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力气?去法国几年,变成弱鸡了?就这点本事还跟我抢人?”
“贺时锦!”
封慈又一拳,重重的砸了上去。
贺时锦完全不躲。
“锦哥!”凌软受不了了。
“算了。我就不该带你聚这个餐。我们走吧。”
贺时锦对凌软轻声道。
封慈也拽住了凌软的手。
“凌软,我有话要对你说。我急着回国,就是为了当面和你说这句话。
跟我走,好么?我不信我们十多年的情分,会比不过一个和你认识不超过半年的家伙!”
贺时锦:“凌软,我们回宿舍。”
谈朔笑着抱臂,只是眼底笑意森然:“凌软,现在他们两个都叫你跟他们走。你选择和谁走呢。嗯?”
凌软被他们两个扯得有点手腕发痛。
贺时锦很快发现他眼底闪过的一抹痛色,竟然在这种时候率先松开了对凌软的钳制。
凌软因为他的松手,差点撞进封慈怀里。
他也终于想明白了要跟谁走。
“我和锦哥回宿舍了。大家都冷静一下吧。”
第48章 选择【2】
“凌软,我会申请在A大重新入学。我不会放手的。”
这是他们分别时,封慈说的最后一句话。
凌软和贺时锦回到宿舍。
凌软拉开宿舍抽屉,拿出棉签给贺时锦消毒。
“锦哥,你脸伤成这样,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去医院处理一下也很快的…”
凌软还没说完,就被贺时锦捧住脸,对方的拇指反复按压揉搓他的后颈位置。
野兽似的,眼底杀意未褪的将他的颈项下压,一时之间贺时锦没把凌软拽到合适的高度。
于是贺时锦紧绷的脊背舒展开来,主动的从椅子上坐起来,朝着凌软吻去。
“先给你…擦药…嗯…别这样…”
凌软被他弄得说不出完整的语句,几次被他突然撞上来的坚硬鼻骨撞得生疼。
但凌软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贺时锦看着很绝望。
他向来平淡冷酷的眼底竟然有了裂痕,从那裂痕下面浮动着烧灼的腥红,还有困兽般的不安。
“宝宝。”
贺时锦向来都是波澜不惊的,但现在,他却用一种难以抑制的急迫嗓音叫凌软。
“你喜欢他吗?”
还没等凌软回答,贺时锦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堵住了他的嘴。
强悍如贺时锦,此刻也害怕听到凌软的“喜欢”。
与其听到这种话,还不如什么都听不到。
贺时锦像是要和他打架似的,揪住他的衣领两边,把他拽到自已大腿上,拼了命的亲他。
还有贺时锦脸上的血,也沾了一点在他身上。
“你又流鼻血了。”
凌软稍微偏过头,强迫自已冷静下来,“锦哥,你冷静点,好么?”凌软尝到了他血的味道。
但贺时锦不管不顾,像是只剩下这一点对他的兽性本能,不顾脸上的其他伤口和肆意流淌的鼻血,流着血继续向他靠近。
动作之大,用力之猛,眼神之阴鸷,让凌软怀疑他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语。
贺时锦,彻底不控制情绪,放任自已按照本能行事了。
很快,凌软感觉有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扩散开来。
贺时锦左右碾转着,高挺的鼻梁硬朗而霸道的抵着凌软的脸蛋,反复的转动横扫。
争取每处都要亲吻到,每次他的鼻骨蛮横的压着凌软挺翘柔软的小鼻尖时,凌软都有种被他压制得无法呼吸的错觉。
鼻骨被对方戳撞过的地方,即使对方离去了,那种被坚硬的骨骼给硌到皮肉变形的痛觉还强烈的残留着,他甚至有种快被对方的鼻骨压断的感觉,对方的热吻投入到和在他脸上盖章没区别。
对方和他紧密嵌合相连,仿佛在慑人的热意中交融成了一团。
凌软热得不行,他也不敢推开贺时锦,或者是有什么剧烈的反应,因为即使是在忘情接吻的时候,贺时锦还是一直在流血。
凌软甚至能感觉到那种血液在自已脸颊四周凝固后,那种发干的感觉。
凌软知道,他现在这副样子肯定挺吓人的,这副满脸是血的尊容,也就贺时锦能下得了嘴。
等到贺时锦亲得不那么发狂,眼神逐渐清明下来的时候,凌软轻轻把嘴唇从他唇间拔出来。
“好啦锦哥。”
贺时锦不太情愿的结束了这个鲜血淋漓的痛吻。
他们两个人脸上都沾了贺时锦的血,却又都在接吻的时候把血迹给蹭开了。
贺时锦俊美清贵的面容并不因为伤痕和血迹而显得颓唐。
他仿佛要和凌软诀别,他们仿佛只剩下今夜。
他迷恋的嗅闻着凌软皮肤上淡淡的香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决定面对现实。
“宝宝,你喜欢封慈吗?”
贺时锦眼里带了巨大的痛苦,眼底迅速聚集起来的红色血丝,叫他有种目眦欲裂的、骇人的决绝。
那双向来熠熠生辉的桃花眼,此刻像是要流出血泪似的,竟然也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泪。
如果不是凌软和他处在近在咫尺的距离,恐怕根本看不到血泪似的泪。
“如果你喜欢他,如果你觉得和他在一起更开心,那我…我愿意退出。”
凌软斩钉截铁道:“我不喜欢他。”
凌软也被贺时锦弄得快哭了。
贺时锦和他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不太一样,表面上看,贺时锦好像很喜欢强迫他,但实际上,贺时锦是唯一一个把真正的选择权交到他手里的人。
贺时锦摸上他的腰,把他因为激动而不稳的身体扶稳。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的是我?”
第49章 有我在【二合一章更新】
“对,我很确定,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凌软的回应。
像是把贺时锦从濒死的边缘重新拉了回来。
“哟,我们锦哥,怎么还掉小珍珠啦。”
凌软擦去贺时锦的泪。
故意逗他。
“不准再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掉小珍珠的照片做成表情包,发到班级群里让大家用啦。”
“不准。”
“没关系的。”
凌软蜻蜓点水似的碰了碰他唇,紧紧拥抱住了他。
“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可以哭。
毕竟眼泪就是男人的黑丝,你的眼泪就是我的兴奋剂呀。”
凌软抱着贺时锦。
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逗弄和揶揄。
“我们小锦不哭了哟。”
贺时锦眼里涌动着危险的热意。
他恢复了冷静的语气。
“我只是怕我和你的这几个月,比不过你和他的快十年。
宝宝,我尊重你的全部重大选择,即使这会让我痛不欲生。
我觉得我们该说清楚。”
凌软也收敛了玩闹的语气。
“我和封慈认识的时间是挺长。他也对我很好。而且我很早之前就弄清楚自已的性取向为男了。
但我从来没对他产生过那种类似心跳加速的感觉。我们关系好,只是他对我好,我把他当成朋友,也对他好。
但我对他从来都不来电。这样说你能安心了吗,成了精的大醋缸子。”
贺时锦被这个外号弄得有些羞恼。
但还是压住了这股情绪。
“说来也好笑,虽然我喜欢男生,但我的要求还挺高。
在你之前,我没对任何男生动过心,他们要么就喜欢随地大小爹,要么就油腻得能直接能解决石油短缺问题,要么就他们要我当老公还叫我妈妈酱!
要么就不爱打理个人卫生外表看着人模狗样实际上脚气可以把宿舍三里地的蟑螂都熏死。
要么就很智慧,卧龙凤雏型的,大聪明。反正都能下头。”
凌软娇娇软软的说着,声音里透出的嫌弃叫贺时锦忍俊不禁。
他像个暖融融的小太阳,轻而易举的就融化了贺时锦心里的坚冰,三言两语便拨开笼罩在贺时锦心头的厚厚云层。
叫快乐的暖热照了下来。
“你在哄我开心?”
“没有,都是实话。我以前也觉得我体质很奇葩。
陈宁都叫我奇葩gay子集邮册。
我当时只觉得自已运气很衰,但我现在明白了,我全部的好运气,都用来遇到你了。”
凌软的声音也因为害羞,低了下去。
“只有你,让我有心动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一天比一天强烈。”
贺时锦只觉得疯狂心动,如同绚烂的焰火在天幕中炸开似的,他的爱意也不受控制的在脑中炸开来。
他怕的才不是哪个情敌,他怕的是凌软,只有凌软能打败他。
只要凌软是喜欢他的,那他有信心战胜任何优秀的、出类拔萃的情敌。
“我也爱你。”
情到浓时,贺时锦又忍不住,把小鸟依人的挨在他怀里的凌软给推开,疯犬似的贴上去亲吻了他。
分开时,凌软红着脸靠在他怀里休息,贺时锦则是完全收敛了脆弱模样,恢复了从容淡定的模样。
凌软的喜爱,就是他手上最锋利的剑,他可以用这把剑刺穿任何一个情敌的心脏。
凌软也察觉到贺时锦恢复状态了,于是他彻底放下心来,坐在对方的怀里,搂住了对方的脖子,用明艳的大眼睛欣喜的看着对方。
这样需要鼓励的,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个选择,就重新振作起来的贺时锦,令他感觉更加心动了。
强硬完美的贺时锦,只为了他折服,这让凌软感觉,他们真的心意相通了。
“我的想法有这么重要吗?”
凌软其实清楚答案,但他就是想听贺时锦用酥磁性感的嗓音亲口说出来,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加令他甜蜜和心动的呢。
“我还以为锦哥会像之前那样,直接替我做主呢。”
贺时锦俊美的面容在宿舍的白炽灯下,显得格外英朗。
他的鼻骨极为高挺,极富侵略性和气势的耸立着,在灯下被打得落下了一片斜立着的阴影。
他鼻骨透出一种相当坚硬的质地,像是白玉精致雕琢出来的,就连挺立的弧度都极其完美与迷人,盛气凌人的倨傲的屹立他完美的脸庞间。
他眸间向来覆盖着的淡淡的冰霜,此刻全部都火热的消融了,眸光里带着痴缠的爱意。
神情带着执拗和认真,那张本来就让凌软小鹿乱撞的轮廓分明的立体脸庞,此刻更加让凌软心动了。
凌软没忍住,用手指一下下的描着他的五官。
“宝宝的想法怎么会不重要?我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让你幸福么?”
贺时锦握住了他描绘自已五官的手指。
“就算是我,在面对你的时候,很多时候也不是那么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