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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总在无声中悄然变幻,今晚太阳落了,第二日还会像今天一样升起,变的是时间而不是太阳本身。

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无解的争辩,答案从来都是因人而异。

古人总是渴望着永生,可永生的代价是他们扛不起的,彻日彻夜的孤独成了镶嵌在他们骨梁上的唯一永恒的东西。

到那时,日月星辰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第99章 谢谢你,佘时

佘时怕自己睡过去,特意在睡之前订了闹钟,山里的环境就是要比城市里好上千百倍,空气那叫一个清新。

佘时醒来时还处于懵逼中,想要叫醒身旁的人却发现已经无人了。

草,纪靳怎么醒了不叫我。

佘时怒气冲冲地下床,本想找纪靳理论的,可无奈人有三急,只好放过纪靳先去燃眉之急。

好巧不巧,佘时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就看见纪靳正在里面冲澡。

察觉到冷空气的纪靳向门口看去,正好看见满脸木讷的佘时,本想问有什么事时,门砰的被佘时一关。

好像也没有那么急了。

过了一两分钟,纪靳换好衣服手中拿着毛巾擦拭着发丝,他看向躺在床上的佘时,问:“可以用了,你快进去吧。”

佘时哦了声,面无表情地走进卫生间。

随后卫生间内传出佘时发自肺腑的怒吼声:“大清早洗个屁的澡啊!害人害己不知道吗?洗澡为什么不锁门!”

然后就听见门移动的声音,纪靳正挑眉看着他,笑着问:“洗澡为什么要锁门,万一不方便某人偷看我洗澡怎么办?”

佘时僵着脸,努力冷静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失败了,他再次怒吼道:“滚啊!谁要偷看你洗澡!”

纪靳嗯了声,纠正道:“确实,你那分明是光明正大地看,毕竟我是你的男朋友,被看了又不会少几两肉。”

佘时咬牙,开了水龙头接了把水就要往纪靳身上扑,好在纪靳反应快动作也敏捷才躲开,否则这澡算是白洗了。

这旅馆说实话真心不错,即使是大清早天还没怎么亮也有早餐提供。

两人吃完早餐后爬到了山顶上,站在这俯视着下方,整座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视力好的话,山脚下的景物也不例外,甚至可以看见远方的事物。

天才蒙蒙亮,太阳赖着床并不想上班,可归根到底还是得上,不然人类可要怪罪它。

于是几分钟后,太阳慢吞吞地爬起来上班,许是太困了,半日边泛有阵阵粉意,和浓稠的红掺杂在一块,活像女孩子搽的胭脂。

一瞬间,云彩被太阳染上红意,山也终于舍得露出全容。

太阳像位娇羞的女子,虽然眼前的景物已见过许多次,但见面时还是会脸红。

躲在云彩后面,躲在大山后面,躲在大海后面,终于,不紧不慢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姿,缓慢地展示在万物眼前。

纪靳与佘时肩并肩站在太阳面前,脸庞上倒映着多变耀眼的太阳光,那两个影子被逐渐拉长,直到融为一体。

纪靳柔和地看着佘时泛着水光的殷红的唇瓣,低声道:“她还说,如果你们在日出的时候亲吻的话,你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佘时眼眶有些泛红,不知是被亲狠了还是怎的,一把将纪靳的脖子勾住,再次覆了上去。

松开时,两人都喘着粗气,又在山上待了好一阵才回到旅店。

背后的太阳此时已高挂在天边,从娇羞的小女孩摇身变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于是,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也代表着有的花即将枯萎,有的花即将绽放。

佘时并没有带手机,回到旅店时满屏都是佘母给她发的消息。

[你这死小子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么能折腾?]

[你是想气死你老妈才开心是吧?半夜溜出去就算了也不发条消息。]

[看见消息了赶紧回复,别让你妈替你瞎操心。]

[这国庆才第三天家里就困不住你了?果然儿大不中留。]

佘时无奈地扶额,给佘母发了一串语音,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想让佘母知道自己在认真回她。

“妈,我只是出门跟朋友去看日出而已,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晚上之前一定到家,都这么大个人了你也别担心。”

佘时发完语音后懒懒地躺在床上,对坐在床头的纪靳说:“一会去画室,我给你大大的一个惊喜。”说罢,还伸出手比划着。

纪靳笑着微微点头,答了句好,“早点回去,别让咱妈担心。”

佘时撇了撇嘴,幽幽道:“这就叫上妈了?嘴巴这么甜,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个亲儿子。”

面对佘时的调侃纪靳只是笑笑,把人拉到床头撸了一把脑袋,轻声说:“算了吧,我可不想跟你当什么亲兄弟。”

两人又腻歪了一阵才起身退了房去到佘时口中的画室。

那画室里人不多,胜在环境好还有独立的包间,里面所有的绘画工具应有尽有,根本不用担心这没那没。

佘时很早之前就来过这家画室,老板是位和蔼可亲的大叔,一看佘时来了立马给他准备好了一个光线最充足的单间。

“诶呦小时来啦,好久都没见到你了,还怪想的。”大叔乐呵呵地拍了拍佘时的肩膀,眼里满是笑意。

佘时点点头,说:“最近不是在集训吗,等我考上央美了一定多多来看你。”

大叔也是个喜欢画画的人,不然也不会一直开着这家画室,一听佘时要考央美,自然双手赞成。

“好小子有志气!考上了以后来画室叔的珍藏品你随意翻。”

佘时眼睛瞬间亮了,惊喜道:“真的?”

大叔憨厚嘿嘿了声,说:“保真,之前你不是还想拿钱买吗?这回只要你考上了管你看够。”

佘时生怕大叔后悔似的,立马爽快答应。

纪靳附在佘时身旁,轻声问道:“我可以知道是什么吗?”

佘时只觉得耳旁痒丝丝的,回道:“就是些很难找到的美术相关的书籍,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想看都看不着,大叔世家应该是艺术家,我第一次来就发现了那些书,可惜那大叔死活都不肯给我。”

说罢,佘时哼了一声,满脸不高兴,但转眼间又化为乌有,美滋滋道:“诶哟,考上央美就随意我看,简直不要太划算。”

说完,不由高兴地哼着歌。

纪靳笑着嗯了声,默默记住了这些。

他记得他母亲认识一些艺术家,好像还挺有名,应该多多少少也有些相关的书。

这画室果然不错,也怪不好的佘时之前总是来,屋子不大不小,但有句话说的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佘时搬来两把椅子,一把放画板前,一把放后,又将需要用的工具一一摆放好,拍了拍手上的灰,说:“纪靳,你坐离画板稍微远点的那把椅子上,最好不要动,小爷今天心情好勉为其难给你画张肖像。”

纪靳嗯了声,乖乖坐了过去。

佘时转着手中的画笔,靠在椅背上细细打量着纪靳,观察了几分钟后开始动笔。

纪靳是个很负责任的模特,硬是坐了几个小时一动也不动,反倒是佘时,坐着坐着就开始腰酸背痛的。

“你累吗?”

纪靳面色不变,“还好,你累了?”

佘时僵硬地扯出一个微笑,说:“不累。”

此时阳光正好,画室内开着窗户,阳光直射无阻,画板上逐渐刻画出纪靳的样貌,一束光落在了上面。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纪靳稍微泛起困意,但为了让佘时方便作画,他还是强撑起眼皮。

“大功告成!”

纪靳松了一口气,狠狠捏了捏眉心,因为捏的过于用力,眉间还留有一片红印。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缓慢走到佘时旁边,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画,而是问佘时。

“累么?”

佘时有些感动,如实回道:“肯定累啊,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说罢,整个人靠在纪靳身上。

纪靳笑了笑,他感觉到佘时只是表面上靠着,实际上他的肩膀没有受到一丝的重力,只有因为触碰而产生的炙热感。

佘时指了指自己的杰作,整个脖子扬得老高,骄傲地说:“看我把你画的多帅,还不快谢谢你男朋友。”

纪靳嗯了声,赞扬道:“确实很帅,谁让我本身就帅。”

佘时没想到纪靳真应了,笑骂他自恋。

画板上的纪靳坐在椅子上,眼神很冰冷但多少携带着少年的狂妄不羁,嘴唇微微上扬,一双狭长的凤眼下显露不浅不深的卧蚕。

不知是佘时有意还是无意,纪靳脸上的痣被佘时画的特别明显。

浓黑的眉毛对应眼眸正中间有一颗很浅的痣,而卧蚕处也有一颗。

纪靳问:“这两颗痣的位置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纪靳这两颗痣一颗在远处也能清晰看见,另一颗藏在与眉毛一样浓黑中,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

“那肯定啊,我男朋友的脸闭着眼都能画出来。”

纪靳摸了摸佘时柔顺的头发,说:“不觉得它们生的很不好么?”

佘时撇着嘴,不解地皱着眉,说:“哪里不好?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一颗在上一颗在下,刚好封住眼睛。”

佘时顺着往下说,“是啊,寓意不是挺好的么?一只眼睛封住是想让你不要看见世间的丑恶,另一只眼睛完好无损,是想让你看见世间存在的美好。”

纪靳挑眉,对于佘时给他的答案有些惊讶。

佘时总是这样,好像无时无刻都很乐观,即使是很坏的事依旧愿意往好的方面想。

“是,它们确实生的很好。”因为你的话,本无使命的它们也有了存在的意思。

佘时点点头,任由阳光照在脸上,发丝被镀上一层金光,他弯着一双桃花眸子,眼睛里存有无数对未来的期望。

他笑着说:“不要活在角落里,但如果偏要的话,我希望有束光可以顺着墙缝照进来,纪靳,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纪靳呼吸一顿,在这一刻他感觉时间都停止了,心脏跳得很快,仿佛快要从里面蹦出来。

耳旁朝来少年发自肺腑的最衷心的话语,哪怕是再冷的冰山也会为之感动,更何况纪靳从来都不是冰山,他是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他说:“谢谢你,佘时。”你总能在无意间给我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纪靳双手撑在桌子上,慵懒的嗓音带着一丝微哑:“你知道吗,我们看到的彼此其实都不是真实的双方,而是几秒之前的我们,也就是过去的我们,所以我们永远都看不到最真实的对方……”

还没等纪靳说完,佘时猛得往前靠近,纪靳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慌乱地扑闪着睫毛。

作者感言

挖一口西瓜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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