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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言在先ABO 生姜太郎 3572 2024-05-14 00:00:00

高腿长,步伐很大,尚楚要追上他就必须加快步频。

“哎,内道是我先来的,你去外圈!”尚楚跑到白艾泽身边,气息有些紊乱,手肘碰了碰他的手。

“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抢夺内道的使用权,”白艾泽呼吸平稳,“我的腿长目测高出你十公分,奔跑速度在你之上,我们跑动起来并不平行。”

他说完就加大步伐,把尚楚甩在了身后。

“我们确实不平行,”尚楚加快频率追上来,对他挑衅地扬了扬下巴,“我才是第一。”

俩人并肩跑了几百米,尚楚突然回头一看,扬声道:“宋尧?你也被罚跑圈了?”

白艾泽下意识跟着回过头,跑道后方空空如也,宋尧还在原地做着他的俯卧撑。

尚楚趁着他慢下来的这个空隙,拐到了跑道内侧,对著白艾泽嚣张地挑了挑眉毛。

“幼稚。”白艾泽轻哂。

-

主席台后,一名中年男人肩上挂着二级警督标志,静静看着操场上的年轻人们。

他身边,一名警员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地说:“王局,这些孩子太狂了,要不要我去......”

“不用,”王局抬手打断,一向严肃的脸上竟然难得露出了几分笑意,语气隐隐带着赞赏,“现在的年轻人,大有可为啊。”

“可是......”

“人民警察是什么?”王局看着跑道上并肩奔跑的少年,微笑着说,“是人民的利剑,没有锐气,怎么锻出锋利的剑刃。”

作者有话说:下面释出来自尚楚先生的澄清一则:尚楚先生腿并不短,只是白先生的腿太长

第19章 味道

四百米大操场一口气跑完十圈,尚楚多少都有点儿喘。

他率先回到了队伍里,白艾泽还剩最后一圈,过了几分钟也回来了,站到了尚楚边上。

尚楚拿眼角余光瞥他,白艾泽除了额头和侧脸泛出了些细密的汗珠,脸也不红气也不喘,步伐稳健,很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尚楚有几分诧异,原以为像白艾泽这种精英家庭出来的公子哥,跑不了八百米就要喘粗气,没想到他的体力和耐力竟然出乎意料的不错。

白艾泽察觉到了尚楚在打量他,偏头看了过来。

尚楚皱了皱鼻子,立刻挪开视线,挺胸收腹目视前方,在心里嘀咕——草包还是草包,顶多是个擅长跑步的草包。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白艾泽甩了甩头,发梢上挂着的汗珠掉在了尚楚肩上。

“靠!”

运动过后,Alpha身上散发出浓烈的资讯素气味,尚楚对白艾泽的味道非常敏[gǎn],立即往边上跳了一步,神情戒备:“你他妈什么毛病?!”

白艾泽无辜地挑了挑眉。

“干什么!”侯剑犀利的目光落在尚楚身上,厉声道,“还没跑够是不是!”

尚楚:“报告教官,他臭!”

侯剑板着脸:“我问你跑没跑够!”

尚楚:“够了,但是他......”

“跑够了就闭上嘴!”侯剑打断,“立刻归队!”

尚楚不情不愿地站进伫列。

白艾泽努了努嘴,尚楚朝他竖起了一根中指。

-

侯剑又冲他们吼了一通,强调了纪律和服从,两条粗壮的手臂晃来晃去,尚楚看着都替他冷。

接着,主席台上来了个人,说是他们的生活导员,一脸慈爱,温声安慰道:“同学们,候教官虽然严厉,但也是出于对你们的负责和关爱,他对你们抱着非常高的期望,你们都是经过千挑万选上来的,是首都警校优秀的预备役......”

尚楚明白这套路了,侯剑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再换这个导员实施怀柔政策,鞭子与糖果齐飞,巴掌共甜枣一色。

导员给他们讲了接下来三个月的纪律要求,每周日下午休息半天,可以领回手机;每个月十五号放假,可以离开基地,但晚上八点前必须返回;青训期间不许私自外出、不许点外卖、不许私下斗殴......

导员在主席台上对着话筒一通嘚吧嘚,尚楚根本没心思听他说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白艾泽的味道像野生的藤蔓,生命力顽强,虽然就那么淡淡的一丝,却愣是不依不挠地往他鼻腔里钻。

尚楚浑身都不对劲,只好放缓气息、降低呼吸频率,再这么下去就快把自己活活憋死了。

-

站了半响,终于等到导员下了台,尚楚刚松了一口气,台上又来了个什么王局,肩上挂着三颗星,好像是市里挺牛逼的一号人物。

王局身上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和威亚,环视一圈后清了清嗓子,对他们念了一篇足足有七八页长的稿子。

尚楚耳朵里嗡嗡地响,全凭毅力咬着牙站完了全程。

开营大会终于结束,导员说下午和晚上没有什么别的安排,让他们自己在基地里逛逛,熟悉熟悉环境,每个人的热水壶、脸盆和洗漱用具已经统一发放到寝室,嘱咐他们回去记得贴上姓名条。

“解散”两个字还没说完,尚楚就迫不及待地绕开白艾泽,跑到一边的空地上,扯了扯衣领,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白艾泽打量了他一眼,眼神微微闪动:“反应这么大?”

Alpha之间确实会出现资讯素互斥的情况,但他并没有刻意释放自己的腺体气味,因为出汗而诱出的气味淡到可以忽略不计,为什么尚楚却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

尚楚抬头,唇色有些白,皱眉问:“你什么味儿?怎么这么冲?”

宋尧听见他俩的对话,蹦跶着跑过来,埋头在白艾泽身上嗅了嗅:“没味儿啊?”

尚楚翻了个白眼:“老子洁癖行不行!”

“洁癖?”白艾泽饶有兴味地反问。

“是啊,”尚楚扬着下巴瞟白艾泽,煞有其事地说,“我这个人吧,一点汗味、臭味、脏味都不能闻,不然就浑身不得劲。”

白艾泽八风不动地站在原地,慢条斯理地拍掉了袖口上沾着的灰尘,勾着唇角说:“这样啊?我还以为尚同学很耐脏臭,上午看到尚同学在公厕里,光着身......”

“咳咳......”尚楚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正着,赶紧打断白艾泽,“误会误会,白同学,我不是说你臭啊,我是说宋尧!”

莫名其妙中了一枪的宋尧:“啊?”

“你刚是不是一直放屁?”尚楚掐着他的脖子兴师问罪,“太他妈臭了!臭了老子两小时!”

“......”宋尧高声喊冤,“天地良心!我就放了一个闷屁!”

“一个更比十个强!”尚楚捂着他的嘴,皮笑肉不笑地评价,“钻石恒久远,闷屁永流传!”

“唔——唔唔......”宋尧被尚楚勾着脖子拖走了。

白艾泽双手插兜,看着他们勾肩搭背地出了操场,接着歪过头,在衣领的位置闻了闻。

里衣带着洗衣液的香味,清清爽爽的,一点异味都没有。

白艾泽得出结论,尚楚就是在故意针对他。

他摇了摇头:“幼稚。”

第20章 口罩§思§兔§在§线§阅§读§

宋尧嚷嚷着去食堂吃个饭,赶晚了说不定连肉菜都被打光了,尚楚拍拍他的背,让他自己先去。

“你不一起啊?”宋尧问。

“我等会儿,”尚楚说,“我找个东西先。”

“什么......”宋尧想起来了,“哦哦哦你那个熊是吧?我和你一起找呗!”

“不用,”尚楚耸了耸肩,语气淡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我自己溜达一圈,找到就找到,找不到就算了。”

宋尧看他一脸没什么所谓的样子,也就没太当回事,但还是勾着他的肩膀,说要和他一起溜达。

尚楚踹了他一脚,把自己的卡扔到他怀里,笑着赶人:“你去食堂帮我打包一份,要不我真吃不上饭了!”

“那成,”宋尧想了想也是,接过尚楚的营员卡晃了晃,“那一会儿你直接回寝,我给你带回去。”

“行,”尚楚双手插兜,“谢了啊。”

-

尚楚沿着来时的路,从基地大门往里原路走了一遍,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在沙坑边上还跌了一跤,弄得满裤子土,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他的熊。

那只布偶熊是他妈给他的五岁生日礼物,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还住在新阳,一个南方二线小城市。

他妈妈不会说话,买了个一按就能唱歌的小熊,在十多年前算是个挺稀奇的物件。那会儿他妈在化油器工厂打工,一个月工资也就三百出头,花了十多块给他买了这个小东西,把它挂在尚楚的钥匙上,五岁的小尚楚高兴的不得了,在床上跟着歌声转圈圈。

他妈妈就坐在床沿,一下一下地拍掌,看着他笑,喉咙里发出“呜哩呜哩”的声音,她开心的时候就会发出这种声音,像是某种不成调的乐器,也像一段潺潺流过的溪水。

......

后来他妈死了,尚楚就再也没用小熊玩偶听过歌。

说明书上头说只要不浸水,玩偶一共能唱两百次歌,尚楚不敢听,怕听一次就少一次。但他的熊还是坏了,随着时间推移渐渐老坏,成了和他妈一样的哑巴。

这只熊和他待了十二年,比他妈陪她的时间都长,现在也和他妈一样,说没就没了。

尚楚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基地大门边,保卫室的保安眯着眼打量他,拿警棍敲了敲窗沿,警告说:“同学,进来就不能出去啦!”

“知道,”尚楚踢飞脚边的一块石子,隔着铁门望了眼外头的玉米地,又转身往回走,像是自言自语,低着头嘟囔说,“没打算出去。”

他这一天忙着赶公交、找路、办手续,玩偶熊掉在什么地方都有可能,他心里知道,找不回来的。

-

其实尚楚没觉得特别伤心失落,他对这种事情向来没什么执念。

睹物思人这事儿吧,他妈刚去世头两年他还有点儿相信,久了就知道这都是那些写小说的瞎编出来赚读者眼泪的。

睹物根本思不了人,他天天月月都带着那只熊,但还是在一天天、一月月的回圈中忘记了他妈长什么样子。

她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尚楚现在回想,只能模糊地勾出一个轮廓——她原本有一头长到大腿那么长的头发,后来剪了拿去卖钱,只剩一头齐耳短发;她很瘦,左边额头有个被酒瓶划破的伤疤,坐在床沿拍手,朝他笑,喉咙里发出“呜哩呜哩”的声音。

她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做好早饭后骑着自行车去厂里上班,十一点下班,回家做午饭,等尚楚下课回来吃完饭,她洗好碗,才有时间在床上躺二十分钟,起来后又往厂里赶,一直到晚上五点半,回家后继续热饭洗碗擦地洗衣服。

尚楚把她每天单调的活动行程写在纸上、贴在墙上,每天

作者感言

生姜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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