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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的缪斯 江jj 3454 2024-05-23 00:00:00

“你会变成星星的。”青年轻声说:“我会一直看着你。”

低哑的嗓音是复杂情绪的合奏,诉说着夜的秘密。青年凝视着画家,抬手用掌心摩挲他的脸颊,又倾身将他拥入怀中。亲昵的拥抱里,他贴着画家的耳垂,向往而无望:“我爱你。”

画家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觉得耳边热烘烘的,忍不住笑了一下。

青年就也笑起来,视线落去,入目所及处是仿佛无尽头的花海。夜幕下看不见颜色,只见雏菊盛开的轮廓,憧憧层叠,风一吹便漾起模糊的浪,能清晰感受到的只有花香。

他的目光被花浪推远,缓缓抵达天际与平原交界的地方。不久之后有一颗浪漫的星星会从那里升起,怀里鲜活的生命随之烟消云散。

 

 

第24章 

虞迹叠着二郎腿,手肘撑着椅子,两手交握抵着下巴。

他眯着眼睛看画面回放,池拓海最后那段话不断重播。花海里已经没有人了,今天的戏结束,两位主演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

林霖听完第三遍,用一种很阴阳怪气的语调说:“真感人啊。”

擅自加戏的池拓海:“……对不起。”

林霖连忙:“不不不,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虞迹却罕见地没有加入对话,直到第五遍重播结束,他才按下暂停,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剪辑师也在旁边,问了一句:“这段要留吗?”

大约有三十秒,虞迹才道:“删了。”

剪辑师点点头,回到了工位。

池拓海的拇指与食指不安地摩挲,低声道:“小迹。”

但只来得及叫出一个名字,虞大导演已经回头,盯着他先一步发问:“你那时候在想什么?”

气氛似乎很严肃,虞迹从来没用这样的口吻对池拓海说过话,林霖左右看看,识相地闭了嘴。

池拓海被盯着,转不开视线,艰难地组织语言:“我……入戏了,其实,当时怎么想就怎么说了。下次不会这样。”

虞迹:“你的表白不算恰当,画家不是旷野,你知道的吧?”

画家由林霖饰演出来,在这部影片里的形象已经定格了。可以是风,是山间的一株蒲公英,他自由地游离各地,美丽,但不会具有旷野一般的厚重和包容力。

作为对手戏演员的池拓海,感受应该是最深刻的那个人,入戏也不能是往歪了入。

池拓海最终还是扭过头,仅留给虞迹一个侧脸。他无言以对,只能干巴巴说一句“抱歉”。

虞迹没有再讲什么,近乎对峙的氛围持续半晌,虞迹才软了口气:“没有说你不好。”

池拓海的鼻子幅度很小地皱了皱,微不可见的难过。他脊背挺拔,脖颈像被什么东西支撑着,以一种顽固的姿态侧向别处。说:“我不应该加戏,我没有控制住。”

虞迹对他的小动作了如指掌,站起来轻轻拉住了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捏他的掌心:“演好了才会加戏,不是不让你加。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池拓海没有说话。

虞迹就又靠近一些,抬手揽住他的肩膀,近乎脸贴脸的距离,低低发出一声:“嗯?”

他说:“小海,不要生气。”

池拓海脖颈倔强的弧度软化:“明明是你在生气。”

虞迹哄他:“没有,我怎么会对你生气。”

旁观者林霖:……

还以为要吵架呢。他兴味索然,干脆利落地走人了。

爱情片没什么难搞定的剧情,两位主演的情绪又过盛到奇异的地步,他们在哈勒姆留了两个月就完成了全片的拍摄。

边拍边剪,在杀青的时候剪辑师手里已经有了个半成品。

夏季接壤春末,不仅是雏菊,阿姆斯特丹的所有花都开了。大批游客涌入哈勒姆,他们的目标是名气更盛的郁金香花海。

林霖摇身一变成了游客之一,也要留下来凑郁金香的热闹。

虞迹询问了池拓海的意见,亲亲发小拍完戏后就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说他想看的话可以留下来。虞迹以为他累了,自己本身也没有要看的欲望,拍板决定打道回府。

回国前,三人吃了顿不算散伙饭的散伙饭——实际是虞迹上次带池拓海偷偷加餐的事暴露,被林霖逼着请客——烤鸡店里香料和肉味弥漫,颇有仪式感地烧着壁炉,室内尤其温暖。

已经是春末,虞迹脱了外套,里面只一件纯色白T。手掌攥着酒杯,抬手时胳膊的肌肉曲线舒张。

林霖没有喝酒,吮了口果汁,看向他:“你为什么带小奶茶来哈勒姆看花?”

小奶茶抬了抬头。

虞迹:“你怎么知道是我要来的?”

林霖:“哦,那是他吗?”

虞迹:“是我。”

林霖:“那不就得了!”

池拓海:“……”

虞迹把切好的苹果味烤鸡肉往池拓海面前推,嘴上说:“关你什么事,问那么多干嘛?”

林霖冷嗤:“问问不行,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池拓海打圆场逐渐熟练:“我们在休假,冬天一直待在家里也没有意思。小迹看到公众号推送,我们就决定来旅游了。”

虞迹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表示认可。

林霖“哦”了一声,用吸管搅了搅沉在杯底的果肉,平静地说:“虞导演,看你太傻帽了实在忍不住。公众号不是很爱写这种东西吗,你回去把那篇推文再看一遍吧。”

虞迹不理解:“什么意思?”

林霖:“觉得你看漏了点什么的意思。”

虞迹拧着眉毛,池拓海看了林霖一眼。

回国的飞机上,虞大导演闲着没事,把那篇公众号推文从头到尾研究个遍,还是没搞清出发前林霖那句话在说什么。

他把手机往旁边位置的池拓海那递递:“小海,我搞不明白了,他是不是在耍我?”

池拓海接过来一目十行看完,目光停留在段中一句:雏菊的花语是隐藏在心底的爱。

他无奈地笑了笑,没有什么感伤的意味,用手机敲了下虞迹的脑门。

“没什么特别的,他就是在耍你。”

虞迹磨牙,拿回手机决定短信问候对方:“这小子……”

飞机落地,出国这么长时间,回来尤生一种落叶归根的适宜感。长途飞行后两人在家大睡一天一夜,次日虞迹被电话吵醒。

居然是阔别已久的绮芷,电话那端喜气洋洋,开口就说:“虞导,恭喜!”

虞迹神思混沌,操着睡后的喑哑嗓音:“嗯?”

等着他回“同喜”的绮芷一顿,试探道:“导演,您干嘛呢?”

虞迹不耐:“睡觉啊干嘛!找我干什么?”

“就是我们那部影片……”绮芷放了心,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对:“你知道片子已经上映了吧?”

虞迹工作室和绮芷公司合作的《旎影》在去年冬初完成拍摄,后续事宜全由对方公司负责。分级片宣传不同于传统影视,不需要虞大导演插手,连带的男主角小厝村也神隐。

他们出国逛博物馆拍新片,全然不知《旎影》完成了剪辑和宣发,已经上映一个月,成绩大好。

线上发布第三天就登顶热榜,点播率创历史新高,绮芷一炮而红,小厝村这个名字也跨圈火了一把。

虞迹现在知道了也没怎么的,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绮芷没他这份看破俗名的定力,颇激动地说要请他和池拓海吃饭,时间地点一报就挂了电话,没给虞大导演任何推辞的机会。

愣愣的躺在床上睁了会儿眼,虞迹终于彻底清醒。他慢半拍地回想绮芷刚刚说的话,扫了一眼手机,好家伙,已经十点钟了。

定的时间是十一点半。

他抹了把脸,换了衣服去洗漱。洗漱完上楼,熟门熟路地拧开池拓海的房门,把紧闭的窗帘哗啦一拉!

昏暗的房间骤然大亮,床上的池拓海皱眉,挪动几下,埋进了被窝堆成的龟壳。

虞迹扑上来,隔着被子抱住他,瞧了两眼后忍不住心里喜欢,把池拓海挖出来重重嘬了一口。力道大的像给了发小一记头槌。

池拓海被锤醒了,坐起来,黑色的睫毛迟钝地扇动,脑袋晃悠两下靠进虞迹肩窝。哑着嗓子道:“干嘛啊……”

虞迹跪在床上,双臂环抱着卷着被子的池拓海:“绮芷说请我们吃饭,就中午。”

池拓海疑惑地问:“为什么?”

 

 

第25章 

微不可见的尘埃在透过窗户照进来的光束中显出身形,蜉蝣似的飞动。

池拓海同样站在光里,赤脚踩着木质地板,他的睫毛在眼下拖拽出长长的阴影,将脸部轮廓分割,模糊了脸上的表情。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虞迹盘腿坐在床上盯着他。

低低地应了两声之后,池拓海抬眼。他用干毛巾随意擦了一下,水珠和黏在鬓角的卷发一并被擦到一边,和不远处的虞迹对视。

“不好意思啊,小迹。”他说:“你去见绮芷吧……礼森回国了,他对国内不熟。拜托我去接他。”

“虞导演?虞导演?”“——虞迹!”

虞迹骤然回神,看见眼前一只白软的女人的手。

“你想什么呢?”绮芷收回胳膊:“叫了你那么多声都听不见。”

啧。

虞迹心里升起一股烦躁,这烦躁并非针对绮芷的,而是从他孤身一人出门赴约时就有。只是压抑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旺,现在已经要压不住,漏到脸上来。

他抬手按着额角,呼出一口气,勉强接了绮芷的话:“怎么,你刚刚和我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讲了讲我们的电影。”

绮芷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沉默了两秒钟,问:“虞导,你是不是有事?”

“没有。”虞迹想起去接机的池拓海,冷淡地扯了扯嘴角:“我能有什么事。”

作者感言

江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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