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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司炀身上的衣服,难得一身纯黑色的西装。雪白的衬衫纤尘不染,完全压住了他身上藏不住的纨绔,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肃穆起来。

而这样的打扮,可以说是去婚礼殿堂,也可以说是去……

喻铮猛地抬头和司炀对视,却只能看见司炀眼里的多情。可这样的笑意放在这种场合。他不敢多想,不能多想。

喻铮的心再一次被架在无依无靠的半空,不能落地,也不能移动。

“走啊,我带你去见母亲。”司炀牵住了喻铮的手,带着他往门外走。

这是喻铮回到喻家半月后第一次出门。他却陡然有种想要立刻回去的冲动。

可养大的雏鸟司炀怎么可能任由他蜷缩在笼子里?更何况,这是他把喻铮拉出童话世界的第一步。

车里,司炀看着旁边浑身僵硬的喻铮关切的询问,“怎么不说话?不舒服吗?”

“……”

“是不是早点吃的不好?厨房那边做的不合口味?”

“……没有。”

“那都吃了什么?”

“喝了……喝了粥。”

“喝粥很好啊,养胃。”

“嗯。”

往往两人相处都是喻铮说的多,可这一次,难得却是司炀一直主动,喻铮却变成了个笨拙的哑巴。

司炀哄人的时候,眉眼都写满了认真。可他说的越多,喻铮就越绝望,因为他已经敏[gǎn]的察觉到什么真相即将要揭开。

那是他绝对不能承受的内容。只看老管家、司机、还有秘书眼里对他的怜悯。

喻铮抬头,想要看清楚司炀的脸,但最想看清楚的,还是司炀的心。然而望进去,什么都没有。

司炀却难得话多,慢条斯理的说起了喻铮从出生起到他被拐走后的精力和故事。

“你出生的那一天,父亲和母亲都高兴坏了。父亲守了一夜,你被抱出来的时候,他差点哭了。”

透过车窗,喻铮看见车子拐了弯,上了国道。

“后来你丢了的时候,母亲差点自杀。是父亲一直说,肯定能找回来她才勉强支撑下去。”

喻铮看见,他们旁边有一辆面包车路过,车的后视镜上绑着一根刺眼的红布条。他听说过一个习俗,只有参加白事儿的车,才会绑红布条,驱邪用的。

喻铮想问司炀,他们到底是去哪里看他的父母。但最终还是问不出口。

司炀关于喻铮的故事也说到了结局。

“后来就是我一直找你,我答应过母亲,一定会把你找回来,一直找不到就找到死!”

一个死字几乎将喻铮绷紧的神经拨断,他所有的疑惑和纠结也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真相呼之欲出,他的父母,司炀这个养兄对他的态度,徐明全的暗示,管家和女佣们的对话,他偷听到的只言片语,全部联络在一起。

真相呼之欲出,司炀根本就对他没有丝毫情意,不过是看在喻家家产。

可即便如此,如果他的父母真不在人世,司炀就是喻铮仅剩的也是唯一的亲人。喻铮猛然抓住司炀的袖子,抬起头眼里多了一丝恳求。

“司炀哥……”他说不清自己在恳求什么,哆嗦了半天最终只说出一句,“带我回家吧……”

他不想知道了,那些真相也好,那些司炀对他的感情也好,他都不想知道了。即便喻家老宅是司炀给他设下的牢笼,在这一秒,喻铮也心甘情愿的在里面当一只安分守己的金丝雀。

只要司炀别这么残忍。他到底叫他一声哥,就像司炀说的,从他一出生起,司炀就是抱过他的。

所以,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这样对自己?

可司炀还是笑,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喻铮缠在自己袖口上的手指拿下来。然后当着喻铮的面脱掉了外套,扔给了坐在前面的秘书。

就和那天晚上他偷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连解开扣子的姿势都没有变化。

喻铮下意识往车门口靠,下意识远离司炀。

车越开越荒凉,司炀的声音也越来越温柔,就像是怕惊扰到了什么。终于,车子停下。

司炀先一步开启车门。

“别怕,我带你去见他们。”

空气瞬间如死般静默。

喻铮眼里的绝望已经快要隐藏不住,可司炀却开启他那侧的车门把他带出来,推到面前建筑的大门口。

“看,父亲和母亲,现在就在这里。”

喻铮抬头,上面清楚的写着一行字,秋露墓园。

司炀又推了他最后一把,“不进去看看吗?”

喻铮眼里最后一束光终于熄灭,眼泪从眼角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区留言的都有小红包掉落

第8章 第一次给男主当爸爸(8)

在真相全部揭开的这一秒,喻铮彻底失去了所有佯装的冷静。

他红着眼睛,就像是一只绕在司炀脚下摇尾乞怜的弃犬,渴求这位曾经带他逃离地狱,又给了他生存希望的哥哥对他说一句,“别误会,一直没对你说父母的离世只是怕你年纪太小承受不住,想要慢慢说的。”

可没有,一个字没有。

之前是不需要,现在是不重要。欺骗与否,都是大局已定。整个喻家多半都已经在司炀手中,他喻铮是喜欢着司炀,还是恨着他司炀,全都已经不重要。

“走,我带你上去。”司炀牵着喻铮,可被他牵着的那只手已经没有了半点温度。

山路越来越陡,喻铮的脚步也踉跄起来,最终他们停在两个光秃秃的墓碑前。

和一般私人墓地的感觉不同,喻铮父母葬得十分潦草。周围都空落落的,如果不是没有杂草,恐怕说是一片荒地都有人信。

喻家到底是豪门世家,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祖坟。可偏偏喻铮的父母却葬在这样空无一物的地方。

“知道为什么不在祖坟吗?”

“因为当初你就是在这走丢的。那天父亲带着咱们俩来这边看地,他想在这里盖一个休闲会馆,就立在你的名下。”

“可偏偏这一天,你丢了。”

“那你呢?”

“你说呢?”

喻铮原本凉透的心,因为这句不走心的反问变得更加冰寒彻骨。

毫无疑问,父亲忙,必然是司炀带着自己,可从这天之后,司炀一直生活在喻家,只有自己被拐走了。

喻铮看着司炀的眼,里面有一点隐晦的遗憾。像是在遗憾他那么小被抱走怎么就没死在外面?所有的故事情节在这一处都圆满了。

司炀当初是故意的!故意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丢。如果喻铮没有猜错,司炀怕不是在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觊觎喻家财产的想法。

毕竟,如果按照别人对喻铮父母的评价,这夫妻俩如果真丢了孩子,绝不会再生第二个,必定找到死。所以,只要他们生前没有找到喻铮,喻氏集团,必然落入司炀之手。

所以他成长到现在受过的那些虐打,他父母找他不到日复一日的绝望最终病故,全都是因为司炀一人所为。

他喻家到底养大了个什么东西?他司炀就是这么回报喻家的养育之恩?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喻铮回到喻家后学到的第一篇课文。

可他司炀,就是这么对喻家涌泉相报的吗?

喻铮浑身发抖,他盯着司炀,终于控制不住,朝着司炀动了手。

可司炀像是早有准备,轻描淡写的就躲开了。只有嘴角稍微擦到了一点,根本不算什么。

而情绪激动的喻铮,也很快就被秘书拦住了。◆本◆作◆品◆由◆思◆兔◆网◆提◆供◆线◆上◆阅◆读◆

“小少爷,您冷静一点。”

喻铮浑身都在发抖,他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的盯着司炀。恨意从眼底深处一点一点燃起,最后终于从一个火花燃烧成熊熊烈火。

而司炀却拍了拍他的头,就和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模样一样,温柔又令人向往,“你多陪父亲和母亲一会,我有事儿,就先去开会了。车子在下面等你。”

说完,司炀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留念。

秘书松开拉着喻铮的手,他狼狈的跪倒在地,趴在父母的坟前,半天没有动作。

“小少爷,节哀。”他看喻铮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可喻铮咬紧牙关,最后只说了一个字,“滚!”

秘书叹了口气,把之前司炀脱下来的衣服披在了喻铮身上,然后转头也下了山。

山风太冷,希望喻铮多保重。从今往后,这个曾经温柔细致的少年怕是要一去不复返了。

秘书跟着司炀下山,快到车里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司炀一句,“为什么?”

秘书不懂,他觉得司炀对于喻铮的很多做法都十分奇怪。甚至可以说是矛盾的。

说他对喻铮无情,可实际上司炀花在喻铮身上的心思不亚于话费在喻家。甚至可以说是父母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喻铮的老师,他的衣食住行,全都是最顶尖的配置。而那些老师教导喻铮的,也并非是些花瓶技能,都是最为简洁实用的。可以说,按照司炀这种教育方式,顶多五年,喻铮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世家继承人。

可如果说司炀对喻铮有情,从喻铮回来之后的一系列做法,手段用残酷两个字来形容都过于轻描淡写,根本就是把喻铮往血海深仇的死敌上逼迫。

所以他到底要做什么?秘书想不到,最终还是开口询问。

然而司炀却没有回答,他在上车关上车门的瞬间,就按住胸口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

不是普通感冒的咳嗽,而是病入膏肓的那种。从胸腔里震出的声音,急促又令人窒息。几乎要把整个肺都一并咳嗽出来。

如果细心的喻铮在,还会发现司炀方才只是刮到的嘴角,现在竟陡然变得青肿了一片。

“去医院,快!”眼看着司炀这架势像是要咳出血了,秘书赶紧喊司机。

可司炀却摆摆手,示意不用。

“司少,您这是生病了吗?”

司炀并不回答,他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要缓和呼吸,直到过了好一会,他才从无法停止的咳嗽中,断断续续说完了自己的命令。

“管家的车停在后面,你下车去那边和管家一起等喻铮下来,然后把他安全送回家。”

“那司少您……”

“我没事。”司炀开启车后座的储物箱,从里面拿出几个小药瓶,熟门熟路的挨个倒出几颗,顾不上用水,就这么生吞了下去。

秘书看着就觉得嗓子发苦,可转头看去,却发现司机已经习以为常。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又过了五分钟,司炀的咳嗽终于缓了下来。秘书按照司炀的说法下了车。

他和老管家不熟,坐进车里后,也没有什么话说,只能各自沉默。

司炀的车很快开走了,没有半分留念。又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墓地门口终于出现了一个踉跄又狼狈的身影,是喻铮。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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