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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病 虞禊 3727 2024-05-22 00:00:00

祁盛杰皱起了眉头,“你去接他干什么?司机去就好了。”

我看了眼袁黎的脸色,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我是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她居然还没和祁盛杰说这件事。

那她不说,就只好由我来说了。

可能是最近和祁冰瓯在一起待得时间久了,我的演技也跟着提升了不少,很轻易地就能做出一个还算完美的笑来,解释道:“忘了和你说了,我和冰瓯的学校顺路,所以他上学放学我就顺便捎他去了。”

“祁冰瓯,销焚都上大学了,你怎么能这样麻烦他?”

袁黎把纸巾放到了盘子一边,她是个有教养的人,就算发火也不忘控制好表情,只是嗓音要比平时尖锐些:“销焚自己也愿意,再说兄弟俩关系好,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之说?崽崽和销焚相处得来,我们该开心才对,不是吗?”

或许是祁盛杰不想在我们和保姆的面前跟袁黎吵架,他叹了口气,语调比先前稍微松了些,但还是能听出不满:“我没说我不开心。他们关系好是好,只是冰瓯从小被我们惯坏了,怕他给销焚惹什么麻烦。”

“没有的事,冰瓯在我这里很乖的,”我笑着看向祁冰瓯,他刚把一块排骨放进嘴里,闻声歪着脑袋,眼睛笑成了两朵桃花,“我倒是要感谢他呢,我本来在这儿就没什么朋友,也挺无聊的,现在还有个人和我作伴了。”

“就是,孩子们自己都觉得没问题,我们大人就别再插手了。”袁黎附和道。

祁盛杰盯了祁冰瓯好一会儿,等袁黎吃完饭去了客厅,我也准备上楼了,他才开口叫祁冰瓯单独留下。

我不太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祁冰瓯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歪着头对我笑了笑。

这笑自然不可能逃过那个老狐狸的眼睛。在游戏刚开始就给他剧透太多,这游戏就该不好玩了。一点点来,每次给他透露一点点细节,到最后再给他致命一击,这才有趣。

袁黎还在家呢,他又能对祁冰瓯做些什么。我没多想,转身上楼,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的门虽然开着,但大部分时间,查理还是会选择待在那里等我回来。这狗好就好在这儿,他愿意给我百分百的信任。不夸张地说,我成长的这些年里,微不足道的那一点安全感,都是他给予我的。他的存在使我认清了我的生命也是有意义的,让我明白我也可以照顾好另一个活物,让我相信,就算我的付出在别人那里是该被丢进垃圾桶里的废纸团,但在他这里,他只会回报给我更多。

我自己说出来也觉得很奇怪,可这偏偏就是事实,我的精神寄托竟然是一条从救助中心领回来的狗。

有可能世界上所有的事实,彻底剥开来都是奇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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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和朋友出去嗨了 缓了两天才缓过来;-;

简直堪比喝了一晚上红的啤的白的没停过 身体狠狠被掏空

所以今天更上五章!

(废文要是有存稿箱功能就好了呜呜呜

第11章 十一

十一

第二天早上,祁冰瓯没有按时出现在餐厅。我回来之前他是怎么表现的我不清楚,但我回来这么久,倒是从没碰到过他不去学校的时候。相比于学校,他更想逃离的,该是这个家才对吧。

那个被其他孩子当作地狱的地方,是我们这种人的天堂。

袁黎也在家,不过她似乎也不知道祁冰瓯怎么了,只和我说他爸凌晨带他去了医院,到现在还没回来。她自己急得像只无头苍蝇,手里举着手机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打电话,在客厅停不下来地乱转,嘴上还不忘安慰我,叫我别太担心,可能是他在外面又惹了什么事,祁盛杰去帮他处理了。

我并不承认我担心的人是祁冰瓯,更不可能是祁盛杰。之所以心里有些许的忐忑不安,大概就是人人都有的好奇心,以及我害怕祁冰瓯一旦闹出什么事儿,会连带我的计划也一起失败吧。

时间还早,可我不想和袁黎在家待着。今天只有下午有课,我便带上了查理,打算和他去附近的狗狗公园玩。

我搬来这里之前,从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堵车这种事。正值早高峰,人行道上的自行车都比我这四个轮子的铁皮玩意儿跑得快。查理坐在副驾驶,把鼻子从窗户缝里伸出去,不知道是闻到了哪家狗的气味,一脸陶醉。

之后的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连续一个多礼拜,祁冰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袁黎也跟着消失不见了。我倒是想找人问问,但祁盛杰基本不着家,回来了也是在打电话或者和我不认识的客人聊天或谈生意,更何况我也不愿意和他废话;而那些佣人们我又不信任,怕他们添油加醋地乱倒闲话,硬是强忍着好奇,继续过我的日子。

可能是习惯了身边有个人的存在吧,虽然我接送祁冰瓯的那段时间,我俩也不怎么经常沟通,但副驾驶突然空了出来,还是让我有些不适应,总感觉车里少了点什么,空虚感一天比一天更甚。

按理说,我不用再早起晚归地接送他,该是件令我感到放松的事儿才对。可我尝试了所有方法,就是不能把他从我脑海里赶出去。我还是按照他上学的时间出门,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路过他们高中,却没碰到过他一次。

有一次甚至还碰到了上次堵他的那个男孩。我下车问他祁冰瓯最近来学校了没,他嘴不干净地嘲讽了我几句,黑着脸想走,我也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怎么了,总之就是没能控制住,一拳打在了他的左脸上。他和我扭打在一块儿,等周围稍稍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学生,我俩才说好似的同时停下手。他指着我的鼻子警告我小心点,对此我并不是很在意。毕竟需要小心的人,是他才对。

我是个很少和别人动手的人,可能是我并不像大多数男孩儿那般崇尚暴力的缘故吧。青春期的时候,学校里那些荷尔蒙旺盛的男生动不动就因为一些小事儿上升到肢体冲突,而我只有那么一两次实在没能忍住,再说也没对谁下过死手。

这次竟然会冲动到这种地步,和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打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学开学比高中晚,放假却比他们早得多。老师逐渐开始布置期末的论文和作业,各项考试也接踵而至,暂时将徘徊在我脑中的祁冰瓯挤出去了一点。

不过只是一点点而已,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有可能是在某个空闲时分,有可能是坐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查资料时,也有路过他学校,看着校门口人潮涌动的时候。

至于为什么不给他发微信,我找不出一个确切的理由来。估计是自尊心在作祟吧,我觉得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而已,用不着那些虚情假意的关怀。即使我知道,我那时的关怀完全和虚情假意搭不上边。

直到祁盛杰生日前一天,我正吃着晚饭,袁黎和祁冰瓯一齐出现在了餐厅里。

他肉眼可见地瘦了,脸蛋上本来还有点软软的婴儿肥,现在两颊却彻底陷了下去。右手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走路姿势也颇为奇怪,嘴角的淤青还没完全消去。他穿着长袖,所以我无法确定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哥,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他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当着他妈的面,舒舒服服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软软的头发蹭得我的脖子有些痒,让我瞬间联想到他那只看到我会蹭我裤腿撒娇的布偶猫。

袁黎的表情一时变得难以捉摸,不过她很快收拾好了情绪,笑着问我:“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呀?我在医院陪着崽崽,也没时间给你打个电话问问,真不好意思。”

我在心里讥笑了她一番,不过不得不说,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感激之情的。虽然她那些话很大概率只是说出来给我和佣人们听的场面话,但这种关心要比祁盛杰那种“细致入微”的关心更让人舒服些。

“没事,阿姨别太见外,”我笑了笑,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绕过祁冰瓯,搂住了他的肩膀,“冰瓯这是怎么了?几天没见,怎么胳膊都打上石膏了?”

祁冰瓯打了个哈欠,又往我怀里钻了一点,回道:“在外面跟别人打架了。”

不晓得是因为我和祁冰瓯的动作太亲密,还是因为祁冰瓯又在外面招惹了事,袁黎为此感到不快了,她皱着眉,难得一见地用严厉的语气说道:“崽崽,你也是,都快上高三的人了,还跟别人打架。唉,真是让人放心不下来!”

“好啦妈,我不是和你保证过了吗,以后再也不犯了!哥,你吃完了吗?我最近都没去上学,功课落下好多,你帮我补习一下吧?嗯?”

我也没心情再继续吃下去了,点了点头,又和袁黎招呼了几句,扶着他上了楼。他就像是个没长骨头的软体动物,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在我身上赖着。我没回头,没看到袁黎看到这一幕的表情,不过仅仅是想象一下都很好玩。

我扶着祁冰瓯回了他的卧室,查理见我上了楼,也跟着钻进了他的卧室里。

忘了说,他那只猫和我这条狗,相处得还真是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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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男人的嘴 骗人的鬼

第12章 十二

十二

“怎么搞的?”关上门,我放开了扶着他后腰的手,他一个趔趄差点磕在地上,转过头埋怨似的瞪了我一眼。

“我也是个伤者好吧,要不要这么暴力啊。”

我抱着胳膊,尽量做到面无表情地问:“怎么搞的?”

“你是在担心我吗?”他狡猾地眨了眨眼睛,慢慢走到床前坐了下来,顺手从书桌上拿过烟盒,眼睛没离开过我,却很轻易地点燃了手里的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过了肺才吐出来。

“不是。”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似乎有点失望,但他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和你说了呀,和别人打了一架,被祁盛杰看到了,他英雄救美,把我送到医院去,用钱摆平了。”

这短短的一段话简直是漏洞百出。大晚上的不在家里待着,跑出去和别人打群架?就算被看到也应该是被袁黎看到吧,祁盛杰会有那个闲心管他?但我没想着要揭穿他,可能是不想听到比这更为残酷的真相吧。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来,不算温柔地碰了碰他打着石膏的手,听他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意识到他不是装出来的。

“那明天的生日会?”

“我当然去啊,不然为什么回来。不过就是要麻烦哥哥你了,不仅得帮我补习,还要帮我换下衣服,一只手实在太不方便了。”

我哪里干过看护别人的事儿?于是皱着眉头问道:“你在医院怎么弄的?”

“在医院有我妈和护工帮我啊。”

“把护工请到家里来不就完了。再不济,家里那么多保姆,随便使唤一个照顾你也不是不行吧。”

作者感言

虞禊

虞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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