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生气吗?”
陆羽流换只脚跷二郎腿,树林中看不清面容,“有什么好生气的,再怎么说也是我亲妈。”
小骗子,看不清表情,自己还听不清语气吗?
“你没生气,那我回去了?肚子饿着呢,回去吃饭。”
“滚吧。”
“你不回去吃饭?”
“你管我回不回去?事多,我不饿,在这吹会儿风。”
“那我走了?”
“大男人说走就走,浪费我口水。”
男人站起身,踩在落叶上咔滋咔滋的,走到水泥地,脚步声消失了。
陆羽流维持这一个姿势不动,良久,有黑影从下巴处跌落。
咔磁咔磁声响起,陆羽流骤然回头,“你他妈的怎么还没走!玩我呢!”
“我想起来我是答应了阿姨找你回去的。”宫寒宇脚步没停,走到陆羽流身前。
“你看见什么了?”
“没看见什么,”宫寒宇弯下身,鼻尖与鼻尖相隔不足一厘米,“小野猫在哭算不算?”
“去你大爷的小野猫。”陆羽流挥出一拳,王八蛋故意看他笑话。
宫寒宇握住拳头,反手擒拿在陆羽流背后,陆羽流人生自然而然的向前挺起。
“啵~”
“王八蛋,我杀了你!”
嘴上残留着软软的触感,陆羽流和宫寒宇做过不错,但是陆羽流不让亲嘴的话是放在前头的。
赤手空拳的肉搏,结果没有意外的是陆羽流输了。
“放开我,你个王八蛋!”
“占人便宜的臭流氓!”
“肚子里发黑发臭的老男人!”
宫寒宇锁住陆羽流的双手,头朝下按在躺椅上,陆羽流的脸贴着冰凉的木头。
其他的宫寒宇可以忍受,男人这三个字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野猫的小屁股软软的,打起来应该QQ弹弹的吧?”
“艹,把你的咸猪手从我屁股上拿开!”
“哎呀小野猫有点不乖怎么办?”宫寒宇试探性的拍了拍,肉肉的,果冻似的,手感极佳。
“艹,王八蛋,我要拿刀捅了你!”
侮辱,明晃晃的侮辱!
“知道哪儿错了吗?”
“我错你大爷的,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没有趁你在我家卧房睡觉的时候拿刀给你脑瓜子开瓢。”
“最后一次机会,还说些没用的话,我可就打下去了。”
“你敢!你敢打我,我明天就拿着菜刀削你!”
切他个百八十块,剁碎了喂他家隔壁的大黄。
“艹你大爷的,捏你妈呢?没捏过肉啊!真的是死变态!”
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宫寒宇回归正题,“错哪里了?”
“错在让你当了上面的!换我在上面,我要*死你!”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足以让陆羽流悔恨终生,姜还是老的辣,差在了年纪,但凡自己阅历够,经验足,不可能被这王八蛋霍霍。
第100章 宫×沈
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天晚上在宫寒宇刻意糊弄下,他自己躺平了,每次想起陆羽流都要掬一把辛酸泪。
年少无知,王八蛋不讲道德。
宫寒宇舌尖舔了舔嘴角,可以啊,要*他,“隔着衣服打不痛快,扒掉算了。”
“王八蛋你住手!你敢动我裤子一下试试!”
“怕什么,夜黑风高,别人看不清楚的。”
看不清楚就可以乱来吗?有没有王法了?
“神经病吧你,这要是路过个小姑娘,想吓死人家吗?死变态,快松开我!”
“原来是怕这个啊?没事的,只要你不乱动走,别人看不出什么来。”宫寒宇两根手指插进裤缝里,作势扒下来。
“你住手!你住手!”陆羽流声音颤抖,开始害怕了,要真的在这里被扒了裤子,没脸见人了。
“错哪儿了?”
王八蛋,他怎么知道错哪儿了?他就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做错什么!
“咱有话好好说,不动手动脚的,我也不计较你亲我的事。”
“不计较?”
“不计较不计较。”
“可是小屁股的诱惑力大一点怎么办?”
我艹,宫寒宇该不会有恋臀癖吧?这么变态的吗?难怪做那种事的时候咬他屁股,他现在才反应过来!
“那你想怎么办,只要你别扒我裤子,什么事都好商量。”
宫寒宇松开对陆羽流的束缚,“这么多句,总算有一句好听的。”
诶?
陆羽流咕噜爬起来,晚一秒都怕宫寒宇改变心意,活动了一下酸软的手腕,他防备的问道:“要我做什么?”
杀人放火的事可不做。
“谈个恋爱吧?”
“啥玩意儿?”陆羽流傻眼,想破脑袋没想到这一层。
“当我男朋友,正正经经的谈场恋爱。”宫寒宇扬眉,认为自己说的够清楚了。
“我靠,”陆羽流活见鬼一样,“你他妈的泡我不够,还想玩弄我的感情?”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宫寒宇上前一步,吻住陆羽流的唇啃咬,亲的他呼吸不畅才松开。
“呸呸呸,跟多少人亲过的嘴,恶心死我了。”
“没亲过别人,干净的很。”
陆羽流愣住,大晚上的,惊吓度一次比一次高,“你别告诉我,你跟我的第一次是真的第一次?”
“我说的不够清楚?”
陆羽流噗嗤一声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老处男,难怪技术那么差。”
宫寒宇额头掉下三根黑线,单手掐住陆羽流的后脖颈,“老这个字,以后我听一次,晚上上你一次。”
“哈哈哈嗝——”陆羽流吓得刹住嘴,眼睛咕噜咕噜转,王八蛋,玩不起一点,“老公?”
宫寒宇有几秒钟的怔愣,视线中,陆羽流贱兮兮的偷笑,无奈的放开他的后脖颈,“你赢了你赢了。”
宫寒宇vs陆羽流,陆羽流完胜。
夜晚二十三点整,飞机降落,来时沈童穿了件薄外套,外面凉飕飕的,一出来就打了个寒颤。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宫宴墨展开长袄,套在沈童身上。
“这件衣服好长啊,我没有脚了。”
“我的衣服,将就穿,到酒店换其它的。”宫宴墨从袖口里摸出小手,牵着人上专用车。
酒店订的总统套房,衣物是全新的,且是沈童的尺寸。
“我不戴这个,像女生戴的。”
沈童拔下头顶的粉色兔子帽,还给宫宴墨。
款式不是男孩子,办事的人怎么处理的?
宫宴墨扔到一边,看了看腕表,“我们去商场买。”
明明已经快凌晨,大街小巷却人潮拥挤,热闹非凡,小吃的呦呵声,孩子的嬉笑声,满是人间烟火气。
一进店,沈童的注意力完全被狐狸耳朵的围脖护耳一体式帽子吸引。
毛绒绒的,灰灰的,喜欢!
选定后,沈童拉着宫宴墨溜达一圈,买了个狼耳朵帽子。
“我帮你戴。”
男人配合的弯腰,沈童轻而易举的戴好,再给自己戴上,大灰狼和小灰狐狸。
“现在去哪儿?”
“秘密。”
秘密?
宫宴墨走的并不着急,偶尔看两眼腕表,慢慢的,身边的人变得稀少,地理位置越来越高。
进了个地方,爬了几层楼梯,到达目的地。
抬头望去,是圆顶形状的建筑结构——穹顶。
“我认得这个,望远镜。”沈童哒哒哒的跑过去,指着大型望远镜。
“不管那个,沈宝宝,愿意跟我接个吻吗?”
沈童的嘴略微红肿,是在飞机上亲的,又亲吗?
男人的眼神深情而专注,目光灼灼如炬,温柔的眼睛藏匿着最深沉的爱意。
或许是被蛊惑,沈童情不自禁的走到宫宴墨身前,垫脚仰头。
暧昧的口水声响起,渐渐的,沈童失去主动权,吻至深处,他受不住的躲开,男人按住他的后脑勺,加重掠夺。
“闭眼。”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沈童意识迷蒙,仿佛听到耳边有机械声。
“沈童,睁眼。”
有一种让人向往的美,是自然的鬼斧神工,任何言语不足以描述出它的惊为天人。
“哥哥……我好像在仙境一样……”
地面有浅浅斑斓的颜色,沈童不明所以,跟着宫宴墨望向天空,忽然觉得,飞机上的风景不过如此。
极光,一种绚丽多彩的等离子体现象。
深奥到人们不懂,眼里所见却迷得人们神魂颠倒。
夜空如同被点亮的梦境,星辰点缀,光彩夺目的极光与暗夜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光辉如绸,时而柔美似水,时而磅礴如火。从淡雅的绿到浓烈的紫,再从沉稳的蓝到热烈的红,每一个色彩都在夜空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沈童呆呆的伫立在原地,脖子逐渐泛酸。
“沈宝宝,衣服不够隆重,你介意吗?”
什么意思?
沈童回头,男人腰身挺拔,面容清俊,单膝下跪是浪漫主义的心动,手执银戒,只为了求一个与你相伴余生的机会。
景色很美,但沈童不争气,日后回顾,脑海中一幕幕,是宫宴墨的眼,宫宴墨的笑。
取下无名指的戒指,男人换上新的,这一枚,沈童珍之,爱之。
“还要接吻吗?”
良辰美景,不可多得。
“不要,”沈童脸颊粉生生的,“亲麻了,没缓过来呢。”
宫宴墨唇间牵起,悠然清浅。
另一侧有毛毯,宫宴墨躺在毛毯上,沈童躺在他的怀里,共同享受宁静美好的时光。
年华会逝去,但他与沈童,依然相伴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上天厚爱,人生所求,皆如愿以偿。
“哥哥,差个婚礼。”
宫宴墨蹂躏了一下肉乎乎的腮帮子,语气宠溺,“要什么样的婚礼?”
“医生的属于哪一种?”
“中式的,你喜欢?”
沈童侧身,枕着男人臂膀,“挺好看的,就是复杂,我想要简单一点的。”
简单的,宫宴墨划去脑子里三个方案中的一个,“想要多少人在场的?”
“多少人……我只想有哥哥在。”
宫宴墨讶异,“两个人?”
那余下的两个方案需要推翻了。
“对的,仔细思考,事情就麻烦起来了。”沈童沉吟,小手拨弄宫宴墨衣服的领口,“要不不办婚礼了,我们找个地方,两个人穿好看的西装,开开心心玩一天?”
怎么和开始的完全不一样了?沈童尴尬的笑笑,自己说差个婚礼,然后琢磨出了这么个主意。
“我知道有个地方,花都似的,姻缘树最是出名,我们可以去那里旅行游玩半个月,挑个日子去寺庙求平安长久,找姻缘树系千里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