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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舔狗继承的遗产 反派二姐 3462 2024-05-24 00:00:00

蔺逾岸转过脸,发现酒吧里已经没了闻一舟的踪影。

“咦?人呢。”周存纳闷道,“他没事吧……诶?你又上哪去?”

“不好意思周存,你先结账,我回头转钱给你。”蔺逾岸抓起外套就朝门口跑去。

“本来就说了是我请客……不是,你去哪啊!”

“对不住啊我先走,回头请你吃饭!”

蔺逾岸嘴里喊着,一边头也不回地拉开了酒吧的玻璃门——他一脚踏入室外寒冷的空气,越过人头左右张望,没有闻一舟的影子。他随手套上外衣,逆着人流跑了几步,一拐弯,果然看见闻一舟一个人蹲在路边。

蔺逾岸呼出一口白气,缓步走到他面前站定,低下头——闻一舟身后是便利店的垃圾箱,头发被夜风吹得乱糟糟,手指和鼻尖都是红的。

便利店的感应门滑开,轻快的“欢迎光临”不合时宜地唱起,蔺逾岸问:“你还好吗?”

闻一舟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胳膊的手指又收紧了些。

蔺逾岸叹了一口气,看向前方,轻声问:“喝水吗?还是喝点什么热的东西。”

对方自然也没有回应,但当他正抬腿想要走进便利店的时候,闻一舟却忽然出声了:“别管我。”

蔺逾岸生生刹住车,感应门再次合上,店内的白炽灯光照在他眼皮上刺眼无比。他自嘲地笑了笑:“知道了。”

“那我走了,你注意安全。”他回过身,拉起外套拉链,将手揣进衣兜里。

可正当他想要迈出第二步的时候,闻一舟略显焦急的声音再次自身后响起:“等等!”

蔺逾岸皱着眉侧过脸,耐心地等待着。闻一舟说:“我,我没带钥匙。”

蔺逾岸缓缓转过身,神色复杂地看了他许久,终于从兜里取出钥匙,摸出那最特别的一把,从铁圈上一点一点地转了下来。他将钥匙递到闻一舟脸前,对方抬眼盯着他的手心,却没有伸手接。

“我……”闻一舟又说,“我也没有钱,我没带手机。”

“那……”蔺逾岸犯了难——自己身上也没带现金,他想了想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去Atm取给你。”

闻一舟却叫道:“啊啊算了!你别管我了!”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踩出去便身子一斜,眼看要栽下去。蔺逾岸眼明手快地接住他:“你干嘛啊!喝太多了吧!还是低血糖?你小心点……”

他看见闻一舟埋着头,发丝的缝隙间泄露出不甘的怒意,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对方在发什么脾气。他无奈地扶着闻一舟站直,可那人似乎醉得不轻,总是歪歪扭扭的,一撒手身子就歪掉。

“你等一下,我帮你叫车。”

闻一舟飞快地抽回手,又佝偻着腰寻到便利店外的长凳上坐下。蔺逾岸同他隔了两米的距离站着,陪他等车,不停拿出手机解开锁屏,在桌面上划来划去,把每个应用的图标都看一遍,又烦躁地将屏幕按灭。

周五晚上的酒吧街简直是交通噩梦,二十多分钟之后,本就相距只800米的车终于开到了面前。

“闻一舟,车来了。”

闻一舟抱着腿,脸埋在膝盖间,只当没听见。

“师傅不好意思你等下,我叫我朋友过来。”

“闻一舟,车来了,回家吧,”蔺逾岸放软声音,“来,钥匙你收好。再弄丢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道:“就没有其他备用的了。”

闻一舟迟钝地抬起头,将双脚落在地上,他站起身后立刻紧闭住眼,显然又是犯了恶心。他双手插着腰,直愣愣地站着,肩膀一起一伏,紧紧抿着嘴巴。

“喂!喝醉的我不载啊!”司机从副驾的窗户喊到。

“没事的师傅!”蔺逾岸说,“他不会吐的。”

闻一舟:“我想吐。”

蔺逾岸:“……”

他拽着闻一舟胳膊,却也没舍得用劲,费了半天事总算将人塞进了后座。他刚关上车门,想要和司机师傅说句好话,闻一舟却又打开了车门,一条腿已经伸了出来。

“喂喂你上哪去,老实呆着。”他再次将不老实的醉鬼塞了回去。

“哎哎小哥,这我不敢载啊,他要是吐了我找谁赔去。”司机师傅连连摆手:“洗一次车我至少要收200的,而且他要是吐了,我今天晚上就别干了,只能直接收工。而且那个味道还要在车里好几天呢,这我怎么做生意啊。”

蔺逾岸:“师傅……”

司机絮絮叨叨地一直念:“而且他醉成这样,我要怎么找他赔偿?你是他朋友,要么就送他回去吧。你看他这样,下了车也找不回家,大冷的天,别在外面睡下了,是会冻死的。”

“我……”蔺逾岸从车窗玻璃看了一眼后座——暖黄的路灯只照亮了闻一舟尖尖的下巴,凌乱的发丝下,他清隽的五官皱在一起,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瞧着的确十分可怜。

蔺逾岸非常小声地说了一句:“好吧。”

他说完后立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好像生怕声音再大一点,他的心思就会被别人听了去。

作者有话说:

闻一舟to路人:滚!傻逼!别碰我!

蔺逾岸幸灾乐祸:哈哈,有别人挨骂咯。

 

 

第11章 狂欢

回程的一路上,闻一舟都很安静,既没有吐,也没有说话,车厢内只有导航提示音间歇响起的声音。车驶离酒吧区,天上又飘起了小雪,无声地落在道路两旁的树枝和垃圾桶顶,原本漆黑的夜空灰蒙蒙一片,世界静溢得有些可怕。到地址之后,蔺逾岸回头看他——闻一舟头轻轻靠在车窗玻璃上,闭着眼,脸颊被暖风吹得微微泛红,平静得好像睡着了一般。

蔺逾岸拉开车门,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闻一舟,到家了。”

闻一舟迟钝地睁开眼睛,没有挪窝的意思,蔺逾岸只能伸手握住他胳膊,把人半拉半拽地架了出来。

户外冷风一激,闻一舟不自禁哆嗦了一下,眼睛也睁大了点。司机师傅一骑绝尘地开走了,只剩下二人站在空荡荡的小区门口——大楼的窗户只剩几户还亮着,保安亭刺白的灯泡下,门卫已经合衣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蔺逾岸不走,闻一舟也不动,两人雕塑般在冷风中杵着。小区门前的路白茫茫一片,铺着薄薄一层松软的新雪。

终于还是蔺逾岸先败下阵来,妥协道:“我送你上去,能走吗?我扶你。”

他这样说过之后,闻一舟却不需要他搀扶了。他微微缩着脖子迈开腿,朝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仿佛在确认他是否跟上来了。

蔺逾岸便离他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进了一楼大厅,闻一舟仰着脖子等电梯,进到电梯里后却又不按楼层,只是倚着镜子那一面墙的角落站着。于是蔺逾岸只好也跟进电梯,按下楼层,脸冲着电梯门笔直站着,背后热涔涔的贴着里衣。

他好像一条挨打挨怕了的狗,看见笼子大敞,心中却非常不安,犹犹豫豫地不敢钻出去,总怕那是人类故意为之的陷阱。

来到公寓门口,蔺逾岸再次掏出兜里的钥匙打开门——屋里同他上次离开前没什么太大变化,除开更乱了些。他看见水池里堆着几个没洗的盘子和碗,意识到那可能是闻一舟使用过的痕迹,心中顿时一片荒凉——没有他的闻一舟果然自己也能生活得很好,做饭,吃饭。起床,睡觉,出门,回家……他那些自作多情的热脸贴屁股,于己于他其实都没什么必要。

这头闻一舟手撑着太阳穴,在沙发前坐下了。他手肘搁在膝盖上,柔软的发丝软塌塌地搭在脖颈处,和他倔强的脾气半点不像。蔺逾岸想了想,还是去厨房烧上了一壶水。他不知该如何回到那个客厅里面对闻一舟,只得逃避般地在储物柜里扒拉了一会儿,找出一瓶维生素B和一盒濒临过期的扑热息痛。

一个月之前两人在这里大吵的画面仍旧历历在目,他彼时一腔孤勇,想要不管不顾地掏心掏肺,却被闻一舟严厉地喝止——闻一舟叫他不许再说,闻一舟质问他为什么不知避嫌,问他怎敢只是侥幸踏入了这个家门就误以为自己得到了某种特权。

自己曾经是否真的有过这样的幻觉,蔺逾岸已经难以回忆,但他现在很清楚地知道了——没有。

他没有特权,他们也不是朋友。何谦死了,他俩不再有任何关系。

他已经很清楚这件事了。

厅里没开灯,蔺逾岸在黑暗中独自站了很久,直到水壶中滚烫冒出蒸汽逐渐散去,才终于重新动作了起来。他轻手轻脚地来到茶几边,把水杯放下,低声说:“喝点热水,你晚上吹了不少冷风,小心着凉。”

闻言沙发旁的人抬起了头,闻一舟表情一瞬间十分茫然,像是闹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他困惑地蹙了蹙眉,偏着头问:“你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

蔺逾岸心里一沉,轻松道:“我这就要走了。”

闻一舟却又问:“你要去哪?”

他的问句好像气球的线一般轻,稍稍松手就会从指间溜走。

蔺逾岸下意识答道:“回家。”旋即意识到对方话里的意思,他噙着一丝苦涩笑容改口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即使连此时脑子不甚清醒的闻一舟都听懂了——很明显,他指的不是“今夜”,而是“永远”。

闻一舟微微睁大眼,忽而冷笑了一声,说:“是嘛,你不是早就滚了吗,滚了,就别再回来。”

蔺逾岸悲哀地发现,自从心意被无情戳穿刺伤,在度过了那些浑浑噩噩到窝囊颓废的日子后,对于这样的话,他竟然已经完全免疫了,在自嘲之外甚至还觉出一丝好笑。他无所谓道:“这边有头疼药,还有维生素,水凉一点之后你记得吃。一次一粒,不要多。”

闻一舟压根没去看茶几上的东西,而是死死盯着他:“你没有尊严的吗?都被我那么说了,我明明都说了那种话,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作者感言

反派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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