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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帆:“……放!”

屁!

纪沧海:“放?”

凌云帆有气无力:“放我下来……”

纪沧海看起来心情极好:“不放。”

凌云帆:“……”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凌云帆试着讲道理:“……你要知道,我把过去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你现在对我而言是陌生人,我真的觉得很别扭,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纪沧海笑容收敛,沉默片刻,看了怀里人一眼后,依旧没有松开凌云帆,还手臂收紧往怀里托了托:“你膝盖都渗血了,何必勉强自己,况且马上就到了。”

这话纪沧海倒是没说谎。

两人从医院走廊电梯直达至负二层停车场后,没走两步,纪沧海在一辆车的面前驻步,并且终于舍得将怀里的凌云帆放下来。

之前试图离开一直在走路时,凌云帆分明没觉得膝盖疼,缓了一阵后重新屈膝,膝盖伤处传来的尖锐刺疼竟直击神经,凌云帆连忙伸手扶了下车稳住身子,强装从容。

不过话说回来,纪沧海不小心撞到自己时所开的车是辆轿车,并不是眼前这辆suv。

凌云帆好奇地看了眼车标,瞳孔震动。

卧槽,光是这一辆车就足够还清他身上的债了。

如今的他和纪沧海,那真是一个是云中鲲鹏水中龙马,一个是房上鸡沟中虾。

“上车吧。”纪沧海绅士地替人打开副驾驶的门,看向凌云帆。

凌云帆站在车门前,望着车里窄小密闭的空间,面露犹豫。

理智告诉他,无论纪沧海的目的是什么,他都应该立刻摊牌。

他不过是为了可怜的尊严在装失忆,他能装多久?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谎言来掩盖,他终究会露馅,到时候丢面子和现在丢面子有什么区别?何必在这浪费时间?

凌云帆深深吸了一口气,沉下心绪,冷静地转头看向纪沧海:“其实我……”

纪沧海突然开口打断凌云帆:“其实我们已经异地恋半年了。”

“啊?”凌云帆愣住。

趁他怔愣的这一会功夫,纪沧海按住凌云帆的肩膀,将人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并迅速地关上车门。

凌云帆:“不是,等等……”说真话是需要勇气的,他刚鼓起的勇气啊!就这么给搅和没了!

纪沧海步伐极快地走到左侧车门,上车后才稍放松一些,他侧过身帮凌云帆系安全带,并说:“你的名字是凌云帆,凌空的凌,直挂云帆的云帆,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了,半年前,我因为企业集团的事不得不出国,于是我们开始异地恋。”

“啊?”凌云帆听得一愣一愣的。

纪沧海因低着头将安全带压进卡扣里,凌云帆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见他说:“分别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

“但是一个月前。”纪沧海直起身,给自己系好安全带,“你深更半夜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出事了,之后突然间了无音讯,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纪沧海发动车,将车平稳地开出医院车库,继续道:“我心急如焚,抛下手里所有的事回了国,只想赶紧找到你,然后昨天晚上,你终于肯再次联系我,你说了一个地点,让我来接你,我立刻驱车前往,但因为路不熟,一直找不到你说的地方,只能在大路上边慢慢开着边寻找。”

“谁知,你忽然从小巷子里窜出,撞到我车子并晕了过去,我连忙把受伤的你带到了这家医院。”

纪沧海说完,还反问了凌云帆一句:“这些事,你还有印象吗?”

凌云帆目瞪口呆:“……”

他有个p的印象啊啊啊!

纪沧海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又真又假的事的!

要不是唯物主义坚定地在他脑袋上敲木鱼,他都快怀疑自己因车祸穿越到平行时空了啊!

“我……我不记得了……”凌云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支吾半天,憋出这句。

“没关系。”纪沧海轻声,好似在说给自己听,“反正我把你找到了。”

“那你……那你……”当下情况太过扑朔迷离,把凌云帆整不会了,一个你字磕巴了半天,蹦出一句,“你从国外赶回来,公司的事,不要紧吗?”

问完后,凌云帆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疯,怎么还顺着纪沧海胡编的事问起来了。

纪沧海听完,轻轻笑出声,然后说:“已经不要紧了,工作都交接完了。”

凌云帆:“那就好。”

纪沧海:“你闭眼休息一下,马上就到家了。”

凌云帆:“……嗯。”

他突然感到好奇,纪沧海口中的家,会是什么模样。

 

 

第10章 无处安放男友力

纪沧海驱车驶入一处高档公寓小区,把车停进车库。

两人下车后,纪沧海忍不住盯着凌云帆贴了纱布的膝盖看。

凌云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说:“真不疼,你前面走,我跟着。”

纪沧海将手递到凌云帆眼前:“不给抱的话,至少让我牵着你。”

凌云帆犹豫,但转念一想,牵个手又不会少一块肉,于是握住了纪沧海的手。

纪沧海的手微凉干燥,因手指修长,能轻易将凌云帆的手罩住。

凌云帆的主动让纪沧海情不自禁地勾唇,拉着人往电梯间走去。

电梯直达十一层,这个小区的户型是一梯一户,这显而易见的富贵让凌云帆心情变得复杂,之前涌起的好奇悉数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疏远和陌生感。

凌云帆局促地跟着纪沧海走进房子,环顾四周,越发觉得奇怪,以至于身心都在抗拒留下。

房子空荡干净整洁,该有的家具电器一样不少,但冰冰冷冷的毫无人间烟火气,一眼望去没有私人物品,像个华丽精美却进门要戴鞋套哪里都不能触摸的样板房。

就这样的地方,也能被称为家?

凌云帆忍不住想起那个他为了还债卖掉的房子。

隔壁住着热情话多的大婶,电视柜上放着凌爸爸每次出差带回的纪念品,墙上挂着凌妈妈亲手绣的十字绣,饭桌铺着一层又一层的隔热桌布,房间门上是凌云帆小时候划的痕迹,书架上左边放着漫画小说杂志右边放着他从小到大的教科书,厨房里有淡淡的油烟味,阳台几盆仙人掌茁壮生长。

这才叫家。

就连雄哥吵吵闹闹的小餐馆,都比这里像家。

“这就是……”凌云帆看向纪沧海,迟疑地问,“我们以前一起住的地方?”

纪沧海料到凌云帆会这么问,回答道:“不常住,只来过两三次,你有自己的家,而我半年前又出国了,你消失的那天,不知为什么,把留在这的东西全带走了。”

乍一听没什么毛病。

不等凌云帆细想,纪沧海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在地上:“进来吧,别站着了,医生说你要静养。”

等凌云帆换好鞋后,纪沧海拉着人进了主卧,语气温柔地让他在床侧边坐好,倒了杯温开水递进凌云帆手里,然后又是整理床又是找医药箱的,忙碌好一阵,最后问凌云帆:“你靠着床头吧,会觉得头疼眩晕吗?”

谢邀,本来没觉得晕,现在被你这无处安放的男友力砸的有些晕。

“磕到的地方有点疼,没觉得晕。”凌云帆老老实实回答。

纪沧海:“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说着,上前半步贴近凌云帆,伸手扶住凌云帆的脑袋,动作轻柔小心地将纱布解开,瞧了一会:“肿得厉害,我给你涂点碘伏吧。”

凌云帆:“好。”

纪沧海拿出医药箱里的棉签,沾上棕褐的碘伏:“可能会有些疼。”

凌云帆:“没事。”

两个字凌云帆说得风轻云淡,但沾满碘伏药水的棉签按住他头上的伤时,尖锐难忍的疼痛令他无意识地伸手扯了纪沧海侧腰的衣服一下。

凌云帆当即意识到不妥,立刻松手,手尴尬地悬空。

纪沧海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笑道:“扯吧。”

凌云帆:“别等等把你的衣服扯坏了。”鬼知道你的衣服有多贵。

纪沧海边帮凌云帆脑袋磕破的地方涂好碘伏,边说:“一件衣服而已,只要你想,咬我都行。”

凌云帆不知怎么回应,干笑两声。

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有受虐倾向啊!?

给凌云帆涂完脑袋,纪沧海又开始检查他手臂和腿上的伤,虽都是扭伤和擦伤,但伤处不少,不一会凌云帆浑身充满了碘伏和云南白药的味道。

凌云帆郁闷:“医生有告诉你,我多久以后可以不用涂这些药了吗?”

纪沧海:“以后一天换两次药,半个月后应该能全部结痂。”

凌云帆忍不住喊道:“半个月?都能把我腌入味了!”

纪沧海被逗笑,清亮的眼眸弯起。

凌云帆看着他,总觉得他比以前爱笑了许多。

忽然客厅传来悦耳的音乐门铃声,纪沧海将手里的碘伏盖子拧紧,放进医药箱里:“是外卖来了,你稍等一下。”

说完,他起身走出房间,随后客厅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隐约还有碗筷碰撞的叮叮响声。

约十分钟后,纪沧海重新出现在房间里,笑着对凌云帆说:“出来吃饭吧,要我扶你吗?”

“不用不用。”凌云帆自己站起身,来到餐厅饭桌前。

饭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松茸鸡汤面,切好成片的战斧牛排,香气四溢的糖醋龙虾球,可口鲜甜的白玉海参汤,相比之下,那盘白灼菜心显得无比家常。

凌云帆咋舌:“这……这么多啊?这些菜应该很贵吧……”

纪沧海体贴地给凌云帆拉开椅子,笑道:“感觉你饿了,就多点了些,你吃饱点。”

凌云帆的确饿了。

作者感言

伊依以翼

伊依以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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