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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拦 荒山渡 3631 2024-05-22 00:00:00

睫羽扇动,阮寻澜抬起眼来,梁序笙便直直撞进那对澄澈的眸子里,本就所剩无几的定力被这么一勾瞬间消失到九霄云外去。小腹的位置蹿起一团火热,他心一横,由着欲望疯长,抱住阮寻澜埋在他腿间的脑袋,挺动腰身不管不顾地抽送起来。

他动作粗鲁莽撞,对方却并不生气,反倒配合地吞吐,卖力讨他欢心。心理和生理的舒愉同时达到顶峰,梁序笙不再压抑着声音,哼得一下比一下绵长。低头时瞥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很快蓄起了水雾,眼角因为难受而泛起一圈红,他在沉沦的边缘及时拉住了自己,良心发现地伸手叫停:“阮寻澜……不要了……”

阮寻澜听话地退出来。梁序笙拉着人起身,借着月光瞧见他水光潋滟的眸子和通红的眼圈,像是被欺负狠了似的。

被按在身下操的时候会哭得更红的吧。

梁序笙对着这张脸,被自己一闪而过的邪恶念头吓了一跳。可这种荒唐的想法如雨后春笋般蠢蠢欲动,一经冒头便难以压制,怎么都按不下去。

人被欲望支配的时候总容易丧失理智,他内心唾弃着这种龌龊心思,回过神来时已经将阮寻澜压在了身底。

阮寻澜今晚意外地顺从,他怎么做都不反抗,耳边的喘息婉转撩人,梁序笙听得心痒难耐,视线凝在红润的唇瓣上。

突然很想亲一亲他。

贴上去的那刻他的心里只剩一个想法——阮寻澜的唇瓣是软的。

-

温柔乡缱绻而短暂,梁序笙的意识从那一个轻柔的吻开始向后抽离,睁眼时怀里空空如也,眼前是云朵样式的吸顶灯。

昨夜的放纵与混乱过于真实,他盯着天花板呆了片刻,才迟滞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久违地做了春梦。梦的对象是阮寻澜,他的小妈。

腿间粘腻濡湿,梁序笙僵硬地低下头,心中仿若有狂风呼啸,万马过境。

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就因为他多事听了一点墙角吗?

他在梦里义正言辞地大骂阮寻澜有病,醒来才发现,原来有病的是他自己。

梁序笙崩溃了,梦是假的,可他的禽兽是真的。

他不但将阮寻澜当成臆想对象,还企图把锅往他身上扣。

他一定是疯了。

屋外蒙蒙亮,天边翻着鱼肚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梁小少爷做贼似的溜进浴室,哼哧哼哧地搓洗内裤。水流被开到了最大,梁序笙搓得用力,恨不能把罪证连同那段记忆一同洗掉。

晾完衣服时间还早,梁序笙重新躺回床上,全无睡意。

还是接受不了。梁序笙的天塌了。

就这么摊煎饼一样地在床上翻滚了半个小时,梁序笙索性不补觉了,穿了拖鞋下楼去。

阮寻澜起得早,正在厨房里跟着阿姨做早餐。

他最近不知为何十分热衷于下厨,明明有人备好饭菜,只需要等着吃就可以了,他却非要亲力亲为地忙活一遭,做出些不怎么样的成品,枉费精力。

梁序笙见了他就心虚,正想默不作声地绕去客厅,走了两步就被叫住了。

“小笙醒了?今天这么早。”阮寻澜抬手招呼他,没察觉出异常,“正好,过来试试我刚做好的汉堡。”

梁序笙根本不敢直视他,慢吞吞地磨蹭过去,眼观鼻鼻观口,一个劲儿盯着鞋面瞧。

“地上是有什么吗?”阮寻澜疑惑。

有条缝,我努努力看能不能钻进去。

梁序笙麻木地想。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他直起头,在对上阮寻澜的目光时再次僵住。

许是刚切完洋葱,他被熏出了点泪水,一圈水汽聚在眼周,梁序笙不可避免地联想到梦里的场景,眼神登时有些飘忽。

他强迫自己打住,不敢再往下想,接过阮寻澜递来的汉堡在桌边坐下。

汉堡的皮烤得很焦,面包片的香味跟肉香缠在一起,闻着还算诱人。

梁序笙咬了一口,没尝出太多的味道来。

“好吃吗?”阮寻澜问,“小笙要是喜欢,我下次再尝试别的口味。”

“要不,你还是别尝试了吧……”梁序笙嗫嚅着说,“这种吃食交给外卖就好了。”

“是不好吃吗?”阮寻澜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喃喃细语,“我做的东西就这么难以下咽吗?”

“……也不是,”梁序笙马上改口,“味道还行,也不是那么难吃,只是我刚睡醒没胃口。”

“真的?那我明天再做点。”

“但是也没有多好吃。”梁序笙再度改口。

“……”阮寻澜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懂了。”

梁序笙看不得他这副受伤的神态,气急败坏地反驳:“你不懂!”说完当着他的面大吃一口,把腮帮子都塞得满满的。

阮寻澜成功被逗笑,给他倒了杯水:“我知道了,别噎着。”随后毫无预兆地把手探向他唇角。

梁序笙一怔,心里悸动不止,在他碰上来时慌忙侧头躲开。

手指还是擦过唇边,阮寻澜捻着拇指解释:“沾上沙拉酱了,给你蹭掉。”

梁序笙“哦”了一声,有意无意地往他脖颈处瞥。

那里光洁白皙,什么也没有。

昨晚的一切果真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阮寻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无其事地起身去了厨房,嘴里嘀咕着:“我还做了三明治,待会儿给你爸也尝尝。”

梁序笙在他走后恼怒地拍了下狂跳不止的心脏,压着声儿自我训斥:“别跳了……没出息!”

作者有话说:

小笙:我真该死啊!

收到了投喂的咸鱼,感谢打赏噢(鞠躬)

第5章 5

那夜的梦像是一个开端,在梁序笙破碎的世界观里种下一粒禁忌的种子,他极力避着阮寻澜也没能阻止这颗种子的萌芽。

每夜的梦境都是它肆无忌惮抽枝生长的养料。

第一次梦醒时,梁序笙窘迫恐慌,直骂自己有病,顺带骂阮寻澜不守规矩,好端端的干什么要跑到他梦里来!

第二次梦见那档子事,梁序笙烦躁而不解,唾弃之余还冒出些他不想承认的隐秘期待。

第三次醒来,梁序笙见怪不怪地躺在床上等晨起的小兄弟疲软下去,而后心无波澜地起床洗内裤。

第四次醒来,梁序笙筋疲力竭,有种没干什么却已然被榨干的无助感。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病了,怎么满脑子淫秽废料。

难不成真是憋出毛病来了?

他对自己会做春梦这种事是坦然接受的,并不觉羞赧难堪。

血气方刚的年纪,做点旖旎的梦怎么了?不做才不正常。

可为什么对方会是个男人?!而且还是阮寻澜!

就因为他偷听了点不该听的墙角吗?!

简直是荒诞不羁,离经叛道。

若是被阮寻澜知道自己拿他当性幻想对象,止不准得怎么奚落他。

直挺挺行走了二十来年的人头一回撞到硬柱子,梁序笙所受冲击不小,暗道不能任由情形继续演变下去。

他就算道德上吃得消,身体上也吃不消。

正思索着要不要搬出去冷静几天,梁序笙接到了陈宥的电话。

“小笙,许凌峰这周六晚在西街组了个局,要来吗?你都好久没出来玩了。”

许凌峰家里跟梁儒海在生意场上偶有往来,梁序笙也在机缘巧合之下与其结识,这一干人都是些成日花天酒地的富家子弟,各种花样换着玩,兴头上来了从不顾及分寸,梁序笙不太喜欢参与到这类活动中去,是以一直跟他走得不是很近。

但这回他没有急着拒绝,权衡一番之后应下了。

他迫切地需要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好把脑子里不正常的念头抖落干净。

阮寻澜对他的挣扎一无所知,在他出门时照例询问:“小笙要出去吗?”

梁序笙把背打得笔直,目视前方,板着脸挤出一个音节:“嗯。”

隔着将近一米的距离,梁序笙能感觉到阮寻澜的视线一直凝在他身上,他被盯得发毛,转过头留了个后背对着人,听见寻常的嘱咐自后头传来:“早点回来。”

西街是家酒吧的名字,位于苍沂市中心街区,梁序笙过去的时候正是灯红酒绿时,男男女女皆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躁动的音乐放得震天响,破碎斑驳的灯光晃得他眼睛生疼。

许凌峰早早就订好了包厢,梁序笙在侍卫的指引下找到二楼的房间号,进去时包厢内已聚了不少人。

这里的隔音措施做得好,楼下的疯狂被隔绝在一扇门之外,屋内的糜乱程度却比之更甚。

在场的都惯于流连声色场所,对此习以为常,人人搂着温香软玉调情戏耍。

梁序笙先前也同许凌峰玩过一两回,可从来没见过今天这样混乱的阵势,他看得无所适从,顿时有些后悔赴了这个局。

陈宥招呼他在身边坐下:“小笙,这儿。”

许凌峰也看见了他,在他落座时戏侃:“难得见梁小少爷肯卖我一个面子。”

梁序笙打眼瞧过去,发现他身边搂着的竟是个年轻白净的男孩儿。

他是出了名的男女不忌,身边情人按着心情换,双手双脚加起来都不够他数的,此刻他翘着二郎腿,双手不规矩地当着众人的面往男孩单薄的衣衫里钻,享受地看着怀里人露出脸红羞怯的神态。

梁序笙内心的不适又漫上一层,他不避讳这些事,可打心底里觉得情人间的亲昵该是私密的,而不是像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举止轻佻,不给彼此留一丝体面。

许凌峰察觉到他的眼神,茫昧地笑了笑,朝一旁使了个眼色,很快有人攀上来挽住他的臂弯,梁序笙身子一僵,长相明艳、穿着性感的女人眼波流转,举着高脚杯的手稍稍一倾,透明的杯沿贴上梁序笙唇瓣。

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钻入鼻间,梁序笙如坐针毡,接过杯子拉开一点距离:“我自己来吧。”

“怎么?嫌弃我?”

两弯柳叶眉随着她的问句微微挑起,勾出秀彻风韵,在朦胧暗调的灯光中格外魅人。

“不、不是。”梁序笙在这种直勾勾的冲击力下有些语无伦次,“我有手有脚,你不用这样。”

柳絮在风月场上游走许久,还是第一回碰上说这种话的,当即噗嗤笑出声来,问道:“不需要?那你赴这个局的目的是什么?找人斗地主吗?”

她说着把自己都给逗乐了,无所谓地扬起音调说:“来这里不都是为了找乐子,难得见到你这么愣的。”

梁序笙下意识要反驳她的说法,但转念一想又不吱声了。

可不是嘛,他不就是来寻欢作乐的吗?

动机不纯又何必扭捏作态。

更何况柳絮袅娜娉婷,一双眼睛如秋水般莹润含情,是个十足标致的美人。她的长相跟阮寻澜是属于同一挂的,形容举止间自带一股成熟而优雅的独特韵味,却不像阮寻澜那样有攻击力。换而言之,比阮寻澜舒心多了。

作者感言

荒山渡

荒山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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