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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花 不让尘 3452 2024-05-22 00:00:00

《徒花》

作者:不让尘

文案:

生命是一团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

不让尘

发表于4个月前 修改于19小时前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现代 - HE - 狗血 - 年下

直掰弯

徒花:不会结出果实的花,只为了凋零而绽放。

意为虚有其表,没有实质内容的事物。

亦可称作谎花。

*

林一在地狱中抓住过两只手。

第一只手,他以为是来救他的。

第二只手,却只是单纯想要救他。

*

人间清醒心理咨询师x疯批美人大提琴手

段喆x林一,系列文《星垂》的衍生CP。

非典型换攻,非典型替身,先做后爱,1v1,HE。

苏攻诱受,受有精神障碍。

虐不虐说不清,但肯定不是甜文。

天雷滚滚,狗血泼天,作者的精神状况比角色还堪忧,攻控受控洁党均有可能受创,现在跑还来得及。

以防有人误会,特别说明一下:攻不是受的咨询师,攻不是受的咨询师,攻不是受的咨询师。

日更,有事会在微博请假。

喜欢的话,欢迎留个评。

*

生命是一团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叔本华

第1章

弥漫的白雾侵袭着林一的视觉。

眼前是冰封的寂静空山,周遭是生得潦草的树。

这个画面他已经过分熟悉。

林一知道,下一刻,身后将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以及女人不带一丝感情的冷漠声线。

再下一刻,她会身着黑色礼服缓缓经过,再毫不留恋地踏入前方的深渊谷底。

最后,他会听到一声明明不应出现,却清晰可闻的坠地闷响。

林一知道,这是一个梦。

他的母亲生前从未对他说过那些话。

她独身一人,安静地死在了家里。

只是今天他有些倒霉,被这个梦魇住了。

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林一知道,只需要再循环数次这段场景,护士就会将他从睡梦中彻底唤醒。

这是林一与和安医院打交道的第十六个年头。

和安医院是一家精神专科医院,自他高中确诊后,便一直断断续续地在这里接受治疗。

但林一几乎没有产生过病耻感。

他们家有精神病家族史,他不如哥哥林深那般幸运,是不幸中招的那一个。而且近几年他的病情已经趋于稳定,这次住院反而算是一个意外。

这回他在和安整整住了一个月,住院生活虽然枯燥乏味,但大多数时间他都过得如鱼得水。

林一很招护士们喜欢。

他是那种轮廓柔和的淡颜系帅哥,有股温文尔雅的书卷气,病态的消瘦与瓷白又给这副精致的五官带上一些破碎的美。

折翼美人,总是能够轻易地勾起人们的保护欲。

“林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护士小陶见他醒了,伸手将病房的窗帘彻底拉开,“我看你睡得很不安稳。”

清晨六点的柔和日光穿过一尘不染的玻璃,洋洋洒洒地落入这间宽敞的单人病房。

一同涌入的,是几只雏鸟急切且短促的小声鸣叫。

不知又是什么鸟在窗外那棵树上筑了巢。

林一愉悦地眯起眼,从病床上坐起身,迎着温暖的阳光舒展开身体。

“没有,只是梦见了想念的人。”他温声回答。

*

林一明天就能出院。

季节已经正式步入盛夏,裹在身上的夏季病号服略显闷热,但这点小事无足挂齿。

他的世界这一刻正浮在天上。

他脚步轻快,想在午休结束之前去住院楼门口的荷花池边吞云吐雾一番,却远远地发现,自己最喜欢的那张长椅已经被人提前抢占了。

那人脑袋后仰靠着椅背,姿态很是放松。

悬在苍穹之顶的世界突然发生一点小小颠簸。

林一双手揣兜,缓步走了过去,脚步最后停在长椅后面,低下头俯视眼前人。

这人闭着眼,戴着一副入耳式蓝牙耳机,右臂随意地搭在椅背最上端,半截烟在两指之间静静燃烧。

这是一张熟面孔。

严谨点讲,算不上熟,只是昨天偶然见过一面,是临床心理中心的医生。

一段烟灰蓦地折断,顺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落,悄无声息地在椅面上撞碎,又在夏日微风中轻轻飘散。

林一伸手摘掉他的一只耳机,又塞进自己的耳朵。

被惊扰的段喆陡然睁眼,直勾勾地撞上一道来自头顶的惊诧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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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这篇当典型的换攻文或替身文来看,我文案里那么写是为了提醒不看这种题材的姐妹注意避雷。元素有,但和常规意义上的换攻与替身不一样。

**本文雷点颇多,洁党、攻控、受控、看不了虐文、禁不住拉扯的姐妹,请务必及时止损。**

不要去探究林一到底生了什么病,就当是我生造出来的一个病。

**作者非医疗体系从业人员,文中如有BUG,请直截了当地在评论处点明,我看到后会想办法进行修改。谢啦!**

关于林一的梦:照片和BGM我前几天都发在了微博上,BGM是游戏《层层恐惧》的主题曲《Layers of Fear》-Arkadiusz Reikowski。

微博账号@小F就是小F。

第2章

浑厚悲凉的悠扬弦乐在耳边低吟。

这是一段大提琴独奏,巴赫D小调第二号组曲的一曲。

林一听了接近一分钟,才将耳机塞回他的耳朵,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一点弧线:“你喜欢听这个?”

段喆坐直身体,将两只耳机一起取下,收进衣服口袋。

他抖落掉沾在手上的烟灰,扭头看着林一应了一句“嗯”。

“你的品味还挺小众。”林一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笑,听起来有点嘲弄的意思,“这有什么好听的?”

古典乐确实不够大众,对方给出这样的反应,段喆并不意外,但扪心自问,自己也不算不上什么古典乐爱好者,只好坦诚回答:“她的演奏很特别。”

林一挑眉重复:“他的演奏很特别?”

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答案,他以为对方只是误打误撞点开了这盘专辑。

这个小朋友有点意思。

林一忍不住追问一句:“怎么个特别法?”

他们的话题进展有些奇怪,但段喆见过太多比这更加奇怪的开场白,他将自己沉入适才的音乐里,片刻后才认真回答:“她的演奏有一种诡异的不和谐感,饱满,又空洞。”怕对方听不懂,又耐心地补充,“情绪很饱满,灵魂却很空洞。”

“是吗。”林一不禁感叹,“你懂的真多。”他挨着段喆在长椅上坐下,歪头看着他笑,“我听不懂。但是,这听起来是缺点吧。”

段喆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将烟草凑近嘴角深吸一口,又轻轻吐出,淡声道:“完美的事物不一定要真完美。”

这一句倒有点哲思的意味在了。

烟气在盛夏燥热的空气中缭绕上升,林一神色微敛,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位比他小几岁的男人。

他戴着一副浅金色丝框眼镜,单眼皮很薄,眼窝却深邃,不笑的时候眼尾微微下垂,显得有些冷漠,上身穿了件单调的纯黑色圆领T恤。

不受控制地,林一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股不明显的檀香隐藏在尼古丁与焦油的气味里。

他单手撑住木质椅面,向段喆倾过身体,盯着他的眼睛问:“什么时候来的和安?以前没见过你。”

段喆还没来得及回答,夹在指间的小半截烟被林一用两指轻轻捏走,微烫的指尖若即若离地蹭过他的皮肤。

这烟的劲头有点烈,林一抽了一口,蹙起一点眉,又问:“听说你和纪春山是高中同学?”

他凑得极近,行为与距离已经突破暧昧,裹挟着辛辣烟味的炙热呼吸熏蒸着段喆的侧脸,段喆可以看清他眸中迅速燃起的火焰,以及因亢奋而扬起潮红的光滑肌肤。

那抹红在冷白肤色上看起来尤为明显。

剧情的进展比刚才那段开场白还要无厘头,只可惜在座的二人都清醒地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荒唐的发展。

性欲亢进,只是一颗失控的大脑开始作祟——它暂时失去了部分抑制性兴奋的能力。

段喆主动向旁边退开一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他和沈槐序之间的事,不是你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这其实是他今天在这里蹲林一的主要目的。

林一昨天和他的高中死党聊了一会儿,他想知道林一都说了些什么。

“哦。”欲望灭了。

林一向后靠上椅背,用手指捻灭烟头:“原来段大夫是来帮人打抱不平的,那位小朋友现在还好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段喆的态度依旧温和平淡,“我的话让你感到了冒犯?”

他这语气带着股咨询室的味道,林一礼貌地勾起一点唇角,冲他眨眨眼:“段大夫是不是职业病犯了,一会儿不会还要给我发一份账单吧?”

“不会,我从不在咨询室外工作。”段喆答。

手机在裤兜里持续振动,林一不耐烦地掏出来看了眼。

这是这个号码今天的第三次来电,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将号码拖入联系人黑名单。

扫兴。

整个世界都令人扫兴。

他站起身,将捻灭的烟头摁进段喆手心,连招呼都懒得打,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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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剧情接的是《星垂》的105-108,没看过也没关系,不至于看不懂。

简单给个前情提要:

纪春山和沈槐序是《星垂》的主角。

纪春山是林一认识十多年的好友,沈槐序是段喆的高中死党,前一天林一在这里对沈槐序说出了纪春山高中转学并销声匿迹的真相。

第3章

段喆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无奈地笑了笑。

他起身将烟头丢进垃圾桶,搓掉掌心沾上的烟灰,重新戴上了耳机。

对于这场交谈,他本来也没抱过多大希望,林一的情况他略知一二,不顺利才是正常的。

他站在荷花池边给纪春山发了一条微信消息,问候了一下沈槐序的情况,又在等待回复的时间里点开播放中的音乐软件。

他的歌单看起来有些分裂,一部分是日漫歌曲,另一部分是大提琴曲,不同寻常的是,这些大提琴曲的演奏者不是任何知名的艺术家,而是一位神秘的网络乐手。

第一次听到她的演奏时,段喆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的演奏让他回忆起曾经的一位患者。

她的头像是一片纯白,艺名是个舶来词。

作者感言

不让尘

不让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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