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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人参精跑路了 Seelight 3616 2024-05-24 00:00:00

“玉州,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蛊惑的意味,玉州没能控制住自己,游到了时延的边上。

时延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才想起自己先前在玉州身上闻到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是他自己带的药香,他想问问玉州,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被围困在这深宫之内,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还小呢,什么都还不懂。

“前几日跟夫子学了什么?”

每日玉州学习的进度余夫子都会禀报时延,这两日因为玉州身体虚弱,便没再上学。

玉州想了想:“夫子教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明白意思吗?”

玉州摇头:“太难了,我不会。”

时延抓起他的手,在水下跟他十指紧扣:“这叫执子之手。”

玉州偏头看他,抬起两人的手:“后面那句呢?”

时延笑了笑:“两个人的手抓住了,日后就不能放开了。”

玉州觉得他说得不对,想挣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而后就放弃了:“你这是蛮力。”

“玉州,你会一直在朕的身边吗?”

玉州偏头看他:“我当然会在你的身边,但是我现在都还没能报完恩呢。”他又有些沮丧,“你到底要什么啊?”

时延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从他的额头摸到他背上:“我有一种报恩的方法,你要听吗?”

玉州猛然抬头:“什么方法?”

“以身相许。”

玉州并不意外:“就像符心跟文相那样吗?符心说他对文相以身相许,就是报恩。”

时延没去深思文川跟符心的关系,却在看着玉州懵懂无知的眼神,灵台突然清明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没事了,朕泡好了,起来了。”

玉州有些怔愣地看着他站起身来,以往藏在龙袍下的身子并不瘦削,反而带着蓬勃的力量,看着他走过池边留下的脚印,玉州觉得四周霎时间凉了下来,他好像是错过了什么东西。

看时延穿好了衣服,玉州也从水里出来也换了衣裳,回到勤政殿,时延已经合衣躺在床上。

玉州从他身上爬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腰:“时延,你不开心了吗?”

时延摇头:“有些累。”

玉州知道他最近确实很累,也曾经无数次地想要他咬自己一口来补充精力,但时延说什么也不肯,如果这个时候能把心头血给他的话,他就不会再因为劳累而难受了。

明日就是时延的生辰了,他的礼要是今晚搜送不出去的话,那就不是生辰礼了。

但是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时延喝下去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时延的眸色很暗,玉州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但觉得他不开心,自己心里也像是堵着一团乱麻:“时延,你不要不开心。”

他想让时延开心起来,却一时间不知道方法,他翻身坐到时延的腿上,想起自己在那段时间晚上不舒服不得劲的时候,时延是怎么哄他的。

他低下头,环住时延的脖颈:“我们做点开心的事情吧?”

因为近来天气太热,玉州在夜里也是恹恹的,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那种事,这会儿想起来,玉州只觉得自己头皮都在发麻,似乎已经沉浸在那样的快感里。

时延亲了亲他的唇:“不是说热,不想动吗?”

玉州也学着他的样子,亲了亲他:“我现在不热了,你不想开心一些吗?”

时延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知道这样的事,意味着什么吗?”

玉州点了点头:“夫子说过,要最亲近的人才能做这种事情的,他说这叫阴阳调和。”

“这样的事,你能和别人做吗?”时延循循善诱。

玉州想象了一下别人跟他做这事的情形,吓得他从时延的身上跌落下来,他赶紧摆手:“不能不能,不能这样。”

时延的面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他侧过身,重新把玉州抱回自己的身上:“你最近身体虚弱,这种事情要少做。”

“我不做,不是还有你吗?”玉州又重新亲他,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心头血,不是就可以这样让时延吞下去吗?

他急不可耐地亲上时延的唇,时延任他像小狗一样不得章法地亲他,最后在他气喘吁吁的时候才重新吻住他。

虽然玉州至今不懂情爱,但只有他时延,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玉州气喘吁吁,抱住时延的脖子,在那一瞬间,将那点心头血衔在自己的唇边,随后重新亲上时延的唇。

时延察觉到这个吻和从前的吻不太一样,但他今夜饮了酒,玉州又太过热情,他没反应过来,就有什么东西顺着玉州的舌,滑进了他的喉咙。

随即而来的是时延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他的耳边是玉州因为呼吸不畅的嘤咛声,时延拉开了一点跟玉州的距离。

两个人额头相贴,呼吸相闻,玉州的眼神已经迷蒙了,他有些不上不下的,坐在时延的腿上,一下一下地蹭。

“玉州……”

玉州睁开眼睛:“难受……”

时延像从前一样,轻轻握住他,玉州的肩膀都在颤,他的呼吸落在时延的脖颈处,很满足,但又不是太满足,总觉得还是差了些什么。

他带着哭腔:“我觉得这样还不够……”

时延叹了口气:“你还小……”

玉州的脑子想起来先前太医说过的话:“上次太医说,我已经长大了。”

怕时延不信,玉州又说:“我前一段时间还开花了,我真的长大了。”

时延的手落在玉州的衣带上,玉州却按住了他的手,他以为是玉州害怕了,松了一口气,却听见玉州说要熄灯。

时延最后的理智也崩塌,他抬手灭了烛火,整个勤政殿里只剩余一层淡薄的月光。

玉州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他想起了从雾鸣山上吹的风,摇晃了他的叶子,又有月光倾泻,他的叶片在这一片光华中舒展。

玉州沉浮着,抓紧了时延的手背,气息局促:“时延……,这样算是报恩吗?”

时延吻住他接下来的话,额头上的汗珠落在玉州的脖颈上,他呢喃着说:“算。”

玉州笑起来,吻了吻他的鬓发:“那我以后要报很多很多次恩。”

玉州觉得这恩是时延给他报的,实在是太舒服了,他就像是躺在云朵里,轻飘飘,软乎乎。

第22章

时延几乎一夜没睡,玉州累极了,连他的臂弯也不枕了,一个人缩到了龙榻的最里侧,睡得昏天黑地。

时延起身,本想叫行中,但看了一眼玉州,最后是让行中送来热水,自己帮玉州擦拭完了身体。

好在玉州没有受伤,只是有些红,身上青紫的痕迹很多,时延在擦拭的时候,又无意识轻轻摩挲,让原本有些淡了的痕迹重新染回了艳色。

他的酒已经全部醒了,却不知为何,今晚整个人像是吃了什么补药一般,太过精神。

时延剥开玉州的衣裳,看到了他心口上,有一道伤痕,他记起上次玉州放血,那点伤痕几乎是一下午就没了痕迹,胸前的这道伤口,是什么时候的?

他有心问,但玉州太累,只好按捺住。

帮玉州收拾好之后,时延重新躺上床,把玉州搂进怀里,却并没有睡着。

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寅时中,行中的声音出现在了殿外,时延叹了口气,终于理解了先人说的从此君王不早朝绝不是虚言,他在玉州的眉眼上亲了又亲,在行中的催促声中,才终于起床。

行中伺候他穿朝服,动作轻到不能再轻,时延吩咐:“今日你留守勤政殿,公子若是有不舒服就立刻来回朕。”

行中点头,打点好一切之后,目送时延去上朝。

玉州一觉睡到了未时,起床的时候已经到了巳时末,龙榻上早就没有了时延的身影。

他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腰,小枣和行中早就等在了一边:“公子醒了。”

玉州先是没看到时延觉得失落,随后看到了小枣身上的衣裳,颜色有些喜庆,并不是他常穿的衣裳:“你换衣服啦?”

小枣笑了笑,扶他起身,床尾已经准备好了今日玉州要穿的衣裳,也是正红色,衣襟处是五爪金龙,背后是大片的凤纹,凡是纹绣处,皆是金线织就。

他早就看到了这件吉服,龙凤纹除了陛下,只能是后宫之主才能穿的,而在今天,在陛下的千秋宴上,这件吉服摆在勤政殿,就是陛下愿意给玉州一个名分的意思。

小枣抹了抹眼泪,回宫这段时间,他一直害怕玉州做错什么事情惹陛下不高兴,在行宫的时候,他好歹能给玉州一口饭吃,但在京城,他一点都护不住玉州。

玉州打了个呵欠:“小枣,你哭什么啊?”

小枣揉了揉眼睛:“我就是高兴,我给你换衣服吧?”

玉州有些不太理解:“换衣服干什么?”

“您忘了?今天是陛下的千秋宴,今夜陛下要在长宁台宴请群臣,你也得去呢。”小枣帮他先是帮他梳头。

玉州这才回忆起来,今天是时延的生辰,他的生辰礼已经送出去了,许久没有进展的报恩现在也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他又揉了揉腰,虽然报恩的过程绵长,起初也会有些痛,但熬过最初的痛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快感,总地来说,是非常舒服的,就是今天起床有些累。

但是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时延,玉州还是有一点失落,不过很快,他就被镜子里自己的样子转移了注意力。

“时延出去了吗?”玉州看着铜镜里自己模糊的轮廓,侧头就看见小枣的手上是一顶十分精致华丽的冠冕,九凤衔珠。

玉州挪开了自己的头:“小枣,这个太沉了,我不想戴。”

小枣按住了他的肩:“可是今晚的场合非常重要,衣裳都很正式了。”

玉州还是摇头:“我不想戴这个,我就穿这个衣裳好不好。”

他身上还是疲惫,昨晚的时延像是变了一个人,他都说不想要了还是一直折腾他,玉州想着自己是在报恩,也就没拒绝他,被哄着说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什么意思的话。

小枣叹了口气,还是顺着玉州的意思:“那就不戴,换个这个。”他换了首饰盒子里的一根玉钗,通体碧绿,浑然天成。

玉州的首饰盒子里,几乎全是叶子样式的发簪发钗,小枣想起当时在猎宫,玉州的头上戴的都是他亲手缝的,如今他能拥有更好的了。

玉州从前总是穿着素色的衣裳,月白,浅绿,天蓝,今日的红衣,是他第一次穿着如此艳色,小枣本以为会奇怪,却在衣裳上身的时候,看到了不一样的玉州。

艳色无双。

头顶的那抹绿色,不是突兀,却是点缀。

“我没想到,公子穿红色能这么好看。”小枣收起自己惊艳的目光,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绪。

作者感言

See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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