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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证 未见山海 3372 2024-05-24 00:00:00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我们家小娃上个星期才刚过了三岁的生日,到底是谁心思这么歹毒做的这么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外公躺在里屋,暗沉的房间内传出阵阵悲恸的质问声。

留下照顾他的人是死者小姨。

听说听闻出事的当下,死者外婆就因为无法接受所以一口气背过去,已经紧急被送往医院,而外公也在确认死者的身份后情绪失控,至今无法相信。

沈长言说的是要走访,但陆清河明白他的第一目标就是访查受害者的家庭环境。

就比如现在,把安抚的工作交给了自己,他则是在窗台、在卧室、在厕所、在厨房、在受害者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孩子是我姐姐的独生女,两年前她父母离婚,孩子爸爸嫌弃她是个女孩儿,就在外面又找了个女人生了儿子,把人带回来逼着我姐姐和他离的婚。”

说话的人是死者舅舅,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模样,应该还在读书。

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情绪都很低落,但因为家中两个老人已经经不住刺激倒下,所以现在也只能由他站出来与警方沟通。

“我们家条件也不好,父母都有些病痛在身,姐姐独自抚养女儿,经济压力太大就外出打工,两年多没回来过,朵朵平时很听话,也很乖,特别懂事,周围的邻居都很喜欢她。”

兀自说着话,没忍住又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陆清河心里与人一般难受,他见状忙扯出张卫生纸来递给对方。

“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不过你们放心,我们警方一定很快破案,一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原本在前往途中,陆清河就已经在笔记本上记录好了自己一会儿需要询问的问题,可哪晓得往这沙发上一坐下,他连个开口的机会没有,就切身体会了一次人间疾苦。

虽然没结婚,也没孩子,但这家伙的共情能力却是极强。

他能想象自己以后拥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结果在最天真烂漫的年纪遭遇这种事情的心情。

所以将问话的本子合上,陆清河还是循循善诱,保证加安抚的照顾着死者家属悲伤的心情。

直到沈长言巡视完毕回到客厅,伸手跟拎小鸡崽儿一样把陆清河提溜至旁侧时。

陆清河才想起,这屋子里还有个活阎王在。

沈长言抬腿踢了脚他的鞋边,示意人闪开之后,端正坐下拿出自己的小笔记本,从衬衣口袋里抽出钢笔,声线平稳,无情绪起伏,几乎是头也不抬的就问。

“死者姓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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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因花少年》

文案:“HE,攻受都是好人,都是正派。”

1、

姜砚作为缉毒警卧底组织六年,期间接洽上线,回传消息,立功无数。

适逢边境缉毒力度加大,团伙头目为暂避风头,临时宣布撤退缅北地区。

当此千钧一发,还差半寸便能捏人死穴之际,姜砚不顾上线紧急召回命令,擅自跟随组织头目一同回退。

原以为混进中心层,多少能掌握到更多犯罪线索,跟着一招制敌,直捣巢穴,全军歼灭。

却不料在那贼头称王的三不管地区,他接收到的最重要任务,竟然是去盯梢头目那位照养了十六年至今仍旧不肯听话的心上人。

2、

据寨子里的阿妈讲,温书眠是两岁那年被拐卖来的缅北。

原本依照前人命运,他或被人砍掉手脚送去乞讨,或与寨子里其余青年一样被迫走上这条刀尖饮血的生活。

但由着生的漂亮周正,又遭那头目小爷一眼看中。

于是幼时做他跟班,长大了做他心上人,再到后来起了反骨,被人盯的比命还紧。

3、

姜砚第一次和温书眠见面,美人倚于花丛中。

瞧见他时,一双杏眼微微眯起,瞳仁清亮,姿容艳丽,堪称绝色。

手指轻轻一点,摘下一朵毒花,薄唇勾起,张嘴便与他一句。

“这缅北,可不是好人该来的地方。”

 

 

第2章 【消失的豆蔻2】

甚至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死者外公都还靠在死者小姨的肩膀上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陆清河无奈扶额,他拿肩膀撞了撞沈长言的手臂后,用掌心遮住自己的嘴,侧过头来小声凑在那祖宗耳边说。

“死者叫穆朵,今年三岁,宛城本地户口,人家遭遇这种事情已经很难过了,你能不能……”

“问你了吗?”

沈长言一眼瞪去,陆清河立刻乖乖闭嘴。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笔身,钢笔的笔头「刷刷」在白纸上记下了姓名、性别、年龄等基本信息。

沈长言抬头,死者舅舅刚刚擦干的眼泪,不知何时又滴落下来。

沈长言问他,“通知孩子的父母了吗?”

死者舅舅回答说,“已经给姐姐打过电话了,不过她在外省的工厂里打工,就算是立刻买票坐班车回家,那也是三天以后的事儿。”

沈长言又问,“那死者的父亲呢?”

家属对这个问题表示沉默,沈长言察觉不对劲,便抬头问,“你们没有通知死者的父亲?”

死者舅舅回答说,“他们当年离婚闹的难看,街坊邻居都把这事儿当笑话的,而且那个男的他,他说了不少孩子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的话来,让我们家别再去找他,他不会管,也一毛钱都不会给。”

“死者父母是什么原因离的婚。”

现场又陷入一片沉默之中,沈长言拿笔记录的手指一停,他再次抬头,“请配合警方工作。”

死者舅舅抬手抹了眼泪,他小心翼翼来问,“警官,我们家朵朵被害的原因,和她爸妈离婚有关吗?”

“不一定有关。”沈长言说,“但也不能排除有关的可能性。”

这话术说的太官方,太书面,总结来讲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

陆清河无奈,只好找准空隙插一句来解释。

“哥们儿,这件事情是这样的,目前案情暂无进展,也没有目击证人或者直接证据能够指向某人,我们警方除了受害者还什么都没看见,所以暂不能排除一切可能性以及任何人作案的嫌疑。”

这话说的还是太过官方。

陆清河又补上一句,“换句话讲也就是,也许昨天为了一只臭袜子和你们家吵过架的邻居,他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啊!?这」。

陆清河怕人误会,又连忙解释,“当然我不是说楼下的邻居就一定是凶手,我就是,我就是打个比方,举个例子,也许,可能,大概,还不是一定。”

在这屋里坐了至少半个小时,陆清河什么也没问到,沈长言一页笔记纸也就写了两三行。

这效率可谓是极其低下。

沈长言叹了一口气,他又瞪了陆清河一眼。

陆清河接收信号,他明白,这是沈长言在嫌他多嘴。

“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拖延警方办案时间。”

毫无同理心,秉公办案,又或者是见多了所以过于麻木,可以,这很沈长言。

前半个小时观察家庭环境,后半个小时问话死者家属,前后总共一个小时,这栋小楼第三层的铁门一开,沈长言就和陆清河走了出来。

“不用送了,有需要配合的地方警方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沈长言说完就朝楼下走,陆清河追上他,还不忘回头朝着被死亡阴影笼罩的被害家属说。

“你们放心,我们一定替无辜受害的孩子讨回公道,过几天抓着人,我第一个代表受害者家属赏他两百个大嘴巴子。”

盛夏的雨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沈长言腿长,比陆清河早两步下了楼来,他站在这单元楼门前愣了三秒钟,陆清河正要问他走不走,这人又突然调头朝反方向走去。

“欸?”陆清河喊他,“不是,咱不回局里?”

沈长言头也不回,“去环卫工人说的那个小广场去看看。”

“哪个小广场呀?”

陆清河追上去。

他来的迟,错过了不少案情汇报的过程。

沈长言只好和他说,“根据死者家属以及第二现场第一发现人的口供,死者每天下午都会和朋友在附近的小广场玩耍。”

“哦!!”陆清河明了的点头,他跟上沈长言,“你这人啊,办案态度不错,就是这人情味能不能再多那么一丁丁点儿?”

“你这人,人情味倒是只多不少,但是这智商和情商能不能稍微提高一点。”

“我这智商……”陆清河闻言反驳,可反驳到一半,又觉得人家说的有理,于是他说,“行,我智商是不如你,但是我情商怎么也不能比你低吧。”

沈长言说,“有情商的人是不会在直属上司面前说上司人情味不够的。”

“直属上司?我当人面儿叫你一声沈队你还真把自己当领导啊,你信不信我一会儿回去就告诉大家你小时候非要入赘给我家做童养夫的事儿?”

长街胡同口,两个人并行的身影逐渐远去。

由于附近出了命案,周围居民的心里多少起了几分恐慌,往常踢着皮球跑来跑去的孩子们,现下全部被家长关回了家中。

小广场一个人也没有,西南角唯一一家售卖零食和饮料的小卖部也正准备关门。

“警察。”

沈长言上前,二话不说出示了自己的警员证。

那正在收拾报亭台的大哥一顿,跟着懂事的问,“是要问穆老头家那外孙女的事儿吧。”

“对。”沈长言点头,他问,“昨天小姑娘来这里玩了吗?”

“来了。”报亭大哥点头,“以前每天都来玩呢,一帮孩子,嘻嘻哈哈跑来跑去,听话的很。”

“昨天有确切的看到过她吗?”

“看到过。”

“几点来几点走的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吗?”

作者感言

未见山海

未见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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