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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 烤鸭片 3820 2024-05-22 00:00:00

他早已面无人色,多打出去一下,身上就更冰冷一分。聂之鹤起初不躲不闪,只任他打,时间到了才一把按住聂慎童,自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是那么说:“童童,没有用了,你现在冲过去也来不及,他们已经合葬了。”

聂慎童怔怔的呆在原地,呆了片刻,终于大声尖叫起来,“不要,不要!”喊的凄冽绝望,“不要!”

聂之鹤把他按在地上,任他的眼泪汹涌,每一字却还是那样的不留情面,“就算把她挖出来又怎么样,你难道还会愿意去躺别人用过的墓穴?”他笃定聂慎童的性子,才更肆无忌惮,“父亲都已经安息了,你不要再去打扰他。童童,你看清楚现实,你和父亲的那点缘分早已经结束了,无论他活着还是死了,现在都不属于你了。”

明明是最讨厌的话,却可以听的那么清楚,就连这张和聂同泽有几分相似的脸都变得无比的狰狞可怖。可是聂同泽已经死了,爸爸死了,活着他们不能走到头,就连死了也不能合葬。聂之鹤说的是对的,甚至那么准确的拿捏住了他的死处。那个位置已经被别人用过了,就算把人挖出来,也已经不是他的了,根本不是了。

心中那么绝望的只认清了一件事,爸爸的旁边不是他,他们连死也不能在一起了。

聂之鹤俯身抱他,“童童,你占了父亲半生,也已经够了。我会另外为你选地方,以后你会和我在一起,生死都在一起。”他满足的喘息一声,“你没有选择了,你只有我了。”

聂慎童不再说话,只是虚软的瘫着,聂之鹤看他真的彻底不闹了才重又把他抱上床,弯身把玩着他的手指,“你不想看到我,我让你冷静几天。童童,你自己想清楚,是要让父亲死后都不得安宁,还是让一切都风平浪静。你任性了一辈子,总该懂事一回了。”

他一说,聂慎童的眼泪又开始掉,全滴在聂之鹤的手指上。他又重重握了一把聂慎童的手,“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不可能再回来。你已经为他悲痛了这么多年,可以清醒了。”

根本得不到聂慎童的回应,聂之鹤又等了一会,这次看他就连最微末的反应也不肯给了,他才终于走出门。下楼就对着管家厉声,“看好他,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管家点了头,聂之鹤又在楼下等着,真的听不到一点动静。他是知道的,聂慎童就算再难过,他也不敢自杀,连打针都怕疼,吃药都怕苦,他敢用什么方法自杀?就算他有那个念头,碰着痛一痛就不敢了。

聂之鹤没多久就回了家,一路上手机也很安静,看来聂慎童还没做什么。他刚到家,就看到保姆们还在帮着收行李,周琪坐在一边哭丧着脸,看聂之鹤回来,刚要说话,聂之鹤已经先她一步,“怎么还不走?”

周琪跑过去抱着他哀求,“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留下来,别把我送走。”

聂之鹤不冷不热的看着她,“要么出国,要么我把你送回你父亲身边,你自己选。”

回到那个鬼地方,周琪一下连哭也不敢了。她已经尝过富贵,再回到那贫民窟一样肮脏处,还真不如让她去死。她这次真的闯了大祸,童千雪都已经去了,聂之鹤更不会真心待她,还能有出国的机会,已经是她最好的结果了。

可就那么些钱,学费生活费都只在一处,她连英语都说不利索,她一个人怎么活?周琪只能蹲下去嚎啕大哭,没了童千雪偷偷补贴,她实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聂之鹤厌恶的看她一眼,只任她哭,该走的还是要走。他独自上楼去,楼下那么大声,谢婉莹也始终没有出来劝。她正跟保姆一起看孩子,看聂之鹤回来了,也只朝他一笑,回头继续看孩子。

“宝宝。”她轻轻的唤着,“宝宝看,爸爸回来了。”

聂之鹤也走到婴儿床旁边,看着里面安睡的小孩,慢慢的笑了起来。他想要的圆满,终究是能属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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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墓园

“你死了,你真的死了。”

-----正文-----

聂之鹤本来也不敢深睡,手机铃声刚一响他就醒来了。天才刚蒙蒙亮,身边的谢婉莹还睡的正熟,聂之鹤捂住手机,走出去迅速接了,才一听就是管家在大喘气,“不好了,大少爷跑出去了。”

聂之鹤只听脑子里“咯噔”一声,是预料到的,却又来的那么早,他一下怒道:“我让你看好他!”

管家那边有杂声,估计是在使人去找聂慎童,“都是看好的,大少爷也没什么异样,是今早他一下楼就往外跑,我们去追,他……”管家顿了顿道:“他手里还有刀,我们也不敢离他太近,生怕伤了他。”

聂之鹤握着手机沉默了几秒,再开口就道:“他肯定去了墓园,你跟在后面,不要找太多人过去,我现在就过来。”

管家连声应下,聂之鹤快步回了卧室,马上就开始换衣服。他的动静已经尽量放轻,可他一回头的时候,却看谢婉莹已经醒了,她正半坐半卧的在床头,只看着忙着换衣服的聂之鹤。面色却是颓丧,而又枯败。

这一时间,俩人却都沉默的没有说话,等到聂之鹤就要出门的时候,谢婉莹才突然道:“你如果真的有别人了,你就告诉我。”

聂之鹤一回头,只看到她失望又含着悲伤的神情,他最终只是道:“不要乱想。”

他还是走了,谢婉莹看着他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门外,急切的脚步声,却不知道向着谁而去。

夏日刚刚过去,空气中还有残留的暑热。聂之鹤车才开到一半天已经放亮,他看着阳光猛烈却不留余地的铺陈在整片大地上,他好像是看到了谢婉莹,她忧伤的眼神一闪而过,就看到那片属于他的正常的人生脱了轨,朝着他再也无法预知的方向过去了。

他迅速开着车,这一路人烟稀少,畅通无阻的到了墓园,一大早根本不会有人来扫墓,他刚到果然就看到有两个保镖守在入口,正跟这里的负责人说着什么,聂之鹤一下车就已经急了,“人呢?”

两个保镖意指墓园里面,看他们的表情都有些怪异,“大少爷情绪太激动,我们都不好靠近,还有人在陪着,就等您过来。”

聂之鹤只觉得不好,让保镖继续拖着负责人,自己快步就往墓园里走。他脸上拉扯出一个怪异的笑,这么多年来聂慎童几乎从来不来扫墓,他就是到了墓园也不会进来,呆不过几分钟就会走。但原来他是知道的,他原来根本不需要人带路。一个连出门都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其实能认得他父亲的墓穴。

前面就是聂同泽的墓,聂之鹤在不远处就看到有几个人围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想动又不能动的样子,管家也在里面,又慌又乱的,频频朝别处看,一转身看到聂之鹤,才终于是见了救星的样子。

走近了就听到在喊叫的声音,“滚开,都滚,不准碰我!”

其他人一见聂之鹤,也都是纷纷松了口气,只有聂慎童恍然未觉,只拿刀一下下凿着那块坚硬的墓碑,奋力的去挖地,去推墓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要把她挖出来,一定要把她挖出来!

聂之鹤知道他早晚会来这么一出,必得疯一次不可,就连他走过去聂慎童也恍然未觉,就在做他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谁会想到有这一天,往日高高在上的王子现在狼狈的就像个疯子,做着真正的疯子都不会做的行径。他不知道害怕,也不会疲累,就在那挖坟。本来是用来把玩的精致刀具划过石刻的墓碑,每一下不过更显生钝,而且他再怎么用力也没用。

聂慎童不知道这块地为什么这么硬,墓石又那么难撼动。明明只有爸爸的墓碑才是昂贵的连州青石做的,这个女人的不是,她不配!

抬头看到她墓碑上的照片,还有那行字,“慈母童千雪”,更让聂慎童痛的入了骨。他举起刀就去划那行字,她不能为母,聂同泽也不能为父,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绝对不可以!

聂之鹤终于上去把他一把拽了起来,“够了,跟我回去。”

看他十根手指都磨破了皮,刀子都卷了刃,头发散乱,满脸的泪痕,身上穿的竟然还是昨天的衣服。整个人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聂之鹤突然说不出话来,这真的还是聂慎童吗,是那个高傲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影响了他一辈子的魔星?

可现在,精致的脸上全是赃物,又被泪水冲刷,更是脏的难看。聂慎童看着他,忽然的又是哭又笑,“把爸爸还给我……”他眉眼一竖,又凶狠起来,“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真的是失心疯了,聂之鹤拽他手臂,“看看你这副样子,疯够了就跟我回去。”

聂之鹤根本没把一个疯癫的人放在眼里,他就是再伤心,发泄一次也该够了。可是聂慎童竟然这样不依不饶,明明弱不禁风的样子,刀却握的比谁都紧。聂之鹤竟也拽不动他。僵持间,聂慎童忽然“咯咯”的怪笑了几声,扬起刀就去刺他,不过一把卷了刃的拆信刀,观赏用的东西,聂之鹤根本没放在眼里,甚至就连夺去的念头也没有。他全副的心思都在聂慎童身上,这一个恍惚间,肩上却是真的一痛。聂慎童举刀就往他身上扎,刀子钝了也不要紧,只要能刺穿他的皮肤也是好的。

这点疼影响不到聂之鹤,却也真的惹恼了他,他看那墓前的狼藉,那被划的斑斑纹纹的碑字。为什么总是要记挂着一个死人,人都死了,他还总是活在过去,还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他一把将人拢紧在怀,抱紧他就要走。聂慎童张嘴就去咬他的脖子,找着他大动脉的方向。恶狠狠的,唇齿间是真尝到了血。聂之鹤更是吃痛,一把掐着聂慎童就把他甩开,“疯够了没有!”

聂慎童被摔在地上,一瞬的头晕眼花,扑腾的往前爬,只去摸聂同泽的墓碑。爸爸的照片还是那么清晰,他还是威严的直视着前方,聂慎童眼睛一眨,“你死了。”他小心翼翼的去抚墓碑上的字,忽地笑了起来,“你真的死了。你怎么能看着我在你面前,被别人欺负,所以你真的死了。”他连想抱住墓碑都没办法,“你死了,你真的死了。”

聂之鹤还捂着脖子吃疼,指着身后已经看呆了的保镖,“把他拉回来!”

犹豫了下,才有人走过去,保险的抱住聂慎童的腰,动作迅速的把他往肩上扛。保镖每往前走一步,聂慎童挣扎的越发癫狂,喊的声嘶力竭,“把她挖出来,挖出来!”

聂之鹤血腥样的双眼死死盯着那两块墓碑,童千雪不想看他,聂同泽却仿佛在看他。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样,是天一样的父亲,却对他形容冷漠,置若罔闻,从小到大,就是连眼角余光都不会给他。他不爱他,从来不爱他。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了,只有伤了他最心爱的小王子,聂同泽才会对他怒目,对他越发的不留情面。

作者感言

烤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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