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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徒 久陆 3684 2024-05-23 00:00:00

跟村里的老大夫一起来的,还有胖墩跟他爸妈。

周寻看着他们,蹭的一下子从炕上蹦下来,一把把胖墩的衣服领子拽住往外拖,“死胖子,你他妈的敢算计我,我今天弄死你。”

胖墩爸妈见状连忙去拉扯两人,胖墩妈把胖墩护在身后,“周家小子,你怎么还动手啊。”

周寻呸了一句,“我不光动手,我还要动脚呢。”

周寻说完又往胖墩身上踹,不过被他爸妈齐齐拦住了。

奶奶过来拉了一把周寻,“先让大夫给乐乐看看着再说。”

大夫先用听诊器给林知乐听了听,又量了体温,之后给林知乐扎了针,挂了水,“发烧了,得挂几天水,烧过两天烧退了,就好了。”

大夫不想掺和别的事,嘱咐了几句就准备走。

周寻这才放了心,想起林知乐的手,又把老大夫叫住了,“刘大夫,您那有没有冻疮膏,擦手的。”

“有有有,明天你去我家,我给你拿。”

刘大夫走后,胖墩爸妈拽着耷拉着脑袋的胖墩进了里屋。

“周大娘,下午的事儿,胖墩跟我们说了,实在是我们孩子的不是,孩子小不懂事,我们来给您赔个不是,孩子的医药费我们出,”胖墩爸把手里拎的一筐鸡蛋往地上一放,又一巴掌拍了胖墩的后背,“还不快道歉。”

胖墩梗着脖子,歪着头,一句话不说,又被他爸踹了一脚,他妈瞪了他爸一眼,一个劲儿的把孩子往自己身后护。

奶奶冷哼一声,“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家孩子也太欠教育了,年纪不大,坏心眼子这么多,当爸妈的,别太溺着孩子,谁家孩子不是个宝贝,我们孩子真要出个三长两短的,你们怎么赔?怎么赔我们个囫囵个儿的孩子?”

胖墩妈本就不服气,虽说是胖墩先叫周寻去滑冰,先把事儿挑起来的,但林知乐却是自己掉下去的,她抬着下巴,说:“周大娘,您这话说的,我们家胖墩也不是故意的,林家那个小子可是个疯子,没准是他自己故意往河里跳的,而且他才进你们家门几天,用得着您这么护着吗,大夫不也说了,不就烧几天的事儿。”

周寻上了脾气,拿起扫帚开始往外赶人,“滚出去,你们这是来道歉的?林知乐进了我们家门一天,就是我们家的人,谁也欺负不了他。”

奶奶也是气得大喘气,站在院门口大声吆喝,“胖墩妈妈,你好歹也是活了四五十年的人了,怎么?吃了几十年的米,一点人事儿不长,连着良心一起全拉粪坑里去了?”

“你...”胖墩妈掐着腰,气得下巴一抖一抖,还想着嘴上还回去,一时语塞,说不出别的来,之后被胖墩爸拉着踉踉跄跄的走了。

奶奶看着人走了,把周寻叫到一边,“小寻,你脾气急躁,这么大的孩子,打个架什么都算正常,今天他们来道歉,你直接动手,奶奶也没拦着你,因为奶奶就想闹的越大越好,村里的人都是欺软怕硬,这事儿传出去之后,以后没人再欺负乐乐。”

“但是你,之后得收敛下脾气,事缓则圆,不要着急,不然,保不准以后还会碰到什么阴损的人,到时候是要吃大亏的,你要记住了。”

周寻点头应着,“知道了奶奶。”

林知乐烧了三天,周寻在他跟前也没日没夜的守了三天。

彻底好利索,已经腊月二十九了,这天正好是林知乐的生日,他以前从没过过生日,这次奶奶跟周寻一大早就开始张罗,做了一桌子菜,让他稀罕了半天。

“生日了,许个生日愿望吧。”奶奶做了枣糕,中间夹了红糖,当蛋糕。

“寻哥,我以后想跟你一个被窝睡。”林知乐眼睛闪闪发光,看着周寻,许着生日愿望。

“你已经跟我一起睡了三天了,发烧了都不老实,跟你在一个炕上睡已经是我的极限,别得寸进尺。”

林知乐小声嘀咕,“寻哥,你身上暖和,我怕黑,怕冷。”

他只要一说这个,周寻保准会想起林知乐为了他掉冰河里的事儿,什么脾气跟底线都没了。

林知乐就凭着这一句话,说好的开春给他辟一间屋子的事儿也搁浅了,一直赖着周寻,一睡就是十三年。

之后,周寻身后就多了一条小尾巴,他走到哪,林知乐就跟他到哪,村里的孩子再没人敢叫他小疯子,至少在他们面前,没人再敢明面上欺负人了。

那个年节,两人每晚的对话都少不了林知乐恋恋不舍又烦人的问话。

“寻哥,开学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要回城里的学校上课了?”

“嗯...”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第7章 以后,都不用找了

“今天下午就回,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到家了,村里下大雪,封路了,出不去,多待了两天。”周寻左手拿着手机跟电话那头的叶云清说话。

叶云清原来是他手底下的徒弟,后来又跟着他一起弄二手车行,他回敏那河之前跟叶云清几个朋友说的是就待一天,然后回北京跟他们一起过年,现在都是第四天了。

院子里太冷了,周寻右手插在衣服兜里,他的羽绒服彻底没法穿了,林知乐把自己的衣服给了他,他肩膀没有林知乐的宽,衣服撑不太起来,下摆都到小腿了。(°ㅂ° ╬)盗资源?盗加菲猫资源?

不过周寻觉得更好,大点暖和。

他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踱着小碎步,用脚尖去踢院子里的积雪块。

“师父,到时候你把车次发我,我去火车站接你去。”叶云清在电话里说。

“行,到时候你来接我,我估计买不少东西回去,自己拿不了。”周寻把手机拿离耳边,看了下时间,“没特殊情况来得及回去过年,我尽量买早一点的车票,昨天晚上雪就停了,现在路通了。在等去县城的车。”

“车来了,走吧。”林知乐突然走近周寻身边,打断了他的通话,他只好匆匆跟叶云清说了句就挂了电话。

院门口停着辆车,车边站着一个人,应该就是林知乐说的来接他的助理了。

周寻远远瞥了一眼,越野奔驰大G,果然是有钱人了,回个老家,又是助理,又是豪车的。

他又在老房子屋里屋外瞧了瞧,确定都已经收拾妥当,才锁上门,背着包走到车边拉开了后车门,没想到林知乐已经上车了,也坐在后排。

周寻也没矫情到关上车门跑去坐副驾驶,毕竟他都愿意坐林知乐的车,至于坐哪,都一样。

大雪之后,他跟林知乐一起住了三天,除了第一天的剑拔弩张跟荒唐一夜,之后的两天一直平平静静,相安无事,仿佛只是因为一场大雪,不得已困在一起的陌生人。

周寻的助理看起来四十几岁,微胖,敦厚老实,长相平和,没有什么辨识度,但是周寻总觉得眼熟,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心想可能只是因为大众脸吧。

助理除了最开始跟林知乐确定了接下来的行程之外,一路无话,只专心开车,但周寻还是能感觉到通过后视镜里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的眼神。

相比于无关紧要人的好奇跟打量,最让他如坐针毡的人还是林知乐,后排座位宽敞,两人之间留的空隙很大,林知乐拿着笔电一直低头处理文件,一路没停。

距离县城没多远的时候,他才把笔电合上,问了句:“给你打电话的,你新欢?”

周寻开始以为他问得是开车的助理,没应,头贴着玻璃窗,怔怔地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

车厢里很静,助理一直没答话,周寻这才觉察到林知乐一直在盯着他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上车前叶云清的那通电话。

“跟在我身边三年了。”周寻说得模棱两可,叶云清三年前是他手下的学徒,一直称他为师父,后来他自己出来跟朋友干二手车行,叶云清也跟着他,这么说,也算是事实。

车厢里再度陷入沉默,只有后视镜里助理诧异中带着些小心惶恐的眼神。

周寻无心探究,“把我放在前面就可以了。”

他准备去商场买点特产回去,他的朋友挺多,过年需要走动的关系也不少。

林知乐不发话,助理不敢停车,周寻语气不善,又重复了一遍:“停车。”

“停车吧。”这回林知乐开了口,助理踩了刹车,车停稳后周寻就下了车。

他进了商场之后买了不少东西,吃的喝的都有,两只手里满满当当,拎着还有点吃力,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林知乐的车还在原地停着。

他没往前走,站在离车不远不近的地方,林知乐的助理得了令,下车走到周寻身旁,想帮周寻拎东西。

周寻没松手,“不用了,我自己直接打车去火车站就行,就不麻烦你们了。”

助理不动,“我们老板说了,送周先生去火车站。”

“你们很闲?”

“不闲!”

“不用你们送。”

助理还是不让路,周寻有些不耐烦了,“你们老板是不是有毛病。”

周寻刚说完,林知乐就走到他身边,夺下了周寻手里的大包小包,“我们也去火车站,顺路。”

周寻没注意到刚刚林知乐什么时候下的车,又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嗤了他一声,“我当大老板,出门都是坐飞机的。”

“下雪,航班停飞了。”

重新坐在暖气十足的车厢里,周寻有些烦躁,接着一路无话,除了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车厢里一片安静。

周寻却觉着自己从头到脚一片混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什么都不对了。

从重新遇见林知乐开始,他觉得自己在林知乐面前始终没办法理智的思考,也没办法控制自己。

周寻觉得有些闷热,扯了扯衣领,手指碰到了挂在脖子上的翡翠平安扣挂坠,他拿在手心里看了看,翠绿通透,光彩温润。

原本是一对,另一个在林知乐那,周寻自己的,已经戴了十年了,绳子都断了好几根。

“林知乐,既然分了,你是不是得把我的平安扣还给我了。”

十多年前周寻在缅甸开过一个月的大车,得了一块翡翠,他打成了一对平安扣,在林知乐高考之后送给了他。

其实周寻也就是这么一说,给出去的东西,他没真心打算要回来,感情就是一笔糊涂账,哪怕再给他们十八个年头,也理不清个子丑寅卯,分不出个你的我的来。

林知乐没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记得放在哪了,可能是丢了。”

“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也不值什么钱。”

到了火车站,两人分别买了票,方向不同,一个买的去海市的,一个买的去北京的,发车时间中间隔了两个小时。

周寻在先,他买的是最近的一班回北京的火车票,刚好碰到有人退票的,而且还是卧铺,周寻觉得还挺幸运的,不然这个时间段,都没座位,得站着回去。

作者感言

久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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