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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万福 梧枝釉 3458 2024-05-26 00:00:00

“云鸢姐,你在想什么?”

姜云鸢看着陈书沅接过了侍卫元一手里的点心,便适时给陈书沅递过一杯茶水道:“我在想姜弦的事。”

“你怕她抢走二哥?”

陈书沅说话一向如此直白,而且就姜云鸢与她打交道也知道她最不喜遮遮掩掩,于是故作羞涩道:“你知道,我自幼便喜欢侯爷。”

陈书沅道:“你怕什么,你身份与她如今便是十万八千里,还怕争不过她?”

说着,陈书沅就又想起了姜弦的脸。

她细细打量过姜云鸢,心里不免奇怪,这也算是亲近的表姐妹了,怎么这姜弦就像了安乐伯家的陶邑宁了呢?

想起陶邑宁,陈书沅便生了郁气:“你放心,就算她因为什么得了我二哥的青眼,这身份也就是个姨娘,不碍你事。”

“若你想敲打敲打她,改日以表姐身份,请她去赴个宴会便是。”

姜云鸢看着陈书沅漫不经心说着话,心渐渐沉静了下来。

她婉声一笑:“阿沅,多亏有你。”

又过了半刻,陈书沅有些等不住了。

偌大的安华台,就算是素练泉边没个结果,那其他地方,总归二哥会有一段邂逅吧。

她托着下巴,疑惑的看了一眼元一。

却不想看见远处隐隐约约一对身影。

陈书沅顿时便呆不住了。

陈淮同姜弦沿着梧桐木落下的阴翳静静走着,可不得不说,仅是这样,已经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了。

到了水亭边,陈淮向太子和纪玉蕊请了辞,便打算离开。

太子萧允炜看着他身边的姜弦,静默了一刻。

“见渊,这姜姑娘是?”

陈淮道:“我带她一起走。”

这似乎是本来就明了的事情,萧允炜多问一句,也只是寻了句定言罢了。

他点点头,便依着陈淮的话办了。

等陈淮走后,纪玉蕊才软软缠住了太子。

她亲昵地挽着萧允炜的胳膊道:“宣平侯如今定了下来,殿下也就不用担心陛下和衡阳长公主的责问了。”

萧允炜捏了捏纪玉蕊玲珑的鼻尖,叹道:“诸多贵女,见渊独独选了姜弦。”

“孤只是担心,他还是绕不过当年的坎。”

纪玉蕊一时间听得有些迷糊,等过了小半刻,听得太子说起靖侯嫡次子孟思昀才明白过来。

当年陈淮定下过一段姻亲,不过那段姻缘在九原之战后便已经作废。

陶邑宁改嫁孟思昀 ,彼时陈淮也是花了三个月才把腿伤养好、站了起来。

据说知道这个,才让当年明朗的公子变成如今不近女色的模样。

不过,纪玉蕊勾唇一笑:“我可看不出孟夫人如何与姜弦相比。”

“就那双眼睛,孟夫人便落了下成。”

萧允炜听罢,不禁惊讶道:“你不是因为这个?”

纪玉蕊没有多说,只是靠在萧允炜肩头,软软地缠着他去了后殿。

水亭外,目睹了全部景象的陈书沅,眼睁睁看着自家哥哥和姜弦一同出了水亭,心头郁结的火气就更大了。

但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陈书沅向姜云鸢道了声别,就带着元一出了素练泉。

左右看看,皆无人影。陈书沅这才狠狠跺了一下脚。

她气鼓鼓道:“元一,你说我二哥是头脑发热了吗?”

陈书沅身边清冷的青年没有回答她。

陈书沅仿佛是习惯了,只是兀自道:“我就奇了怪了,他要是要个仙女我还就帮他找一找,宝香街的算什么回事!”

清冷到刻板的声音响起:“姜姑娘姿容确实不差。”

陈书沅猛地抬了一下头,定定看着元一,直到元一有些不知所措,陈书沅才讥笑道:“姿容?”

她硬够着想打元一一巴掌:“这词还是我读书,你陪我时记下的吧?”

“我教你的东西,你就是这么用的?”

“用来给我添堵?”

元一目光敛下,微微看了一眼陈书沅的裙摆。

“乡君,刚刚是想跳起来吗?”

陈书沅剜了他一眼:“废话!”

她咕哝道:“这不是刚刚跺脚狠了,脚疼么。”

“算了”,陈书沅道:“管什么脚,先把马车赶过来,我要去把这事告诉阿娘。”

第13章 十三.弦 只是觉得侯爷这样清风霁月的……

瑞安院内,衡阳长公主正摆弄着青瓷折枝莲纹瓶里的插花。

一旁的陈书沅絮絮叨叨不停给她说着今日在安华台上发生的事。

起初,她也有几分生气。

陈淮即便是少时不养育在她膝下,但也毕竟是她的儿子,沾染皇家血脉。

说穿了,他怎么也不该对一个宝香街的卖酒的女子产生一分一毫的情感,更遑论要纳她,哪怕是个小小的姨娘。

不过,渐渐地衡阳长公主就平静下来了。

她不打算再和陈淮争论什么,逼着如今唯一的儿子不回家也不是她想做的。

衡阳长公主轻轻舒了口气转身过来,她捏捏自己女儿的脸,毫不在意笑笑道:“得了,既然你二哥选了一个,那就领回来。”

陈书沅蓦地睁大眼睛,十分不敢相信:“阿娘,可是……”

她心生疑惑,以二哥的地位,阿娘即便是再怎么退让,也断然不会让一个宝香街的人做宣平侯府的大夫人。

“怎么,你以为淮儿就那么不知分寸?”

衡阳长公主看着陈书沅吃惊的小模样,心里生了几分欢喜,连话也温和下来。

“别说是她,就是个普通的贵女,你二哥也不会失了体面,让她做正妻的。”

陈书沅想了想自己陈淮平日里的做派。

诚然如阿娘所说,二哥自越过大哥获封世子,再到成为如今定边军的统帅,他比谁都明白,他的身份象征着什么。

陈书沅点点头,松快些靠在了罗汉床旁的座椅上。

倏地,她又弹了起来:“可是,她如果生下个孩子怎么办?”

衡阳长公主唇角噙笑:“陈家不能无后,你二哥如今这年岁,谁给他生孩子,我都把她接进来好好供着。”

“只是……这孩子必须是嫡子女。”

说着,衡阳长公主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陈书沅:“罢了,你去看看你姐姐吧。”

陈书沅听的似懂非懂,不过只要那个女人别学陶邑宁伤害二哥,那她也不是不能忍受。

这么一想,她便心情舒畅起来,笑吟吟和衡阳长公主搞了别,去了华星阁。

*

陈淮是第二日才去的瑞安院。

前一日,他送姜弦回了宝香街后,又去了北军府衙。

定边军为驻守边境的军队,自然不能带入京城。但定边军的事务,仍然由军驿自边境传入京城,由陛下所派专人连同他一起处理。

昨夜他处理完事务,已经深夜了,于是他直接回了凇院,没有惊动任何人。

故而今日一早,他便来向衡阳长公主请安。

彼时,衡阳长公主正在凉亭里烹茶。

正值春日,瑞安院内杏花含苞待放,粉白色点点如缀在玉钗上的琉璃珠,扬满整个院子。

陈淮行了一个礼道:“母亲。”

衡阳长公主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看着沸水氤氲出的雾气道:“那姑娘,你什么时候抬进来?”

陈淮坐在衡阳长公主对侧自顾自翻出一个茶盏,吹开浮沫道:“不急。”

他道:“我打算纳姜弦为侧夫人。”

侧夫人?

衡阳长公主不由就抬起了头。

依着律法,妾同姨娘皆是婢,可侧夫人不一样。

陈淮的侧夫人,可以入陈家的家谱,甚至可以敬告祖宗,直接扶为正妻。

衡阳长公主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询问道:“我听闻,姜弦不过是个卖酒的,做你的侧夫人,会不会不妥?”

陈淮一下便听出衡阳长公主的缓和,不过他也只是微微抬眸,淡淡道:“姜弦是姜恒时的女儿。”

“姜恒时为国死在了九原。”

衡阳长公主愣了片刻。

对于姜恒时,她其实如今已经没了什么其他的想法,只记得他曾与敬元帝如若亲兄弟,可是又在敬元帝需要他的时候,触怒龙颜,被贬出京。

可“九原”……

九原之战,衡阳长公主失去了最爱的丈夫和长子。

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此刻竟然生出几分共鸣,让她对姜弦亦生出怜惜。

不过是一个孤女罢了……

衡阳长公主叹了口气,终是点头应承下来了。

*

十日之后,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引无数人好奇是谁攀上宣平侯这高枝的结果终于揭晓。

花轿自定边军十六位大将之一的汤宗彦将军家绕城而出。

虽未有红装十里,但对于一位侧夫人来说,亦是盛宴。

自然,只要与宣平侯粘上的事情,必然少不了讨论。

不久,京城里便有了各色各样的传闻。

以往,姜弦定然要说句传言一传十、十传百,不可信。

可这次,没想到京城的百姓倒比得上廷尉府断案了,什么侯爷只是随便选了个女子、汤将军也没有义女、那女子只是个卖酒的……

姜弦盛装走在将军府的长廊里,看着一直在身侧的汤宗彦道:“汤叔你看,我从你这儿出嫁,不知日后为你要添多少闲话。”

汤宗彦丝毫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看着姜弦,十年前的小姑娘如今出落成了绝色,一颦一笑都含着她父母最为精妙的地方。

他抿了抿唇,笑道:“汤叔记得,你小时候,就这么小的时候——”

汤宗彦比划了一下继续道:“提着羊肉汤来九原大营为叔叔们送汤。”

“那时候汤叔就在想,是什么样的人配得上我们九原的小仙女……”

姜弦听着,不由自主便哽了一下。

九原平静的时候,千里冰雪地。天地上下,晶莹一片,干净地像是最为淳朴的灵魂。

那时候父亲和叔叔们就在雪原上打猎,汤叔还为她做过一个狐皮围脖儿。

“可惜了,云画不能穿正红色的嫁衣。”

姜弦摇摇头,金色的垂珠步摇合着她小山堆叠的乌发一起晃动。

“能为侯爷做事情,这不算什么。”

汤宗彦脚步微微一凝,旋即又不动声色跟上姜弦。

他似是有什么要说,最后叹了口气:“罢了,你说了算!”

过了长廊,黎桉早就候在了那里。

他是周嬷嬷的孙子,按道理算是姜家的家仆。

可姜弦从来没有拿他当成下人,一直是作为弟弟般悉心教导。

黎桉一直盯着,看着姜弦出来了,立马就跑到了她跟前。

“阿姐,虽然咱不是过去做大夫人,可我心里你就该配侯爷那样的英雄。”

作者感言

梧枝釉

梧枝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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