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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回来了- GYLJM 3656 2024-05-26 00:00:00

“朕自认待你不薄!”沈琅压抑着怒气,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气急败坏地低吼,若是平常,帝王威严定是摄人的,但如今这帝王被他抱着清洗身子,唤了一夜相公也骂了一夜的的嗓子有些沙哑,声音不大还带着哭腔,撒娇似的,没有半分威严可言。

姜合动作一顿,又开始仔细地为沈琅清洗,轻轻地开口:“不知道殿下还记不记得季丘。”

他当然记得季丘,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好友,时间过了太久了,他有关于沈丘的记忆已经不算太清晰了,他只隐隐约约的记得一张温柔的笑脸和他们当时因为党派之争吵的有多不可开交。

他也不指望沈琅说些什么,见沈琅沉默,又开口了“他是我的叔父。”

沈琅看了他一眼,缓缓地将记忆中模糊的面貌和姜合的面貌合在一起,确实十分相似。

“既然如此,那就滚啊,”沈琅软着身子攀在姜合耳边“莫不是,还想让朕再抄一次沈家。”如同一条美人蛇,蜿蜿蜒蜒地绕在他的身上。

姜合仍是他那张木头脸,口中却蹦出一句半荤半素的下流话,但对金玉砌起来的娇人来说,实在是下流不堪“我滚了,还有谁能伺候得了陛下呢?”说完这话,姜合便掐住沈琅的细弱的脖子将沈琅按倒在浴池边上,只是这些年的照顾,已经成功地驯服了他,为他养成了伺候娇人的习惯,这让他下意识就护住了沈琅的背,没让沈琅撞到冰冷坚硬的池壁,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他顿了顿,紧紧抿住唇,不再吐露出言语,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沉默寡言的侍卫,但他残忍的行径并没有因为他不再言语而停下,他终究不是恭顺的,他的獠牙一直藏在暗中,沈琅没体会到一点儿乐趣只觉得很痛,身上如被刀劈开了一般,他痛苦地哭着,先是骂然后是哀求,他挂在沈琅身上哀求着一死,可是现在没有任何人会怜惜他的,猎犬不会疼惜的亲吻猎物,只会用他锋利的犬牙嚼碎口中的玫瑰。

但这是朵娇气又漂亮玫瑰,这朵玫瑰是唯一的,猎犬太想要他了,于是凶狠的猎犬最后还是亲吻了玫瑰。

沈琅好像回到了年少的时候,他梦到了沈丘,他的眼中清晰地浮现了沈丘的样貌。

那日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他脚又扭到了,被困在小亭中,是季丘来救他的,季丘稳稳当当的背着他,他也紧紧地环着季丘的脖子,汲取着季丘身上的温度。他当时就觉得,季丘是最好的哥哥,没有人会比季丘对自己更好了。他还小声地贴在季丘耳边说了,季丘笑了下,语气中带着平日没有的朝气和昂扬“还不够好。我以后会对小琅更好,让他跟我一辈子都好下去。”他小声地应和着“会的,会的。会好一辈子的。”

...

季丘深受重伤而毫不畏惧,可是一看到庙中身穿华服的人后他却顿住了。

“季将军好,小王准备不周,只备了白绫和鸠酒,不知季将军喜欢哪样。”沈琅面带微笑,一幅温和公子的样子,半点不像要将从前好友置于死地的样子。

“你想我死。”季丘的语气不像平日那样温和,带上了几副冷硬,脸上身上还带着血迹,一副浴血修罗的样子。

“季将军言重了。今日是季将军畏罪自杀,与本王有什么关系?”

季丘定定地看着他,眼睫扇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完就将鸠酒吞入腹中。

沈琅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身上冒出冷汗,哆嗦地缩成一团,不停地呢喃着“季丘,季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死,求求你了,别死。”

姜合听到了声响,伸出手去碰他,沈琅于夜色之间与姜合一对视,黑沉的眼与季丘是那样得相似,他吓得直往床里头缩,姜合却强硬地握住他的脚踝将他拖拽入怀中。

“陛下,你在害怕吗?怕什么,我还是叔父。”他在沈琅耳边低语,他能感受到沈琅的恐惧,但他并不想怜惜。

“臣七、八岁时还记不清事说不清话,他们都说臣是个痴儿。”姜合这时自称臣,语气又沉又低,如果忽略他怀中颤抖的帝王,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忠臣的样子。

“直到...”他顿了下,笑了一声“直到他们说叔父通敌叛国。”

“流放的路好远,好难走,臣昏昏沉沉的病了一场。病了一场也梦了一场,您猜猜臣梦到了什么?”

“臣梦到臣是叔父,十二年啊,每日夜里,臣都会变成叔父。叔父的眼里都是您,连带着臣的眼里都是您。”

“臣分不清臣到底是臣还是叔父。”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叔父心里有这个人他才对这人日思夜想,还是因为他的心思。

“直到,臣及冠那年,臣就再也没有梦过了。”他亦是及冠那年入得宫。

“陛下,您觉得臣是谁?”沈琅没有回答,只是在他怀中一边落泪,一边颤抖。姜合也不指望他的回答,只是将他牢牢得困在怀中,这是他的梦中人亦是他的枕边人。

“不管陛下如何想,臣只愿您别怕我。”

第八章

沈琅被红布蒙住了眼,霜雪似的胳膊环在裴晏的颈上颤着,玉白的面乖顺地贴着裴晏挨挨蹭蹭,裴晏的脑子被他的乖顺给糊上了,火急火燎地吻着他。

红布垂落在面旁,沈琅露出的眼眸看着潜入的人,他贴在裴晏的颈边对那人无声开口“别弄死了。”

...

血溅到沈琅的身上,裴晏的瞳孔生涩地转了下,却依旧死死地抱着沈琅,他真以为沈琅是笼中雀。

沈琅不顾身上传来隐隐的战栗,看着跟死了差不多的裴晏,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都在打颤。

...

沈琅终究是一位帝王,就算他现在比多年前多了几分优柔寡断,少了几分戒心,就算他现在被弄的染上了那样的瘾,他也是皇帝。

他很快就肃清了朝廷。

...

沈琅窝在龙榻上,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多年发妻。

他的皇后依旧是那样的端庄美丽“请殿下赐罪。”

沈琅想问他的发妻一句为何却问不出口,他想了很多质问这人的话但最后他还是没说什么“把皇后带回寝宫。”

此时正值春光,桃花初绽,裴姻看着外头的灼灼桃花,那时,是沈琅在桃花树下接住了她,是沈琅在灯会给了她一盏花灯,说祝她岁岁平安心想事成,是沈琅给她摘了桃花,站在树下对她笑着,唤着“阿姻。”

那时春光正好,人也正好。

如今依旧是春光,人却不同了。

...

竹争鸣隔着手套握着沈琅的手看着沈琅手心被掐出的月牙“陛下好像不开心。”

“没有。”沈琅另一只手触上竹争鸣的脸,指尖没碰上之前,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渴求着,碰上之后,他全身都在发软,指尖哆哆嗦嗦的。

“抱朕。”沈琅咬着牙开口,他仍是放不下他的矜持。

自从那件事过后,他心里便开始抵触男人的接近,但他的身体仍然渴望着,馋得冒水。

他不能接受再有其他人看见他的荒唐,只有竹争鸣,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荒唐,他看到了自己那个样子,他需要一个合适的人,他发自心底的觉得自己利用了竹争鸣的忠诚,但是他只有竹争鸣了。

竹争鸣的吻是沉默而又虔诚的,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贵人,他不知道在他渴望着贵人的同时他的贵人和他肌肤相贴的每一刻都在渴望着他,甚至还盼望着他能凶暴一点,就如那些人一样,但贵人的矜持,让他不愿在自己忠心的指挥使再次看到自己的堕落,只能咬着唇,手紧紧地攥着竹争鸣的衣服。

可就算再尽力地掩饰着,沈琅还是沉沦于其中,他的手指奋力地握住竹争鸣手套之下修长的手指,他不想要矜持了,他只想要欢愉。

竹争鸣看见沈琅握住自己的手,愣了一下,最后像愣头青一样傻笑着。他捧着沈琅的手一边吻着一边唤着“陛下。”

到后头,他们两人的手还是死死握着,因为对方而冒出的热汗融在了一起,竹争鸣觉得这一刻,不仅他们人缠在一起连心都好像要绕在一起。

...

沈琅与镜中的自己静静地对视,突然一甩袖,将镜子扫落在地,镜子裂成一片一片,一片里是肿胀的红唇,合都合不上,露出里头的贝齿,一片里是雪白的下颌,印着如桃花瓣的痕迹,一片里是修长白皙的指,像是被人亲吻过。

依旧是那张顶好的面皮,可是他现在哪有平时雍容华贵的样子。

他的眼神空茫芒地落在镜面上,他忽然笑了起来。

他是如何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第九章

“还活着吗?”沈琅漫不经心地开口。

裴晏咧开嘴笑,声音有气无力“自然。”

裴晏年岁不大,但他身上没有丝毫的少年气息,如今这一笑看不出丝毫的朝气,活像地府爬出来的恶鬼,咧着一口白牙要吃人。

他就算不是恶鬼,也该是个疯子。

铁链被强行弄断,他的眼眶,他的鼻腔,他的双耳都在往外流血,他仍然是咧开嘴笑,但是口中的血将他的一口白牙染红,阴森森的。

他压着沈琅,捂住他的嘴,凑到他耳边一遍一遍不停地说着“乖乖,乖乖。”

沈琅仿佛回到了那些日子里,身体整个都僵住了,哆哆嗦嗦地被裴晏折磨着,他的脑子只余下苍白和苦痛。

“如陛下所愿,我真的要死了。”裴晏的额头抵住沈琅的额头,按着沈琅,强迫沈琅和他对视,死人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琅。

裴晏突然瘫下来了,冰冷的唇贴着沈琅的颈,沈琅分不清是他的肚腹先鼓起来还是裴晏先死的,他只知道这个人死了,却死的不干不净,还留了脏东西来恶心他。

他的口不再被捂住,茫茫然地低声哭了起来,他突然叫了起来“救我!救救我!”

他是那么的脆弱无助,连自称都忘了,他只盼着有人来救他。

他忠实的指挥使永远都会来救他,竹争鸣用狐裘将沈琅包裹了起来,沈琅如今厌恶所有人的触碰,可他实在是太过恐惧这一切了,他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一边茫然地掉眼泪一边无力地瘫倒在指挥使的怀中。

他有了些力气,却小心地蜷缩起来,他不允许别人看到自己如今狼狈的样子。

竹争鸣支撑着他站起来,他的小腿肚仍是有些发抖,他从竹争鸣手中接过剑,直刺入裴晏瘫倒在地的尸体上。

...

沈琅衣冠整洁地出来了,从他的身上完全不能看出他刚才有多脆弱,有多疯狂“拖下去,喂狗。”

外头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走进去,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团,不禁有些咋舌。

...

他并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的毫不在意,风轻云淡。

作者感言

GYL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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