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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 狂渚 3611 2024-05-14 00:00:00

一大块金属,发现它的质量比自己想象中要轻。

密度小,韧性和强度高的材料是最适合作为武器的,轻便还不会轻易损。

董征抱着那块空调室外机大小的金属,正想着难不成要一直抱着吗?就感觉有人扯了扯他衣服下摆。

他低头,先前公馆见过的侏儒之一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指了指他怀里的金属,道:“客人确定选择这件商品吗?”

“是。”

侏儒:“那请跟我过来吧,这一块只是样品,您可以先放下,过会儿会有人帮忙拿的,真正的商品被小丑先生放在了仓库,还请您跟我来过目。”

这一块……是样品?

董征有些惊讶,如果这么一大块都是样品,那真正的金属到底有多大?

他将金属放回隔间,跟在侏儒身后。

.

一片空洞纯白中,黑色的铁轨在不远处,成了这片空间中唯一的颜色,无尽列车不见踪影,一年之前,小丑就是在这里,迎接了偷渡回来的崔左荆。

大红色的帷布自身后垂下,小丑向前走了两步,不放过安静周遭的丁点声音。

唰!

鞭梢从颈侧抽过,小丑抬起手臂,紧贴在小臂外侧的弯刀轻而易举地挡住了这一击偷袭,金属刮擦“噌”得溅出火花。

黑色作战服的少年从天而降,落在了小丑面前。

一条蛇从他领口探出头,对着小丑吐出猩红的蛇信,唐疾轻轻一甩九节鞭,鞭梢便抽出声破空的炸响。

“好久不见了啊。”唐疾笑着挥手,向小丑打招呼,可那笑意并未进入眼底,根本掩不住其中嗜血的癫狂。

纵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唐疾仍然记得那天,他所效忠的殿下将尖刀刺入那个只会喊“砍下他的头”的老女人心脏,而作为红皇后心腹的小丑,以一己之力从继承人们和一整个暗杀军团的追击中逃脱。

用溃烂的手脚从地狱中一点点爬出来,最终一路成为殿下亲信的他自以为足够强大,却在与小丑的对抗中连十个回合都没能撑到,差点死在那一双弯刀之下。

第197章 认清感情

唐疾永远不会忘记大雨中,军团即将赶到, 那个浑身浴血的男人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无力爬起的他, 一脚重重踩在他胸口上, 刽子手般高高举起弯刀——

仿佛又听到已经死去的女人在刺耳喊叫。

砍下他的头!

但他终究没有死,在还没有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成为最强的战士之前,他怎么能死呢?

唐疾眯起眼睛,他打量着那可笑的妆容, 朝着方才小丑走出的幕帘抬抬下巴, 道:“崔左荆在里面吧?”

“我不可能让你带走他。”小丑盯着面前不远处的少年, 过去了那么久,唐疾仍然是初见的模样, 看来皇后当初永葆青春的愿望, 也作用在了她的追随者们身上。

“是吗?”

话音还未落下, 少年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小丑双臂在身前交叉,霎时间挡住了突然出现在身前的鞭子, 巨大的冲击力自刀面传到双臂, 小丑肌肉绷紧, 直接将衬衣从缝线撑开, 他非但没后退, 反而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刀尖上挑!

刺啦!

衣角被斩断,飘落在地, 唐疾速度很快,移动中几乎拖出残影,但这对小丑来说根本没用,不论唐疾挪到何处,只要还在这一方战场上,就绝对逃不过他的刀锋。

这是他身为戮者的自信。

戮者,并不是某个特定的能力,它代表着一类人,一类拥有超强攻击效能力的人。

每一个戮者都是注定会站在巅峰的战士,崔左荆可以让任何在他手中的东西变成最锋利坚固的武器,而小丑则能进行锁定,只要被锁定的人,就一定会被他杀死。

这也是为什么在小丑作为清洗者的新手区域,从来没有人能成功从血夜中逃脱。

“别天真了,你知道不会是我的对手的。”小丑漠然道,“不想死在这儿的话,就赶快滚。”

唐疾轻盈落地,淬了毒的鞭梢闪着诡异的光泽,他盯着小丑脸上血红色的笑唇,缓缓露出一个扭曲的狞笑:“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空气中逐渐酝酿起潮湿的水汽,小丑也没期望能把不速之客说走,崔左荆还在里面收回感情,需要人看护,他不再浪费时间,握紧刀柄,朝着黑衣少年冲去。

锃!

刀刃和鞭子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一时间乒乒乓乓不绝于耳,几乎连成一阵声幕,纯白空间中,就只能看到两道残影交织在一起,猛然分开又重重地相撞。

身形挪动带起的厉风将帷布的一角掀开,转瞬间两人便交手了几十个回合,突然伴随着一声崩裂的巨响,黑色的身影直接从空中倒飞出去,导弹般直直砸在了地上!

少年手臂腿上全是血痕,黑色作战服看不出浸了血,但明显湿了一大片。

小丑跟在他身后重重落地,体重带来的恐怖冲击力几乎将地面砸出一个坑,他爆喝一声,唰得便骤然冲到了还未爬起来的唐疾身前!

唐疾瞳孔猛缩,猛地蹬地就要翻身躲开!

砰——

并不是刀割开人体的声响,一把纸伞挡在了刀锋和唐疾之间。

一滴冰凉的雨徐徐落下,带来刺骨的寒意。

伞在女孩手中一转,伞面柔柔地将弯刀侧推开,能看到内侧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血指印。常慧撑伞站在唐疾身前,腕间挂着银镯,她抬手拢了下齐耳的短发,对小丑微笑道:“干嘛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呢?”

雨逐渐大了,落在身上直叫人打寒战,唐疾捂着受伤的手臂站起身,咧开一个在他脸上很少见的正常笑容。

白色皮毛的小兽在唐疾脚下嗅了嗅,很嫌弃地跳到常慧肩膀上,用八条尾巴对着他。

“是你们先招惹我的。”小丑甩去刀上的血迹,他似乎有些顾忌常慧,这透骨雨水中携带的邪意让他从心底里不舒服。

伞将常慧从这可怖的雨幕中保护起来,她微微仰头望着小丑,轻声道:“可最优秀的战士,不应该只在乎眼前呢,还是赶快去看看我们的小黑山羊吧。”

小丑骤然色变,他猛然意识到,自他出来后,至始至终就没有听到崔左荆的声音。

他握紧手中的刀,一步步向后退,冷声道:“你们应该盼着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常慧不答,只是微笑,那是她一贯柔和的笑容。

雨仍然下,很快把小丑肩头和头发打湿,他退回了帷布前,最后看了雨中伞下的女孩和少年,用力将其掀起钻了进去。

常慧收回视线,转身对略显狼狈的唐疾道:“走吧。”

“……”伤口的疼痛反倒让他愈加兴奋,唐疾没有理会正埋头在伤口间吸血的蛇,“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不想救你第三次了。”常慧轻叹一声,望着看不到尽头的铁轨,率先迈开脚步。

唐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把心中所想讲出来,他向来随心所欲无法无天,可每当在这女孩面前,却像被束缚住了手脚,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他有点讨厌这种感觉,却又不舍得像以往那样,将常慧杀掉。

真伤脑筋啊。

雨给他的感觉实在太差了,唐疾赶紧跟上,蹭了把常慧的伞:“计划顺利吗?”

他虽然疯癫,但脑子没坏,当然不会在明知不是小丑对手的情况下贸然找死,一切都是为了争取时间罢了。

常慧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当然。”

“阿左!”小丑大喊着回到小酒吧,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玻璃瓶和崔左荆。.思.兔.网.

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常慧一定趁着他和唐疾交手时偷偷来过了,他大步窜上前就要将少年扶起,就听到崔左荆痛苦地呻[yín]一声。

……没事?

小丑脚步顿住了。

崔左荆咬着牙撑起身子,积累了整整一年的感情,才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悲伤、快乐、痛苦、愤怒、欢愉……重重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冲垮。

还有那根本无法言说的爱意。

那是他从未想过的感觉,竟然……竟然会有这么热烈。

“还好吗?”

崔左荆勉强点点头,突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了手背上。

那是他的眼泪。

更多的泪接连不断落下,很快就将他手背打湿了,崔左荆翻身靠坐在吧台上,抬手遮住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小丑在他身边蹲下,手中的刀还在滴着血,他欲言又止,非常急切地想要知道常慧做了什么,却又无法在这时开口。

他只能把一只手搭在崔左荆肩膀上,但少年此时此刻需要的,好像并不是安慰。

崔左荆一直没有发出声音,他眼泪控制不住地流,那些激荡而矛盾的悲欢喜乐在心中翻涌成最复杂的味道,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平息下来,重新扎根于他灵魂之中。

只剩下一种感情,非但没有沉寂,反而愈演愈烈。

为什么没有在他告白偷亲的时候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为什么海姆达尔花园的秋千上,被董征一说就同意了他的追求?为什么害怕而时候会第一时间想到和他一起睡?为什么那天血夜,会享受董征最后的所作所为?

崔左荆才知道,他对董征的那些默许,到底出于什么。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

是那时候吗?白雪皑皑的峭壁上,男人跪在他身前,汹涌滚出的热泪融化了参杂了艾伦鲜血的冰雪,哑声说他把艾伦弄丢了。那眼泪落在他指尖,几乎要将他灼伤。

或者是被困注水房间马上就要淹死,饱受精神折磨时,那股没入心间的清凉?

还是在更早的时候?

玩偶之家里玩black jack出千被他抓个正着压在床上,那伸进衣襟里摸牌的手,雨夜里谈心时对方流露出的些许脆弱;美苏争霸时擦过耳尖的唇角;黄昏岛地下洞穴中,董征为帮他挡住一击刺穿在尖锐石柱上的身体,两人在阴暗沼泽中面对海德拉的完美配合;被董征第一次亲吻,听到告白的慌乱无措,还有那无法表述的异样感……一切的一切,在他眼前往复闪现。

崔左荆用力擦去眼泪,终于扶着吧台站起来。

“情况怎么样?”他吸了吸鼻子,红着眼朝帷幕看去。

“是J。”小丑也不清楚唐疾的名字,又或者说他知道唐疾还作为朝圣者时的姓名,却不想再提起。

崔左荆感觉到空气中的潮湿和不正常的冷意,顿了下,问:“常慧也来了吗?”

“是,在J拖住我的时候她应该进来过一趟,你没有看到她吗?”

崔左荆摇摇头,当时他正在被失而复得的感情冲击,闭着眼躬身蜷缩着跪在地上,完全没注意周围的情况。

手腕内侧的封印正隐隐发着光芒,崔左荆按在上面,时间力量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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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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