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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向徐如理:“洗碗的时候记得把桌子收了。”

亏得徐如理脑子一根筋,不然跳起来马上就要跟他吵架。

碳水吃得多就容易困,谈宁发着饭晕,也就没想起来,出自席玄和徐如理之手的一顿饭,留到晚上给杜承朗那个气鼓歪子看见,又要闹成什么样。

“先去睡个午觉吧, 下午还有事吗?”席玄贴心地问。

谈宁刚想说没有,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接通,是警察局的人。

“你好,请问是谈先生对吧?”对方问。

谈宁打开免提,心里隐隐有了预感,“是的,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您下午方便来局里一趟吗?关于那天在酒吧发生的事情,我们想向您确认一些细节。”

“哦,可以的,我现在就能过去。”

意料之中的事,谈宁爽快答应,在一边旁听的席玄和徐如理却一起皱眉。席玄倒还好,可徐如理是实打实被他们审过的,对他们的印象自然没多好。那可不是捧着茶水悠悠闲闲地聊天,眼下在他们眼里谈宁是个未愈的病人,真要去警局,不一定能支撑得住。

挂断电话,徐如理才和谈宁说了他们的担忧。谈宁倒很乐观,说:“我算是个受害者,又不是嫌疑人,应该没那么夸张吧。而且,总不能不配合警察办案。”

徐如理张嘴想反驳什么,却没说出口。谈宁说得对,普通公民有配合调查的义务,又不是想不去就不去的。

席玄一直在边上闷不吭声的,此刻突然说:“要不把杜承朗叫上吧。”

徐如理立马瞪他:“喂,叫他干什么,他那天走得比我还迟呢!”

席玄看着徐如理,用眼神表达了一下自己对这个天真大学生的嘲笑:“他有钱有关系,你说叫他来干什么?到社会你就知道了,干什么都是关系最硬。你要是能比他硬气,那就不用叫他来。”

徐如理对席玄话语里散发出的社会人的腐朽气嗤之以鼻。

“好了好了,”谈宁打圆场,“那就叫吧,我跟他说,直接警察局见。”

杜承朗窝在办公室,平均三分钟看一次手机,盼天盼地,只盼来了谈宁叫他去警察局的消息。

不顾副经理还站在面前汇报,他蹭地一下站起来,急匆匆就要走。这一出把见惯他胡闹的副经理也弄得一愣。

“我有事先下班了,下面的不听了你自己看着办啊!”

“哎,等一下,杜经理你先把字签了再走啊。”

杜承朗抓起外套遥遥挥手,“没空!”

他一踩油门轰到警察局,风风火火推门进来,迎面见到两个熟人。

“你们怎么也来了?谈宁呢?”他诧异道,心里泛起一点不舒服。

席玄说:“谈宁在里面。具体的你去问那边的警察吧。”

杜承朗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走到办公区在人家桌子上不轻不重地敲两下,问:“你上司人呢?”

那警察面嫩,看起来像大学生,还是个办事员,人家说什么做什么,慌慌张张去里面叫科长。

科长正准备要问谈宁话,被打断就有点烦躁,出来想发火,看到杜家大少爷,又把火憋回去了。

大少爷看起来比他还躁。

“人呢?”杜承朗毫不客气,开口就问。

科长一时被问住了:“什么人?”

杜承朗又要敲桌子,“谈宁。”

这人真是毫不客气,科长是个暴脾气,险些要发火,但秉持着为人民服务的态度,还是硬生生憋下来了,“知道是哪个了。在里面谈话呢,谈完了就出来。”

“在哪儿谈话?”

科长伸手一指,正是他当晚待过的那个审讯室。

杜承朗立刻就炸了。

“什么玩意儿啊,你把受害者当嫌疑人审?!他身体虚着呢,出什么好歹你负得起责?!”

席玄和徐如理见势不对,马上冲上来拦在杜承朗面前。

那科长也有几分本事,并不是拜高踩低阿谀奉承上来的小人,有人竟敢指着他鼻子骂,如何能忍,一拍桌子,气势比富二代的花架子还大:“没出结果前谁都可能是嫌疑人!这里是公安局,你当是你家后花园啊?!跟我吵吵什么!”

“警察叔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一二百五。”徐如理龇牙咧嘴拉着杜承朗,一边还要给人家赔笑。

“你他妈的说谁二百五呢!”

一时间局里一片混乱,眼看杜承朗就要袭警,几个小警察赶紧把他拉开制住。

外面动静这么大,里面肯定也能听见。谈宁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脸色都是白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

审讯室里并不好受,进去过的人都清楚。法治社会,不搞严刑逼供那一套,但是该承受的心理压力一点都不会少。同一个问题翻来覆去反复问,能问上几个小时,问到你想吐,烦得想骂人,只为了得到一个能有一定真实性的答案。

看到谈宁骤然变差的状态,杜承朗怒火更盛,“你们他妈的搞什么手段把人搞成这样,破不了案子就他妈的为难普通人头上是吧,全他妈一群吃干饭没屁用的东西,查个吗啡都他妈查不到……”

“够了!”谈宁突然怒喝,“杜承朗你说话注意点!”

杜承朗被这一下子弄愣了,好像第一次见到兔子咬人似的。他出离愤怒了,这不是兔子咬人疼不疼的问题,而是此刻他正在帮谈宁说话,而谈宁竟然敢背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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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人又惹老婆生气了……

第49章 爱带谁带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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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玄从旁边走上来,轻轻给谈宁披上一件外套。

“抱歉,我不该提议叫他来的,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外套落在肩膀上,分量不轻,几乎要把谈宁压垮了。他忍不住叹气。妈妈还在的时候,总告诉他叹气会把好运气吹走,但是不叹气的时候,运气也不见得多好。人总要有点方式去表达自己的无能为力,否则迟早有一天会爆炸。

杜承朗脸色阴沉,只盯着谈宁,和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

徐如理站在边上有点无措,没太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两处看了看,还是回到谈宁身边。

“既然出来了,那就回家吧。”杜承朗危险地逼视谈宁,半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谈宁一语不发,披着席玄的外套率先走出警察局,随后在席玄和杜承朗的两辆车之间驻足。杜承朗越过他,一把将那件外套扯下来扔到席玄怀里,随即打开车门发动车子,不耐烦地降下车窗:“还不上来,要我请你吗?”

徐如理有些担忧:“宁宁,你要不先别跟他回去了,他怪吓人的。”

谈宁简短地吐出两个字:“不用。”紧接着伸手去掰后座的车门。

“坐到前面来。”

他顿住,和杜承朗僵持了几秒,用力摔上车门换到副驾驶。

车内的气氛紧张逼仄,谈宁像个木偶一样端坐,直视前方,嘴角绷得平直,一声都不吭。

他只是从公安局的事件里,窥见了杜承朗根植于基因里的本性,那个自己最讨厌而他或许永远改不掉的本性。

杜承朗酝酿了好久,才压着火勉强气息平稳地开口:“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没有闹脾气,只是觉得你在公共场合那个样子很难看。”谈宁硬邦邦回答。

即使在开车,杜承朗也忍不住难以置信地转头看了一眼谈宁,“我很难看?你知道我在替谁讲话吗你说我很难看!审讯室很舒服吗,你很爱去吗!他们案子解决不了,你随时随地要去你知不知道!”

谈宁整个身子都扭过来瞪他,“这是一码事吗,人家叫我去了解情况,我作为公民就有配合的义务!就因为你在那儿撒两下泼人家就放过我吗,万一我真是涉毒的人怎么办!你总是这样一不合心意就要闹,像个巨婴一样,家教好点的三岁小孩都不会这样!”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这样我只怀疑你真涉毒了!”

“杜承朗你去死吧!”谈宁又要被气哭了。自己要真涉毒,第一个就把他毒死,也好过让他这样气自己。

刚刚在外面吹了两分钟风,吹得四肢冰凉,吵架又使气血上涌,现在谈宁只有脸颊是红的,手脚又凉又麻,一点劲都使不上来。看到他一副要憋晕过去的样子,杜承朗皱眉没再讲话。

只是嘴上不嘚吧,他心里一点儿没觉得自己有错,看在谈宁虚着的份上,暂且不和他计较。

公安局和杜承朗的房子距离不远,很快就到家了。下午走得匆忙,沙发乱糟糟还没收拾。杜承朗看了一眼,又想到那两个人,顿时感到不快。

谈宁已经没了察言观色的兴趣,自顾自躲到沙发上找毯子把自己裹起来,抬头四处张望找猫,没找到。

杜承朗已经走开了,没看到他的动作。谈宁懒得叫,和杜承朗独处,吭一声他都嫌累。

“吃不吃饭?”杜承朗打开冰箱,看到里面用保鲜膜封好的几个盘子,理所应当觉得是谈宁中午做的,态度终归软化了点,冲沙发上的团子叫。

团子还窝在那里,一点反馈都没有。

杜承朗“啧”了一声,拿去放微波炉里叮过,把碗筷摆好,敲桌子,“吃饭。”

谈宁动了,站起来走到餐桌边,看了一眼碗里的米,端去厨房挖掉一半。

杜承朗心情更不好了。

杜家的规矩是不在吃饭时骂小孩,因此他忍着不吭声,没管谈宁,拿起筷子夹了一段芹菜,放嘴里一嚼,立刻就吐掉。

此时谈宁刚落座,恰好看见,嫌他恶心,本来就不多的胃口差点要败光。

“你干嘛,不会用纸包一下啊?”

“你做饭怎么变这么难吃了?”

谈宁努力不去看桌上的食物残渣,换了另一盘菜夹点放嘴里,咽下去才说:“不是我做的,席老师做的。我觉得蛮好吃的呀。”

杜承朗把碗一摔:“你叫野男人来我家?!”

谈宁抬眼看他:“你中午给我留了吃的吗,要不是他们来了我一口能吃的都没有!你看我饿死就满意了?”

“这是一个层面的事情吗!”

“怎么了,要我给你守节,饿死了立个贞节牌坊?晚了!我明白告诉你,我不仅叫他们来,和他们床都上过了!你要犯洁癖请趁早!”

没有哪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还能够保持冷静。杜承朗有生以来就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就连谈宁不告而别的那一天都没有。有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行,非要挑开窗户纸,那意味就不一样了。

杜承朗死死攥着拳头,拼尽全力才忍住没掀餐桌,“谈宁,你真是反了天了,你现在住谁家吃谁的饭搞清楚了吗?”

谈宁面色不变,杜承朗越愤怒,他越觉得解气,“你不是学经济的吗,买方市场还是卖方市场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求着我住过来的,恐怕你已经忘了,好啊,那我搬走呗,不赖着你我又不会露宿街头,相反,等着吃你的饭我才会饿死!”

作者感言

睡不着还是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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