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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陆小侯爷 灯上橘 3597 2024-05-26 00:00:00

大寒刚过,最冷的时刻悄然来临。

按照惯例年节上都会休朝,只是今年不同往常年。朝廷上挤压着的大大小小的事还有待处理。

周国公府今年的年节也比往常冷清。周熠身在江南,今年少了他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这是陆景行第一次在周国公府过年节。以往都是宫宴结束之后,再往东宫吃一顿陆景亭亲手做的家常菜。

周杳杳出言邀他来国公府吃一顿年夜饭时,生怕触及了他的伤心处。陆景行却言笑宴宴的答应了。周杳杳心里默然,这样的痛永远便藏在他心底了。

“杳杳,你会吗?”周国公看周杳杳在后厨一直从中午忙到了傍晚,才将将把菜和佐料准备好。周国公皱眉,周杳杳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出入过厨房,这还是头一次自己做菜。

周国公只觉得心头微微泛酸,他吃自己女儿做的菜,还是沾了陆小侯爷的光。

不然他这女儿怕是不会想到什么亲自下厨这样的事。

周国公见正在忙碌的周杳杳没有应声,又听到因为被呛到的几声轻咳,徘徊到了后厨门前。

后厨的下人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平日里像厨房这样的地方,国公和小姐都是不会踏足的,今日不同,大家都打起了十足的精神。

周杳杳的眼帘中一直有周国公连连踱步的影子,无奈道:“爹。”然后又道:“您去坐着便是了,饭菜马上就好。”

“为父是怕你在侯爷面前丢丑。”

周国公拍着手掌,语重心长的说道。

慕色深深,即将落山的太阳为天地镀上一层暗金色。

“老爷,陆侯到了。”

周杳杳不自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又生怕着急忙慌会影响了菜的口味。

“爹且先去同陆侯谈谈。”周国公低沉的声音略带无奈。深望一眼周杳杳,说:“若实在是难以下咽,便吩咐重新准备一桌子饭菜罢。爹不饿。”

说这话时,周国公咽了咽口水。

春敷一时没忍住,待周国公走了以后笑了出来:“姑娘,老爷这是有多不放心你做菜啊。”

没办法嘛,这毕竟是第一次下厨。

周杳杳刚从厨房里洗了手,洗了把脸出来。就听到他爹和陆景行的对话。

“我女儿顽劣惯了,以后侯爷要好生管管她。”周国公面容慈祥,宛若一位老父亲嫁女的模样。

陆景行客气道:“哪里哪里,”

周国公数落道:“一不会做菜,二不会女工。肚量也小,从小就被娇宠坏了,侯爷不要嫌弃才好。”

“岳丈大人言重了。”

周杳杳站在门槛前,想要跨进去的步子顿了顿。她一脸懵,不知她爹今日又是演的哪出戏。

周国公很快发现了周杳杳的存在,轻咳两声说道:“杳杳,站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赶快进来?”

周杳杳被周国公这么一喊,倒是把思绪都拉了回来,提脚进入正厅当中。她一坐下,就被一种微妙的氛围环绕着。

左边是陆景行。

右边是她爹周国公。

奇奇怪怪的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

第17章

在周杳杳的手足无措中,菜终于端上来了。周杳杳看着她亲手做的十几个菜,心中默默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有厨子的指导,但是洗菜,择菜,包括炒菜,炖汤,全部是由周杳杳一人包揽的。

“阿爹,你尝尝这鱼如何?”周杳杳坐在中间,感觉被两双眼睛注视着,吃饭她也吃不下。

周杳杳给周国公夹了一筷清蒸鲈鱼。

冬日湖水结冰,这是渔民破冰打捞的鲈鱼。口感自然没有春日和夏日的鲈鱼好吃,虽然硬了一些,鱼肉还是细嫩的。

周国公在口中回味了一下,说道:“这鱼的味道还不错。”接着又夹了一筷子到陆景行的碗中,说:“景行,你尝尝?”

“鱼肉细腻,谢岳丈大人。”陆景行说道。

周杳杳很是无语,菜是她一个个的做出来的,辛辛苦苦忙活了一下午,这俩大男人在这儿一唱一和的。

她仿佛成了一个透明人。

唯一让她感觉到欣慰的是,菜的味道似乎很不错。周国公和陆景行都已经添了两碗饭。

直到他们又去添了第三碗。

周杳杳终于明白这两个大男人在干什么了。俩大男人了,还幼稚的不行。看到一左一右的周国公和陆景行,周杳杳会心一笑。

一桌子菜,每一道菜都被光顾过。周国公吃饱喝足,摆了摆手道:“小子,今天便放过你,不喝酒了。”周国公的好酒量,在朝廷中也是出了名的。但凡有什么宴会,从来就没有看见他喝醉过。

“改日定与岳丈大人不醉不归。”陆景行温声道。

周国公起身回青松堂,是该把时间交给年轻人了。他心中感叹。

周杳杳埋头扒拉了两筷子白米饭,米饭晶盈剔透,粒粒饱满。她见陆景行只是望着她,没有再动筷子,周杳杳停了手中的动作,问道:“吃饱了?”

陆景行嗯了一声。

周杳杳也把碗筷放在一边,起身拢上了件淡色的斗篷,拿出原来放置在圆桌地下的盒子。对着陆景行扬唇一笑,牵起陆景行的手,对他说:“跟我来。”

盛京的街道与往常并无二致,不似往年年节的喧闹。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走在街道上,或是黄发垂髫,怡然自乐,抑或是恋人之间的低低切切。今夜难得的没有下雪。

护城河边,更是人迹罕至。

只有柳树与之久久相伴,还有两枚悬挂的灯笼,透出泛白的微光。

周杳杳蹲下,从盒子中取出两盏花灯。花灯是滢粉色,在寂寥的夜色中显得婉约动人,做工略显粗糙。周杳杳起身,把其中一盏花灯给了陆景行。

“自古元夕都会放花灯祈福,今年我做了两盏,这一盏给你。”

“说予花灯听吧。会实现的。”夜阑柳树下,周杳杳这样对陆景行说道。鹅黄色的斗篷更显得她肤若凝脂,肩若削成。

陆景行把花灯拿在手中,目光凝在周杳杳身上,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嘘!”说出来就不灵了。

一愿至亲身体康健年年安好,岁岁团圆。

二愿逝者再无挂念乘云踏月,永登极乐。

三愿与君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此生不渝。

周杳杳许下三个愿望,随后将河灯轻轻放入河水当中。河水缓缓,载着河灯渐渐远去。周杳杳想起那日在相国寺求姻缘,距今不过数月,从来不信佛,信上天安排的人,也在这里放起了河灯。

“我允诺你,盛世烟火,细水长流。”陆景行也将河灯放与河水之中。

第二枚河灯随着水流,追随着第一枚河灯漂流过的痕迹。

周杳杳笑而不语,细水长流便是予她最好的天下胜景。

...

护送故太子太子妃的队伍,整整齐齐的自盛京城出。

陆景行骑马,护送着盛京城外的长坡,而后归来。这是他一生,最后护送阿姐的一程了。乌启躬身,对陆景行耳语道:“侯爷,所查之事已有了下落。”

坤宁宫中,徐娩正悉心的教着小殿下识字。

“宁儿看看这是什么字”徐娩拿着一本书,从密密麻麻的字中指出了一个,温柔的问道。

小殿下名唤沈宁。是她和沈意远的孩子,六皇子府除却她还有几个侍妾,这些年沈意远并不留恋内宅后院,这么久了,也只有小殿下一个孩子。

沈宁生了一张极像沈意远的脸,聪慧可爱。

“昭。”沈宁很轻巧便读出了这个字。他才刚满三岁。

“参见皇后娘娘。”一个宫妇牵着一个约莫四岁的男孩,拜见徐娩。那小男孩学着宫妇的模样,也这样对着徐娩行礼。

那宫妇是李美人,早先是六皇子府的侍妾,后来沈意远登基受封美人。

徐娩凤目轻瞥,放下手中的书卷,慵懒的说道:“本宫知你来意,你抚养他到了三岁,辛苦你了。便把他留在坤宁宫,给宁儿做个伴读罢。”

“可...”李美人欲言又止,那孩子他从小带到快四岁,虽然不是生身母亲,却也有了感情。深宅寂寞,那孩子是她唯一的寄托。

徐娩笑道:“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在她这里,妾便是下人,还没有哪个妃嫔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自认是一宫主位。

“没有。”李美人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

徐娩闭眸,李美人便知她的意思,行了个礼便想要离去了。忽而又被徐娩喊住,徐娩睁眼温柔的目光在沈宁身上停留,复又问道:“这孩子可有取名?”

一双乌黑的眸,和故人极为相似。

“圣上曾为他取名,暮晨。”李美人规规矩矩的回答道。

李美人离去,剩下小小的暮晨站在坤宁宫内。他也应是第一次见识金碧辉煌,可在他眼睛里却没有一点胆怯。天生的贵气。

沈宁似乎很喜欢他,小跑过去想要和他一起玩。

“宁儿不可,你记住君臣有别。”徐娩终是沉了脸色,出言提醒道。

...

周杳杳再见慕栖迟,是在立春。

慕家大哥二哥即将前往边关,这一年慕栖迟也会与他们同去。养在闺中的小女儿,也想见识见识大漠的黄沙与马蹄声。

今日一见,是为送别。

慕栖迟是不喝酒的人,今日却少见的开了一壶烈酒。慕栖迟举杯,对着周杳杳道:“今日一别,应是明年春日才会相见了。”

沈意远登基之后,慕将军在朝中屡屡受到排挤,加之沈意远扶持新贵,更让一众的朝廷老臣失去了原有的尊荣和地位。

今日在朝堂上大放异彩的人,慕栖迟和周杳杳都曾见过的。那日一见,周杳杳便觉探花郎顾廷均并非池中之物,进退有度,风度翩翩,怎么看也不是一颗蒙尘的明珠。

“好啊,你们喝酒竟然不叫上我。”沈芸在驿站旁落轿,随后进了亭子里。

慕栖迟饮下一杯烈酒,脸被熏的微红,说:“若真不想叫上你,你怎会寻到这里来。”

从前的三朵娇花,今已亭亭。

沈芸落座,从银白色的酒壶中,倒出一杯酒,满满当当,他说道:“宫中屡遭变故,我身为公主,却深觉自己没一点能尽到公主的责任,心怀不忍,却又无力。”

周杳杳和慕栖迟都知沈芸说的是故太子。那日在温泉山庄的树下,沈芸便成长了。

“我突然想起那日遇见的探花郎。”慕栖迟说道。

宫中传闻,近日朝廷新贵顾廷均走马上任,兼领要职得皇上器重。其中秘辛,是顾廷均是废丞相佟灿的私生子。

周杳杳也想起了这桩子事。这传言短短几日便在盛京城中散布开来,绝对是有人刻意为之,不是空穴来风。

沈芸掩面饮下一杯酒,借着几分酒劲儿,笑说道:“不过是捕风捉影,哄小孩子的事儿罢了,难不成你们两个也相信?”

作者感言

灯上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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