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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 江色暮 3517 2024-05-14 00:00:00

十二月之后,虽然嘉诚事情仍然很多,但有孟越督促、孟家夫妇关心,应泽健康的生活习惯被重新捡起来。冬日爬华山,也能坚持到顶。

山顶积雪覆盖,有专门店铺出租棉袄。在这里,孟越与男友看了一场日出。

山顶灵气不及秦岭深处充裕,然而在那天天亮时,望着远方一抹微光乍现,渐渐上浮,终于,金黄色的太阳出现在薄云之间,灿灿金光落向山野。

烂锦飞千丈,金波涌万棱。

孟越看着这一幕,心绪激荡。

不知不觉间,他身上灵力向外溢位。应泽原先正在看远方照样,忽而听到身侧有人低声议论什么。

他回神,耳畔是:“雪怎么突然化了……”

“开花了?”

“卧槽快录!发朋友圈!”

应泽眼皮一跳。

他看向孟越。

孟越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远方那轮太阳。

耳边发觉环境变化的人原来越多。就连应泽自己,在此刻也觉得身上发热,温度渐升。

不少人已经解开军大衣的拉链,惊喜地说:“好像变暖和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这样环境里,应泽叫了声:“孟越?”

孟越眼睛一眨。

事实上,他们都知道,孟越现在的状态,不需要眨眼,不需要呼吸,不需要睡眠。

但在一些小细节上,孟越不介意花点微不足道的精力,好提醒自己:你是一个“人”。

此刻,孟越回神,迅速察觉到周围人的私语。他下意识问:“几点了?”

这么一说,应泽知道,孟越刚刚恐怕又陷入了他之前所说的那种状态。

他安抚道:“只过了几分钟。我还能看见你。”

听到这里,孟越放下心,转而去看四周。

雪化了、花开了。

虽然先前孟越在家里时也让孟英哲的一盆吊兰直接开花,但当下,看着周边场面,孟越还是有点惊讶。

他不太确定,问应泽:“我干的?”

应泽看他,摊了下手:“总不能是我吧?”

他讲话的声音不大,加上其他人都在兴奋四处拍照,所以暂时没有人发觉这边动静。

孟越确信后,有点苦恼,自言自语:“是不是闹太大了?”

随着他这句话,原本绽开的鲜花骤然逆向生长,重新缩回地里。

融化的雪再度出现在原先的地方。

脱掉棉袄的人冻得一个哆嗦,猛打喷嚏。

刚才发出的朋友圈、拍好的照片,消失在手机上。

如果不是天边太阳始终上升,恐怕所有人都会觉得,刚刚经历了一场幻觉。

可此刻,人们面面相觑。

应泽:“……”

应泽干巴巴道:“这才是闹大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烂锦飞千丈,金波涌万棱。”出自一个清代的诗人。不是多有名,但觉得这句写的蛮有画面感。

《乾隆己酉八月登日观峰看日出》by宋思仁

第63章 接下来

孟越更加苦恼了。

他环视周围人,像是在思忖什么。而应泽看着他,冷不丁叫:“孟越?”

孟越回头,看向男友。

因为先前乍暖,现下又乍寒,应泽原本出了点汗,可到这会儿,汗又被捂在身上,很快变得冷冰冰。

他有些冷,孟越留意到,视线在男友身上扫了一圈。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总之在孟越再度抬眼看来时,应泽就觉得,原本的湿冷粘腻不见了,又变成干干爽爽。

他听见旁边人在相互询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不至于是这么多人出现了同一种幻觉吧?

他们自我怀疑。眼睛、手机……一切客观存在,都告诉他们,雪从未化,花从未开。

而这时候,孟越觉得,只要自己动一个念头,那连这点怀疑,都可以直接从人们脑海中抹去。

应泽察觉到这个。

他看着孟越,很认真,说:“你还记得我回国的时候,咱们说了什么吗?”

孟越回想片刻,回答他:“我说,‘我需要一点束缚’。”

他可以操控花鸟鱼虫,操控积雪融化又重现。

他可以操控人的记忆。他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

离他在马路之间“醒来”,不过短短数月。回想过往,孟越觉得,那个在自己病床上、墙壁中贴满黄符的人,恐怕也有所后悔,觉得自己不该招惹孟越。

可孟越也会自问:为什么是我呢?

他不止是问自己,也是问天地。他沉浸在天地灵气中,能感受到当下,也能感受到土地的过往。古往今来,那么多人生老病死。是,他们都没有遭遇孟越这样魂灵直接被剥离身体的状况。但那么多人里,孟越一直觉得,自己算是普通的一个。

而天地无声地告诉他:因为你就是天资卓绝、与灵气亲和的那个。

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不是被隐在幕后那双眼睛盯上,那孟越终其一生,都不会发觉这点。他会真的作为一个普通人,出生,长大,可能仍然因为某个契机,与应泽开始一场恋爱。也可能在离开应泽之后再也遇不到一个合适的、能让自己愿意尝试的人。

他站在时空交错之处,看无数种“可能”。

接着,这些“可能”全部收束。

往前行进的线只有一条,就是当下。

山巅日出,应泽站在人群之中,问孟越:“你可以改变他们的想法?”

他说不上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个。

可方才一瞬,对上孟越的视线时,应泽自然而然冒出这个念头。

他等孟越回答。

而孟越告诉他:“是。”

应泽呼吸一滞。

他视线撞进孟越的眼睛。每日亲暱,虽然昨夜未做太多,可这时候,应泽眼里的孟越仍然是清晰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并不能带来什么热度。这样环境里,应泽说:“那现在,你要这么做吗?”

两人静静对视。

太阳越升越高。孟越记起先前,自己和应泽说起之后团队的事。他觉得自己想要一个一言堂,而应泽说,“你得留一个有能力‘逼宫’的人。”

没想到,他们的团队还没有真正建立,应泽的话,就以另一种方式得到应验。

在应泽的视线里,孟越回答:“不。让他们记得吧。”

应泽闻言,眼睛慢慢弯起,是笑了下。

他这一笑,恰似冰雪消融。

孟越看着他,却说:“小泽。”

应泽“唔”了声,很放松地看孟越。

孟越说:“我这么做决定,不是因为我‘认为’染指别人的记忆不对。”

应泽一怔。

孟越:“而是因为,我知道,你希望我这么做。”

他说话的时候,察觉到,应泽的睫毛在轻轻颤动。像是胡蝶扇动着翅膀,脆弱,又美丽。

孟越:“在这之后,才是我的‘道德’做出判断,又一次强调,这是不对的。”

应泽能听出其中不同。

他沉默片刻,问孟越:“怎么会这样呢?”

孟越说:“我也许走太远了。”

应泽问:“那你现在可以沟通到身体了吗?”

孟越看着他,意识到,自己待会儿的回答,可能很残忍。

他知道,自己的心态不知不觉间发生了转变。但在一切转变之中,唯独不变的是,自己仍然对过去的生活、对父母、对应泽,怀有惦念。

孟越起先只是想和应泽尝试一下。应泽很爱自己,这份浓重爱意在孟越心头具现化的那一刻,冲破了他心里原本牢固的藩篱。然后孟越发觉,原来自己也可以“爱”应泽。

从友情转变为爱情之后,他自然而然地对应泽生出欲望。两个人在床上很合拍,他很喜欢与应泽做这种事。▓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两人灵肉交缠。

孟越觉得,自己作为“风筝”,已经飞得很远、很远。

好在应泽仍然牵着那根线。

他告诉应泽:“还不行。”

应泽轻轻“啊”了声。

山上太冷。温度回落之后,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里会吐出白雾。

应泽看起来十分心乱。但他先说:“下山吧。”

周边都是人,实在不合适说太多话。

两人下山,一路沉默。

孟越有意留给应泽时间,让他理清思路。

后面回到酒店,应泽给自己开了瓶酒。白葡萄酒,带度数,能上头。他看手机,见专案群里王璐和蒋超、赵志新已经在就一串程式码讨论很久。应泽把手机丢开,把酒液倒入杯子。

他要喝。孟越拦住他,说:“你先洗个澡?”

应泽说:“你还是很关心我。”

孟越说:“是,我很关心你。”

他们的视线再度对上。

孟越身体往前。他手撑着应泽身边扶手,亲了亲他。

他的吻温柔、流连,从应泽额头一路往下。不带欲念。

最后落在应泽唇边。

应泽似乎觉得困惑,但孟越说:“去洗澡吧,暖暖身子。再给你点时间想。”

应泽好笑,说:“你倒是体贴?”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去拿浴袍。

浴袍每日都是烘干的。这次洗澡,孟越没进浴室。应泽起先只是想随意冲冲,可后面思绪繁复,反倒换了一种态度,认真冲水。出来的时候,身上每一寸面板都被泡的发软、热乎乎。

他还是去喝酒。

这回孟越没有阻拦。

喝了一杯后,孟越还帮应泽重新倒满。听着酒液在杯中碰撞的声音,应泽试着弯起唇角,但他失败了。

他问孟越:“是什么时候出问题的?”

孟越认真思索。

他不打算敷衍男友。到当下,对于处理与男友之间的关系,孟越依然遵循自己从父母身上学来的诀窍:要坦诚、愿意沟通。

这是他性格中奠基的部分。

等想清楚了,孟越才回答:“准确地说,是你在山上问我,回国时候咱们说了什么——这个时候,我才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当初,孟越给应泽的答案是,他是一个“人”,他不希望未来的自己超脱于万物。还有,虽然没明说,但孟越认为自己和应泽都明白:如果到那种程度,孟越不觉得,“自己”还是“自己”。

现在,孟越仔细想了遍,自己的答案没有改变。

如果自己真的那么超脱,那人世未免太过无趣。

孟越不愿意让自己的生活变成那样。

他还是想与小泽在一起。

哪怕只是平平常常一日三餐,谈日常琐事,谈专案程序,谈日后如何推广,谈不知是否成功,谈孟越会不会在专案上线、有一定进展之后就开始喜新厌旧,转向新的领域……虽然认识很多年,但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哪怕有一刻两刻,不想交谈,只想平凡相处,也一样很好。

应泽说:“你说你走太远了。”

孟越说:“会有这种改变

作者感言

江色暮

江色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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