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榕从长椅上站起来,把怀里厚实的外套塞给他:“穿这个,外面有点儿冷。”
送完温暖,他又问:“好像到饭点儿了,你想去哪里吃饭?”
原清濯压低声音,不慌不忙地俯身说:“回家,家里更方便。”
原榕干咳两声,视线随便乱瞟,发现他手上提了个从来没见过的黑色袖珍行李箱,好奇道:“这是什么?”
“给你买的东西。”
看上去沉甸甸的样子,原榕更好奇了,他跃跃欲试地想从原清濯手里接过来,却被对方一把捉住手腕:“还没到晚上,晚上再给你看。”
这竟然还是晚上才可以看的东西……
原榕顿时就不感兴趣了,里面不会是原清濯准备的奇怪小玩具吧,如果不出意外,里面绝对不是他看了会开心的东西,毕竟原清濯身上多多少少有点抖\'S的天分在。
到家后,浴室里已经调好了热水,室内物品摆放得也很整齐,一切都出乎原清濯意料,他拍拍原榕的头:“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一会儿我下手轻一些。”
“?你到底准备了什么啊,”原榕试着掂了下那个小行李箱,果然很沉,开关处镶嵌着密码锁,他打不开,“让我看看。”
原清濯无视他的要求,脱掉身上的西装去浴室洗澡。
四位数的密码,原榕把全家所有人的生日外加原清濯的学号都试过了,就是打不开那个盒子,他晃着感受了一下,听到了重金属相撞发出的闷响。
爱思爱慕爱好者一般都有什么工具?嗯,如果没记错好像有手丨铐……但一副手丨铐也不可能这么沉,其余还有什么他也想不出来了。
原清濯洗完澡换上家居服,像往常一样套上围裙准备做饭,原榕见状从沙发上站起来:“今天是你生日,寿星怎么可以做饭呢?”
“咱们家就俩人,我不做难道要你做?”他饶有兴趣地停下来看原榕。
“我当然可以做了……”
“那你过来帮忙。”原清濯勾勾手,随即挽起睡衣袖口,露出结实流畅的手臂,站在流理台前择菜。
原榕觉得自己浑身灰扑扑地跟着他做饭不大好,也火速去洗了个澡。他那点微薄的厨艺在原清濯面前还不够看的,只能做些洗菜切菜的活儿。
原清濯动作娴熟自然,即便是宽松的休闲家居服都盖不住他的宽肩窄腰,以及那两条长得不像话的腿。
“原榕,帮我系一下。”
他利落地套上一层围裙,纤细的绳结垂在后腰两侧。
原榕双手绕到他腰部,手指勾来勾去,隔着布料蹭着原清濯的背,过了很久才打好蝴蝶结。他的双手自然而然抱住原清濯的腰,踮起脚凑到他肩膀的位置看了眼:“你手臂上的是什么?”
倏然贴近的距离让原清濯的呼吸不自觉加重,背部灼热的温度紧贴着他,少年身上沐浴过后的香气让人感觉到饥饿,这种饥饿感不仅源自于身体,间或有十多天没得到慰藉的渴求。
“什么都没有,你看错了,”原清濯随意回了一句,“先不要撩我,乖乖去外面坐着。”
“我没有……”原榕撇撇嘴。
他后退几步和原清濯保持距离:“我不碰你了,这样可以了吧。”
两个人相安无事做了一顿晚饭,饭后,原榕迫不及待地捧出自己准备好的丝绒礼盒送到他面前。
原清濯眉眼里带着笑意,他拆掉睡衣最上方两颗扣子,低声说:“你来戴。”
原榕把盒子打开,从里面抽出那条项链,站在原清濯面前,微微弯腰绕过他的上半身,专心致志地调试起长短。一双有力的手掌将他抱坐在腿上,原清濯趁着他不注意,张嘴隔着衣料咬上他的胸。
“嗯……”原榕手一抖,不自觉地弓起背,耳后迅速烧红一片。
赤裎的胸膛中央挂着那条贵到令人发指的项链,原榕刚想夸几句,青年的手已经按捺不住似地四处挑拨,他的声调拐了几个弯,眸光也涣散起来:“好,好看……哥哥……生日快乐……”
“谢谢,”原清濯扳起他的腿挂在腰间,抱着他站起来往卧室走,“宝贝,我可要开始拆礼物了。”
原榕攀住他的肩,紧张的手心出汗,感觉到自己落在柔软的床铺中,他盯着原清濯幽暗的眸子,心里一震。
原清濯把上半身的而南边过来的大风衣服脱了,取出那个黑色箱子,三两下把它打开,里面露出来一个红色的卡通包装盒。
一见到那个,原榕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不可描述的玩具呢,原来是PSP游戏机啊!
原清濯把那个盒子取出来放到枕头边:“差点把这个忘了,这是出差给你买的。”
原榕眼前一亮,拆开那个包装盒开始研究起来,这时原清濯继续从那只小箱子里拿东西出来,紧接着,原榕还没摸两下PSP的手就被牢牢攥在一起,束上了一副手丨铐。
果然有这个东西!!!
原榕眉一横,看着他捉住自己脚腕,当即挣扎起来:“不行不行……能不能别锁我、我保证一会儿肯定不躲。”
“榕榕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原清濯嘴上温柔哄劝,手底下的动作半点儿没犹豫,“可能会有些疼,但是我保证很快。”
很快?
原榕还在疑惑到底是这么个快法,人已经被翻了个面趴在床上,原清濯把他的睡裤拉下去,衣摆撩上去,整个腰背完全暴露出来,活脱脱一副诱‘人采撷的姿势。原清濯的指尖在皮肤上比划了一个范围,原榕情不自禁地弓起背瑟缩,发现手脚动弹不得,行动也受限。
(……请审核联系一下前后文没接吻没发生关系,就是打个针而已,打针!后文也是打针内容,一点都不色丨情哈。)
tmd,事实证明不能对原清濯抱有任何幻想,变态就是变态!
就在他以为原清濯一定想不到更折磨人的法子的时候,青年把行李箱里最后两个插电金属拿出来,原榕转过头看了一眼,小脸一白,双手抓住床单拼命地往床铺另一边挪。
救命啊,原清濯是不是疯了,手里怎么拿了把枪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枪!!
感谢浪的虚名老板灌溉的营养液~o(* ̄▽ ̄*)ブ
第84章
原清濯看他那副怕到不行的样子, 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看上去温暖和煦,一点儿不像是要害他。
原榕使劲往床畔躲, 就见青年赤膊半跪在床上, 膝盖抵住他的后腰,牢牢压制住他,且不容原榕表现出任何拒绝的意思。
“呜呜……原清濯……”原榕眨了眨眼睛开始卖惨,被捆缚起来的双手不住地抓紧床单, “给我松开, 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这样我害怕……”
在他眼里那根本不是什么玩具,那是刑具!
这东西要是用到他身上肯定要见血……
“原清濯你怎么这么狠呀,我是你弟弟,你好意思对我用刑?”
原清濯被他的哭腔弄得心软了, 稍稍放开对他的桎梏,转而把原榕拎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却仍旧让他保持横趴的姿势:“别乱动,你要是乖乖配合, 我保证半小时内就能结束。”
半小时?什么??
原榕装出来的哭声直接卡壳, 他的思维陷入迟滞,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什么东西要半小时内结束?
转身看去, 原清濯从工具箱抽出一个包装袋,表皮撕开, 里面是一副医用手术白色橡胶手套, 他修长的十指熟练地穿入手套的空袭, 薄薄一层白色的胶皮紧缚在手掌上, 尾端在手腕处收紧,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原榕看着那双手在眼前晃来晃去, 脸上不自觉地红了,他不想让原清濯看见自己的反应,只能转回脑袋,上半身趴在他的腿上,紧张地任凭差遣。
原清濯在床铺上摆了很多看上去特别恐怖的东西,到最后,他感觉腿上的少年身体已经开始发颤了,甚至抓着他的睡裤问:“不行,你得给我说……到底,到底要干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
青年拾起通上电的仪器,像笔一样握在手里,慢悠悠给尖端换上无菌针,空闲着的另一只手捏了捏原榕脸上的软肉,把他的头扳回去:“听话,我给榕榕盖个章。”
话音刚落,那支笔发出嗡嗡的声响,原榕吓得冷汗都要出来了。
他抱紧面前的枕头,感觉到戴着橡胶手套的指尖在脊骨附近来回游曳,像是在相看合适的位置,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落在肌肤上,好像有一片纸薄的刀割开他的皮肤,顺着一个曲线在背部作画。
原榕看不到背上的情况,只能感觉到针扎一样的疼汇聚在某点,随后密密麻麻地弥漫开来,他不敢乱动,怕原清濯直接给他来个大出血,双手抓着柔软的面料,眼睛眨了眨,视线里泛起一层雾气。
原清濯能感觉出来身/下的少年很害怕,但还是强忍着竭尽全力地配合他,当下把电子笔放在一边,俯身吻住原榕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问:“榕榕疼了是不是?你在发抖。”
原榕对痛觉很敏/感,平时在身上稍微用力做些什么都能留下痕迹,更别说直接拿针尖这样扎了,他听到原清濯在耳侧吐息,干脆直接把脸埋在床铺里,根本不打算回应他。
“生气了,不理我,”原清濯在他身上摩挲着,幽幽道,“不说话我可就继续了。”语毕,那根电子纹身笔又开始发出转动的声响。
原榕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睫上挂着泪珠,他咬牙切齿地说:“原清濯你这个王八蛋……”话语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丝毫没有威慑力,他用力抹了一下眼睛,不知道是觉得丢人还是觉得难以启齿,总之就是不愿意看原清濯。
实话实说,从小到大他都几乎没怎么哭过,一来是觉得掉眼泪不像个男子汉该有的表现,二来是心比较大,就算是和原清濯吵架最严重的那几年都没流过一滴泪。可是……他是真的耐不住疼啊,生理性泪水伴随着心里若有若无的委屈溢出来,说不清楚因为什么就开始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