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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回来了- GYLJM 3682 2024-05-26 00:00:00

他完全睡不着,他总是梦到裴晏,梦中的裴晏一会儿七窍流血,森森地笑着,一会儿就是血肉模糊,他的皮肉像烂肉一块一块地掉,他却用他那只余白骨的手握住沈琅的脚踝,硬生生的将他拖到怀中,脸上的血肉掉了一半,牙齿发狠地咬着沈琅身上的皮肉,还发狠的折腾着他。

他浑身都在冒着冷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瞪大眼睛,哆嗦着,漂亮的眼睛沾着湿气,格外惹人怜。

“点藏香!”

...

屋内香气飘逸,古朴清香通鼻,藏香助眠,而这间豪华宫室的主人却依旧难眠。

...

裴时就算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依旧是低垂着眼睫,唇紧紧的抿着,宛如落难的云中仙。

“你喜欢过我吗?”他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

沈琅此时不想说任何一个字,他对裴时好,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裴时如今没的是什么问题?他是没有眼睛,还是没有心?

“裴公子觉得呢。”

“我是说我,现在的裴时,不是之前的裴公子。”裴时漆黑冷淡的眼中好似透出了几分殷切。

沈琅不明白其中有什么区别,只是冷淡地和裴时对视。

裴时在他的注视下,收回了目光,合上了眼,他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沈琅拧着眉后退了一步,裴时又唤了一声“沈琅。”冷冷淡淡的,其实和这几年也没什么区别,可是他的眉眼突然柔和了一些,如冰雪初融“阿琅,别怕。”恍惚间,沈琅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裴公子,他不知道裴时是不是恢复了记忆,抿了抿唇。

“我想起来了。”裴时又恢复了,他这几年惯有的冷漠,他笑了下,透露些阴森的意味“我全都想起来了啊。”

他是全都想起来,可是当裴公子的记忆在他脑中掠过的时候,他却有种他是一个旁观者的感觉,裴时感觉自己就像个夺舍了他人身体的恶鬼,他对记忆中的那些事没有感到一点点的熟悉,一点点的归属感,反而在看到记忆中的裴公子和沈琅之间的点滴时,他对裴公子产生了一种由衷的厌恶。

他又突然笑了起来,又笑又叫,跟疯子没什么两样“我是,我是阿琅啊!我不是裴时!永远也不是!”许是笑得太用力了,一边笑一边咳嗽着,一声一声,像是要将肺从体内咳出来一样,眼眶悄悄的红了,他边咳嗽边有气无力地说着“凭什么我是裴时。”最后竟没了声响,他死了,眼皮都没合上,就这么睁着,他没有半点体面,荒荒唐唐,悄无声息地就死了,沈琅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却伸出颤抖的指尖为他合上了眼睛。

第十章

“啊!”沈琅发出一声惊呼,站在外头守着竹争鸣冲入室内抱住沈琅。

沈琅不停地掉着眼泪,身体还哆哆嗦嗦的冒着汗,鬓边的发不知是被泪水还是汗水沾湿了。

竹争鸣用手背触上沈琅的额头,温度明显高于自己“叫太医!”

沈琅突然攀上他的身体,牙齿发狠地隔着衣物咬着他的肩,他的眼泪沾湿了竹争鸣的衣物,牙齿也咬破了他的皮肉。

竹争鸣轻拍他的背安抚他。

...

沈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到口腔中有些铁锈味,声音微弱“竹争鸣。”

竹争鸣脚步很大,但是手很稳,走这么快,碗里的药都没撒出来一点。

竹争鸣将沈琅扶起来,小心地捧着碗试完毒后给沈琅喂着药,沈琅靠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地喝着药,那药里有浓重的腥味,沈琅喝得眉毛都拧起来了,但他还是忍着全都喝完了。

喝完药后,竹争鸣扶着沈琅靠在软枕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臣逾越了。”

“你如何逾越了。”沈琅苍白着脸冷淡地看向竹争鸣。

“擅闯陛下寢宫,”他的声音小了一些“擅自触碰龙体。”

竹争鸣嘴上说着冒犯,跪得也端正,但他那双深沉乌黑的眼睛却一点也不不怕冒烦地紧盯着沈琅,好像一点都不怕被处罚,他的背后仿佛幻化出一条尾巴,那尾巴实在摇得太欢快了,平日里深沉的眼睛如今亮晶晶的似在期盼着什么,那双眼睛再告诉他的主人,他的肚子很软很暖和,把脚放在他的肚子上吧,他会乖巧地将主人的脚捂热的。

但沈琅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目光沉沉地盯着竹争鸣手臂上捆绑着的绷带,先前是没有的“手”

“无事。”

“你说吧。”沈琅看向太医。

从太医口中,沈琅得知竹争鸣这伤是因为拿血来给他做药引。“要什么赏赐?”

“是臣冒犯在先。”

沈琅的目光在竹争鸣身上凝了一瞬“罢了。”

...

沈琅病得那段时间里,姜合也病得很重,现在还在牢房里昏迷着。

姜合之前无论被折磨的有多严重都一声不吭,一直睁着他那双黑得渗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琅。

沈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让太医去给他治吧。”

...

沈琅坐在床边端详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姜合,姜合和季丘不愧是叔侄,两人长得有七八分相像,沈琅恍惚间感觉自己看到了当年的季丘。

沈琅的指尖抚上了姜合的脸,因为肢体接触,沈琅的指尖轻微地颤抖着,但他还是坚持触碰着,沈琅的指尖在触碰到姜合合上的眼眸时,感到姜合的眼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随后乖巧地停着,沈琅的手立马抽回,冷淡的开口“醒了吧。”

姜合睁开了眼却一句话也不说,他的眼睛那么像季丘,脸色那么苍白,沈琅不禁想起了那日在破庙里的季合。

但是雨下得不小,他撑着伞隔着雨看着他的昔日好友。

季丘浑身都湿透了,雨混着血一起滚落,他的嘴唇发白,他一幅随时都要亡去的样子,却脊背挺直,好像什么都不能压垮他,他眼眸里的光和不明情绪隔着蒙蒙的雨层仍刺穿了沈琅,叫沈琅记到如今。

他死的时候,脊背仍是挺直的,直挺挺的倒下了,但沈琅却觉得季丘垮了。

沈琅又看了一眼姜合,像,但终究不是。

他起身就想走,床上的人却突然温和地笑了一下“小琅,这么着急走?”

他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很快又恢复正常“我们可是好久都没有见了呢。”

沈琅动作一僵“小琅,你忘了季哥了吗。也是,你从小就是这样,只记得住裴时对你好,只念着裴时对你的好。”

“姜合”突然笑了一声“他说什么你都相信,那我呢?我到底跟你说过多少遍,我给你解释过那么多回,你为什么不信我?”他的声音拔高,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对啊,季丘当时跟他说过只是因为家族的原因,但是当时,他心中猜疑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对于季丘的话半句都没信,在季丘抱住他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想好怎么让季丘去死了,他当时固执地认为季丘背叛了自己,花言巧语地想要蒙蔽他,等季丘死了之后,他其实是后悔的,他为季丘平反了,但是故人已去,他再怎么追忆那人也是回不来的。

沈琅此时心中又怕又悔,低垂着眉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合”现在没有被绑着,他一把就将沈琅扯到了塌上,沈琅整个人都呆住了,嘴里小声的念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咒,“姜合”伏在他颈间闻他,然后抬起头和他对视,恶劣地轻笑了“小琅,好香啊。”

沈琅呆愣地和他对视,突然“姜合”一口咬住他的唇,他痛得“嘶”了一声。

“姜合”都把沈琅嘴咬要流血了,笑得倒是很欢,一疯刚发完,另一疯又紧随其后,他低笑着贴在沈琅耳边,温热的呼吸触碰到的皮肤微微发红“小琅,我有十五年三月零一天没有见过你了,好想你啊,每天都好想你啊,你陪着我好不好,你陪我一起死,季哥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好不好?”他紧紧地抱着沈琅,仿佛要将他硬生生塞进骨血里,沈琅费力地推拒着,但推不开。

“姜合”突然掐住沈琅的脖子,沈琅渐渐地喘不上气了,但他和“姜合”相贴的皮肤又忍不住战栗,快感如电流一般让他全身反麻,他一边痛苦着又一边欢愉着,他的矜持反感着身体上的感触,眼眶中滚落出泪水,“姜合”看到他眼泪的时候手就松了下来但还是装腔作势地用手微握住沈琅的脖子,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空茫茫的,他好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沈琅直接推开了他,想打他,但心中畏惧那诡异的快感,头也不回的跑了。

当夜姜合便梦到了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是自尽的,他特地选了一个和他叔父不同的死法。

他小时候是个小傻子,无悲无喜的跟玩偶似的,直到有一天,他日复一日地梦到他是季丘,他的大脑里面灌满了季丘的爱,季丘的恨,季丘的痛,一切都是属于季丘的,他当时觉得,心脏是为了季丘跳的,他就是季丘,他也认为,他是因为季丘才喜欢那人的。

现在他明白了,他不想脑中都是别人的记忆了,他不想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他是真的真喜欢那人,不为其他,只为自己。

他想,姜合也喜欢沈琅。

第十一章

“你觉得,朕该如何?”他神色淡淡,好像对姜合的死讯并不在意。

“陛下的旨意是绝对正确的。”竹争鸣半跪在地上,专注地低着头,他将沈琅的手置于掌心,用被深黑色皮革手套包裹住的手将沈琅用力掐在掌心的手指掰开,沈琅的掌心已经被他掐出血了。

沈琅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竹争鸣,不再用力掐自己的掌心,摊开掌心,顺从地让竹争鸣在自己的掌心上药。

竹争鸣抬头,两人对视,沈琅的目光似碎开的明镜,一点点刺痛了他却又利用镜面来审判他的面貌和言行,他并不相让,沈琅向后一仰,靠在床上,轻叹了一声。

“今晚,来朕寢宫。”他为了他的尊严和矜持在这些时间里一直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他忍耐得那样痛苦,如今,他却亲自打开了那扇大门,放纵无数的欲望奔涌而出。

“谢主隆恩。”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

夜色深深,春宵苦短。

沈琅从小就对那些鬼鬼神神十分忌惮,现如今他更是听不得任何风吹草动,只要在夜间听到一点点声响,全身都会哆哆嗦嗦收紧。

竹指挥使是个忠臣,他对他敬爱的陛下此时的状态深有感悟,身为忠臣,他当然要体恤他敬爱的陛下。

他的手悄然捂住沈琅的耳朵,深黑色的皮革冰冰凉凉地贴上沈琅的面,沈琅一惊,从欲海中扯出神智,依旧紧咬着唇看了他一眼。

他们本就贴得很近,竹争鸣又靠近了一些,竹争鸣感觉到有一颗心脏在“砰砰”乱跳,当然是他的心跳声,他一如既往的激动也一如既往的虔诚“陛下,还听得到吗?”

作者感言

GYL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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