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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跟我成亲 妄为君子 3665 2024-05-24 00:00:00

不过这次还要多一道程序。

武林盟会素来是在武林盟的地盘举行,这次换了地方,也得让主人家说些什么。

苏长留缓步走到栏杆处,脸上依旧是那宛如春日暖阳一般温和的笑,对着半空中虚虚一礼,算是给在场诸位打过招呼。

随后,白淇上前一步,宛若银铃一般清脆的声音传遍会场:“江湖儿女多风采,武林盟会自古皆是江湖盛会,苏家庄有幸为武林盟会尽上一份绵薄之力,实乃幸事,此次如有招待不周,还望诸位海涵,少爷望诸位以和为贵,莫要因比试伤了和气。”

说了一通场面话,苏长留这才重新坐回高台里面。

下面的一些人却是交谈起来。

“不是苏家庄的主人家吗?怎么那少爷不说话,侍女来说?”

“嗨,那苏家大少爷身子骨不行,哪儿来的那内力说话?”

“我怎听说那大少爷武学相当的好?你可别唬我。”

“哪儿能啊!只是这事知道的人太少了,那大少爷自幼就有不治之症,听说,活不过二十五的!”

“竟是这样?我那倔妹子当初偶然见过他一面,回去之后就是非他不嫁,唉……大少爷模样的确是好,家境也好,人也好,只可惜……唉,你说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得了这不治之症呢……这次回去我得好好的劝劝那倔妹子。”

……

这武林盟会最主要的,就是让有些初入江湖的后生崭露头角。

柳君则当初就是一人负着那把秋水长剑,挑翻了所有的挑战者,那年柳君则刚刚十七岁,一战成名。

其实在连胜五场后,柳君则便是晋级了,可以下场,他却是依旧站在那里,又打了十多场,直到无人敢去掠他锋芒,他师父发话让他下来,这才收了手。

上一届的魁首自然是落入昆仑派之手。

于是乎,这一次最初的擂主,便是昆仑派的后生。

“哦呀?”唐溯一幅懒散模样的趴在栏杆上,颇为好奇的看着上场的昆仑派弟子,“是那个小朋友当擂主啊?”

站在石台上,身着与柳君则一般无二的黑白道袍,身负长剑,神色肃穆的那个昆仑派弟子,正是董渊。

任允从善如流的给唐溯削了个果子,掌心托着那水灵灵的果子在手里转了一圈,另一只手拿着刀在虚空划了几下,那果子被分成小块儿掉进盘子里。

唐溯拈起一块扔进嘴里,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一闪而过的黑影,嗤笑一声坐回椅子里。

苏长留微微颔首:“知归说他资质不错,心性需磨炼。”

唐溯指腹摩挲着下颌,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心性是得练练。”

唐溯和苏长留几句话间,便有一位挑战者上了石台,与董渊缠斗起来。

唐溯嚼着清甜多汁的果肉,脚踝放在膝盖上翘着腿,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脸。

看着董渊不过十多招便把那柄长剑架在了对面那人的脖子上,颇为惊讶的挑了挑眉,侧头看着苏长留笑道:“小朋友还不错嘛,不愧是知归看好的。”

“武艺尚可。”苏长留温和笑着点点头,随后却是眉心微蹙,“不过……心性的确是急躁了些。”

方才董渊出招之时,招招凌厉,剑气似风,年仅十六出头的他能将昆仑武学习至如此境界,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可心性的缺陷也随之暴露,毛躁急进,若不是对面那人武学不精,又是个不善策谋的人,定然会吃了大亏。

“这小朋友这样打下去很危险啊。”唐溯指腹摩挲着下颌,眼眸微眯,瞟了一眼下面,“已经有人看出来了吧?”

一高台上稍微年长的男子对着身侧的青年交代着什么,那青年神态谦恭,认真的聆听着。

陆陆续续又上去了三名挑战者,董渊凭借着高出同辈好几分的武艺,强硬的挑下了三人,加上第一人,只剩下最后一场,赢了便可晋级。

唐溯看着上场的那个人手执一根长棍,长棍两头包着铜铸的鹰头,眉梢一挑,颇为好奇,总觉着这人有些眼熟。

仔细想想,似乎这人是有些来头的,且应与自己打过照面,不然应该不会有印象。

……啧,这一时半会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苏长留看着这人,心下微沉,手背虚虚抵唇轻咳两声,道:“这场,董渊可能不好打。”

唐溯微微颔首,懒散的托着脸:“是啊,这人看上去就不太好对付。”

言语间,场上两人已是礼节性的道了一声赐教,随后一人长剑出鞘如月光划过,一人长棍脱手似白虹贯日,兵刃相撞。

瞬息之间,二人已你来我往的接下十多招,实力相当,丝毫看不出谁占了上风,比起前几场董渊压制性的打斗倒是精彩许多。

一些台下年长之人忍不住叹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直到二人又过了五十多招,董渊出招开始略显浮躁,却依旧未占下风。

“你多大?十多岁的奶娃娃也能上台了?”上场的那个人是个模样二十出头的青年,身材修长挺拔,一根长棍在手里舞得虎虎生风,此刻看董渊招式浮躁,语调中带着三分讽刺,“昆仑派没人了吗?”

董渊心头火起,本想回他两句,却又想到师兄交代了的话,强压着怒气挥剑接下了这人的攻势。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上台的居然是个小哑巴?”

青年看董渊不为所动,一边加快自己的攻势,一边继续出言讽刺,不知说了多少话。

董渊实在是压不住那股火,心性一乱,招式间便是出了破绽,那青年眸光一闪,手中长棍突然一转变换了攻势。

董渊防御不及,手中长剑被生生挑开,跌落一旁。

败。

董渊眼角微微泛红,一咬牙道了声受教了,捡起长剑头也不回的下了场。

柳君则站在场下,看着董渊一幅悲愤交加,又满怀愧疚的委屈模样,从容不迫的伸出手拍了拍他脑袋,淡然道:“胜负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知晓失于何处便可。”

董渊本是低着头准备领罚,头顶却是传来柳君则掌心的温热,不禁微微一怔,眼眶一红,低声道:“师兄,董渊知道了。”

唐溯趴在栏杆上,颇为惊讶的看着柳君则居然安慰起人来了,随后伸了个懒腰,惬意的眯起眼眸,笑道:“小朋友很受打击啊……帮他揍回去好了。”

“啊?”苏长留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唐溯一脚踏上栏杆,一个翻身出了高台,身若飞燕,轻稳落入场内。

下一个挑战者还没来得及上台,就看着自己的位置这么被抢了。

唐溯眼眸弯起,笑得像是得了糖果的孩童,看着那个青年,柔声道:“在下唐溯,请这位兄台……赐教。”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QAQ

第十八章

江湖传言灭人满门,手上有着近百条无辜性命,以杀人取乐,性情乖张,心狠手辣的魔头唐溯。

唐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宛如一滴清水扔进了滚烫的油锅,登时把会场炸了个彻底。

坐在高台上的唐汜柳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伸手揉揉太阳穴,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青年看见唐溯,先是一惊,微微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勃然大怒,怒喝道:“你个负心汉还有胆子现身?!”

唐溯:……???

好大一口锅。

人群再次哗然,这次却是隐隐有了几分看热闹和些许兴奋的意味。

高台上的苏长留正在喝茶,一口清茶呛在喉头咳了个半死,吓得崔杼忙伸手给人拍背,柳君则正带着董渊走回昆仑派的高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绊在梯坎上摔下去。

站在栏杆那儿的任允眸色阴沉,十指扣着栏杆微微收紧,原本坚韧的栏杆微微扭曲开裂。

唐溯一脸茫然错愕,道:“你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青年冷笑一声,手中长棍一甩直直的袭向唐溯命门,“好个认错人!”

“不是……”唐溯身形一偏,避过这一击,手一晃掌心落入一柄短刀,足尖一旋,墨发飞扬,随后一脚抵住地面,身形微微前倾,手中短刀寒光一闪挡住了青年再次袭来的长棍,怒道,“你给爷爷说清楚!什么负心汉?”

“你还好意思问?!”青年怒气更甚,手中长棍似乎也裹上了怒火,“你个混账东西……”

“哥!”

场上两人顿时停下了打斗,齐刷刷看向场下几乎要急得要哭出来的少女。

青年急了,可现在是断然不能下场的,只能喊道:“四妹你别哭,哥这就替你好好教训这个混账东西!”

“你乱讲什么呀!”那个少女不过十六七模样,一张圆圆的脸不知道是羞的急的还是气的,此刻红扑扑的,“什么负心汉,哥你到底误会什么了啊?!”

唐溯道:“姑娘,我可没做过这事,你说清楚些。”

青年此刻真是蒙的很,愣愣道:“这混小子不是都跟你定了情吗?然后不是一去不复返了吗?”

那少女登时大窘,又羞又气,恨不得直接把这傻愣愣的大哥给拖下来,一跺脚喝道:“什么定情啊?!谁跟你乱讲的!”

“不是……”青年有些茫然无措,“上次你带回来的那朵崖菱花不是这小子送你的吗?我亲眼看见的啊!那不是定情的信物吗?”

“……我看你是傻到家了!”少女一听这话,怒道,“那朵花长在很高的悬崖峭壁上,我上次去采,轻功不行摘不到,他刚好遇见我就帮忙摘下来了而已!”

青年大窘。

唐溯这才想起来为什么看这人有些眼熟了。

约摸一年前他的确是帮一位姑娘家摘过花,当时本来是听闻那山里野兔野鸟味道鲜美异常,打算去打打牙祭,却是遇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那悬崖底下,眼巴巴的看着崖顶上那朵美艳绝伦的花,可怜得紧。

唐溯便做了个好人帮忙把花给那姑娘摘下来了,后来在山林里吃饱了一餐野味,下山的时候就遇上了这人,二话不说跟自己打了一场。

……呵,当初那场估计也是因为这破事。

事情搞清楚了,青年讪讪着挠了挠后脑勺,只觉得尴尬异常,一时间也拉不下面子给唐溯道歉,抬眼看了一下唐溯,却是背脊一寒。

唐溯依旧是一幅笑吟吟的模样,只是收起了短刀,把手指扳得嘎嘣脆响,慢悠悠道:“现在事情搞清楚了,你气哭了小朋友的帐加上乱扣帽子的帐,咱们一起算算?”

苏长留坐在高台上,淡然自若的抬手端起白瓷绘翠竹茶盏,以茶盏挡住视线,不忍不去看下面那青年几乎是单方面被揍的惨状。

崔杼把那糕点往苏长留面前推了推,低声道:“少爷,快晌午了,你先吃点糕点垫一垫,我去备饭。”

苏长留微微颔首,侧头看着人,眼眸微弯,恍若碎了的月光浸透了湖面般好看,笑道:“那就麻烦你了,记得备上唐溯他们的。”

作者感言

妄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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