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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 提裙 3537 2024-05-22 00:00:00

“你们语文组和英语组可真是麦霸啊。”

“谁说不是呢, 一员又比一员强。”

“等会儿是不是该轮到数学组来一首了?”

有心的同事们细数了刚刚演唱过的歌曲, 本着公平原则, 开始cue那些还没上过场的人。

“得了吧, 谁不知道我们组里的艺术细胞贫瘠得很啊。”

年年文艺晚会排名倒数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在场的数学老师们干脆自嘲起来,互相推诿,谁也不愿意再去做对照组。

“哎?喻老师是不是数学组里唯一没上过文艺晚会的人啊?”

若是在平常, 大家可能不会如此大胆地去招惹喻司亭。但今天有喜事和酒局助兴,难免会有老师兴奋过劲,开了备受期待的头。

坐在角落里的喻司亭原本正在玩手机, 听到有人cue自己,淡定婉拒:“我五音不全的。”

“没事, 我们又不录视频,听听而已。”

“共事这么多年, 我们还真都没听过他唱歌。”

“难得出来团建, 喻老师要不要来一首, 就当是送给新婚小夫妻的。”

“……”

同事们纷纷附和, 但喻司亭没有再搭话。

“你们不觉得喻老师的声音特别好听吗?他的那道低音嗓如果拿去唱情歌, 那沈老师和周老师的婚礼是不是都不用请人了?”

“可人家婚礼表演都得是两人合唱吧。”

某女老师的评价引发了新话题,大家都参与了这种可能性的讨论。

一位同事当即举荐了还在一旁看热闹的初澄:“这里不是还有一道温柔嗓吗?让他们俩搭伙上台,至少也该是1000块一场的演出水准吧。”

围绕于此的说笑声持续了许久。大家嘴上虽闹,却也都了解喻司亭的性格。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别人激将的。所以各位都以玩笑置之。

直到一位性格豪放的数学老师如此开腔:“别异想天开了各位。你们知道喻老师是什么身家吗?如果一千块就能请到他上台献唱,那我立刻转账。”

喻司亭却道:“转吧。”

方才还滔滔不绝的同事瞧见了他那张情绪极为稳定的脸孔,颇为诧异地向其他人寻求答案:“是我听错了,还是他真说话了?”

周围同事们的表情都是:不确定,我再听听。

在刚刚各位说嘴时,喻司亭的目光一直落在点歌器前。初澄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触屏,似乎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唱什么歌好。

喻司亭看了他几秒钟,重复表态:“这个丑我可以献。”

唱歌房内安静了片刻,而后爆出肆无忌惮的笑声和怂恿声。

“哈哈哈哈哈快打钱给他!这首歌我必须要听。”

“没想到吧?喻老师这么勇。他五音不全都敢唱给你听。”

“无所谓,数学组会出手!只要他唱,这钱我们众筹。”

在大家的欢笑中,荧屏上播放到一半的歌曲刚好被人切掉,按歌单顺序换成了一首《promises》。

这是初澄点的歌。

当事人忙着围观热闹,扭头看向喻老师,顺势询问:“要唱吗?”

你先。

喻司亭抬手示了意,然后俯身从旁边又拿了一支麦克风。

初澄便也当那人是在开玩笑了,自顾自地看向歌词屏。这首歌的前奏很短,几秒钟后就是浪漫的旋律和歌词。

初澄好听的嗓音依旧,对着话筒操着优美而缓和的英文语调。伴奏中几声点睛的钢琴音后,歌曲进入了间奏。

就在第二part开始时,喻司亭准节准拍地抬麦接上。

“I make no promises. I can't do golden rings. ”

[我无法做出承诺,也无法为你许下婚姻。]

“But I'll give you everything tonight.”

[但我今晚会为你付出一切。]

在他的声音发出的一瞬间,初澄被惊艳得怔愣住,然后下意识地回头去看。

喻司亭倚靠在沙发上,大半个身体都埋在阴影里。唯独一道晶蓝色的屏幕光投向他的侧颜,晦明晦暗间,映亮他高挑的鼻梁,还有优越的下颌线。

他的声音磁性而忧郁,不仅没跑调,而且音准出色,每一个英文单词的咬字都带着孤独的深情。

实在是过耳难忘。

“这是五音不全?那我简直先天失声!”

“我之前没听过这首,还以为突然开了原唱呢。”

初澄还未回神,已经听到同事们的惊叹声从四周响起来。他只顾着看喻老师,甚至在自己的段落错过了拍子。

喻司亭便接替着多唱了几句,然后在下一段的切入点停下。

初澄接唱:“I'm speeding up. My heartbeat's dancing alone.”

[我心跳加快,一颗心情难自抑,怦然跳动。]

老师们在歌曲bgm下畅饮闲谈,讨论着这首歌是否因为太火热而不适合在婚礼上演唱。

他们此刻已经分不清是原曲躁动,还是两位老师的即兴合唱更躁动,只是听着一道温柔撩人、一道磁性抓耳的歌声,竟然觉得真花一千块也不算太冤。

喻司亭:“So come get your everything.”

初澄:“tonight.”

歌曲尾声,两人的分词演绎无比默契。

初澄没想到喻老师唱歌会这样好听,微笑着对他举了举没喝完的气泡酒。

开了车来的喻司亭只能遥遥地用苏打水回应,但同样耀目的笑意却穿过众多同事和吵闹的乐曲,畅通无阻地传送了过来。

欢闹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很晚。

夜色阑珊,尽了兴的众人慢慢散去,各自打车或者叫代驾。

喻司亭滴酒未沾,可以像来时一样载着初澄回去,顺带把沈老师和喝醉的周瑾送回新房楼下。

“老公醒醒,我们到啦。”到达目的地后,沈楠楠轻轻拍了拍周瑾的脸颊,把他叫醒。

喻司亭降窗询问:“需要帮忙送上楼吗?”

“不用,我没醉得那么厉害。”周瑾揉着太阳穴,在沈老师的搀扶下迎风醒了醒酒。

初澄不放心,解开安全带下车搀扶了一把。

“没事,我能看住他。太晚了,你们也都回去吧。”沈楠楠说完又弯身在驾驶位的车窗边,致谢道,“感谢喻老师,回去开慢点。”

喻司亭点头应了声“好”。

园区围栏内亮着点点白光,不刺眼,但足够照亮通向楼门的路。初澄站在街边,目送沈老师和师兄缓缓走进去。

喻司亭见他送完了人还迟迟不上车,轻轻敲了敲另一侧玻璃。初澄又流连不舍地朝着朦胧光亮瞧了几眼,然后才坐回副驾驶。

“张望什么呢?”喻司亭循着他的视线,只隐约看到了新婚小夫妻相携的背影,试探性地询问,“你羡慕啊?”

初澄答:“怎么不呢。”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把手肘搭在车窗边缘,感受着从外面吹进来的夜风,绵长地叹谓:“看起来多温馨啊。马上就可以列入我的人生规划了。”

喻司亭偏过头,看着他沉静安逸的侧颜,还有额顶那几根被风拂动的碎发。

“不觉得有点早吗?”

对于没有恋爱经历的人来说,应该很少会有22岁就把结婚列入规划的吧?

初澄闻言似乎是真的在仔细思考,接着道:“不早吧?这里的地理位置还不错,就算没有升值空间也不会贬价太多。早付些首付,贷款也好慢慢还。”

喻司亭一顿:“你说的,是他们的新房啊。”

已见有些困倦的初老师收回视线,反问时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不然呢,你说什么太早了?”

“啊。”喻司亭接道,“我的意思是这片楼盘过几年还会开二期。”

初澄轻嗯了声:“我也就是随口一提。”

喻司亭抿了抿唇角,没再说话,默默地调转车头,送他回去。

*

周五的另类团建之后,迎来了难得的周末。

在新到来的日子里,一向视懒觉为假期任务的初澄,却没能像想象中那样睡得好。

“呕——”天还没亮,运城家园某户的卫生间内传出接连的干呕声。

初澄抱着马桶喘息半分钟后,爬起来按了下冲水键,虽然他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走到客厅喝了口水,然后疲惫地栽倒在沙发上。大概是不长时间前喝了酒的缘故,他的上腹部此时被胀痛的不适感充斥,而且有逐渐加剧之势。

在长达半个多小时的心理斗争后,初老师不得不选择面对现实。他摸出手机,半睁着一只眼,打开了亭州医大的智慧医院小程序,在上面挂了个肠胃科的预约号,然后摸索着倒回床上等待天亮。

几乎是同时,梵天景苑平层区的某一栋中响起更为激烈的呕吐声。

鹿言已经吐到没有半点力气,整个人跪趴在茶几前的地毯上,虚弱地吐出一个字节:“jiu……”

“你是叫我还是叫救护车?”喻司亭的脸上冷得几乎没有表情,只有眉宇间染着几分难掩的忧虑。

“叫你。”鹿言的嗓子呕得发哑,艰难地几字一顿,“我是个病号,你能不能,对我,有点耐心?”

喻司亭居高临下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平静地哼了声:“我说没说过,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别给我乱吃东西。”

鹿言没耐心地连扯了许多张纸巾,边擦拭自己的嘴角,边控诉他:“喻大少,我已经够难受了,你这人怎么……”

“忍着。”喻司亭刚要开口说别的,掌心握着的手机响起来,他只能把已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先接听电话,“张院长您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对,他现在不发烧,只是腹痛,吐得也比较厉害,其他症状和之前那次完全一样。”

一旁的鹿言本就痛苦烦躁,再被舅舅凶两句,更觉得委屈,索性也不要形象了,横倒到地毯上:“忍不了,啊,我太难受了,呕——”

“是,他的确又吃坏了东西,怪我没看住。那您看我是现在带他去挂夜间急诊,还是说可以等到天亮?”喻司亭说到一半时把电话稍稍拿开,沉嗓要求,“闭嘴,我听不见了……哦,您说。”

“……”鹿言见他是真的生气,也不敢太放肆,只好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片刻后,喻司亭挂断电话,冷眼看向作到没电,一边呕还一边大喘气的外甥:“起来吧,我不骂你。”

鹿言的目的已经达到,稍缓和后乖巧地爬到沙发上去,把在雷区蹦迪的分寸拿捏得淋漓尽致。

大半夜被这小子压着脾气折腾,喻司亭又气又笑,用掌心抹掉他额头的冷汗,叹了口气:“坚持一下,医生说了没那么严重。大半夜的,再闹就把你撒泼的样子录下来发班级群里了。”

“发吧,到时候我让你在教育界名誉扫地。”鹿言已经完全没力气,闭上眼俯趴着,静静休息。

周末的公立医院注定人流拥挤,而且效率较工作日相比明显更低。

作者感言

提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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