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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变前夫,他选火葬场 Sanura 3571 2024-05-22 00:00:00

“不是。”储非殁含笑,“你身体还没好,等医生说你可以喝我给你买。”

他这样一说,沈确就蔫了。

泄了口气,沈确重新热了毛巾,准备再闭眼享受享受,但储非殁一直盯着他,连眨眼的动作都少,怪让他在意的。

沈确心里微荡,储非殁这样看着他,不会是想……问他在王府发生的事情吧?

唉,该来的总会来,问吧问吧,他现在措辞也组织地差不多了。

沈确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导储非殁。

“储非殁,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不出所料的,储非殁这个不诚实的人,摇头说没有。

沈确当然不信,这老铁眼神都千言万语了,但隔着一层温泉的热雾,看不太清是什么意思。

“唉。你有话就要说,包括如果有对我的抱怨也好,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都可以坦明。”

储非殁说没有抱怨,沈确哪里都是对的,哪里都是好的。

沈确对他的彩虹屁免疫,“我跟你说认真的储非殁,你不要插科打诨。”

“我也是认真的。”

“……”沈确有气无力地白他一眼,坏男人,真难沟通。

沈确泡得有点头晕了,站起来擦干出去穿衣服,储非殁也就跟在后面起身。

擦干头发,沈确又觉得这样说一半没有作用,没头没尾的沟通等于无效沟通。他又重新转身去找储非殁谈心。

“你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储非殁在倒洗衣液,闻言放下,先跟沈确说话,“是什么?”

“就是不坦诚,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不说。比如今天你憋着,我跟你说了,但是你没有给到我想要的回应,我明天还是会想办法和你聊,但你还是不说,时间久了我就会觉得很累,开始厌烦和你的沟通。”眼见着储非殁表情有点急切,沈确赶紧摆手,“我是在打比方。”

储非殁表情又归于平静。

沈确:……

捏马,你倒是说句话啊!

深呼吸一口,“所以等我厌烦了之后,跟你不再是因为爱情而在一起,就会变成搭伙过日子凑活得了,直到最后两看生厌,分道扬镳。”

“你懂我意思了吗?”

储非殁乖乖点头,“懂了,你在用比方威胁我。”

沈确抓狂,被气笑了,冲上去就对着储非殁脸使劲扯,“你真的很烦!不会说话我给你报个班吧!”

脸上有点轻微的疼痛,储非殁被摇地前后左右,面上带笑。

他知道沈确的意思,也已经在努力改正了,但他现在也确实没什么想说的,所以无论沈确怎么问,他都想不出来该说些什么。

只能徒留沈确一个人急得转圈。

最后觉得真不能从储非殁嘴里听到想听的,也不问了,反正储非殁说不说,沈确都理解。

他翻出书,决定挑灯夜读。

但今天他好久都没能看进去,几页书翻了快半个小时,都不知道翻过去的是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沈确无奈,将书倒扣,“不睡觉你也可以看看书,处理下工作,或者看电视听新闻都行,一直盯着我不说话你想干什么!”

储非殁的睫毛上下掀了掀,“你说让我有想说的话就说。”

“!”沈确惊喜,“你要说了吗!”他搓搓手期待,赶紧问吧!他好糊弄过去,免得一直压在心里焦虑。

“嗯。”储非殁拖着椅子到沈确旁边坐下,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沈确心跳都加速了。

随后就听储非殁说:“做吗?沈确。”

“?”沈确噗地倒下,感觉自己血吐三尺;目眩良久,艰难爬起。

颤颤悠悠,“我不是要你说这个啊!难道你盯着我看了一晚上,最后要表达的就是这四个字吗!”

储非殁疑惑歪头,“是的。”洗澡之前就想说,但又看沈确好像有点累,就一直忍着。

他倒是可以忍,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沈确说他是忍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但他都决定忍耐,沈确却一直让他想说就说,有想法要表达,所以他表达了。

沈确又噗地倒下,再次阵亡。

不得了不得了,储非殁果真是个不同寻常的男人,憋了一晚上就憋出这么个大招。

沈确搓搓头发,再次爬起来,主动出击:“你不想问我今天在王府都发生了什么?你不好奇吗?不想知道最后结果?”

储非殁摇头,“如果你想告诉我,那在我们独处的第一时间就说了,一直没说就代表我不需要知道,所以我不好奇。”

他的所有好奇心,都建立在沈确的倾诉欲上。

沈确感动了,眼睛有点亮,储非殁觉得有戏,乘胜追击:“所以,做吗?”

“……滚啊!佛堂重地,你在想什么污秽之物!”

第138章 老储黄牌警告

“啪!”

“啪啪啪!”

“……”

“你能不能歇停会!”沈确烦躁回头,坐在书桌前瞪着眼,“实在睡不着你出去帮和尚们把菜浇了。”

储非殁垮着脸,手里打火机来来回回拨弄快十多分钟了,从沈确义正严辞拒绝他并且叫他死了这条心之后,储非殁就一直是这个表情。

坐在不远处,目光焦灼盯着沈确。沈确看书,他看沈确;沈确喝水,他看沈确。

沈确本来想好好看一章,但奈何身后一直有个怨气冲天的男人,打火机啪啪响个不停。

储非殁挪过来,“你不觉得刺激吗?”

“…你不觉得羞耻吗?”

在寺庙里做这种事情,他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不好意思,感觉会被佛祖听到他脑海里的脏东西。更遑论是直接做了,这岂不是被佛祖围观啊!

储非殁觉得不可思议,“你一个律师预备役,为什么是神佛论者?”

沈确晃着手指,“错错错,这不是神佛论,只是身为一个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信仰。我可以子不语怪力乱神,敬而远之;但也会认为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但你不觉得,靠神靠佛不如靠自己吗?”

“那你不觉得,在寺庙这种小木屋里忍不住声音万一被听见了很丢脸吗!”

“……哦。”

储非殁垂下头,失落的像只落汤鸡。

沈确更加无奈,这坏男人,怎么这么可恶,可恶就可恶在,这样垂头丧气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唉——沈确摇摇头,一边叹气一边唾弃自己心软没原则,一边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那你开车。”

储非殁蔫蔫抬头,“去哪?你要吃宵夜?”

“错!是你要吃宵夜!”沈确没好气揪住储非殁脸颊,“回家,家里隔音好。”

储非殁表情瞬间展开,也顺手捞起外套和钥匙,拉着沈确大步往外走。

月黑风高,脚步阵阵,储非殁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感到快乐,是一种发自灵魂的轻松,没有压力和重担,也没有需要刻意控制的情绪。

他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与深爱的人在夜里狂奔。

被储非殁的情绪带动,沈确虽然被拉着跑觉得挺傻的,但也控制不住嘴角的笑。他喜欢看储非殁无忧无虑的样子,所以,再荒唐的事情,也愿意陪储非殁去试试。

沈确被迫忙了一宿,哭笑不得地反省自己,是太苛待储非殁了,以后尽量保持一周三四次的节奏?

“要五天。”

“?你怎么不说七天?”

“那要七天。”

沈确翻白眼,鼻子在储非殁脖子上拱了拱,“那看你表现了,男朋友。”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储非殁已经不满足于男朋友这个称呼了,他想再贪心一点,让沈确改口叫他老公。

沈确愣住,缓缓抬起头,嘴角微抽:“你确定要在这种环境说这种话题?”

两人身上还湿湿的,沈确更是手脚无力,只能趴在储非殁身上。就是这样一个濡湿又暧昧的氛围下,储非殁居然一本正经,语气直直,问他什么时候可以结婚。

不过,为了让储非殁开心,沈确还真仔细考虑了一下,他对婚姻仪式什么的,没有多大感觉,不结婚更好。

但看储非殁经常提起,应该是很想走进婚姻的殿堂,那就满足一下储先生好了。

“那就等你没死的消息恢复以后吧。”

“哦。”好像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储非殁情绪很平淡。

天都快凉了,沈确赶紧去洗漱一下进入梦乡。

与此相隔甚远的某深山中,王府的灯彻夜未熄。里面时不时爆发出悲惨的鬼哭狼嚎,哭泣声和求饶声交替轮响。

系统急得颜色都淡了许多,在空中不断盘旋,晃动的轮廓显示出他正处于极度的焦虑不安中。

沈言是他见过最最愚蠢的人,脑子笨还有病。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哭得他头都大了,老头子因为沈言一直控制不住情绪,都气晕过去了两次。

不是嘴里疯疯癫癫说自己是万人迷,有很多男人爱他,为他疯狂为他着迷;就是在大喊着要回家,他要回去;但偶尔间接性地插入几句不想回去,他想做沈少爷,不想当穷人。

要么就是在骂沈确,或者惦记储非殁。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但无论怎么说怎么做,沈言都做不到控制自己的情绪,疯疯癫癫又哭又笑,鞭子打在他身上就惨叫喊痛。和从前的储非殁完全没有可比性。

就算鲜血如注,面色苍白,储非殁也从没喊过一声痛,更没掉过一滴眼泪。

曾经不觉得储非殁有多珍贵,但现在有了沈言的对比,才醒悟储非殁是什么至宝。果然,这人都是对比出来的。

但现在已经和储非殁解绑,再怀念也没用了,沈言又不受控,将三人一统急的就没合过眼。

“他娘的,我们是不是被沈确耍了。”

显而易见,是的。

沈确说让他们和沈言绑定,理由是沈言曾经有过系统,但是系统出了事故被遣返了。但至少他有过经验,更加会和系统配合。

沈言也致力于推销自己,说自己会做好主角,再成为万人迷,一定会听话。

可从他被绑定后,就一直哭哭啼啼大喊大叫,系统好不容易收回的一点能量,也都消耗殆尽。

老头子更是面容苍老,病气缠绕,好在有沈言为他分担了一点,否则说不定会口吐鲜血。

鞭子一下又一下抽打在沈言背上,沈言趴在地上求饶:“不要打我了不要打我!好痛啊,好痛。”

身体上被鞭子着力的痛如火烧,包括身体里密密麻麻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样的痛,叠加在一起,让沈言眼神混乱,巴不得赶紧昏死过去。

系统烦得大喊:“不要哭了!”

最让系统烦躁的是,就算知道被沈确耍了也没办法,他已经绑定了沈言,除非沈言自己死了,他换不了下一个情绪提供者!

作者感言

San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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