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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身边 我还会想念谁 可不可 3648 2024-05-23 00:00:00

“南城区确实像个密室,好多奇怪的店面都开在这一道,诶,那卖/淫的团伙,你们跟进的怎么样了?”

“这个也推进的很慢,九月份开学,站在巷子里接客的女孩全都不见了,你当时推测的没错,她们应该是在校的学生,放假的时候偷偷跑出去赚不干净的钱,我们只有等到下一次放假才有机会去逮人。”

警察说完,指了指巴戈肩上的徽章,“那是什么东西?”

巴戈愣了一下,“装饰啊。”

警察笑道:“你那徽章上印的什么东西,跟电影里的上校似的。”

“哦,你说徽章啊,我……买衣服的时候还有点嫌弃这东西呢,但服务员说有它显得人周正,我就信了。”巴戈尴尬地笑着,“呃,其实我这次来,有个不情之请,想见一下那个归海。”

“归海?”

“对,就是眼睛被我打伤的那个,想见见他,顺便跟他赔个不是。”

警察疑惑道:“你和他很熟吗?还是你俩打了一架,打出感情了?”

“可能是吧,我当时下手有点重,心里过意不去,都好几天了还在想这事。”巴戈瞎说道。

警察看出了巴戈的心思,“你还想去拘留所里访谈呐?”

“不可以吗?”

“你……”警察笑出声来,“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不怕被打吗?”

“嗨,这不都是为了工作嘛!”巴戈陪笑道。

“这样吧,我一会把人带到审讯室,这样安全些,要是你能问出点别的东西来,对案子来说也是好事。”

巴戈正要言谢。

“不过,你得把外套脱了,只能带纸笔。”警察瞥了一眼巴戈袖子上的徽章。

“哦。”巴戈意识到自己露馅了,就顺着警察给的台阶走了下去,“好的。”

下午,大队的巡逻车回来后,警察安排了归海与巴戈见面的机会。

“不容易啊,人家愿意见你。”警察调侃了一句,让归海进来。

映入巴戈眼帘的是一具单薄的身体,戴着手铐,虚弱地走进来,黝黑的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

归海眼睛上的纱布已经不见了,露出红肿的半只眼,眼球凸起,像玻璃珠似的藏在眼皮之下,脸上多了几处伤。

现在的归海已经不像一个明星了,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囚犯的模样。

巴戈第一句声音发出的时候是嘶哑的,他连忙清了清嗓子,转而低声说道:“归海,你……”他盯着归海伤痕累累的脸,胡子拉碴,颓废不堪,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归海疲倦地笑了一下,转而用十分冷漠的语气说道:“巴戈,哦不,我应该叫你曲海啊!你说,你这种随便偷拍别人的人,怎么还在逍遥法外呢?”

巴戈沉默不语,他全然看不见归海眼里的笑意,那只本该澄澈透亮的眼睛,现在满是哀怨和幽暗,全是憎恶和愤懑。

归海把沾满灰尘的手摆在桌子上,身体前倾。

“巴戈,你今天又把摄像头藏哪儿了?”他轻蔑地笑道,“是藏在衣服的纽扣里?还是在头发里?还是……藏在裤子里!准备和我上床的时候纪念这一瞬的美好!”

坐在一边的警察用警棍狠狠敲了一下桌角,厉声呵斥道:“归海!你不要像个腌臜龌龊、滑稽求偶的雄性低等动物一样,之后把你放出去,你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给自己积点口德吧!”

巴戈的面色通红,既羞耻,又愤怒,他算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农夫与蛇”的故事,热脸贴冷屁股不过如此,他满怀期待地坐在这里,本来打算和归海长谈一番,甚至还想着借机为他洗刷冤屈,现在看来,都是自取其辱罢了。

巴戈本想直接离席,但又不想枉费警察大费周章的安排,最起码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也许能帮警方问出更多的线索。

巴戈换了平静的语气,问道:“归海,你知道畏罪潜逃的老板娘去哪了吗?你和她熟,应该能提供一点线索,这也是……帮助你脱罪的关键。”

“你专程来此,就是想问我关于老板娘的事?”归海刻意摆出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巴戈,你太令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是来关心我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想问的我都不知道,警察都问不出来的东西,你想问出来?巴戈,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是穿紫色紧身衣的美少女战士?还是装腔作势、忸怩作态的异装癖变态?”

归海说着,起身用手指蘸了一下巴戈杯子里的水,然后像“拉花”似的在桌面画出了一个猪头的形状,咯咯笑道:“巴戈,看,像不像你。”

归海用一种魅惑但又充满挑衅的神情看着巴戈,这种不清不楚、欲拒还迎的意味着实让巴戈有些不知所措,他脸上的怒火逐渐褪去,多了一分泰然处之的平和。

“你的眼睛还疼吗?”巴戈问。

归海猛地抬眼,笑容在面部凝结。

巴戈用笔尖点了点桌上的稿纸,“你知道我是记者,要交稿子的,好不容易来一趟,绝不会空手而归,给你个机会,随便说点什么吧!”

归海的笑容渐渐消逝,眼神柔和了许多。

巴戈把纸和笔推出去,“看在我大老远跑来的份上,你就施舍我一点素材,关于你被拘留期间的想法,忏悔或者对亲人的思念,想说什么都可以,不想说写在纸上也可以。”

气氛开始缓和,大家都在等归海接下来的举动。

归海用舌头舔了舔下唇,笑一会儿、愣一会儿,接着他说了一段令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不堪入耳的话。

“巴戈,你知道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吗?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和你嘴唇贴着嘴唇,脖颈交着脖颈,器官缠着器官,体/液交换体/液,然后真正进入彼此的身体,我想看看你的身体里住着谁?你说你大老远来是想找些关于我的素材,巴戈,你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向我表白吗?”

归海的眼底透着浅浅的笑意,上扬的眼尾附带一抹湿润的绯红。

坐在巴戈身边的警察一副“要玩完”的样子,用手遮住眼睛,示意辅警赶紧把归海押下去。

巴戈面无表情,心情却五味杂陈,不是单纯的生气,也不是单纯的羞耻,而是在心底滋长出了芽,又在刚才那一瞬开出了花,这花带刺,挠得心里又疼又痒。

说来奇怪,这种充满着性/欲和情/欲的话竟让巴戈觉得重回少年时代,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情窦初开是什么时候了,如果“记不清”代表着“不作数”,那刚才那一刻可能是个新的开始,就像在校园里和初恋的第一次吻,青涩而浓郁。

第9章 巴戈的反思

【我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如果这个人突然说喜欢我,那我就不那么讨厌对方了,我们都是如此有原则,无法讨厌一个有眼光的人。

他是如此特别的一个人,每次见他,都有前所未有的新鲜感,从阳光痞气的男孩,到愤世嫉俗的男人;从温暖正直的伪君子,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真小人;从毫无交集的平行线,到破天荒的交叉点,从此,他被我装进眼里。

满地都是六便士,我却抬头看见了我的月亮。】

幼儿园的铃声响了。

巴戈从电脑的文稿编辑中回过神来,他合上笔记本,就像关掉了伊甸园。

老师在门口高声催着:“甘宝宝和甘淘淘的家长!来接孩子啦!”

“爸爸!”女儿甘宝宝第一个冲过来,习惯性地跳到巴戈怀中。

巴戈摸了摸女儿空荡荡的后背,“乖宝宝呀!你书包呢?”

“那里!”

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巴戈见儿子甘淘淘正吭哧吭哧地拎着大包小包往校门口走。

巴戈温柔地对女儿说:“宝宝,你以后要学会自己的事自己做呀!你让哥哥拿两个书包,哥哥会不会累呀?”

女儿撅着小嘴:“妈妈说他是男孩子,男孩子就是要帮女孩子多分担!爸爸,你之前不也是帮妈妈拎着包,走在后面吗?”

“呃……”

“爸爸,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呀!咦?你背着的是什么东西呀?”女儿戳了戳电脑包。

“爸爸背着的是工作呀,和你背书包一样,里面都是沉甸甸的果实。你看,哥哥今天功劳太大了,帮你拎了书包,我们站在这里等一下哥哥好不好?”

女儿若有所思地盯着不远处,见哥哥提着两个大书包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心里有些愧疚。

“爸爸,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去找哥哥。”

巴戈见女儿双脚一落地就摇摇晃晃地去迎接哥哥,还主动从哥哥手里接过自己的书包,他欣慰地笑了。

九月的落日余晖从树梢撒下斑驳的光点,在知了此起彼伏的叫声中,一家三口坐在树下的木椅上休息。

巴戈想趁太阳下山之前,赶完今天的稿子交给师哥,便让兄妹俩在一旁玩耍,自己则聚精会神地敲着键盘。

女儿酝酿了一会儿,小声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和妈妈复婚啊?”

复婚?

巴戈没想到女儿小小年纪懂得还挺多。

“妈妈昨天又被坏叔叔打了,我和哥哥都觉得妈妈和坏叔叔在一起不幸福,但是妈妈说我太小,什么都不知道,说等我长大了就知道了。可是爸爸,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看见妈妈哭,看见妈妈难过,看见妈妈被坏叔叔扇巴掌,我知道她过得不幸福,我什么都知道……”

女儿红红的小脸蛋气鼓鼓的,眼眶里泪花莹莹。

“是啊,妈妈说的对啊,你们太小,很多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巴戈心不在焉地回答着,视线一刻也没移开屏幕。

“哎唷!你带着孩子在这儿野营呢?”

顾含辛接完外甥女,路过广场时又撞见了巴戈一家。

巴戈先是一惊,左手下意识地放到电脑上沿准备合盖,随后又意识到自己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继续大大方方地赶稿子。

“这是大忙人呐!又写稿子呢?”顾含辛不走心地扫了一眼。

顾含辛的外甥女彤彤一看见巴戈的女儿甘宝宝,就畏畏缩缩地躲在小姨后边,甘宝宝见状更是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子,对彤彤咄咄逼视。

顾含辛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她把外甥女抱起来,柔声问:“彤彤你躲什么呀,是害羞吗?有什么事给小姨说,小姨是你最好最好的朋友。”

彤彤一直往后缩,眼神怯怯地盯着甘宝宝。

顾含辛见彤彤吓破胆的样子,能猜个大概,“彤彤,是谁欺负你了吗?你趴到小姨耳朵上说,小姨不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彤彤用小手从侧面把自己的脸挡的严严实实的,趴到小姨耳朵上悄声道:“小姨,那个甘宝宝欺负我,我不敢看她,怕她打我。”

顾含辛凌厉地瞥了一眼巴戈的女儿,问彤彤:“是她对不对?”

作者感言

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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