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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传闻中的大佬做同桌 桑榆钱 3543 2024-05-24 00:00:00

宋知春走到他的身后给了捏起了肩膀。

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妻子的按摩后苏顾摁住了肩膀上的手,止住了宋知春的动作,“你也累一天了,歇着吧。”

宋知春也没拒绝,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揉眼睛。

“早餐店真的劳累你了,”苏顾说,“当初你说怕他看见兰雅的店没人照看会怄气才担起来的,我也没指望你能做这么好,知春,这几年真的辛苦你了。”

宋知春没睁眼,懒洋洋地应了:“把孩子照顾好比什么都重要,哪有什么辛苦的说法,勉扬是我们俩的儿子,我自然也有关心他的责任。”

“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希望他开开心心的,但这种事情...”苏顾叹了口气说,“我可能也不是接受不了,只是单纯不能这么快扭转四十多年来的婚姻观。”

宋知春迷迷糊糊地应声。

看着屋外完全黑下来的夜空,苏顾慢慢皱起了眉头,他心里未尝不后悔今天的行为,但又拉不下脸跟自己的孩子道歉,只能趁身边没人的时候才能卸下严父的伪装,“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呢?”

从办公室跑出来后苏勉扬没回寝室,冷静下来后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肖琅,几节课的断联让他越想越担心,头脑一热直接从学校后墙翻了出去。

等到苏勉扬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已经走在了去往肖琅家的路上,有幸去过一次的经历让他至今印象深刻,摸索着找到肖琅家应该不是难事。

通往肖琅家的最后一段路没有路灯,苏勉扬只能借助月光勉强看清路,路过护城河,夜晚安静得只剩下虫鸣,没有其他人会在找个时间走在这条漆黑的路上,他一个人走着,脚步从一开始的毫不犹豫到慢慢的迈不开腿。

前方不是他的家却莫名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他既渴望立刻见到肖琅,又希望这条漆黑的路永远没有尽头。

未知永远是令人恐惧的,而在最后的审判降临之前,他只需要什么都不想地走下去。

来到那栋熟悉的楼下后,苏勉扬在门洞口站了站了很久,不是不知道肖琅家的具体位置,只是他始终未能得知肖琅的想法。

如果今天的事让肖琅彻底放弃了,他有什么理由出现在这里?而如果事到如今肖琅仍然没有放弃,他又应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肖琅的母亲,怎么毫无愧疚地带肖琅走?

他至少应该等到肖琅的表态。

所以直到最后,苏勉扬仍然没有敲响那扇门,他的手举起成拳又松懈开来,反反复复多少次之后还是放了下来。

与五分钟之前一步一步走上来不同,他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飞奔下楼,仿佛身后是洪水猛兽。

但就这么走了,他又实在不甘心。

苏勉扬抱有幻想,或许潘女士熟睡之后肖琅会偷偷跑出来联系他,而只要肖琅下楼,第一时间他就能把肖琅抱进怀里,到那时他们可以短暂地只拥有彼此,什么都不顾及。

又或许今晚过后潘女士消了气,肖琅会好好出现在他的面前,和往常一样喊他同桌。

或许...

屋外的蚊虫很多,苏勉扬要不停地拍打才能得以喘息,到最后他有些累了,坐到台阶上什么都不顾地一头埋进双膝,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再醒来的时候还是被蚊子叫醒的,苏勉扬在心里无数次地咒骂着它:吸血就吸,嚎什么嚎。

直到他再次不堪困意倚着墙睡了过去。

他只知道今晚月色很美,蚊子很多,虫鸣从一开始响起就再未停下,不知道肖琅就在两楼之隔的同一位置看着相同的月亮。

此时他们的直线距离是5.6米,这同样也是接下来所有未曾谋面的日子里他们最接近彼此的距离。

 

 

第94章 毕业

等到第二天早上五点的时候,苏勉扬打算回校,原因无他,如果肖琅决定出来找他不会耽误到现在。

每当他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都会幻想肖琅能在下一秒出现,深夜断断续续的梦境演习了无数次相见的场景,但直到最后苏勉扬也没能等到肖琅。

似乎有些低烧。

体力的快速流失让苏勉扬不得不放弃,他打算回学校补个觉。

苏勉扬头脑昏沉,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路上全凭身体的记忆返校,一回到教室里就趴到了桌子上。这把张海超吓了一跳,他试着叫醒苏勉扬,“羊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肖琅...别担心...”苏勉扬没抬头,他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也就任凭自己的感觉去回应了。

张海超着急起来,他伸手摸上了苏勉扬的额头,登时被烫手的温度吓得不行,“我去,这别是昨晚去游护城河了吧?刀子,帮帮忙,把羊哥送医务室去。班长,帮我们仨请个假。”

然而就在张海超火急火燎的时候,苏勉扬滚烫的手抓住了他还未来得及撤回的指节。

张海超没多想,他只当苏勉扬是睡糊涂了,没费多大劲就抽出了手,和刘小刀一左一右搀扶着人往医务室去。

医务室里开了吊针,俩人就陪着苏勉扬一起输液,大约睡了半个小时后,他的精神才逐渐好转。刘小刀留下看着输液瓶,张海超跑去食堂给病人买粥,没过一会儿,姜宇也带着三个人的早饭过来了。

张海超不愧是张海超,走到医务室门口才意识到自己只买了一份小米粥,硬着头皮走进来就看见了姜宇和几份早饭。

张海超兴奋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去,班长,像你这样的居家好男人哪里能找?我他妈真的爱死你了!”

姜宇笑着说:“爱死不至于,活着不好吗?”

苏勉扬不太有胃口,喝了几口粥就又有些犯困,他不顾阻拦重新躺了下来,“我真没事,就是困的了,一晚上没怎么睡。”

“说起来这个,羊哥昨晚干什么了?”张海超好奇地问,“没在寝室睡觉吗?琅爹直到现在都没回来,你俩在一起吗?”

姜宇怼了张海超一胳膊肘,“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见不得病号好好休息?”

“是啊,等羊哥想说了会告诉我们的。”刘小刀说。

“我这不是关心羊哥吗?再说,琅爹确实很久没回来了啊,你们就不担心吗?”张海超反驳,“我作业还没写呢,就等我爹回来了。”

说完这话却突然没了人接话,张海超意识到了不对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怎么了?你们怎么突然沉默了?”

直到被说话声音吵得太阳穴疼到快要爆炸的苏勉扬出声:“你别等了,作业回去自己写吧。”

“为什么?”张海超还是不能理解,“今天不是工作日吗?”

苏勉扬揉了揉眼睛,“我想,他大概不会再来学校了。”

张海超愣了愣。

终于得到了一丝清净的苏勉扬闭上了眼睛。

“琅爹不上学了?他不会是家里中了五百万彩票然后弃学从商了吧?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事实证明要想张海超纯靠自己的脑子猜测,基本是没什么可能了。

“尊敬的张海超同学,”苏勉扬指了指门口,“可以请您自觉地离开我的视线吗?”

张海超才刚顺着苏勉扬手指的方向看去,天空就下起了暴雨,他瞪大了眼睛,伸出手给苏勉扬竖起了大拇指,“牛,指哪下哪。”

雨下得很大,苏勉扬看着瓢泼大雨,却莫名想起了初雪时肖琅说过的下雪的作用是什么:“因为雪烘托了凄凉哀怨的氛围,侧面佐证了考试后学生的悲伤情绪,预示了某些学生将要被父母联合双打的必然结局。”

现在看来烘托氛围是真,老天爷存了心看他笑话,非要在每个他失意无助的瞬间下点东西来庆祝庆祝。

大约是感冒的缘故,苏勉扬的鼻子堵得有些发酸。

肖琅没有任何回复就是最好的回复,答案明摆在他面前,这天从他们开始恋爱的第一天苏勉扬就在准备,他想了很多种可能会有的结局,却唯独没想到这天会来得这么突然。

一个寻常的晚自习一场寻常的谈话,与小说里见到的轰轰烈烈的分手不同,结局到来之前的一切都是这么平淡无奇,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把他从幸福的尖顶推落深渊,不愧是生活能做出来的事儿。

苏勉扬扣着手机,点进了那个灰掉的头像里,他的指尖不停地输入又不断地删除,来来回回写了很多版,最后才把一句话发了过去。

sy:我等你回来。

肖琅来的时候正值冬天,带着凛冬的雪,盛大而悄无声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融入了他的生活,席卷了他的记忆。而肖琅走的时候恰逢盛夏雨季,此后的每一场大雨大概都会让他想到这个人。

再到后来,苏勉扬把肖琅空间里仅有的说说看了很多遍,把肖琅说过好看的书重温了很多次,一个人去了肖琅说想要去的地方,达到了同样优异的程度。

他在尝试用这种笨拙的方式,一点一点拼凑出来肖琅的模样。

期末考试前苏勉扬跟几人出来买考试用具,张海超妄图考前逆天改命,拿了支笔帽上印着“考神附体”的水笔,“我听说这笔可灵验了,而且学霸亲口认真写起来相当丝滑,羊哥你水笔不没水了吗?换这个试试。”

“嗯,我试试。”苏勉扬向来不爱用花里胡哨的笔,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张海超,索性拿起一支来试试效果。

旁边放着一叠便利贴,专供顾客们在上面试笔用。

他没想太多,任凭右手的肌肉记忆书写,直到写完一个完整的“肖”字,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苏勉扬心里抑制不住的烦躁,他本想涂个黑疙瘩挡住,犹豫了半天实在舍不得,顺手又在后面补全了“琅”字。

看着熟悉的名字孤零零待在纸上怪可怜,他没忍住又在这名字后面写上了“苏勉扬”三字。

做完这些他又怕这张便利贴写满后被老板撕下扔掉,索性抓起了一沓的便利贴。

最后在一群买尺子买笔的人中间,苏勉扬做了最独特的考前买便利贴的人。

进考场前张海超抓住苏勉扬的胳膊摸了又摸。

苏勉扬觉得难以理解,他万分嫌弃地抽回了手,“摩擦生电呢?”

“不是啊哥,”张海超嘿嘿一笑,“考前摸摸学霸沾沾欧气。”

作者感言

桑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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