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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时差 Brass 3706 2024-05-22 00:00:00

“万一有呢?”关越斜眼看他,默了会儿,“我倒也没这么看得开。而且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在和我结婚之前连个女朋友男朋友之类的都没有,尤其是这个男人还瞒着所有人在国外给漂亮小男孩治病。”

“靠。”祝星纬咂摸了一下,“确实是这个理哈。”

“什么理?”

门口忽然又传来个声音,两人都循声望去,看见包厢门不知何时又被推开了,江尧臂弯里搭了件西装外套,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看着他们。

“吓、吓我一跳,江哥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祝星纬吓得结巴,眼神一个劲往关越那边瞟,关越也没比他好很多,整个人都愣在那儿,脑子里翻来覆去就一句话:被听见了吗?

“我敲了。”江尧走进来,自然地坐在关越身边,“敲了快三分钟,你们俩说什么小话呢,这都能听不见。”

看来是没听见。

关越心里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隐隐的失落:祝星纬这破酒吧装那么好的隔音门干什么?

“我、我们什么也没说啊,”祝星纬还在持续结巴,但不愧是好兄弟,宁愿插自己两刀也把话题引开了,“就、就是喝了点小酒,聊聊我的婚礼……你瞪我干嘛,真的就喝了一点儿!”

“是真的。”关越也扒住江尧的胳膊,那点慌乱的劲儿缓过来,整个人有点呆兮兮的,“主要是吃果盘。”

“果盘能吃饱吗?”

江尧看他一眼,再三确认是没喝多,便不计较了,又把果盘拖过来,往他嘴里塞了颗葡萄,自己也吃了块橙子——刚刚被说酸的那个。

关越没拦住,眼睁睁看着江尧一口咽下肚,随即眉头紧紧地皱起来:“祝星纬,你能不能进点好的?”

“我——”

祝二一个橙子被他们夫夫俩骂两回,很郁闷:“……知道了,我回头换个供货商。”

可恶啊。

祝家老二在这一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犹豫和彷徨,明明刚才还赞同了关越说的话,现在又开始在爱与不爱的结论间疯狂动摇,俗称皇帝不急那啥急,他想:连话都说的一模一样,真没在谈恋爱吗?

那他和他哥也没这么默契啊?关越和江尧这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

妈的,确实难猜,不管了。

作者有话说:

祝星纬晚上回家给关越发消息:你倒是不猜了,你倒是洋气了,留我自己在这儿替你猜来猜去,有点良心你就和你老公一起拎着水果来医院看我:)

关越:?

【我替江总回答:真没听见

第40章 愈合

关越自那天酒吧之后有几天没再见到唐诰,大概是一下接受的信息量太大,需要时间好好消化接收;不过现在也没工夫着急这件事,距离祝星纬的婚礼时间越来越近,他们这些好朋友都被祝嘉昱叫去帮忙,将近一个礼拜下来,心力交瘁,恨不得连自己叫什么都忘掉,实在没心力再去顾及别的什么事了。

而且祝嘉昱——这人嘴上说自己连婚礼都绝不会来,结果实际上比谁都积极,连酒席的桌布都是他半夜打江尧电话把熟睡的江尧叫醒、然后后者又去找江氏酒店常合作的那个生产商专门定制的,整个人活像打了鸡血,把一众亲朋都折腾得苦不堪言。

其中还尤以江家夫夫俩为甚。

毕竟祝嘉昱半夜给江尧打的电话可不止桌布那一通,更多时候,这人打到一半就开始呜呜地哭,别问,问就是舍不得自己亲弟。

如此持续了两三夜,终于给江尧弄无语了:睡又不让睡,安慰么这人也不听,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要么想一些完全不可能实现的方法阻止婚礼进行,例如找人劫了祝星纬和季崇的婚车;要么追忆往昔,从祝星纬开裆裤时期一直讲到昨天祝星纬打碎的那个他的古董餐盘,也不知道怎么就能有那么多回忆。

关越就更惨一些,好歹江尧白天去公司,祝嘉昱再焦虑也知道不耽误自己哥们正事,从不在上班时间打扰,但他可不一样,作为一个刚毕业还没工作的大学生,他几乎二十四小时泡在婚礼现场,忙了这个忙那个,还要抽空帮祝星纬去拉架——

拉季崇和祝嘉昱的架。

这两人一见面就吵,看彼此的眼神活像看仇人,根本不能同时出现;又偏偏这场婚礼季崇作为其中一个新郎,势必要和特意请假好几天来确认流程细节的另一个新郎家属祝嘉昱朝夕相对,这就造成两人吵架的频率直线上升,搞得他和祝星纬每天都得一人拉一个,像拉两只不听话的家养大型犬,身心俱疲。

这出波及范围很广的闹剧一直持续到婚礼前夕,傍晚他和祝星纬又费劲巴拉地拉开了因为香槟塔酒杯数量对不上而大吵一架的季崇和祝嘉昱,然后筋疲力尽地坐在门口台阶上聊天,他看着不知从哪儿摸了杯香槟出来喝的祝家老二,沉默了两秒,决定不去问这个东西是在哪儿摸的,省得给自己找气受,但过了会儿又忍不住道:“分我一口。”

反正季崇和祝嘉昱吵都吵过了,不喝岂不是很浪费!

“哦。”祝星纬闻声,又摸出来一个一样的酒杯,“给你。”

“……”

他麻木地接过,望向前方,缓慢嘬了一口:“喝完还是还给你哥和季崇吧,天天吵,别真给逼疯了。”

祝星纬无所谓地耸肩:“没有这个事他们俩也得吵,吵吧,反正明天就结了。”

“……我真是想不通,你哥晚上给江尧打电话,白天和季崇吵架,他到底哪里来这么大的劲儿?我看江尧今天早上出门上班的脚步都是飘的,黑眼圈快坠到脚后跟了。”

“婚前焦虑吧,”祝星纬想了想,回答道,“他在家对我也这样。”

“不是,”关越怀疑自己的耳朵,“你结婚,你哥得婚前焦虑?”

但一想,又觉得好像还挺说得通,毕竟祝嘉昱的弟控属性闻名整个龙青城,现在自家弟弟猝不及防嫁给一个自己不看好的男人,还是没感情基础的协议婚姻,祝嘉昱没把季崇的L'A总部捅个对穿都是他收敛,只是焦虑一点,确实也还在正常范围内。

不过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将酒杯喝空了,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灰:“你哥既然这么不看好,为什么——”

话没说完,也来不及说完,他眼前整个天旋地转,随即重重黑了下去,耳边也一片嗡鸣,只能隐约听到祝星纬着急的一声喊;酒杯因为他手腕脱力而重重摔了个粉碎,他被祝星纬慌乱地扶住,缓了好一会儿,终于能正常视听:“……没事,我低血糖。”

“以前有这么严重?”祝星纬扶着他,眉头皱得很紧,既自责又内疚,“怪我,这几天你太忙了。一会儿你先回,我跟我哥说一声,你在这儿等我啊——别坐了,就扶着墙吧,我去给你拿点小点心填填肚。”

“酒杯……”

“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酒杯呢?我哥他们肯定准备了备用啊!”祝星纬跑出几步,被他气得回头翻白眼,然后把自己的酒杯也随手往栏杆一磕,“现在能不想了吗少爷?碎碎平安,我一会儿叫人来扫,你就好好歇着吧。”

关越便不说话了,安静地垂下眼睫,站在一地的玻璃碴里,直到祝星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张开一直紧攥着的手心:那里不知何时被玻璃碎片划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刚才他晕着、祝星纬又着急,两人竟一时都没发现。

祝星纬的担心其实有点道理,因为他最近低血糖发作得确实很频繁且来势汹汹,几乎已经到了只要稍微有点大动作眼前就发晕发黑的程度,只不过这个毛病已经跟随他太久,导致他自己向来不太在意。

他思索着,无意识地按压那道狭长的伤口,没结痂的伤口下鲜血不断涌出,让他两只手一时都血淋淋的,看着有点骇人;江尧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江尧心头顿时一紧,没什么风度地隔老远喊了声:“小越?手怎么了?站着别动,我马上过来。”

关越循声抬头,有点惊讶:“没事,就是被玻璃划了一下。”

说话间,江尧已经走到面前,抽出张手帕给他按着伤口,于是当然也看到了一地的玻璃渣;恰逢祝星纬拿着一碟甜点回来跟他们打招呼:“嗨江哥,来这么早?”

“你哥叫我来的,说明天就正式办婚礼了,很忙。”

“哦哦。”祝星纬也就是随便一问,胡乱点点头就把点心盘递过去,然后一低头,“……嚯关越,就这么一会儿你干什么了又?没站稳摔玻璃碴上了?”

祝家老二说话主打一个不过脑,说完,才想起江尧还站在一边,立刻讪讪地挠头笑:“江哥,你先别急,刚才关越就是猛地站起来低血糖了,把玻璃杯给摔了,可能碎片崩手上划了一下。”

关越点头,亲自证实:“嗯,就是这样的。”

江尧面无表情地把他们俩都看了一眼,两人顿时齐齐噤声,过了会儿祝星纬表态:“我跟我哥说了,今晚你们俩就别留下帮忙了,回去好好歇歇,明天来观礼。”

“忙得过来么?”江尧问,“你哥说他忙得脚打后脑勺了。”

“我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焦虑,实际上没什么事了,夸张说法。”

江尧闻言默了一下,也不知沉默的这几秒钟里是不是在想自己前几天被祝大没事找事打搅的美梦,总之是点头了:“那好,我先带关越去医院包扎一下,你们忙不过来随时通知我。”

“嗯!”祝星纬忙不迭应了,还不忘把装满了各种各样点心的托盘塞他手里,“给关越装的,先让他填填肚子!”

关越两只手都沾了血,这会儿没法自己拿,只能巴巴地等人投喂,他片刻前还在给祝星纬使眼色让对方先喂自己一块,结果这厮完全没接收到他的眼神含义,下一秒,那个装满了香甜小点心的托盘就落到了江尧手里。

他好想吃,可是江尧眼神和脸色从刚才起就冷冰冰的,好像生他气了。

他正纠结地思考要不要跟江尧撒个娇,让对方喂自己吃一块,下一秒就听见对方平淡的声音从他耳朵边传来;江尧来时跑得急,现在还站在大厅门口的最后一截台阶上,是以他能够刚好平视面前人的眼睛,听见对方惜字如金地讲:“张嘴。”

“……哦。”

他乖乖张开嘴巴,江尧让他自己按着伤口,又用干净的那只手捻起一块点心喂进他嘴里,喂了两三块,才把托盘还给祝星纬:“走了。”

祝星纬看得一愣一愣:“不吃了?”

“先去医院。”

“哦哦,”祝二也被他江哥万年难遇的沉默寡言人设噎得不轻,他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关越递了个同情的眼神,“那拜拜。”

“不用了。”关越忽然说。

祝星纬:“?”

江尧的不赞同几乎要摆到脸上:“讳疾忌医是——”

作者感言

Br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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