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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锈Ⅱ 横刀立马 3697 2024-05-14 00:00:00

息的短讯看完。

随后又低下了目光。

丁华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一心等着他再说点别的什么话出来,却见对方在看完手上的简讯后,又跟以前一样避开了目光,不由大失所望。于是撇了撇嘴后就想再说点啥,给自己适才那过早流露了的兴奋找补找补,却还未及开腔,又被对面的人给毫无预兆地打断。

只见徐新微垂着眼睑,被挡住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面前的书面档案上,叫人难以窥探其中蕴藏的情绪。

他沉默良久,视线在档案上停驻了片刻,才意味不明地问出了让人更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

“……你现在跟陈家楼联络的号码是哪一个。”

丁华一脸莫名,“哈?……什么哪一个?”

徐新没什么表情地抬头觑了对面一眼,进而解释:“手机号。”一顿,又继续:“是工号还是私号。”

“……当、当然是私号啊。”丁华有点不解,不知对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却还是有些惴惴地回道。

“嗯。”徐新得到答案,低应了一声。

“那除夕夜跟他联络的呢,也是?”片刻后,却又问。

“啊……对啊。”丁华对这个“他”字反应了下,两秒后,依旧愣愣地回。

徐新点点头,没再继续。

丁华挠了挠脖子,在原位坐了会儿,静了静后忍不住反过来追问:“怎么了?老大你咋突然问起这个?”说着忽然面色一正,煞有介事地反问:“咳,难不成是担心我跟小林那儿暴露了啊?还是说怕我公私不分泄露了啥?嗐,哥这你就没必要操心了哈,我丁华好歹也跟这圈里头混了十多年了,没可能犯这低阶错误,您老就放一百二十个……”

谁知最后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对面那沉默了颇久的人便又不知道从哪儿突然拿出了一个嵌着新SIM卡的包装袋,随后放在眼下看了会,一语不发地缓缓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这啥意思这是?”丁华彻底蒙住,迅速低头看了眼跟前的卡片后,满腹疑惑地问。

徐新依旧没有立即回答,只在与对方又对视了片刻后,不动声色地低下了头。

随后稍一停顿,压着嗓音说出了一句让人瞠目结舌,以至于怀疑自己是否出现幻听了的话:

“……从明天开始,你的私人号,换成这张卡。”

第38章

“请注意, 由C市开往B市南的特快列车T4789次就要检票了, 有乘坐特快T4789次列车的旅客, 请提前做好准备,携带好随身物品, 到3A号候车室准备检票。”

2006.02.12. 13:29

C市城站的广场上人群熙攘,硕大的电子显示屏上轮番滚动着即将发车的车次资讯和日期,与此同时, 大小不一的行李箱和拖车也从不同方向蜂拥而来,在矗立中央的钟楼汇聚, 转瞬又在中心处奔往了不同的方向,迅速隐入一道道安检门后。

林安拉着行李箱站在某道安检口门外的队伍末端,迎着日照的双眼微微眯起来,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

“妈,我到车站了, 在等安检, 嗯,您就别担心了。”他柔声对着手机里的母亲说道,顿了顿, 许是听见那头林母又交代了什么,又一笑, 宽慰道:“怎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赣州没您想象的那么差, 该有的都有, 只不过我所在的学校位置相对来说稍微偏了点,但也没什么影响,那儿的同事和学生都很热情善良,而且,我在那儿也不是一个朋友也没有,如果真有什么事,对方也很乐意帮忙。”

末了脸上的笑意稍加深了些,一边随着队伍慢慢朝前方的安检入口挪动,一边略有些无奈道:“这些在家的时候我不都已经跟您详细交代过了吗?怎么又开始不放心了?”

林母在X县的老家中重重叹了口气,整个人不知怎地,就是无法真正安下心。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前年的年底,自己正在家好好地忙活着后门仅剩的那一小块田地,林安忽然满面疲累地带着行李回了X县,把当时的她吓了一跳,忙问对方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工作日不在学校上课,反倒跑回了家。

林安却没正面回答,只说最近太累,想休息一下,所以跟学校请了半个月的假。可当半个月后,却又毫无征兆且一脸郑重地告诉她,自己已经决定从X中辞职,并准备下月初去参与一个教育部组织的三年为限的赴J省的志愿教学活动。

林母震惊得无以复加,直觉对方在X中出什么事了,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放着那么优越的工作条件不要,忽然就要跑去万里之外的赣州支教?

且事先没有一点预兆。

可任她之后怎么追问,林安都对此事缄口不言,只一味重复解释着自己只是累了,且顺便想出去走走看看,恰好又赶上这样一个活动,就主动报了名,还让自己不要担心不要多想。

林母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时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向那远行的日子一步步靠近,然后在某一天从教育厅收到了批覆的信函,再然后开始查票订票,收拾行李,最后就到了临行的前夜。

母子再次面临分别,林母的担忧与不安在离别前夕达到了至高点,可面对自己近乎哀求的逼问,林安的回应,却依旧是先前重复过无数遍的那几句话。

直到到了X县的汽车站,才在即将坐上去往C市火车站的大巴前,揽住已悄然红了眼眶的母亲的肩膀,露出了个苍白微弱的笑来,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登上了客车。

林母的忧虑,从此开始便牢牢深扎在了心底,再难以去除,哪怕此后的一年多里,对方从打来报平安和问候的电话中所透露出精神状态和声音,都变得越来越阳光和积极,也无法将她的忧闷焦虑完全抹去。

好在这一次春节林安的回乡,多少给了她些许的安慰。对方的确看上去更精神了,眼中的光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除却以往的温和平静外,似乎还更多了份坚定。再加上聊起在赣南的所见所闻时,语中所倾泻出的,当真没有一丝苦楚,反而满满的都是喜乐平静。

然而再喜乐再平静,当假期结束再度面临分别时,林母仍旧时按捺不住内心不断浮起的忧虑,因此直到林安人都已经到了C市,仍然忍不住又打了个电话过来,将不久前刚在X县客运站里交代过内容的又念叨了一遍。

林安耐心地听着,安抚着,怀着愧疚,跟着队伍过了安检,然后又在候车大厅内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到十多分钟后广播开始播报自己的车次资讯并提醒即将开始检票,才结束了与林母的通话。

却不想刚将电话结束通话,并从揹包里翻出车票后,握在手中的手机便又兀地一震,随后萤幕自动亮了亮,一段简讯涌了进来。

林安朝左手瞥去一眼,等站起来有条不紊地将包重新背好,又把行李箱一同拉近身侧排进了等待检票的长队后,才腾出手来将手机解锁,操作着键盘进入了收信箱。

却见人声鼎沸中,一条显示来自于“丁华”的讯息正横亘在萤幕的最上方。

——上车了吗。

林安目光迅速一扫,只见四个无比简洁的字,悄然无声地跃入了视线。

不远处验票机开通的提示音“嘀”的一声响起,协助检票的工作人员站在闸机出冲底下乌泱泱的人群提醒道:“来排好队,可以过了啊。”

队伍忽然开始大规模地向前方移动,且越往前,队与队之间的界限就越模糊,各个方位的人潮都汇聚做一团,争抢着离自己最近最方便通过的验票机。

摩肩接踵和推搡间,林安艰难地拖着行李,终于在几分钟后顺着人潮顺利通过了验票,又随着四散的人群快步下了电梯,找到自己的车厢和座位,放好行李坐了下来。.思.兔.网.

等一切都安顿完毕,他朝依然拥挤的过道上看了看,待周围的旅客都已经差不多落座,才将刚才于忙乱中随手塞入了外衣口袋的手机又拿了出来。

只见被重新解锁的萤幕,依旧停留在那条突如其来的简讯介面上。

他对着简讯上的几个字看了会儿,想了想,同样简短地回了两个字过去:上了。

随后便带着一丝疑惑地将手机重又放回了衣兜里,却不想刚要稍侧过身去从随身揹着的包中翻出春节里在X县的集市上淘来的人物传记,口袋中便又兀地传来一记微弱的震动。林安愣了愣,转手将手机再次拿了出来。

——注意安全。

只见尚未退出的收信箱内,又出现了这样一行字。

发信人同样显示为丁华。

林安对着这行字看了会,一丝更为浓重的奇异感蓦地从心头划过,可却也没太过多想,犹豫了两秒后,便也又再次回复了过去:好。

一顿,又补上一句:谢谢。

列车终于启动,手机自此也完全陷入了沉寂,12个小时的车程,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黎明,日月就在那无数在轨道边掠过的田野、荒地中悄无声息地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轮转交替。

等列车彻底在赣州城南的站台停下后,车厢内已经没剩下多少人,大部分乘客都在上一站的赣州城站下了车,剩下的,便多是大包小包行装繁重却简陋,且和林安一样需要再去汽车站转车去往赣州比较偏远小城镇的旅客。

林安的行李相对来说还算简单,除了一个装了各个季节衣物的行李箱和身上背的一个随行包外,别无他物,因此稍微收拾一下后,便率先下了车,提前到了客运站。

去A县的车一天只发两班,中午那班由于和C市到赣南的火车时间对不上,只好放弃,剩下的临近傍晚的一班,距离发车也还有近两个小时。

初春的天还没来得及从寒冬中过度出来,风穿过客运站候车室的窗户吹进来,冻得人手脚直发麻。

林安在接水处泡了碗面,挑了个角落的位置随便吃了两口,又给林母去了个电话报过平安后,搓着手在原地活动了下。几分钟后,等手脚都暖了起来,才再次坐下,从包里翻出了在火车上没来得及看完的人物传记,打发起漫长的候车时光。

却还没等书翻过两页,兜里的手机又嗡地震了下。

林安匆匆将眼前的一段情节读完,下意识地伸手摸进了外套口袋,却在对着掏出手机来仔细一看过后,赫然发现那出现在亮起的萤幕上的,竟仍是来自丁华的一条短讯。

他盯着那条简短的只有“到了吗”三个字的讯息看了半晌,心中的疑惑不禁又冒出了头。

但等几秒后又一转念想起了除夕夜对方那通突然而至的新春拜年电话,再加上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连续收到的这三条关怀意味明显的简讯,疑惑的同时,便又生出了几分感念之情。

于是稍

作者感言

横刀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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