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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被抛弃以后 拾金不昧 3484 2024-05-22 00:00:00

所以事实应该是章陌生早就出轨了,但一直瞒着我,直到昨天晚上把我甩了今天晚上就跟别人公开?

我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如果章陌生真的能一边跟我滚床单一边陪小明星去马尔代夫旅游的话。

按照狗仔提供的信息,那个时间跟他激情交流的是我。

那些情侣服我都有,同款鞋子也有。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叫张怡的那个人,也有。

为什么章陌生一边口口声声说自己要订婚,转头就和一个和我长得八分相似的人官宣。

第5章 拾起来的拾

好麻,好痛……

一定是章陌生晚上打游戏又枕在我的手臂上睡着了。

随心所欲,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章少爷一向不讲道理。

我告诉他不要熬夜,不要抱着我睡觉,压得我胸口疼。

和他吵,他总是有理由。

快奔三的人了,在外面也是个人模狗样的大老板,怎么总幼稚得跟个小孩似的。

心口一阵悸动,我猛地惊醒。

木制椅子被拉动时在地面上划拉出刺耳的声音,碗筷清脆碰撞,头顶的吊灯蒙上一层灰旧油污,窗外是朦胧的落雪。

原来我在面馆里的桌子上趴着睡了一夜。

心脏偷偷地作祟,我疼得呼吸困难,几欲昏厥。

身上没带药,只能硬撑着,好一会儿才平复。

都怪章陌生。

早说过我的小心脏不经吓,还故意跑到梦里来欺负我。

我揉了揉眼按亮手机,已经是早上六点钟。

天边泛着薄光,碎雪被风吹得打在玻璃上,无端地让人心生凄凉。

牛肉面要三十块一碗,我付完款,盯着手机的余额眉头紧锁。

每个月房租水电费,术后为稳定病情长期吃的药,花费都不是小数目。

要赶快找个工作定下来。

吃完牛肉面,我先回家把药吃了,三个月去医院复查一次,这个月早该去的,只是我忘了。

中心医院有点远,我查完导航,决定坐地铁过去。

从前出门坐私家车,这竟然是我二十五年来第一次挤地铁,我跟着汹涌的人流出站的时候感觉灵魂出窍,像是重生了一样。

看着那些匆匆忙忙的上班族,恍惚间觉得自己也是其中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

刘医生和我认识,只要提前跟他说一声就行,不用特意预约。

他看了我的检查报告,让我宽心:“有点小波动,可能是因为最近压力大?我给你调一下药,继续吃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刷刷地打印药单,差点忘记告诉他我现在的经济状况不比从前。

“那个,刘盟啊,”我斟酌道,“这回开药,不要进口的,太贵,我……没带多少钱。”

刘盟抬抬一下眼镜:“那有什么,先记账上,大不了我回头跟老章要呗。”

“我跟他分手了。”

我笑了一下,就像提一件再小不过的小事。

刘盟抬起头来,表情很是不可置信,良久之后才问:“昨天那事……是真的啊?”

没想到章陌生的花边新闻都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我点点头,垂着脑袋,声音发涩:“是,是真的。”

“他跟别人在一起了。”

刘盟不清楚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刷刷将之前写好的方子划掉,皱着眉改完,说:“这种药刚开始吃身体可能会有些不良反应,不要担心,过一段时间身体习惯后就会恢复,有事再打电话联系我。”

临走前,他忽然叫住我,伸手指了指我大衣的袖口,那里有一片污迹,可能是在面馆沾到的。

“别难过,照顾好自己。”他说。

“嗯。”我闷声答应。

药物用各种纸盒装着放在印着“中心医院”的塑料袋里,我出了医院,站在路口提着药等预约的出租车,抬手翻看刘盟给我标注药物使用说明。

袖口上的油污有一股腥味,熏得我恶心。

该买几件衣裳换下来。

于是上车后我直接对司机说去商场。

多年的习惯一时还戒不掉,所以我在脱口而出“去章华大厦”之后,完全没想过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章陌生的至尊贵族黑卡可以刷。

所以,此刻站在门口的我面对热情的导购小姐就很尴尬。

更尴尬的是,在我考虑到底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老熟人。

一张床上睡了十一年的那种熟悉。

章陌生不怕冷,大冬天依旧是那身低调奢华的西服,里面是棕色马甲套衬衫。

唯一不同的是他臂弯里搭着一件羊绒大衣,看起来和我身上穿的这件很像。

很像情侣装。

我恨不得立刻扒光身上的衣服来澄清关系。

大冬天的不好当众脱衣,我准备当做没看见。

很不幸的是,章陌生恰好一转身看向我,连同跟在他身后的人。

章陌生似乎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我,他不悦地皱了一下眉,然后转头与身后人解释。

那人的容貌真的与我好像,章陌生对他说话时带着笑容,我几乎能想到他是怎样温柔宠溺的语气。

我站在门外,他们站在门里。

一时间,恍惚中我甚至以为看到了曾经的我们。

真刺目,我忙擦了一下眼角,对导购小姐道:“对不起,我走错了。”

说完,转身就跑。

我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一路往前跑,仿佛身后是洪水猛兽。

跑了好一会儿,胸口撕裂般疼痛,不得已停下来,我回头见没有人追来,往来经过都是陌生的面孔,我稍微缓了缓,从塑料袋里找出药来吃。

在路边的快餐店里接了杯水,我吃完药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这条街上大多数都是章家的地盘,五年前章陌生决定投资这块地的时候没有人支持他,但这个人固执得不可理喻,他说要做的事,谁都阻拦不了。

如今这条街高楼林立,华灯彩照,都是他对我描述过的景象。

章陌生啊,章陌生,他说了分手,如若我再出现在他面前,那他也一定会让我付出代价。

不敢在这条街上停留,我打车跑到很远的地方,买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将大衣换下来。

下午,我拿着证件去改名字,工作人员问我原因,我说:“我是个孤儿,从前用的是资助人起的名字,现在,我想把它换掉。”

没有被刁难,这个理由顺利通过了。

“你想换什么名字?”

我不想再姓“章”,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原本该姓什么。

翻动字库,发现一个“孟”字。

汉字多么奥妙,一个人,站在方寸之地上,一如我现在的处境。

“姓孟,就叫孟拾,拾起来的拾。”我决定。

章怡,为什么叫章怡,章陌生提过一句,“你是个被人遗弃的小孩,叫章遗不好听,就换这个字吧。”

章遗,或许这个不吉利的名字从一开始就暗示了结局,章陌生遗弃的,我自己捡回来。

新的身份证最快要七个工作日后才能拿到,傍晚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雨夹雪,又冷又湿,还好出租屋里今天已经通了暖气,不算太冷,我洗了个澡就上床睡了。

第6章 胆小鬼

上次交换联系方式后,桑吉发消息约我去酒吧,我想到他那一身披头士的打扮,看到镜前宛如废宅的自己,真是奇怪我们两个怎么会成为朋友。

挠头发时不经意看到手指上一点微光一闪。

我摊开手,无名指上的素戒泛着温润的光。

是章陌生送给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这是一对戒指,送你的这枚内侧刻着我的名字缩写。”

“另一枚呢?”我问他。

“刻着你的名字。”

章陌生给我看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送和我的一模一样。

他为我戴上这枚戒指,像是许诺了什么。

明明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我多想了。

我费力地将戒指摘下来,戴了五年的金属环像是重重的枷锁,在我手指上留下深重的痕迹。

映着光看去,戒指内侧两个大写字母“MS”被磨损得没那么清晰,不知道“ZY”是不是也模糊了。

我皱眉思索,上次没注意章陌生有没有戴戒指。

或许早就被他摘下来丢到某处了吧。

叮咚一声手机收到消息,桑吉催我快去,将戒指随手放进口袋里,我穿上新买的外套出门。

·

桑吉穿了一身挂满金属饰品的皮夹克,镶着密密麻麻的铁钉,站在霓虹灯下闪闪发光,像个移动的LED灯,他抓了一把头顶炸天的黄毛冲我叫:“你终于来了!”

我讶然:“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

桑吉把我按在吧台边的座位上:“表演快开始了,你在这儿先坐着。”

他匆匆跟我说一句,抱着吉他跑着跳上台。

他们乐队今天在这里驻唱,桑吉是主唱。

“一首原创歌曲,送给在场的朋友们!”

他清冽活泼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层层传播,我的心也为之荡漾。

场子很热,蹦迪的人高举着手为他们鼓掌,灯红酒绿交错映在他英俊的脸庞。

我点了一杯玛丽格特,没怎么喝,光顾着四处看了。

明知不合时宜,我还是想起章陌生来。

章陌生十七八岁时也爱玩,爱打游戏,爱骑摩托车。

他有几个狐朋狗友,常在半夜里约在一起飙车,轧公路,一玩一整宿。

我有心脏病,所以章陌生从来不会带我。

直到有一次,小虎问我:“昨天晚上我看见章陌生后座上带了个姑娘,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反问他:“怎么?”

“他们要是没在一起,我想追追看。”

我答:“章陌生说自己只对男人硬得起来,他要是没说谎,你就放心去追吧。”

……

无意中又将那枚戒指掏出来,放在灯光酒光中绕在指尖细细地看,细长的光线萦绕在金属圈上,仿佛菟丝子缠在枝上。

“喂!”桑吉突然从后面拍我的肩膀,我手指一抖,戒指滚落到桌下去。

我忙伸头到桌下去寻,桑吉哑着嗓子在我背后哔哔:“我刚刚好像看见你前任了,还带着那个跟你重名的小明星……”

他要了一杯冷酒咕咚咕咚地喝,我寻找未果,从桌子底下爬上来,对他没好气道:“喝喝喝,也不怕你嗓子坏了。”

桑吉在我对面坐下,放下玻璃杯捏在手里,冲我使眼色:“章怡,都舞到眼前了,是不是得做点什么?”

手指蓦地抓紧,心脏暗暗发痛。

“别叫我,我已经改名字了。”我对他说,“以后别叫我章怡了。”

作者感言

拾金不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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