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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后劲 何暮楚 3665 2024-05-22 00:00:00

“好吧。”岑谙挪开手,重又把抑制贴给应筵贴回去,推了推身上这人,拉开距离与他对视,“真的只要抱一下就知足了吗?不要接吻,也不要进入.我?”

在岑谙这样平静却露骨的眼神里,应筵的心像被攥了一下,全身的血液在那一霎停止流通。

大脑也宕机许久,正当应筵反复剖析这句话的意思,岑谙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忽而收紧,随后岑谙凑上来,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答应你了。”

从嘴角至指尖,应筵久久地承受着麻意,他如做幻梦,道:“岑谙,你再说清楚一点。”

岑谙扒下应筵一条扣在他身上的胳膊:“你问我要不要试着和你在一起,我说我答应了。”

他从兜里摸出一条深绿色的编织手绳,轻巧而仔细地绕到应筵手腕上系好,上面廉价的小刺猬和应筵的高奢腕表挨在一起:“应筵,其实你不厉害,是我主动松口了,你要对我好一点。”

深绿的一道环在应筵手腕上,跟旁边的手表、跟西装的面料看起来都各不相衬,但应筵就是觉得,这一刻起它就成了自己的一缕静脉,比所有能用钱买到的东西都金贵。

手绳样式独特,一眼便能看出跟岑谙的小熊手绳出自同一人之手,他清楚地记得岑谙说过是谁所亲手编织。

大概岑谙还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但用了其它方式弥补他这份缺憾,应筵支棱着手,体内重新流通的血液宛如成了涌向岑谙的江流:“不止好一点,岑谙,我只对你好。”

“错啦,”岑谙晃了晃应筵的手,“还有他。”

如果连这句话都理解不来,应筵得怀疑自己上次去医院清药物是否连脑仁都给清了去。

不待他回神,岑谙从他腿上下来,套上拖鞋,说:“我要回去了,省得小愉跑出来找我。”

刚摸上门把,应筵拉住他的手:“等等。”

应筵倾身从前面副驾拎过来一只袋子塞到他手里:“家里光线够足了吧,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岑谙问:“生日礼物?”

“嗯,本来可以明天再给,当作去见你的理由。”应筵说,“不过转念又想,好像已经不需要什么理由了。”

雪未停,势头似乎比出门时还猛一些。

岑谙撑开伞出去,刚甩上门,应筵就降下了车窗看他,他听到声响,回身问:“舍不得?”

应筵端坐在门内侧:“还没尝够甜头就得放你回去,你说呢。”

灯光照不进应筵的眼睛里,可说不出为什么,岑谙就是觉得应筵看他时双眼是明亮的。

他微俯下身,冲车里勾了下手指:“你过来一下。”

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岑谙的动作太有蛊惑性,应筵便挪了过去。

眼前倏然一暗,他反射性闭眼,岑谙柔软的唇随之落在他眼睑,不过须臾就离开。

“以后眼里只许有我。”岑谙说。

岑谙转身走了,寒风穿街,初雪便落在应筵的眼里。

小区地面铺了薄而细碎的一片白,以至于脚前方堪堪踩上一道斜影时,埋着头走路的岑谙还没反应过来。

伞沿儿戳上一人,岑谙才遽然止步,他抬高伞,对上岑颂的脸,他诧然道:“你下来干嘛?”

岑颂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揣着兜,没撑伞,肩上头发上全是雪。

他冷得哆嗦,上上下下把他哥端量个遍,从脸庞到衣服,然后是手里拎的袋子,最后是光着的脚脖子。

“哥!”他一把夺过岑谙的伞,将人往怀里一揽,拥着他哥匆匆往楼里赶,“车里那人谁啊!”

岑谙问:“你都看到了?”

到楼道里避过了冷风,岑颂松开他,指头从自己的脑袋到肩头比划了下,满脸的急色:“你猜猜我都站多久了!你不给小愉说你回公司拿东西吗?你鞋子不换!车也没开!我撒着尿都能听见你啪嗒啪嗒往外跑!”

“你尿完冲水了吗?”

“我看见你跟那alpha亲嘴儿了!在大街上!亲完了在车里那么久不知道干什么!下车了你还来个临别之吻!”岑颂扒拉着头发,“我搁那站得脚趾头都发麻了,你愣是没看见我!你为个alpha都变痴傻了!”

“你才痴傻,黑乎乎这么大一个杵那里,我以为谁家把废弃的立柜扔出来了。”

“谁家立柜长我这么帅?那alpha到底谁啊你怎么跟他亲嘴儿!在我心里你压根就不是会接吻的人!你笑什么!”

“生孩子都会了,怎么就不会亲嘴了?”岑谙好笑道,“看到就看到了吧,嚷嚷什么,没见识。”

岑颂嗓子都扯哑了也没见岑谙皱一下眉,他委屈地低头拱了下岑谙的肩膀,当初高考完去见岑谙,瞧见会走会跳还会乖乖喊小叔的岑愉时他都惊了,唯独没从岑谙嘴里挖出过孩子的来历:“我就是担心你被烂人骗了……”

岑谙揉了揉岑颂的头发。

十八岁以前还没独立出来,岑家里就岑颂处处顾着他,按理说男孩儿到一定年龄会顽劣、会叛逆,但岑颂不,这个弟弟,要把攒下来的钱买个很亮的台灯放在他书桌上,要把学校发的学生奶藏他书包里,冬天还要偷偷往他帆布鞋里塞加绒鞋垫。

“乖啦,等关系稳定些,带给你过目好吧?”岑谙推了下岑颂,“走吧,上去。”

岑颂边上楼还边喃喃:“你还穿着我的衣服去跟他亲嘴儿,我都害臊了。”

岑谙这会儿内裤还湿着,做贼心虚道:“你眼睛又不长衣服上,害臊什么。”

一进屋,暖意刹那将两人包围,岑颂舒服地叹了一声,往沙发上一栽:“小愉都困睡着了。”

岑颂不回房里,岑谙不好进浴室,省得被追问为什么又要洗一次澡。

他坐到沙发上拆礼物,岑颂凑过来:“我看看这男的什么品味。”

袋子里有两个盒子,岑谙以为应筵买了两条领带,没成想掀开上面的盒子看到的却是一块腕表。

腕表下面压着张卡片,岑谙抽出来翻到背面,完全是之前在便当盒里看纸条儿的习惯。

卡片落笔空间有限,应筵只寥寥数字——

“无法倒流看你,应承岁岁陪你。”

岑颂没谈过恋爱,惊愣道:“我靠……”

第67章

以免边上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再大呼小叫吵醒里面那个小的,岑谙果断地把东西往袋子里一塞,决定明天回办公室再拆底下的盒子。

把岑颂轰进房间,岑谙抱着袋子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等身躯彻底回温,他褪下外套,进浴室锁上门。

解开睡衣纽扣,胸前的咬痕简直惨不忍睹,beta这个部位原本没这么敏感,大约是生育过的缘故,加上太久没被弄过,应筵在车上来势凶猛,他一下子抵挡不住,在一起第一天就被人摸透了脆弱区。

认命地把濡湿的内裤剥下来洗了,岑谙简单冲了个澡,披上浴袍打算回卧室换一套睡衣。

门缝下没漏光,岑谙放轻动作推门进去,看到抱膝坐在飘窗上守着个时钟助眠灯的岑愉,吓了一跳。

灯光将窗台外侧的浅浅一层积雪染成暖色,唯有缩成一团的小孩儿像是融进了暗区,岑谙慢步过去,撑着窗台俯身,下巴蹭了蹭岑愉的头发:“雪停了吗?”

岑愉点点头:“停了。”

“雪宝宝都睡了,我的宝贝儿怎么还不睡呢。”岑谙在飘窗前蹲下,“是不是晚饭没吃饱,饿了?”

“不是。”岑愉从窗外收回眼,把助眠灯抱到腿上,“我怕我不是第一个给爸爸说生日快乐的人。”

“怎么能不是呢,”岑谙将灯转过来,“这不还差四分钟吗?”

岑愉扔开灯,张手搂到岑谙脖子上,等岑谙托着他屁股站起来,他两腿朝那腰上一挂:“我怕你十二点之前赶不及回来。”

“这不是赶回来了么。”岑谙抱着岑愉回床上,察觉那张脸直往自己肩窝里拱,“又属小狗了是不,嗅到酒味儿没有?”

“我不知道。”岑愉趴在岑谙肩头,“不过我在阳台看见你没开车子就跑出去了,公司那么远呢,我猜你不是回公司了,但小叔不让我下楼。”

他们住的这座单元楼不挨着小区门口,所以岑愉从阳台上窥不见什么,岑谙抱着孩子靠在床头,抚了抚他的背:“你下楼干什么,开车载我回公司吗?”

“我看你是不是去找那个大alpha玩了。”岑愉趴在岑谙胸膛上垂着眼睫,“爸爸,你很喜欢他吗?你会不会有了他就不喜欢我了?”

连日来担忧的事情被岑愉的这句话过滤得只剩酸楚,岑谙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怎么会让岑愉产生这样的错觉。

小孩的观念很简单,他们会认为爱是拥抱和偏袒,岑谙就竭尽自己的力气却又无比小心地抱着岑愉,说:“太阳只有一个,小愉也只有一个,没有小愉的话,爸爸的世界就会下雨,别人都当不了我的太阳呢,所以我会把很多很多的爱倾注在你身上,你别害怕。”

岑愉揪着岑谙的浴袍带子玩儿:“那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大alpha呢?”

岑谙沉默了,岑愉还小,他不知该如何向岑愉解释,爱情和亲情是全然不同的概念。

也就他缄默的几秒钟,岑愉停下手中的小动作,抬起头,认真道:“如果这个酒味儿alpha能让你忘掉那个负心汉王叔叔的话,那我就支持你。”

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岑谙笑出声儿,捏了把岑愉皱起来的鼻子:“你这小警犬破错案了,谁跟你说王叔叔是负心汉了,王叔叔很冤好吧,我跟他压根就没什么!”

岑愉惊奇地睁大眼。

“真的,”岑谙说,“你呀,以后破案用心点吧,别电视上演一套你信一套。”

飘窗那边的时钟夜灯忽然嘀嘀几声,岑愉挺直身板:“爸爸,生日快乐!”

房门忽被拍响,岑颂在夜里隔着门大嚷:“哥,生日快乐!”

“好了好了,都睡觉。”把岑愉安顿到枕头上,岑谙又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宝贝儿,你相信我,你也会成为那个大alpha的小太阳。”

岑谙二十岁的生日,是被代替、被使唤和被忘记。

岑谙二十八岁的生日,是被包围、被珍惜和被牢记。

不变的是无雪的天气,岑谙出门时路面的湿雪已经融化了,川流大街,深冬早阳,只有沉睡的路灯记得昨夜搓绵扯絮中的吻一场。

炤耀大厦的电梯间一大早总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严若炤站在当中格外惹人注目,岑谙过去打了个招呼:“严总,早。”

严若炤没到办公室批文件,先在这里审判人,视线落在他手里拎的袋子上:“岑特助大清早就收到礼物了?”

岑谙大方承认,小声回话:“某合作方的一点小心意。”

电梯门开,员工们自觉让开道给上司先进,严若炤不客气,推了岑谙的手肘一把,跟他前后脚挤入里面的角落:“什么时候谈成的长期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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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暮楚

何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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