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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弟成攻 烤鱼鳞 3686 2024-05-22 00:00:00

朱梨花骂到兴头上:“我是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老娘们,估计心里还想着把儿子扔那儿算了,让警察帮你养到成年再回过头供奉你这个亲娘,哎哟不愧是会计,算盘打得门儿清!”

这场战争以朱梨花口干舌燥结束,而狄泓秋他妈从头哭到尾,哭得人心里烦躁。

沉乾眼看着快结束,立马就地掏出纸笔写了一张委托书,明硝配合着送上印泥,沉乾上前把狄泓秋他妈的大拇指重重扣在印泥上,再摁到委托书下方。

沉乾一到家就收拾了一套大码的衣服,带上钱准备去接狄泓秋,明硝心里慌,扒拉着沉乾的手硬要跟着去。

朱梨花灌了两大杯白开水,手挥了挥:“带着去吧,硝硝在你也有点顾忌,不容易闯祸。”

一路上明硝死死攥着沉乾不松手,火车三小时,沉乾眼见着小孩儿困得头一点一点,还是坚持盯着他。

沉乾叹了口气:“宝贝儿,困就睡吧,我不生气了,养好精神等着接你笛子哥呢。”

明硝明显不信,他是被沉乾吓到了,接到狄泓秋电话后,沉乾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把狄泓秋家门踹得一晃一晃的,就这个状态,他都怕随便来个人沉乾都能挑事把人揍趴下,这股气还憋着没出,明硝不放心。

“哥不冲动,哥还得想想怎么让你笛子哥再挣点钱,他在那个家太憋屈了。”

沉乾跟他弟好说歹说地保证会冷静下来,明硝这才放心地睡了。

两人一下车就直奔公安局,才十天没见,狄泓秋整个人又瘦了一圈,看到沉乾和明硝后一脸苦相,抱着明硝不松手,明硝轻轻拍着他的背喊“笛子哥”。没一会儿,明硝后脖子那块就湿湿的,连带着明硝也眼眶通红。

沉乾掏出委托书给警察看:“他爸妈没空,委托我来接他,我也还没成年,十七岁比他还小,不过没办法,只有我来接他了。”

委托书和身份证往桌上一放,警察虽然诧异也放了人,临走前又教育了一通。沉乾兄弟俩这才知道,狄泓秋压根没说是他爹妈让他来打童工,随便编了个缺钱花就跑远地方挣钱的借口糊弄过去了。

沉乾憋了一上午的火终于在出警察局的这一刻爆发了,一拳打在了狄泓秋脸上,狄泓秋被打得措手不及,趴在地上也不起来。

明硝连忙去扶,就瞧见狄泓秋已经哭得不成样儿。

“笛子哥……”

狄泓秋边哭边嚎:“硝硝,你哥打的对,我该打,你别拦。”

沉乾一把把自家弟弟拉起来:“你他妈看看你这副德行!你妈让你割块肉给他,你是不是还得一刀剁在大腿上,挑块夹肥夹瘦的给她!”

狄泓秋哭得抽气:“兄弟,你说得对,我太犯贱了。”

“这他妈是我妈啊,我还是不是他亲儿子啊!”

明硝看得难受,红着眼拽沉乾的手:“哥你别骂笛子哥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沉乾不听他的,继续骂:

“你长眼睛了吗!有没有脑子!你看看我们家这小孩儿,这么个前车之鉴在这儿,你不会自己琢磨吗!”

沉乾气到眼眶也开始湿润,年纪越大,分得清好坏了,才发现身边人的伤害才最凛冽。沉乾也好,狄泓秋也好,现在又加上明硝,其实他们都不算幸运的人。

沉乾抹了一把眼睛,哑着嗓子道:“起来,我帮你想办法挣钱,我帮你。”

狄泓秋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听到沉乾松口才敢起来,接过明硝递过来的纸重重擤了几下鼻涕。三个人都沉默着缓了缓。

还是狄泓秋先开了口:“我明白,本来这趟我也不打算把钱给他们,我想自己留着,以后上大学了用。”

“钱呢?”沉乾避开明硝,背过身点了根烟。

狄泓秋扯了扯嘴角苦笑:“那老板说因为我的缘故他的厂被罚款,工资是不会发我了。”

沉乾立刻把烟一扔,一脚踩灭:“走!”

“去哪儿?”

“把钱要回来!”

狄泓秋心一颤跟上去,又退了回来:“还是别了,我们俩不要紧,硝硝在呢,等下受个伤什么的,梨花姨该难受了。”

沉乾皱着眉也有些犹豫,回过头看着小孩儿:“宝贝儿,我给你订个房间,在那儿等我成不?”

沉乾还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他前不久刚跟小孩儿讲过不能以暴力取胜。

他蹲下身把明硝衣领正了正:“年前哥哥还跟你说,人长大了就要担责任,不能随随便便就跟人干架。”

“这一趟就当哥浑,但是没办法,我得替你笛子哥出这口气。”

明硝抿着嘴干脆地摇头:“我懂,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知道沉乾一直把他当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可他这样的一个人,从小被亲爹打得半死不活,街头到街尾的要饭,骨子里哪有沉乾以为的那么干净。他也打过架,知道怎么让自己过得安全,甚至也产生过让明学清就这么死掉的念头。

即使被沉乾领回来了,他也做过泼人油漆的事情,在沉乾眼皮子底下还有过拿石头砸人的想法。

为的就是,能以他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在意的人,这是本能。

沉乾也一样,所有的成长在重要的人面前不值一提,他们这样的人会毫不犹豫地打破所有道德的枷锁。

“哥,你带我吧,我不拖后腿。”

沉乾一咬牙:“成!”

第三十八章 要回工资

沉乾先陪着狄泓秋把行李收拾了,所谓的员工宿舍也就是一个单间,里面上下铺挤了十来张,推开门一股陈旧的霉味。沉乾沉着脸一把把明硝推出去。

“在外面等着。”

狄泓秋也摸着脑袋惭愧道:“硝硝,里面味道重,你别进来了。”

明硝沉默地点头,看着狄泓秋略带辛酸的笑脸也回应地扯了扯嘴角。

白天所有人都在工作,单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正好方便。沉乾随便扫了几眼,床上摊着的基本都是跟他差不多年纪人的衣服,还有几件童装挂在边上,岁数不会比明硝大。

沉乾攥着的拳头紧了紧,脸色黑得可怕。

“这些衣服?”

狄泓秋叹着气:“这里还住着几个孩子,也在那儿打工。”

沉乾脸色更加阴沉。

狄泓秋睡在最里面的下铺,沉乾直接埋头帮着收拾,狄泓秋想自己收拾,沉乾把包里的大码内衫扔过去。

“把衣服换上,这一身就别要了。”先不说这一身霉味,从警察局出来也得把衣服换了去一去晦气。

收拾完正好凑了一小包,狄泓秋接过包眼睛又红了。

“沉乾,要不算了吧,那老板也不是好惹的,我们又人生地不熟.......”

“带路。”

沉乾走出门拉着明硝的手:“宝贝儿,哥知道吓不着你,待会儿远远地看着就行,别动手,别让自己伤着。”

明硝仰着头看他哥,明明是冬天,他们同时出了汗,沉乾是热的,而明硝是冷汗。很奇怪,他明明应该觉得害怕,恐慌,可事实上,他隐隐感到兴奋,就像是沉乾他亲手领着他,进入了一扇他早该进入的门。

沉乾来来回回嘱咐了好几遍才放心,明硝强装冷静地点头,保证他就乖乖跟在后面绝不出手也绝不受伤。但他想,如果沉乾打不过落了下风,他要怎么保证一个完完整整的哥哥。沉乾不知道,他还年幼的弟弟心里正翻江倒海,闪过一个又一个不能摆到明面上的念头。

穿过马路就是狄泓秋打工的零件厂,大约一百平的大间,一道卷闸门开到一半,里面器械声震得人头疼。沉乾围着工厂走了一圈,两扇门,一头一尾,头上是这道卷闸门,后面是连着老板办公室的木板门。两边几扇小窗和排气扇。

狄泓秋说里面一道墙隔开了工作区和老板的办公室,这么一百平就两块区域,工作区放了几十台机器,走路都麻烦,那么他们只能从工厂后面走,直接进那老板的办公室。

“正好,直接关门打狗,让他逃都不知道往哪儿逃。”沉乾点了根烟抽完,往四周看了看都是荒地,这工厂位置这么偏,怕是雇佣了不少童工。

沉乾把烟掐灭,脱掉大衣,毛衣袖往上卷了卷,看周围没人走到路口捡了两根钢管,交错着磨了磨,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根递给狄泓秋,另一根捏在手里紧了紧,白瘦的胳膊用力紧出几根线条。

明硝咽了咽喉咙,盯着沉乾摩拳擦掌,心里涨涨的,一股涌上来的兴奋感怎么也压不住。沉乾就像一只意气风发的狮子,跟狄泓秋商量等会儿该怎么行动。

嘱咐完狄泓秋,沉乾蹲下身摸了摸抱着棉袄的明硝,勾着笑逗他:“宝贝儿,怎么,怕啦?”

明硝捡起棉袄,压住要冲上去抱紧沉乾的冲动用力地摇头:“不怕!”

“你就站这儿,等哥出来了就赶紧往路口跑,那公交站牌还记得吧,就在那儿等我。”沉乾把小孩儿裤腿儿卷起来,低着头捏了捏他脚踝:“跑的时候小心点,别太急,伤着脚我就生气了。”

明硝垂下头,脚上温温热热的触感传上来:“哥哥,小心点。”

“知道。”

沉乾和狄泓秋拿着钢管头也不回地朝后门走,明硝站在原地等了两分钟立马把沉乾嘱咐的话抛在脑后,悄悄地跟了上去,贴着墙壁听里面的动静。

沉乾没撒住脚跟早上踹狄泓秋家大门似的把门踹开,一看里面的人正半躺在办公椅上眯眼睡觉,这么一吓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老板何铁柱,原先也是苦上来的,做了几年有钱人心思也慢慢黑了,大把大把地雇佣童工,十六七岁的孩子有的是力气,工资给的少,工作量跟二三十岁的差不多。没成想会被临检的人查到,其他孩子匆匆忙忙地被他撤了,狄泓秋没来得及跑。他就这么付了一大笔罚款。

“你谁啊!”何铁柱往后一看,才发现还有个熟面孔。两个人都拿着长钢管来势汹汹,他多多少少有点慌:“你小子还没走!”

沉乾把钢管往肩上一甩,开门见山:“工资。”

“什么工资!他让我赔了一大笔钱我还没找他算账!”

沉乾笑了笑:“那算呗,你算你的,我们算我们的。”说完手一挥把办公桌上面一层玻璃敲碎了。

何铁柱压根没想到人压根不按套路出牌,该有的协商谈条件什么都没有,直接挥着棍子上来,倒是把他惯用的路子给吓回去了。

“你.......你这是犯法!

狄泓秋往门口一站,沉乾绕着屋子把能破坏的茶杯瓷器一棍子也没拉下:“当然犯法。”

“我说了要和平解决吗?”

钢管敲得手掌发酸,隔壁器械声正好把这里的声音全盖过了。沉乾举起手,钢管正好抵住何铁柱的胸口。

“我这兄弟正好明天才成年,大不了再进去蹲几天。”沉乾从前打的架都是势均力敌,你来我往,像今天这种单方面碾压确实玩得不痛快,他只管着出心里这股邪气。

作者感言

烤鱼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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