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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夏 花茶书风 3646 2024-05-24 00:00:00

关晓眉眼一弯,放下手中的笔,看向陈熙:“那你呢?”

“啊?”陈熙疑惑。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关晓用手背托着左腮,眸中带笑看着视频里的陈熙。

“我……”陈熙不禁思索起来,脑中浮现二高的种种场景,细碎的阳光,高扬的马尾,飘扬的蓝白校服,那一弯永远带着冰雪的狐狸眼眸……

陈熙慢慢将下巴枕在交叠的双手上:“我也不确定,或许是分班后的那次拥抱,又或许是更早你讲题时对我的不厌其烦。喜欢你就像循序渐进一般,等我发现时,已经割舍不掉了。”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陈熙闪着大眼睛咧开小虎牙杏眼弯弯:“我喜欢你,比你想的还要早。”

关晓一声轻笑,点点头。灯下美人温润如玉,一颦一笑都让陈熙移不开眼。

陷入美色迷瞪的陈熙情不自禁用软糯的声音柔柔地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呀?”

关晓一顿清冽的声音响起:“2020年1月24日上午9时。”

要不是关晓目光坚定陈熙还以为她在背诵时间,闻言陈熙慢慢起身:“为什么是那天?”那天之后陈熙记得她跟关晓也没有再近一步。

“你猜。”狐狸眼眸的狡黠让陈熙百思不得其解。

关晓浅笑不语,那天是除夕,陈熙是除了关慕梁之外第二个问她近况的人。

电话里陈熙压低的哭泣声关晓全听见了,不知为何,陈熙哽咽一声她心就颤一下。通话结束后关晓陷入良久的沉默。

之后陈熙天天找话题给她解闷。看着她绞尽脑汁算物理题,关晓觉得陈熙这个人,实在傻的可爱。

这世间只有一个陈熙,也就她这么一个傻瓜,错过就没有了。

深夜降临时关晓试问自己真的舍得割裂和陈熙的感情吗?

原本坚定心志的关晓却犹豫了,明知绝交才是对陈熙最好的她却无法离开,内心却仍贪恋陈熙不求回报的好。

她要的也不多,只是喜欢而已。关晓给得起,她想试试,如果陈熙还继续喜欢自己那么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而后她就看到那姑娘在高铁时遇见她眼眸中的惊喜,想靠近又被拒绝的委屈。陈熙把那副画展示给她看时杏眼弯弯一如高中般干净澄澈。

关晓心中一软,她想如陈熙一般的人不多了。

公交车上的误吻使关晓顷刻彻底乱了心志,自小关慕梁就教她“不为外撼,不以物移”,面对任何事感性绝不能超出理性,心不能被感官的愉悦所左右。

听完陈熙的陈述在江边的关晓特别想跨越时空去抱抱陈熙,想环住陈熙瘦削的肩膀轻柔地按住她的头将她埋进自己的怀中。

不仅是抱现在的陈熙,更是抱幼时孤苦无依的小陈熙。

小姨关璐曾聊天式地悠闲跟她讲大道理:“晓晓啊,一个人仰慕、喜欢、猛烈地追求另一个人这都算不了什么,怕的就是心疼。”

“一旦你心疼他/她,你就完了。”关璐眯起眼睛讳莫如深的神情她到现在还记得。

仰慕、喜欢、追求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人个性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可你一旦心疼爱怜起某个人他/她无论犯什么错,你都会记起他/她最无辜最受伤的模样,一次又一次退让。

她坦然接受自己的感情,接纳书桌旁的绿萝枝条肆无忌惮地蔓延。

无妨,她会修剪枯枝败叶,不影响绿萝的生长。

关晓对此很自信,她坚信她亲手选的爱情不会让她失望。

—————

陈熙最近在怄陈毅的气,原因是陈毅的多疑。

病情袭来时陈熙听从关晓的建议早早做了预防,又因为生理期混乱陈熙干脆天天熬红糖红枣枸杞蛋包姜汤,刚好驱寒又养护身体。

陈毅阳了那天非常突然,发高烧烧达到四十度,喝下阿莫西林请假后在家休息。

陈熙一直没离开过陈毅的视线,凌晨陈毅一个电话打来她也能从睡梦中挣扎起爬来去陈毅卧房照顾陈毅。怕陈毅内心敏感口罩就没戴,该有的防范措施她也没怎么做。

反正都一个屋檐下,阳了只是早晚问题。

像是映证“一个家里总要有会做饭的人”,陈毅病好后陈熙病倒了。陈熙持续低烧,最糟糕的莫过于嗓子吞刀片,连唾沫都难以下咽。

这回陈熙是真的可以嘶哑着嗓子喊“宝娟,我的嗓子~”,但她没有。

她只是默默地吃水盐橙缓解喉咙疼痛,毕竟还要靠嗓子挣钱。“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陈毅把做好的冰糖雪梨再一次送到陈熙房里,看着从陈熙腋窝取出的红线不变的水银温度计再次皱了皱眉头,语气带着不耐烦:“你怎么还没好?”

“咳咳……”陈熙一咳嗽嗓子撕心裂肺的疼,是她不想好的?新冠毒株千奇百怪偏偏她的属于折磨人的一类。

陈毅欲言又止转身离开走向厨房。听着厨房炒菜声陈熙慢慢平缓下来,随手翻过书籍,也罢,毕竟久病惹人嫌。

厨房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是不是你阳了传给我的?”

陈熙怔愣半晌,又听陈毅恍然大悟高声道:“怪不得你前段时间天天煮红糖姜汤,原来那个时候你就阳了还不隔离传染给我!”

“我……”正欲辩解陈熙疼得说不出话,但凡可以说话她一定要分辨清楚。

她一直待在家中上网课极少外出,陈毅却是天天在外上班。煮红糖姜汤本来只是给自己喝刚好那几天寒冷陈熙每天就留一碗给陈毅。

现如今得来的是这样的猜测,早知如此她无须留汤给陈毅。

每一回的好心都会被称为伪善,既如此还不如让好心烂在肚里。

对于家人陈熙总是无奈,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报之以爱得之以恨。

算命的说过陈熙幼年逢大运不好,父母缘极浅,不可强求。

陈熙对此沉默,看着排盘上四根柱全是“墓”“死”“绝”“养”一类听着就不太好的字脸色并不好。

啧,陈熙心想,当真如此那自己应当六亲缘寡,众叛亲离,诸事不顺。仔细一想他说的也对,本就如此。

道士看着她不住叹息:“一朵鲜花镜中开,看着极好取不来。劝你休把镜花想,此命推来主可癫。”

“凡事不可强求,不可强求……”道士悠悠道,睁开一只眼问:“姑娘可愿随我修道?”

“不了,谢谢。”陈熙果断拒绝回家后却开始扒拉着周易八卦自学。

会算一点就追问关晓的出生年月时,自己拿着草稿纸推算半天最后一团糟,还是点开问真八字app排出关晓的盘。

排完之后陈熙跟关晓说:“晓,你这婚姻不顺呐,大不顺。”命盘里关晓年柱月柱和时柱都极好,唯独日柱“病”,星运“病”自坐“病”。

关晓不以为意:“排盘当消遣玩乐而已,你还当真?你学的唯物主义呢?”

陈熙对此缄默,翻看着手机里的排盘,关晓的称骨竟和她一般“劝你休把镜花想,此命推来主可癫”。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陈熙抱着平板可劲搜索解决办法。

关晓从书房出来陈熙还是如此用功,冷漠将平板一抽,无视陈熙可怜巴巴的神情:“午休。”

自解封以后,陈熙周末就去关晓那里住,平常也经常跑过去。关晓公寓附近就是2号线,方便得很。

有时关晓在学校,陈熙坐在窗台上看书,阳光暖烘烘的陈熙看着头一歪能睡着。

关晓回来房间里静悄悄的,叫陈熙名字没人应,四处寻找总算在空旷的次卧的窗台找到陈熙。

陈熙在窗台蜷缩成一团跟猫儿一样,关晓拍拍陈熙示意她回主卧睡。

睡眼朦胧中看见关晓,陈熙踉跄着下来:“你回来啦?我去做饭,食材都提前买好备好了……”

不知为何关晓不喜陈熙这般,陈熙洗菜时关晓顺手把洗菜盆放到陈熙身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江大最近没有什么活动吗?”

“有啊,但那些活动基本上是大一大二参加,我们很少参与。”陈熙将手中的生菜用水冲洗后甩水放进洗菜盆里。

“我记得你是部长。”

“那是大三,现在我什么也不当。”

“为什么?”

“没时间,”陈熙干脆利落地把需要的食材放在燃气灶旁:“我每天上课、阅读大量书籍、写小说、画画,最重要的是……”

陈熙巧笑转身将双臂自然搭在关晓脖颈上,眼中甜蜜四溢:“我要陪你呀!”

关晓没有移开陈熙的双臂也没有动容,一双狐狸眼眸仿若天山冰雪淬化没有一丝波动:“陈熙,你应先是陈熙,而后才是我的女朋友。”

原本想讨人欢心的陈熙一愣,就听见关晓接着说:“你应该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空气骤然凝固,陈熙的眼睛带了一丝不怀好意,她放下手臂抬步向关晓逼近。

关晓不知她想干什么却还是步步后退被逼至厨房台沿边,一手撑住台沿,上身后仰,面容还是保持沉着冷静。

陈熙猛地探身逼近关晓,左手按在台沿封锁关晓逃离路线。两人相差不过五厘米。

呼吸的气息喷在关晓眼睫,关晓眼睫忍不住轻颤:“陈熙。”

无人不答应,陈熙的右手不老实地顺着关晓白腻的脖颈缓缓下滑,指腹的触感隔着一层衣料关晓能清晰地感知。

那只能绘制繁琐复古花纹的手此刻划过锁骨一路向下,在柔软处调皮地按压一下而后像水蛇一般游走在腰际。

傍晚的空气燥热起来,关晓觉得有些闷,想打开厨房的窗透透气。

身体温度的上升和内心某处的渴望让关晓浑身难以抑制,撑住台沿的手不禁用力握紧青筋凸显。

“我最喜欢做的事,难道你不清楚吗?”陈熙在她耳旁气息轻吐,唇瓣似贴非贴,但关晓却觉得整只左耳都燎起火焰。

江城太热了,现在才四月傍晚都跟蒸笼一样,要不在厨房安一个空调吧?关晓失神地想。

察觉到关晓走神,陈熙恶劣地在关晓腰侧轻轻一捏。听到关晓压抑的闷哼陈熙才满意地勾起嘴角装作无辜道:“嗯?”

关晓喉咙不明显地滚动,理智彻底破碎偏头想吻陈熙,陈熙却灵巧地跳开躲避亲吻。

看着那双如冰雪般的狐狸眼眸沾满了不可置信,陈熙唇角弯的弧度更大了,眼里全是得逞后的骄傲:“我心情不好,你来做饭,我洗碗。”

说完快速从厨房跑开,独留关晓一人痴傻地待在厨房。

小腹窜起的邪火猛然停止,关晓双手靠着台面支撑身体,晚风从半开的窗户吹来,心中的激荡缓缓平息。

关晓轻笑一声,偏头自嘲地想她刚刚竟然被陈熙撩出火来,该补课好好学学了。

饭后陈熙洗完碗要回学校,临走时弯腰对沙发上坐着的关晓左脸颊亲一口:“你今天凶我,这是我收的补偿。”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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