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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的洗冤路(GL) 简阙 3752 2024-05-24 00:00:00

“有了肢解,其他几个动作就显得更多余了。”燕归淡淡说着,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还有一些化验结果没出来,她暂时还不准备说。

“对了,申悟这个人,我看任队那意思好像认识他,你知道么?”燕归卧底四年再加上两年养伤,久久不在司法体系内,对这个申悟没什么印象。

提到死者的名字,顾以羡的表情有些嫌弃,她没掩饰自己的情绪,很直接地说:“知道,这人是个臭名远扬的无赖。”

“我听说他是个很有名的律师。”

顾以羡觉得提起申悟晦气,但这家伙现在成了实打实的被害人,还落到她们手里了。

“是有名,但这个名在业内是烂透了。”

顾以羡告诉燕归,申悟这个人没有底线,他的一切衡量标准都是钱,钱到位了他什么事都敢做。身为律师,知法犯法也不是一次两次,最恶心的就是伪造和篡改证据,偏偏这人有点儿手段,做得滴水不漏,让人完全没辙。

他刑事和商事都接,而且他的客户多数都是大富豪,什么缺德事儿都能帮人干。这家伙成名的案子是十年前,那会儿任悠然和顾以羡都还没毕业,燕归还是个实习菜鸟。

当时有一个轰动全国的大案,大富豪郑明路醉酒后奸|杀了一个女员工,死者体内留着的精|斑都验出了郑明路的DNA,结果最后居然无罪释放了。

燕归听了一愣,问:“为什么可以释放?都验出精|斑了。”

顾以羡神色恹恹的,看上去提这个让她很不爽:“申悟当庭提交了一段案发现场的录像,画面上显示的是郑明路的司机杀了那个女员工。”

燕归显然没想到有这种事,画面清晰的视频资料显然比单纯的精|斑更有说服力。精|斑只能证明郑明路跟女员工曾经发生过性关系,就连是不是强|奸都不能确定,在强大的视频资料证据面前确实不足以对抗。

“那段录像是哪儿来的?”直觉告诉燕归问题一定出在录像上。

“案发现场是个偏僻的废弃公园,根本连个监控都没有,距离那个公园最近的一个路口监控也只是拍到在案发时间郑明路的车路过了那里,这根本不能说明什么,因为那辆车司机也经常开。而那段录像是一个号称目击者的人提供的手机视频,他出庭作证说自己拍到了案发过程。”

顾以羡嗤笑了一声,靠在椅子上说:“因为证据确凿,司机又供认不讳,所以郑明路被释放,司机成了替罪羊。那个司机连正式判决都没等到,就死在了看守所里,那个证人在出庭作证不久后就搬家了,从此以后人间蒸发,这一切如果都是巧合的话没人会信。”

燕归明白了,申悟买通了司机和这个所谓的证人,伪造了一段行凶的录像作为伪证,成功帮郑明路脱罪。但他做事谨慎周密,又有郑明路人脉的配合,伪造证据做得滴水不漏,警方和检察院就算再怀疑也找不出证据。

“这样一个人,恨他的人应该很多吧。”燕归淡淡说道。

顾以羡笑意冷冷的,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吧。他干了那么多亏心事,如今被仇人找上门宰了,一点儿都不奇怪。就是不知道他死前是种什么心情,后不后悔。虽然我觉得他这种人多半儿是不知道愧疚怎么写的,但死到临头肯定是怕得求饶,后悔自己早前干过这些缺德事儿。”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看得出对申悟这个人是真的恨得牙痒痒。

燕归看着她淡笑,不经意间说:“你还是这么嫉恶如仇。”

“嗯?”顾以羡没错漏她言语中的细节,疑惑看她:“说的跟你之前认识我似的。”

燕归不急不慌的扯谎:“之前就听说过你和任队的传闻罢了。”

顾以羡不疑有他,只说:“我觉得这些传闻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肯定说我脾气差、喜欢动手打人、是个母老虎什么的。”她语气随意,不屑于别人怎么说她,她自己开心舒服就行。

她不在意,燕归却替她在意:“这些我倒是没听说,只听说你嫉恶如仇,是个神枪手特警。”

她说得一本正经,遣词用句还一板一眼,顾以羡听着听着就笑了,“看不出来燕法医这么会说话。”

燕归蹙眉,道:“我不是故意说好听的。”

顾以羡笑着看她,她笑起来很甜,桃花眼弯弯的,有一股醉人的风情。

燕归捏了捏手指,她知道自己现在心率超标,如果这时候有人给她测心率的话一定会败露她的心动。

 

 

第7章 清空 07

任悠然是将近五点的时候才收队回来,到了局里只来得及喝口水就通知大家到会议室开会。

案情分析会需要专案组的所有人参加,各部门的负责人在会上进行现阶段案情的阐述。这个案子负责侦查的是二队,姚远带着他的人已经入座。

任悠然先让负责现场痕迹检验的江望第一个发言。

“别墅大门和书房门锁都是完好的,别墅内所有可以出入的地方都检查过了,都没有破坏痕迹,可以判断凶手是正常进入死者家中。”江望调出勘验笔记做汇报,“整个别墅除了中心现场书房之外,没有发现血迹和其他可疑痕迹。书房内的痕迹则比较混乱,除了地上的血液之外,还有钉着尸体的那面白墙上有滑落下来的血迹,书桌上有一滩喷溅血迹,座椅和座椅下方也有。”

说着,江望操纵会议室的电脑,把几张清晰的现场照片投屏出来,指着其中一张说:“地面上的血迹最终汇聚成一滩,而凶手肢解死者的位置在书桌后方。根据书桌附近血液痕迹的分布状态,大致可以推测出凶手被肢解前应该是坐在椅子上的,有可能趴在桌子上。凶手拿了一把斧子或者刀刃比较大的刀,把死者的头颅直接砍下,导致桌面上形成了这样的喷溅血迹。”

看江望拍的现场照片,死者被砍掉头颅之后身体从座椅上倒在地上,凶手之后又分别砍掉他的四肢。

“书房的门框上检验出明显的蹬踹留下的擦蹭痕迹,初步判断是死者脚上的鞋留下的,我们提取了痕迹上的鞋印标本送去检验科确认。同时,书房地上还有大量血足迹,门口有两只被丢弃的鞋套,凶手作案时穿了鞋套,地面上的血足迹参考价值不大,但能确定凶手的鞋码尺寸以及他是个身高在180cm以上的男人。”

任悠然问:“死者家里财务有没有丢失?”

江望摇头道:“死者书房里就有个保险柜,完好无损。除此之外,死者身上的钱包证件以及银行卡都没有动过,整个家里其他地方也没有任何被翻动的迹象。”

可以说顺理成章排除了图财害命,剩下的可能还有仇杀、情杀、或者无差别杀人。

“指纹有么?”

江望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有很多,而且很杂,至少有四五个人的指纹,已经全部送去检验,很快就能比对出死者的指纹。”

任悠然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下的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刚沉默的燕归开口问:“现场出血量多么?”

江望一下子没明白她的意思,照片摆在这里,现场的血量多少应该是一目了然的。

燕归又补充了一句:“你觉得这个出血量,是死后多久流出的?”

江望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答道:“看血液喷溅的量,肢解是死者死亡不久之后……大概一个小时之内吧。”

燕归眉毛挑了一下,没说话,低头接着转笔。

江望介绍完现场的情况,任悠然站起来,她从电脑中调出三张照片。

“死者的助理韩小枫,25岁,也是本案的第一发现人。据她所说,今天她要和死者一起去京城见一位客户,约好的是早上八点半从他们事务所出发,但是八点四十死者还没有出现,电话也不接,韩小枫这才决定去他家里找他。”任悠然手中的激光笔在第一张照片上晃了晃,道:“她说她有死者家大门的密码,因为工作上的需要她经常要去死者家取一些文件,为了方便死者就把密码告诉了她。她到达死者家的时候差不多早上九点,当时家里没别人,她径直去了书房然后就发现了尸体。”

任悠然又分别指了另外两张照片上的人,一一介绍道:“第二个,郝时,30岁,死者的客户,某娱乐公司老板。我初步询问了一下韩小枫,郝时是死者的长期客户,帮他处理一些情感纠纷,具体的还要跟郝时本人谈谈。第三位,严飞宇,22岁,死者的司机,在死者身边工作一年了。韩小枫说这人性格比较软弱,不爱说话,平时让干什么干什么,不过也都只是些跑腿的小事,后续也还要再深入接触了解。”

“我找小区物业调过监控,发现案发当晚的监控被人黑掉了,所以当晚到底都有谁到过申悟的别墅、分别是什么时间到的,我们暂时无从知晓。而上面这三个人,是目前已知的三位和死者有关系的,郝时则更特殊一些,他在案发当晚和死者有约,但具体什么时间到和离开,韩小枫就不知道了。”

介绍完目前的侦查情况,任悠然把目光落到燕归身上,而燕归正盯着白板上贴着的三张照片看。

“燕法医,你来说说尸检情况吧。”

燕归站起身,她把准备好的尸检结果从内网中调出,几张顾以羡拍的高清尸体照片呈现了出来。

“死者死因为机械性窒息,根据最终尸检结果显示,是被勒死的。尸体除了被肢解留下的创口之外,还有几处比较微妙的伤。”燕归调出尸体头部的特写,道:“头颅枕部有钝器击打伤,经检验是死后伤,死者已经死亡之后被人拿钝器击打了头部。”

“死者颈部的勒痕有明显生活反应,可以佐证是致命伤。背部有拖拽留下的挫伤,以及一个类似脚印的淤青,全部都是生前伤。凶器有找到么?”

侦查二队队长姚远点头道:“在别墅外面的垃圾箱里,是一根粗麻绳,上面找到一些血迹,刚才已经送去化验了。”

燕归点点头,她又看向江望,问:“现场有没有找到有血迹的钝器?”

江望摇摇头,答道:“没看到。”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书房内肯定没有。”

燕归不置可否,只是分析道:“根据死者身上所有伤口的情况,他生前被人拖拽过,所以背部才会留下拖拽伤。而且被人用脚踹过后背,留下了那个淤青。然后才是用粗麻绳勒死,等他都已经断气了,又拿钝器击打了一下后脑,最后才是肢解。根据痕检的现场信息来看,死者被肢解时还是坐在椅子上的,也就是说他在地上被拖拽之后又回到了座位上坐着。可能是他自己走回去坐着的,也可能是被人搬到椅子上坐着的。”

作者感言

简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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