目眩,整个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稳,一张脸霎时泛白。

李嬷嬷同样被眼前三人吓得魂不附体,站在一旁摇摇欲坠。

王氏到底做了侯府近十年的主子,该有的定力还是有的,她很快稳住心神,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还不动声色睨了李嬷嬷一眼。

同样震惊的还有卫昭,之前三宝查到李嬷嬷曾去牢中见过马大夫,还说了很多威胁收买的话。

他想着王氏不会这么快动手,怎么着也要等上两三个月,哪知,前几天听三宝说人死在了牢里。

当时他还想着王氏这恶妇果真心毒,可现在马川却完好无损站在他眼前。

还有大宝二宝,这两人不是在庄子上养伤吗?怎么会来击鼓鸣冤?难道是……

卫昭将目光投向元嘉,见他浅笑着朝自己点头,便也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舅舅所为。

小胖子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今日有王氏的好看。

马大夫三人躬着身子一路走到大堂中央,噗通一声跪在三宝身侧。

“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没等张鸣达开口询问,大宝二宝就率先哭诉起来。

两人身形消瘦,形容狼狈,看起来吃了不少苦,此时满脸鼻涕眼泪,好不凄惨。

“肃静。”

张鸣达一敲惊堂木,两人瞬间安静如鸡,跪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你三人姓甚名谁,要状告何人?从实说来。”

这次马大夫先开了口,他从怀中取出状纸,高举到头顶,颤声道:

“回禀大人,草民姓马名川,柳州人士,今状告镇国将军府主母王氏,草菅人命之罪。”

紧接着,把李嬷嬷如何找上他,给他银钱让他将府上大公子治成残废,事情败露后买通狱卒想要毒死他的经过说了一遍。

“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马川话落,在场的百姓顿时一片哗然。

没想到王氏看起来端庄贤淑,素日里名声也不错,心思竟然如此歹毒,这不跟话本里的恶毒继母一个德行?

真是黑了心肠啊!

王氏听着旁人的议论,脸色白了白,但仍端着架子,没有因为马川的控诉失态。

卫暄始终垂着眸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鸣达是知道马川的,刚刚看到他出现也是吃了一惊。

先前将军府的人说他骗取府中财物,在京兆府牢中关了月余,后来听说病死了,没想到竟然死而复生,还和将军夫人有这样的牵扯,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

张鸣达捋了捋胡须,并没有急着审讯,而是转头看向大宝二宝。

“你二人有何冤屈?”

“回禀大人,我们兄弟是将军府大少爷的小厮,状告主母王氏杀人灭口,毁灭罪证。”

大宝二宝异口同声说道,随后你一言我一语,将王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部吐了出来,末了也呈上一张状纸。

捧杀继子,买通庸医害人,谋夺前夫人嫁妆,这王氏也太歹毒了。

围观的百姓皆是露出震惊又愤慨的神情,指着王氏破口大骂。

张鸣达连拍数下惊堂木,才让四周安静下来。

“卫夫人可有话说?”

当着宋承修和元嘉的面,张鸣达打起十二分精神,冷肃着神情问道。

王氏淡笑着开口:“大人,这三个贼子的话毫无依据。

上京城中谁人不知本夫人最疼爱昭儿,他是将军府的嫡长子,将军的心肝肉,本夫人哪里来的理由害他?

再者,凡事要讲究凭据,这三人方才所言有何为证?若只是空口白话,本夫人还要告他们诬陷之罪。”

王氏眼神凌厉,毫不心虚。

这种时刻比的就是心态,要是她心虚,气势上就弱了三分,更容易落入下风。

卫昭知道王氏绝不可能轻易认罪,可就这样放过她,他又怎能甘心。

就在这时,元嘉不紧不慢开口,声线如珠玉落盘,清冽悦耳。

“卫夫人想要证据,这有何难?”

第32章 废物纨绔的病秧子舅舅32

元嘉话音落下,一名差役带着数人鱼贯而入,李嬷嬷见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吓得腿都软了,被身旁丫鬟扶着才能勉强站立。

这些人中有药铺的伙计,庄子上的长工,还有被她买通的狱卒。

从药铺伙计开始,把将军府下人买了什么药,何时买的,清楚明白地说了一遍。

之后,那名长工也招认受李嬷嬷指使,给大宝二宝下毒,还提供了用来毒害两人的砒霜。

看到那包见血封喉的毒药,两个欺软怕硬的奴才吓得面无人色,险些尿了裤子。

若不是被人救下,此时他们兄弟二人坟头的草怕是都半尺高了。

最后,那名狱卒也供认不讳,他收了李嬷嬷的银子,在马川的饭菜中下了毒,至于人是怎么活过来的,狱卒也不清楚。

等这些人将事情陈述完,王氏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但仍算淡定。

李嬷嬷却是瘫倒在地上,抖如筛糠。

这些事都是她亲自吩咐下去的,王氏若是想脱罪,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她当替罪羊,不然,遭殃的就是她的儿子孙子。

李嬷嬷咬了咬牙,跪在地上哭道:

“大人,这些事情都是老奴所为,与我家夫人无关啊。

老奴是夫人的奶娘,眼看将军府要落入一个纨绔之手,很可能会没落,老奴不想将来过苦日子,于是想了这些办法来陷害大少爷,想让更加优秀的二少爷继承将军府。

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贪心不足。

我家夫人一向宽厚仁善,对大少爷体贴入微,是个绝无仅有的好主母,请府尹大人明鉴。”

李嬷嬷头磕得砰砰响,为了子孙,她也算豁得出去。

作者感言

海棠春色

海棠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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