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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弟成攻 烤鱼鳞 3649 2024-05-22 00:00:00

《捡弟成攻》作者:烤鱼鳞

文案:沉乾十六岁收养了胡同口的九岁小孩儿明硝,打架撑腰挣钱养家任劳任怨,当儿子一样慢慢养大,养成了一个小狼狗把自己赔了进去。人生是沉下去的朗朗乾坤,也是明亮灿戾的硝烟。

标签:轻松 治愈 宠文 甜文

第一卷 ·浮光 第一章 捡个小孩儿回家

沉乾第一次见到明硝是在离家门口最近的一个煎饼摊,摊煎饼的郝大爷四十岁儿子出车祸没了,五十岁老伴痴呆投了河,现在满打满算六十,一份煎饼加蛋一块钱。沉乾他妈一天给他十块钱,刨去早午饭和游戏厅,晚饭也只够这一个煎饼,没想到就这一个煎饼,也有人惦记。

沉乾眯着眼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东西,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怎么也想不起来胡同口什么时候来了这张蜡黄的脸。小孩儿也阴恻恻地打量眼前这块香喷喷的煎饼顺带咽了咽口水。两个人气势全开谁也不让谁干瞪眼。最后郝大爷叹了口气动手送了一份加了两个蛋的煎饼。沉乾勾着笑咋呼:“大爷,我这咋就一个蛋呢。”

郝大爷瞥了他一眼不吭声,看看天气收拾收拾准备收摊。

沉乾挑着眉把书包往肩上一扛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身,看了看身后,那小孩儿还直勾勾地盯着沉乾手里那块煎饼。沉乾乐了。

“小孩儿,哥哥教你,得了便宜就赶紧揣好偷乐,就没你这样儿拿了鸡腿还要鸡屁股的。”

明硝皱着脸,嘴唇紧闭着,小手攥着张煎饼,低头又抬头,脸色照样阴沉。沉乾看他不吭声也自讨没趣,举着煎饼正打算咬一口。

突然一只脏兮兮的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手上的饼被抽走,沉乾身体一震,沉着脸要发火。

煎饼又回到了手里,里面赫然两个金灿灿的荷包蛋。

沉乾愣了愣,小孩儿抿着嘴,圆溜溜的眼睛上下闪着,就是不看沉乾。顺利换了煎饼后一手攥着衣角拐进了胡同,剩下沉乾摸了摸后脑,反应过来后笑了笑。

沉乾第二次见到明硝是高一的寒假,沉乾妈麻将赢了点钱,想起来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儿子过两年快上大学了,赶紧给了两百块钱让他买点衣服过冬,顺顺利利考上大学好让她挺直腰板打麻将。

沉乾花五十块钱买了两包烟,剩下一百五躺在口袋里不知道怎么花。从游戏厅出来正好剩一百,被一个黑漆漆的小脑袋撞得一肚子气。

“干嘛啊干嘛,长了对眼睛好玩儿是吧。”沉乾一边骂人一边撑住了怀里的小孩。眯着眼看了看小超市门口一身酒气骂骂咧咧的男人,直接半搂着小孩儿顺进死胡同,喇叭状的路灯照下来,小孩儿惨白着脸,几件夏天的衬衣交错穿在一起,露出一大截青紫的手臂瑟瑟发抖。小孩儿傻愣愣地盯着沉乾,眼角噙着泪,嘴巴干裂地起了皮。沉乾黑着脸骂了几句,口袋里那一百有着落了。

从店里出来后,沉乾才傻逼兮兮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事儿。

明硝眨了眨眼,忐忑地摸了摸身上的大红棉袄和围巾,脚上是一双红彤彤的棉鞋,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沉乾脸上的红印,小脸埋进领口,终于哭了出来。

“哭啥,几岁了,叫什么,哎你谁啊。”沉乾哼哧哼哧地叫唤,点了根烟一屁股坐到台阶上。

小孩儿眼眶通红,一动不动。沉乾被激得没脾气,摸了摸台阶有点凉,干脆把脖子上的围巾摊到地上,拍了拍:“坐下。”

明硝颤颤巍巍地坐下,一只手搭上沉乾的衣角攥住,下意识抬头。

沉乾上个月刚满十六,他是朱梨花从孤儿院抱来的,但一双眼睛随朱梨花长得细长。这种眼睛搁他妈圆滚滚的脸上就像只长肥了的脱毛狐狸,沉乾那双眼睛不光细长,还自由发挥往上挑了挑,明硝觉得有十分好看。

两个人沉默着坐了几分钟,沉乾出来的时候特意裹成熊样,明硝补上了件大红棉袄还是熬不住北方的冬天,整个人冻得发抖的时候小手还使劲攥着沉乾的衣角,等沉乾注意到,手已经冻得发紫。

“你是傻逼啊!”

明硝被骂得一愣一愣,等反应过来时那只手已经被强拽着伸进沉乾的上衣口袋。

举着手有点吃力,但是口袋里很暖和,明硝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沉乾嫌小孩儿手脏,一边皱眉一边拎着他往胡同口走。

当晚沉乾他妈打了一整夜麻将,早上回来的时候被厨房里正在煎蛋的小孩儿吓得嘶了嗓子。

“你偷小孩?!你是傻逼吗!不怕他爹挠你。”

明硝觉得很好玩,沉乾和他妈不仅眼睛长得像,连骂人都骂傻逼。

等三个人齐齐整整坐下来后,桌上还放了三碗粥两个荷包蛋。明硝小心翼翼地把头埋在碗里,嗅着荷包蛋的香味不敢动。沉乾家厨房柜里放了两袋子鸡蛋,不过他一个吃白食的,犹豫了很久还是煎了两个蛋,一个给沉乾,一个给沉乾妈妈。

这是朱梨花第一次回到家有人给准备伙食,一碗粥下去整个人都舒畅了,笑眯眯地摸了摸明硝的头,摸完手一僵,嫌弃地看了一眼明硝快打结的头发:“我儿子没给你洗澡啊。”

沉乾憋了一肚子气,把荷包蛋顺到小孩儿碗里:“赶紧吃。”

明硝咬了一口荷包蛋,香油煎出来的油渣也没放过,这是他第二次吃荷包蛋,两次沉乾都在身边。他从那时候就觉得,荷包蛋大概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吃完饭小孩儿惯性似的主动把碗收了,自来水管被冻住,也不等暖气片烘着就直接舀了一勺备用水开始洗,小手冻得通红。沉乾点了根烟在身后沉默地看着他,朱梨花回屋补觉,进去之前告诫沉乾,完事了把小孩儿送走。

小孩儿听到这句话身体明显一缩,沉乾皱了眉。

几分钟后明硝低着头站在沉乾面前,嗅着沉乾身上还没散掉的烟味嘴巴一张一合,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那我走了啊。”

说完飞快抬头看了沉乾一眼,嘴巴往下撇了撇想哭又忍住了。

小孩软糯的声音像羽毛,又像隔壁胡同刚生下来的几只小奶狗哼哼唧唧地叫唤。沉乾听得不是滋味。

明硝等了好久也没得到沉乾的回应,整个身子一垮。

“再见......”

快哭出来了。

慢慢挪到门口,明硝嘴唇咬得泛白,不死心地回了头。

沉乾一眼对上那张脏兮兮的脸,眼眶通红地看着自己,大红棉袄下是干瘦的身体。

就是这一眼。

沉乾揉了揉头发把手上的烟掐灭,咽了咽干哑的喉咙。

“回来。”

第二章 捡个小孩儿回家2

明硝连忙转身,一脸不可置信,眼里闪着光,抿着嘴像只小狗晃了晃尾巴。沉乾偏过头笑了笑,补充了一句:“还没洗澡。”

然后认命地烧起热水。

沉乾家里有两个大木桶,专门洗澡用的,两大壶热水灌下去掺点冷水刚好能让沉乾坐下,小孩就只能站着,水刚没过脖子。

脱掉衣服后小孩儿死活不肯让沉乾帮忙,自己一个人哼哧哼哧地抹香皂,沉乾靠在门边上守着。

“我叫明硝,今年八岁,有爸爸,没妈妈。”

“我认识你,你妈妈那天追着你打,我看到了。”小孩儿见气氛太沉重干脆边洗边嘟囔。

“嘿,敢情你就记着我怎么磕碜了是吧。是不是还偷着笑了。”沉乾黑着脸逗他。

明硝小心翼翼地缩了缩身子,然后摇头,抿着嘴在水里泡着,看沉乾不说话了,心里有点急。沉乾好笑地看着小孩皱起来的小脸继续沉默。

过了好久,明硝才鼓起勇气转过身露出后背,后背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让沉乾倒吸了一口气,沉着声:“这是你那个便宜爹干的?!”

明硝半垂下头,声音软软的。

“那天你妈妈打你的时候,爸爸也在打我。”

.......所以我没有笑你。

沉乾脸色一僵,小孩儿瘦弱的身体缩在大木桶里,屋子里漏了点风,打在身上立刻抖了抖,他还是一动不动地露出后背给沉乾瞧。

沉乾鼻子有些酸。他是被朱梨花几棍子打大的,那天打完了,朱梨花就心疼地上了药给了几百块钱,伤早好了。这小孩儿拖到现在伤口还是触目惊心。

沉乾摸了摸小孩的头,洗干净后,这孩子白得不像话,也乖得不像话。沉乾把他从木桶里抱出来顺手拿过浴巾一裹。

明硝显然被这个拥抱吓到了,两只手不知道往哪儿放,一脸焦急地望着天花板。

“抱好。”

明硝僵直的身体一下软了下来,两只小手轻轻搂住沉乾的脖子,沉乾身上有淡淡的肥皂香和烟味,明硝撇着嘴慢慢把头埋进沉乾的脖子抹了抹眼睛。

他真好,我以后也要对他好。

朱梨花晚出早归,第二天才发现明硝还没被送走。

沉乾不以为意:“我捡个小孩儿怎么了,我还要送他上学。”

明硝趴在桌上转着眼睛,听到这儿就不转了,连忙摆手:“不上学不上学,我不用上学.......”

沉乾瞪得他慢慢垂下头,明硝看着脚上的新棉鞋软乎乎地解释:“我能呆在这里就好了呀.......”

朱梨花有些头晕,自己儿子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领养了一个儿子,连上学都打算好了。看样子完全不像是一时兴起,要是跟沉乾一样是个小流氓轰出去也不要紧,关键这小孩还挺招人心疼。

“人家有亲爹,离咱家就一条马路。你要拐也拐个十里开外的成吧。”

沉乾眉头一皱,这确实是个麻烦。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我找时间去跟他爹要个户口本。小孩儿大了总要上学的。”

看朱梨花还有话要讲,沉乾固执地补了一句:“那会儿你那么困难都把我领回家了,我怎么就不能领了,我能挣钱,我养活他。你一天天的打麻将家里现在还有个人陪我呢。”

朱梨花脸色有些难看,看了看这双在麻将桌上叱咤风云的手,沉默地回了房。

明硝觉得沉乾很厉害,那天一句话就把朱梨花堵住了。让明硝不知所措的是,朱梨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后才出来,顺带打开了隔壁面朝大马路的房子,嘟嘟囔囔地把几个麻将机擦得锃光发亮。

“还能咋办,开个麻将馆呗。”

沉乾还小的时候朱梨花就是开麻将馆的,朱梨花把三岁的沉乾领回家,过了一年苦巴巴的日子后开了麻将馆,沉乾七岁,麻将馆里有人打架,一整筐麻将牌砸在了沉乾脑袋上,直接砸成了脑震荡。那以后朱梨花就关了麻将馆,靠着打牌和那几年的积蓄把沉乾拉拔长大。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时候,明硝来了。

来到明硝家门口时,沉乾明显感到这孩子的抗拒,他叹了口气:“怕啥,跟我进去。”

作者感言

烤鱼鳞

烤鱼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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