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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证 未见山海 3592 2024-05-24 00:00:00

陆清河没时间听这些,他只追问,“他现在还在村子里吗?他叫什么名字?”

“他,他,他们应该快开学了吧,他叫朱伟。”

“我草。”陆清河骂了一句。

现在已经快到八月底了,正常大学都是九月一日入校,陆清河不能保证嫌犯在作案之后会不会有提前逃离的举动,但是无论如何,他必须现在立刻就到上野村去确认朱伟的行踪。

审讯室的门被人「啪」的一声摔上。

张岩满脸惊恐的瞥了一眼已经被气到吹胡子瞪眼的张队,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去调节领导此刻下不来台的愤怒时,就听见陆清河已经开始在门外大声嚷嚷道。

“张安马跃,立刻收拾东西跟我去上野村抓人,案子问出新进展来了。”

张岩,“……”

张岩绝望的闭上了嘴,这么些年他靠着一张灵巧的嘴皮子在领导面前混的风生水起,可那样圆滑而知世故的一个人,竟然也在面对今天这样不受控制的场面之下而失去了调和的能力,张岩在心里暗叹一句道,陆哥,要不这刑侦支队长的位置,您来?

作者有话说:

陆清河:老子连沈长言都不害怕,还能怕你?

 

 

第77章 【致命爱情12】

陆清河一出审讯室的大门就赶紧带着张安和马跃往上野村的方向奔去。

好在时间晚, 警车空闲下来,前后不超过三分钟,借车手续登记完毕, 三个人就一股脑的钻进了车身之内。

陆清河一边开车,一边和另外两人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案件始末以及刚刚在审讯室里发生的事情。

马跃骂骂咧咧在嘴里发泄了几句,精气神明显不太充足,这几天大家因为处在新领导的威严之下都没怎么休息好, 所以陆清河让张安和马跃先在车里睡上一会儿。

因为走的夜路, 山间没有路灯,完全是漆黑一片的状况, 所以他不得不放慢了车速,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硬生生逼到三个小时才到达上野村的村口。

车子一脚刹住,陆清河看了看自己呼机的时间,他妈的凌晨两点半。

马跃和张安还在后座呼呼大睡, 这个点儿冲进村子里逮人未免有些过分大张旗鼓了,何况不急这一时,这样想着,他默默给呼机调了个早上7点的闹铃之后, 跟着便关上车灯。

这一觉睡得不能算是特别安稳, 陆清河迷迷糊糊好像听见有人在动手敲自己的窗子, 他一睁眼, 看见是沈长言,那家伙身上有伤, 浑身血淋淋且满面惊恐的伸手拍着他的窗户。

“啪——啪啪——”

“陆清河,救我, 救救我。”

“沈长言……”陆清河瞪大了眼睛, 虽然一时之间脑子转不过弯, 但下意识伸手去拉车把手的时候,却发现车门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虽然车窗外一片漆黑,仅凭自己的目光隐约能辨认出沈长言的轮廓之外,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那个人好像正在经历某些可怕的遭遇,对方不断的回头张望,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危险正在不停的在朝他靠近。

“救我,陆清河,救我。”

“沈长言,你别着急,欸,这门怎么回事,怎么打不开?”

陆清河急的要死,他手脚并用,可是门把手纹丝不动,根本拉扯不开,他干脆直接从主驾驶位侧过身子来,一脚接着一脚卖力的去踹那门锁,但是这样的方式依旧没有什么作用。

“沈长言,沈长言……”他迫切的喊着那个人的名字,跟着也慌张的拍起了窗户,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之内,和心爱之人仅仅一窗之隔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触摸到的情况下,陆清河几乎是完全丧失了任何能够独立思考的理智。

他只是好慌张,心脏「咚咚咚」的跳着,汗水刹那间就浸润了满身。

“老陆?老陆?你怎么了?老陆?”

张安扒开副驾驶的门,见陆清河慌张失措且无论如何也叫不醒的时候,干脆抡圆了巴掌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陆清河原本就绷紧了的身子忽然打了个大激灵,他的双眼猛然睁开,整个人静止五秒之后才忽然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来。

“我靠,老陆你没事吧你,大清早的这是被梦给魇住了?”

梦!

陆清河半晌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他的眼珠子机械的四周转动一回,明确能够透过挡风玻璃外看到已经有村民陆陆续续在村口处进出之后,才缓缓坐直了身子来。

“抱歉,做噩梦了。”

马跃笑了一声,“醒了就好,走吧,该做正事儿了。”

村委的上班时间是在早上9点,现在时间还早,陆清河跟张安和马跃商量之后,决定不通过村委搭线直接前往嫌疑人家中进行调查。

路上随机找了几位正要下地做农活的村民问话,这村子地界不大,人与人之间互相也很熟识,所以只是提起嫌疑人的名字,大家也都纷纷表示认得,并且热情的给他们指了路。

陆清河带着人绕过两道田湾,刚转进一堵由石头堆砌而成的屋墙之外,就看见有一位年纪稍长的阿姨端着水盆出来泼了一盆脏水在自家的白菜地里。

他上前出示自己的证件之后,表明关于前几日村子里的命案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同朱伟确认之后,才得知那位女性正好是朱伟的母亲。

对方并没有因为警察的到来而感到惊慌,反而放下手里的水盆热络的邀请陆清河一行人进屋来坐。

陆清河看这反应觉得异常,于是在追问之中才得知朱伟已经于今天一早就出村子乘坐大巴准备往江州市念书。

“今天早上刚走,他妈的,要不要这么赶巧儿啊。”马跃嘴里无奈的这么骂着,一边儿双腿也不停歇的跟着陆清河往外一通狂跑。

三个人几乎是拿出了一百米短跑的速度冲回警车内,二话不说系好安全带后,陆清河一脚油门直接将车子给轰了出去。

从宛城到江州坐大巴车至少也是三天的路程,而上野村的班车无法直达,所以朱伟从村子里乘车务必需要先到达绥安县,然后再从绥安县到宛城市,再从宛城市搭乘长途大巴到达江州,中途差不多有三个转车点,所以他们还有时间能够追上。

但是某些时候事态越是紧急,遭遇就越是层层受阻。

陆清河他们刚到镇子上的班车搭乘点时,就被告知刚刚前一班到达宛城市的班车已经在半小时前开走了,然后他们又一脚刹到宛城市的车站集中发车点时,又被告知刚刚前一班到达江州市的班车已经在十分钟前开走了。

马跃这一路上都在骂人,陆清河却不吭声,他只是暗自咬着牙,默默的把车速越提越快,越提越快,直到警车都开出宛城市地界范围内后,张安才忽然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我靠,前边那车就是从宛城到江州的。”

陆清河脑子都快爆炸了,眼神也是模糊的,前边那车后窗贴着的字儿,他愣是聚精会神的认真看了两遍才能看清楚。

就是这辆。

在确认车窗上贴着的始发站和到达站,以及车站门岗处提供的车牌号之后,陆清河总算松了口气,他连续按了两遍喇叭,警车里不断发出刺耳的“叭叭——”声响。

前车并未停下。

大概是汽车各自的轰鸣声都过大,所以司机并未注意的到。

陆清河懒得继续再追在人家屁股后边狂按喇叭,索性一脚油门直接踩上前去将那班车逼停。

“我草你……”班车司机的正常行驶路线突然受到干扰,下意识也是一句脏话,结果骂到一半发现拦路车辆是公安的警车,于是剩下的后半句又被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去。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儿吗?”

陆清河率先上车环视一周,这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道,“宛城市公安局在职刑警,执行公务拦截嫌疑人,朱伟同学,请下车吧。”

——

那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如此残忍作案的杀人犯,皮肤白皙,四肢纤长,瞳仁是幽暗的纯黑色,发丝柔顺却又带着些散乱的落在眉眼之上。

陆清河跟张安坐在审讯室里,目光沉沉的盯着这个今年才刚满十九岁的男大学生。

张岩小心翼翼的推门探进头来,他说,“叫过张队了,他不来。”

“不来算了。”

陆清河果断做出决定,并且合上了自己手里的那份资料,他没那闲心现在还去想着怎么哄好领导,尤其早上被噩梦惊醒之后,沈长言就像是什么毒,什么蛊,始终盘旋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人叫苦不迭,根本挥之不去。

陆清河觉得疲惫的很,他为了尽快能够给自己松下一口气,所以不得不直接切入正题开始盘问道。

“朱伟,受害人被害的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那个青年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的埋下了自己的脑袋。

陆清河看起来也没打算一定要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只是问完之后静默三十秒,见无人应答才又继续盘问。

“你和受害人是什么关系,根据受害人妻子的反馈,请你解释一下受害人是出于什么理由在自己家境也并不富裕的情况下,还出手资助了你的大学学费?”

那青年还是不肯开口。

根据办案多年的经验,其实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内,陆清河就已经基本能在心里敲定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了。

于是他干脆脱离案件内容,只发自心内的追问一句,“你是大学生,前途无量,图他什么?你应该知道他结婚也有孩子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马跃没能听得太明白,正要抬头的时候,忽然听见那男大学生低声应下一句。

“是他先来招惹我的。”

马跃,“?”

谁招惹谁?

陆清河默默拿笔记录一句后又问,“怎么招惹的?”

“刚开始是献殷勤,帮我们家做农活,让我放下防备心后,又借故频繁来与我接触,起初我也很反感,觉得他庸俗、粗鄙、丑陋,一无是处,但是后来有一次我妈在山里遇到意外,是他背着人徒步四个小时把我妈送到了镇医院,从那时候开始我才对他转变了态度,他人其实还不错,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心眼不坏,真心实意的帮助我,还帮我筹集了第一笔大学的学费,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就也不像之前那样排斥他的接近,再之后,就是我们在玉米地里,半推半就的发生了第一次关系。”

作者感言

未见山海

未见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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