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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逢临 八千光年后 3644 2024-05-24 00:00:00

说到底就是闻人蓄脑子有病,脑回路和普通人不一样,纯种脑缺。

他无声地笑了下,抬眼懒懒看向闻人蓄。他拍了下额角,幡然醒悟,果然是骂闻人蓄一百遍脑缺都不亏,因为他就是啊!脑缺脑缺脑缺!

小瘫子从被放下后就不再理人,这会还真的睡过去了。睡得蛮熟,嘴巴微微张着,嘴角滴答出来一点晶莹的液体。

忽略掉嘴角,睡相还算好看,斯斯文文的。

但忽略不掉,有了先前的那个亲吻buff,傅澈临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移到闻人蓄的嘴巴上盯着看。

他发现闻人蓄的嘴巴特别干,没什么血色就算了,还干得起皮。白白的皮屑粘在淡粉色的嘴上,看起来非常突兀。难怪刚刚亲的时候他觉得奇怪,合着是触感不好。

他皱着眉往后仰了,嫌弃的表情跃然脸上。回头出院了,得找个机会提一嘴,让他好好喝水多涂点唇膏。

进病房前傅澈临故意把手机关成震动,这会手机在沙发上震动起来,发出滋滋的声音,因为病房太安静还冷不丁让他打了个激灵。

他刚接起电话,病床上的豌豆公主就有犯病哼了一声,。

妈的,矫情。

傅澈临一边腹诽,一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才开口讲话。

闻人蓄眯着眼睛朝窗边看去,傅澈临正压低了声音在讲话:“找到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傅澈临声音更低了些,“你声音小点……”说着,还做贼心虚般朝病床的方向看过来,闻人蓄也立马闭上眼睛装作还在睡觉。

再悄悄睁开眼睛时傅澈临已经背了过去,他一只手插在兜里,背影看着高大挺拔,一看就是没少给私教砸钱的好身材。

一直到今天,闻人蓄还是觉得傅澈临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他头微微侧着从面部五官棱角分明,因为眼眶太深邃,看起来还有那么点混血儿的样子。就是不晓得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衬衫有点发皱。

不过不碍事,这两道皱褶不妨碍傅澈临的皮相顶绝。

傅澈临声音还是小,是不是还要转过头看两眼病床,闻人蓄为了不让他发现,头一再往下缩,一点点慢慢挪着,一直将半个下巴缩进被窝里,要不是怕喘不过气来,他想只露一双眼睛看着就好。

助理被傅澈临低声喝得就差拿气音说话,这两年被傅澈临吼多了,这会就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只能诚惶诚恐地回答老板的问题:“他今天没去学校,昨天晚上在gay吧蹦到了天亮才和朋友出来,被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一起送酒店里了,这会估计还睡着。”

傅澈临没指望能在学校逮到于玟,这只小狐狸就不是热爱学习的好苗子,不然也不能被他祸害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动动脚趾都能想得到于玟会去什么地方,但越是这样就越不爽。

明明是他和于玟的事情,非牵连别人。他正房老婆在医院里躺着,被他扫地出门的人反倒在gay吧玩得挺开心。

他往后瞟了一眼,小瘫子不晓得怎么的,大半个脸都埋进了被窝里。

妈的事情真,刚刚还气儿都难喘,这会又被子捂着脸,也不怕被捂死。

傅澈临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前,轻轻替闻人蓄将被子往下拉了点,豌豆公主脸被憋得通红,总算有了点血色。他没忍住又捏了一下他的脸,反正人已经睡着了,也不可能跳起来打他一顿。

他回到窗边,问电话那边等着发话的助理:“闻人蓄给了他多少钱?”

“不清楚……”助理顿了下,求生欲使他努力回忆昨晚gay吧里那群小男孩的酒后疯言疯语,“没说清楚,说是也就几十万。那……您看我是让他还回来还是……”

几十万而已,傅澈临松了口气,这点钱他不会看在眼里,闻人蓄也不会,要是真的有需要,他自己就能还给闻人蓄,没必要让助理再花心思盯着。

但他心里窝火,总得要想办法发泄出来,“不用,几十万买他前程而已,值了。没分手前替他找的那几个导演那边,你抽空知会一声,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某种意义上傅澈临这辈子活得太过顺利,铎泽经历三代风雨到他手上已经建成了固若金汤的城堡,在这个城堡中长大的傅澈临带着一种人上人的姿态。于玟也好,过去的所有情人也罢,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他图美色,对方图他能给予的恩惠,互惠互利没什么,只不过从他指缝中撒出去点就够这些人下半辈子活得滋润,等他兴趣散尽,也能好聚好散。

但这就意味着在他好商量的反面就是睚眦必报,还很小的时候,为了谁先玩滑梯就能和小伙伴打一架,长大了这点心性没有随着年纪而变得成熟,反而越来越小心眼。

他烦透了于玟得寸进尺的模样,既然是从他指缝中撒出去的恩惠,那收回来也无可厚非。

总不能让闻人蓄白进一趟医院,不然豌豆公主得多吃亏。

傅澈临电话还没挂断,护工又悄咪咪从门外溜进来,他转过身看到护工手上端着两份餐食,这才注意到了吃饭时间。

护工将傅澈临的餐食放在小茶几上,大概有人教过,还特意给傅澈临买了杯奶咖,打眼看过去就是他喜欢的那家店。

反观闻人蓄的就简单很多,白瓷炖盅里窝着一碗浓浓的橘黄色浓汤。

傅澈临挂断电话,挑着眉问:“这什么?”他指了指闻人蓄的吃食,看半天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护工如实回答道:“是南瓜粥,只不过用料理机又打了一遍,这样比较细,小蓄吃着方便。”

傅澈临又战术性后仰了一下,护工还在解释:“小蓄嗓子细,一般都是吃流食,所以您的餐食和他的都是分开做的,您的是炒菜,您看您吃得惯么?要是不喜欢可以再让他们重新去做,只不过送来要花点时间。”

揭开盖子他看了一眼,还行凑合能吃。傅澈临摆摆手说不用麻烦了,让护工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是吃饭,注意力也都在护工和闻人蓄身上,看着护工把闻人蓄叫醒,然后将护理床升高,在闻人蓄四周垫了好多垫子,小瘫子才堪堪靠稳。

他像没什么力气似的,刚抱着他坐稳,护工手一松,又整个陷进那些软垫里,头歪歪搭在枕头上,得护工托一下才扶正。

眩晕过后,闻人蓄斜眼看了看傅澈临。没说什么话,脸色淡淡然,没问傅澈临怎么还在,也没催傅澈临赶紧走,更没有要撒娇说让傅澈临过去抱着。

就这么轻飘飘看了一眼就转过视线,反倒让傅澈临有点怀疑自己,只好心虚地端起饭碗来故作掩饰地扒拉了一口白米饭。

吸管杯递到闻人蓄嘴边,先用温水漱了漱口。护工眯笑着同闻人蓄说:“没那么烫了,一会吃了饭我给你擦擦身上就没那么难受了。”

闻人蓄被扶着前胸把含在嘴巴里的水吐出来,闷闷答了句好。接着那盅南瓜粥就被端到了他面前。

闻人蓄看到吃的就脑仁疼,最近被呛到的次数太多,每次到吃饭时间对他来说就像上刑场一样,不免脸皱成一团。

护工看出他不高兴,自小照顾大的孩子,闻人蓄想什么他当然清楚。但不吃不行,没什么商量地舀起一小勺递到他唇边哄着说:“没给你弄太多,就小半碗。多少要吃点,不然回头你爷爷知道了要从淮州赶过来凶你了。乖,张嘴。”

闻人蓄最怕底下的人告状,老人家岁数大了,要是真因为这么点事情从淮州赶来他得内疚死。无奈只能深深吸口气,不情不愿地张开嘴巴。

傅澈临慢条斯理地嚼着肉丝,听着病床边的动静,没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小瘫子也怕告状,学到了学到了,要是以后他再敢闹腾,就可以告他爷爷。

抬眼看过去,发现闻人蓄岂止是嗓子细,就这种糊状流食闻人蓄都能咽得困难,一会从嘴角流出来,一会又要护工上下摩挲咽喉辅助他吞咽。

刚刚还白白净净的下巴,就这么一小会就沾上了橘黄色的南瓜粥,护工又要一手抱着他,一手替他将下巴擦干净。

傅澈临看得出来,闻人蓄真不是矫情,他吃饭时的神态比平时要正经很多,但就算是那么小心谨慎了,还是咽得困难。

他吃了几口就摇摇头将脸偏过去,说什么都不愿意张嘴。

傅澈临又在心里骂了一句。

就这点吃的都吃不下去,难怪瘦得要死,回头不是病死就是饿死。

为了不让自己早早当鳏夫,傅大少爷站了起来,沉着脸地将碗从护工手里一把夺过,伸手拧过闻人蓄的脸。

沉声问闻人蓄:“你想饿死啊,生病了还不好好吃饭。”

闻人蓄被那几口南瓜粥噎得没什么力气同他吵,腰肢没什么力气地塌陷在床上。被子下的双腿不安分地抖了几下,没变成更大阵仗的痉挛,但闻人蓄只是一直张着嘴喘气,圆圆的眼睛倒是一直看着傅澈临,好几分钟后才垂着长长的眼睫小声抱怨:“不……不想吃……”

他口腔一侧还有点粥液没吞下去,一开口说话又淌了出来,下意识地闻人蓄吸了下嘴,粥没吸进去多少,反倒抽进不少冷气进到气管里。

毫无征兆地就咳了起来,偏偏腹腔一点力气都没有,咳都咳得困难,脸被憋得通红,护工急忙抱着他压着他的腹部又使劲儿拍在背上,才好不容易咳出来几声。

但咳完后闻人蓄更没有一点劲儿,靠得比先前还歪,连扶着头都是歪的。

护工早几年就在抱怨这件事了,闻人蓄咳呛太严重。他们看顾的人倒无所谓,每个月拿那么高的工资,就该尽心尽力伺候。主要是闻人蓄自己受罪,这会他就算戴着氧气管看起来都只剩出气,没有进气。

他揉着闻人蓄的胸口帮他顺着气,“早两年就说了,把鼻饲插上,这样以后吃东西就方便了,你非不听,看看多受罪?”

闻人蓄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对这件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他掀开眼皮看了眼傅澈临,“你……吃……饱了?”

傅澈临还端着那碗南瓜粥愣着,刚刚闻人蓄呛得要死不活的,他也被吓得不轻。这会听到闻人蓄都到了要插鼻饲的地步,还真有点心疼了。

他用手背摸了下炖盅,还烫着,估计是有保温层,不容易凉。

难得他今日善心大发,轻轻叹了口气,又坐到床边让护工把闻人蓄抱起来一点。耐心地问闻人蓄:“要不我叫医生进来,帮你插鼻饲管?”

作者感言

八千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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