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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影帝老攻破镜重圆 谢知微 3360 2024-05-24 00:00:00

终于熬过了一个小时,列车呼啸着驶入车站,车厢里,车站上,大家都沸腾了,很多人从车窗探头出来,也不管能不能看见,都热烈地打着招呼。

车停了,沈伯远紧攥着写有车厢号码的纸片,一眼不眨地盯着,乌央乌央的人提着大包小包走下来,和家人抱在一起。

人渐渐少了,整个车厢都清空了,他们始终没见到自己在等的人。

孟夫人问:“是不是临时换了车厢,咱们去找找。”

孟信柯说:“可能是,咱们顺着往前找吧。”

几人就挨个找,问乘务员知不知道这个人,直走到二号车厢,一个人年轻人正好下车,听到了问话,停在他们身边,迟疑了一下,问:“你们……在找苏柚白?”

沈伯远一怔,赶快说:“是,我们在找他,你认识他?”

那人抿了抿唇,问:“他……他是我们大队队长,你们是他的亲人吗?”

孟信柯与夫人相觑一刻,眼中都有喜色,连忙接道:“对,我们是他的亲人。请问他在这辆车上吗?”

那人沉默着,眼眶却红了,他没说话,只是脱下了帽子。

深吸了一口气,他说了第一句话:“抱歉。”

众人心沉了下去。

那人低头,不敢看他们,继续说了下去:“抱歉,我……我没能把白队带回来。”

沈伯远没听明白,他神色迷茫,问:“什么意思?”

那人话语已经哽咽,只是重复道:“抱歉。”

他将一个布包交给他们:“这是白队的……遗物,我……真的抱歉。”

沈伯远眼底一片麻木,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望着面前的人,仿佛他说的每个字,他都听不懂。

那个人说,自己叫卫长林,和苏柚白是战友,一九四四年最后一场攻防战,敌人背水一战,战斗格外激烈,卫长林的战机被敌军包围,好不容易冲破封锁线,又被敌人拼死拦截,对方都是不要命的,这个打法分明就是想同归于尽。

卫长林咬紧牙关,已抱死志,敌军向他俯冲过来那刻,他已经做好爆燃的准备,就在这时,从旁边突然冲过来一架战机,替他挡住了战火,像拦在死神面前的一双手。

“白队,你说我娘,她现在还好吗,我和我哥都上了战场,她会不会想我们想到睡不着啊?”

“白队,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娘之前种了好几亩玉米,每年收成都特别好,等回去我邮寄给你啊。”

“白队,咱们快回家了,你说我带什么东西回家比较好啊,这破地方也没个特产。”

“你啊,全须全尾的回去,你娘就很开心了。”

“真好,打完就回家,哈哈哈,不过真能这么顺利吗?”

“傻,当然能了。”

傻瓜。

——

“白队,我去了你的家乡,你家乡一切安好,朋友亲人都安好。我给你带了玉米,你多吃一点啊。”

“白队,你以前还开过工厂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白队,我们建国了,街上人真多啊,阅兵的时候,我们空军第一战队站在最前面!哈哈哈,可帅了!”

“白队,新制服到了,我多做了一身,给你送到家里去了。”

“白队,我想你了。”

——

千禧年七月,家家户户都在庆祝新世纪的到来,外面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潞城如今已经是名城了,因为名人故居、遗址多,游客络绎不绝。不过,有这么一座老宅,虽说也是名人故居,但游人极少,里面宅院破败,杂草丛生。

听说这里曾经诞生了三位有名的实业家,也有人说是司令官军事家,说得多了,也没个准确的,渐渐也就不再谈起了。

这日,门前停了一辆轿车,司机推着一位年迈的老者进了院子。

他坐着轮椅,炎炎夏日还披着薄毯,可见身体已经不大好了,司机姓陈,这些年做老者家里的管事,很是细心认真。

“您怎么想着到这里来?”小陈和老者一起望着破旧的宅院,难免有些疑惑,毕竟千里迢迢。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说:“辛苦你,推我去后院转转吧。”他嗓音沙哑,语速很慢。

后院和前院一般无二,小陈也不知老者要转什么,直到他们在几株向日葵前面停下来。

炎夏,向日葵面朝太阳,开得正好。

“小陈啊,我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你去其它地方转转吧,潞城可是个好地方。”老者忽然说。

小陈不放心他,老者就说:“等太阳快落山了,再来接我吧。”

见他如此坚持,小陈这才离开。

院中除了蝉鸣,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他伸手摸了摸向日葵的枝叶,露出了笑容。

就这么过了两个多小时,太阳渐渐西沉,他似乎觉得有点累了,便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身边环绕着向日葵,风一吹,传来沙沙的响声。

很静,很静。

他梦见那年夏天,少年披着晚霞向自己跑来,脸上似还带着嗔怒,叫他:“木头老师!”

他却笑起来,紧紧抱住了他。

梦里,他们一起走向了远方。

——

八月十三日,《浮生》正式杀青。

八月十四日,《浮生》主题曲《看见》上线,歌里的少年还穿着一九二九年的那身衣服,这样唱道:

“天空的轰鸣,击不碎相守,我慢慢地走,你慢慢地留,浮生若奔向自由,记得替我看那繁华烟火,挥别昨日的离愁……”

结束录制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光阴变幻,又是一年盛夏流年。

作者有话说:

苏运程逝于1932年;苏柚白逝于1944年;孟信柯逝于1969年;沈伯远逝于2000年;

——

戏中戏时间对应大事:

1931年沈阳,九一八事变;

1932年上海,一二八事变;

1937年北平,卢沟桥七七事变;

1941年太平洋战争;

1945年日本投降;

1949年建国;

1966-1976年文化/革命;

——

其它事件:

1926年《新青年》停刊;

1933年上海百乐门开业;

1937年上海成立全国文艺界救亡协会

 

 

第43章 生日密码

新歌上线当天就上了微博热搜榜, 网友期待值有所提升,预售票房到了8000万,用爱情的角度阐释相对晦暗的历史, 很有突破性,制片方和导演组都拿不准,现在票房预测出炉,虽然比不上商业大片,但也给剧组注入了强心剂。

简遥和程芬商量着,等票房分红下来,就给潞城希望小学捐款,程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除了这桩事, 程芬还带着一份合同, 简遥和公司签的合约快到期了。

他们小公司没那么多繁琐规定,基本都是三五年一签, 比那些大公司灵活性强多了,原本简遥合同这件事不急于一时半刻,但是眼看电影拍完,肉眼可见上映之后, 简遥必定身价上涨,上层领导的心就悬起来了。

“你回头看一眼里面的条例,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有什么需求, 都可以提,老板还是希望你能续签的。”

程芬说得很客观,现在主动权在简遥手里了, 他和谢祁年关系那么好, 积累了一定人脉, 完全有机会跳到其它公司的,无论是商务资源还是宣发渠道,他们这个小公司都不占优势。

“也就占个人情优势了。”程芬调侃了一句。

简遥捏着手里的合同,合同上的年限还是五年,可见公司有多小心翼翼,他几乎下意识就说:“我肯定续约的。”

程芬却道:“不用那么快做决定,人不能靠人情活着是不是,正好你和谢影帝住一起,让他帮你参谋参谋。”

简遥摇了下头:“其实这件事无所谓的,我可以自己决定。”

程芬笑了笑,她也觉得凡事都让谢祁年参谋有点奇怪,说得好像谢祁年是简遥家长一样。

“好,那你自己看吧。”

又过了会儿,她问:“电影拍完了,你什么时候搬回宿舍啊,或者给你再租个房子?”

简遥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指甲抠了抠纸边,他脑袋有点空白,囫囵答道:“要不再等等吧,等下部戏确定了,没准我都没什么时间在家呆呢。”

程芬想,也对,于是就说:“行,那你跟谢老师打个招呼?不知道他方不方便。”

简遥点头。

他其实又开心又有点累,这部戏后面太耗神,再加上程芬突然提起合同和宿舍的事情,那股离别愁绪又涌上来了,就像长尾效应一样,让他出不了戏。

程芬把他送到谢祁年家就走了,谢祁年忙着盯后期制作,估计晚上才能回来。他想等谢祁年一起吃晚饭,结果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就睡着了。

晚上六点,谢祁年和导演组、制作组开完会,准备往家走,孟辉叫了他一声,叼着烟从会议室里追出来。

谢祁年以为是工作,看了眼表,说:“有什么事咱们电话说。”他得赶紧回家,家里还有个小朋友等着呢。

孟辉习以为常:“我跟你说的就是小简的事。”

“嗯?”

孟辉就说:“明天要不要在工作室给小简准备了一个派对,也算杀青聚会,都是剧组的人。”

谢祁年没明白,聚会很正常,为什么说是单独给简遥准备的?

孟辉发现他没理解,挑高了眉,跟他说:“谢老大,不是吧,小简的简历信息你忘了吗,明天是小简的生日啊。”

谢祁年愣住了,孟辉「嚯」地一声,乐了:“老大,你这个室友当得可不行啊。”

这么一说,谢祁年确实有些赧然,简遥的简历他就看了一遍就收起来了,后面两个人都没提到过这个话题。

“谢谢提醒,明天就按你说得办吧,场地布置的事,我跟颜熏说一声。”

幸好为时不晚,谢祁年回家路上还在感慨,把车停进车库,他看了眼手机,手机上的日期是8月14日,这么说来,简遥的生日是8月15日。

作者感言

谢知微

谢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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