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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 二十七94 3695 2024-05-22 00:00:00

何烯年站在床边不知道他想干嘛,直到许骋从被子里抬出手臂,然后拍了拍身边那个空位。

看着这个动作,何烯年终于明白了许骋在做什么。

他的心跳一点点加速,夜里太安静了,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骋哥,你这是在干什么?”何烯年听到自己生涩的声音在空荡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没有人回答他,许骋只是抬着眼皮看他,重复了那个拍拍床的动作。

“你醒着吗,还是在做梦?”何烯年弯下腰,双手撑着床直视着许骋继续问。

许骋依旧没有回答。

何烯年觉得自己也喝大了,他在许骋的注视下鬼使神差地放下了杯子,然后蹬掉了鞋子,掀开了被子,然后躺进了被窝。

被窝被许骋捂得暖暖的,带着点酒味和许骋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混合起来有点醉人又很好闻。

何烯年侧过身和许骋对视,轻声自言自语道:“你又睡了我了。”

许骋没说话,只是把身上的被子往何烯年那边扯了扯,然后又朝着何烯年的方向缩了缩,看了他一阵,慢慢地重新闭上了眼睛,随后呼吸变得绵长。

何烯年隔着极近的距离看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他知道许骋喝醉了,现在做的事、说的话可能天亮之后都不作数,但还是觉得很满足。

这是那些年他做梦都不敢梦见的场景。

何烯年看了许骋很久很久,直到睡意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他才轻声说:“晚安。”

第二天早上,何烯年是被浴室的水声吵醒的。

眼睛睁开了,但是脑子还没有上线,他迷迷瞪瞪地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从床上鲤鱼打挺似的猛地弹了起来,然后摸了摸旁边的空位,还是温温的,许骋应该刚起床不久。

昨晚光顾着幸福了,完全没想过早上起来碰见许骋会多尴尬。

何烯年想,要不趁着许骋还没有出来,自己先跑得了,但是现在不见,等会在剧院不也要见面,逃得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

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行,横竖许骋都起床了,总不可能眼瞎到看不见旁边的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何烯年风中凌乱了好一阵。

在他还混乱之际,浴室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何烯年愣愣地转头看过去,浴室门被打开,许骋从氤氲的水雾中披着睡袍走了出来,边走还边系着腰间的腰带。

何烯年一大早上被一幅美人出浴图冲击得脑子宕机,只能木木地看着许骋走到自己身前,问:“你要不要洗个澡?”

何烯年仰头看着许骋,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天杀的,他在邀请我洗澡!

第81章 演出

也许是何烯年呆愣太长时间了,许骋微微弯腰直视着何烯年的双眼重复道:“你要不要洗个澡?”

何烯年这才清醒过来,想到自己一大早蓬头垢面的,他连忙往后缩了缩,下意识回避着许骋的视线,顺便抹了一把脸,确认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没有流出奇怪的东西。

何烯年磕磕盼盼地说:“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啊,也不是,我想回趟家。”

说完就着急忙慌地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却又坐在床边找了好半天自己的鞋子在哪里,越找越着急,越着急又越找不着,把他生生急出了一脑门汗。

最后许骋看不过眼了,去拿了双拖鞋放到他脚边放下,然后朝他笑了笑说,“慌什么,我们昨晚又没做什么。”

何烯年穿鞋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许骋,既觉得许骋对他的态度好像有点微妙的转变,又想说你怎么这么渣。

等他想了想,不得不承认昨天晚上他和许骋确确实实真的没做什么,顶多就是盖着同一张被子纯睡觉。

何烯年不由得懊悔,早知道就做点什么了,反正许骋喝大了,做什么都赖到他身上就好了,现在这么一想还挺亏。

他穿好鞋,然后站了起来走去浴室,边走装作挺自然地说说:“对啊,本来就没干什么,我只是刚起床脑子还没有醒过来。”

浴室里的水汽还没完全散开,何烯年能闻到很清新的沐浴乳的味道。

想到许骋刚刚在这里洗澡,他有点脸热,深呼吸了一口想冷静一下,但是起了反作用,他觉得这些水雾都被自己吸到脑子里了。

何烯年自嘲笑笑,反手关上门,然后走到洗漱台边上,抬手擦了擦镜子上的水雾,然后凑向前照镜子。

昨天晚上睡得晚,脸色一般,眼底青黑,看起来有点憔悴,只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他觉得自己的脸有点泛红。他又看了几眼镜子里的自己,从镜子里看到那一枚红绳系着的戒指不知道为什么从领口掉了出来,估计是睡得太死了翻身的时候弄出来的。

何烯年没有多想,打开水龙头接了捧水洗脸,洗完脸就看到了旁边准备了新的牙具和一次性剃须刀。

还没来得及感叹许骋的细心,浴室门被敲响了,许骋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开一下门,拿一套换洗衣服给你。”

何烯年开了门,许骋捧着一叠衣服站在门口,在他开门后递了过去。

何烯年接过衣服之后许骋说:“内裤没穿过的,但是上衣和裤子都穿过一次,别介意,我没多少休闲服,衬衣西裤你又穿不舒服。”

何烯年忙不迭说没关系,许骋点点头就离开了。

他哪里会介意,之前他和许骋的家居服都是换着穿的,许骋的码数比他大一码,何烯年穿着会有点宽松,但也还好,宽松点穿着反而舒服。

关上门之后,何烯年一头埋进了衣服里,有点变态地吸了一口气。

浴室里雾气还没有散尽,鼻尖萦绕着洗涤剂和古龙水混合的淡淡香味,何烯年光是想想都有点难受,他连忙放下衣服开始洗澡。

洗完澡后出来许骋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餐桌边看手机了,餐桌上放着一锅冒着热气的东西。

何烯年走过去看了眼,是一锅面条,清水煮面条。

不愧是你!

也许是看到了何烯年一言难尽的表情,许骋难得有点不自然地放下了手机,说:“家里没什么食材,将就着吃点吧。”

何烯年连忙坐下说:“不将就不将就。”说完就很不客气地拿起碗给许骋盛了一碗面条,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面条煮得有点过了火候,有点坨,味道也很淡,但是何烯年一连吃了三碗。

吃到第三碗的时候,许骋说:“别勉强了,吃不完就算了,等会撑到你了。”

何烯年很自然地说:“昨晚折腾到半夜,早饿了,我得多吃点。”

说完他看了眼许骋,许骋看着自己的眼神变得有点一言难尽,看起来就不对劲,何烯年这才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点歧义。

他连忙放下碗筷解释,“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昨晚带你回来然后背你上床什么的。”

不对这么说也不行,听起来像是抱怨。

于是何烯年连忙改口,“也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你麻烦的意思,唉,就是...”何烯年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最后叹了口气,“你觉得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吧。”

许骋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手忙脚乱,等到何烯年自暴自弃没时候他轻笑一声,说:“我也没想什么,你慌什么慌。”

何烯年埋头吃面,心说,你这表情看起来也不像没想什么啊。

两人匆匆解决了早餐就赶去剧院了,去到的时候正好碰上我李瑜他们也来了,面包车上的陈昊朗他们鱼贯而出,看见了许骋和何烯年也都打了招呼。

这段时间天天见他们同进同出都习惯了,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但是李瑜走到何烯年身边,和他并排着往前走,边走边问他,“你买新裤子了?没见过你穿这裤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烯年心虚地瞟了前面的许骋一眼,压低声音说:“我穿什么裤子关你什么事,别瞎打听,一天天的能不能别这么八卦,当心你女朋友嫌弃你!”

李瑜有点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没事吧,吃炸药了,这么凶?我就问了一句你就破防了??”

何烯年没理他,快步跟上了许骋,留下李瑜在他身后骂骂咧咧,“有男人就不要兄弟了。”

这几天排练都很紧张,里正式表演没多少天了,他们都在紧锣密鼓做最后的准备,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何烯年也累得没心思再想其他的了,每天晚上回家倒头就睡。

有一个晚上十点不到的时候他的心理医生姜医生打了个电话给他,问他这段时间没去复诊睡眠怎么样,何烯年听了两次才想明白他在问什么,迷迷糊糊地回答挺好的,还说要请他过来看表演。

姜医生听他口齿不清的声音就知道他最近情况应该不错,于是也没再寒暄很快就挂了电话了。

何烯年就随手把电话往旁边一扔就又重新睡着了。

日子过得又累又快,正式表演前的最后一次排练之后,许骋请大家吃下午茶,大家吃喝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聊后面演出的事情,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紧张,几个能闹的一直在起哄王荼和许骋两人,让他们说几句话。

最后王荼遭不住,举起手里的奶茶,酷酷地说了一句,“祝顺利。”

王荼说完之后所有人都不满意,都在在“切”他,但是王荼无论大家怎么起哄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吃东西,于是所有人的战火又转移到了许骋身上。

许骋笑了笑,扫了众人一眼,然后举起手里的咖啡,说:“那就祝我们旗开得胜,祝南狮走向世界,祝你们每一次出狮都顺顺利利。”

说完就举起了手里的咖啡,继续说:“敬所有人,辛苦了,无论结果怎么样表演结束之后我都给大家包个大红包。”

大家终于听到了想听到的,都在互相说好。

何烯年率先举起了自己的杯子和他碰了碰,两人的目光短暂地交汇又错开,其他人也随之纷纷举杯碰杯。

前期的宣传做得不错,正式表演前几天,上线的门票已经售罄了,少量的票会在当天现场出售。

表演当天,何烯年他们紧锣密鼓在后台准备,王荼则和孙铭一起接待重要来宾,许骋早早就去接上了易总,表演正式开始前顺便在VIP室商量事情。

何烯年在后台有看到现场的上座率还可以,简单的画外音介绍背景之后,舞台剧正式开始。

哀戚婉转的粤剧唱腔响起,唱尽了战火纷飞年代的动荡不安,家国破碎,民不聊生,逼得人只能背井离乡。

屈辱和不甘日益累积,生存和温饱岌岌可危,然而,哪怕在朝不保夕的日子里,不知道是因为骨子里的倔强还是血脉中的气节,南狮的手艺还是在耳濡目染中传给了下一代,孩童在街道上举着个简易的狮头跳动,却冲撞了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作者感言

二十七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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