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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秀才 花无百日红 3672 2024-05-24 00:00:00

穆楚白蹙着眉,可能先头一碗太苦,这一碗怎么哄周旺木都不肯喝,这可怎么办?

身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探身走了进来,没到床边,却是隔着一段。

温凉低声问,“大哥的药喝了么?”

穆楚白端着药碗转身过去,叹了口气说道:“大概是太苦了,劳烦温兄能不能弄点甜的东西进来?”

温凉看了看,心里立马有了谱,点头退了出去。

手里的药碗是要彻底凉了。

周旺木躺在床上病的唧唧歪歪,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一会儿看见穆楚白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本来想拽着他问问,是不是以后都不走了,真的就陪着自己了,谁知道穆公子又不见了,追了好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只是躺在床上。

第86章 病还未愈

周旺木的身上是火烧火燎的难受,嘴巴干得想喝水,可是嗓子喊不出声音来,一张嘴就能喷出火似的。

模模糊糊之间,嘴里一股凉水流过,像是三伏天里井里的水,透着些许温存的凉意,一股又是一股。周旺木抬头去衔,水流不见了,身上又开始烧。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一个人影晃成俩,又是门开门闭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怎么也想不起来,努力去想,脑瓜仁疼得要命,闭上眼索性去睡,一睡便睡了很久。

醒来时鸟声依依,手头便多了一个人。穆楚白合着衣服趴在床沿边睡着了,压着手臂来睡也不怕手睡麻了。周旺木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也没那么烫,比起昨晚来说是好了太多,只是头还有些晕。

倒回床上的时候约莫动作太大把穆楚白给吵醒了。

他醒来时眯着眼揉了揉第一句便问:“好些了吗?”

看来是陪了一晚上。

周旺木没来由的就有些感动,“好多了,好多了,你一晚上没睡么?”

穆楚白摇头,“睡过了。”一只冰凉的手贴在了额头上,眉头蹙得紧。

周旺木抬手拽着他,“别担心了,我睡醒了就没事了,你别因为我传染了病,好好去休息一下。”

“你给我躺着。”穆楚白指了指周旺木的额头,突然站起身来走出了屋子。

被他这么一句说得周旺木完全不敢动弹,只得靠在床头淡淡笑了。

很快,桂鸿跟着穆楚白回来了,到底是学过医的,有没有病一把脉就搭出来了,任凭嘴上怎么说都没有用。桂鸿按了周旺木的肩头笑脸盈盈,“老大,你还是接着躺躺吧,昨晚你的汗压根就没发出来吧?”

周旺木咧嘴一笑,“啥都瞒不过你,躺就躺着吧,就是熬得要可别再给我熬的那么苦了。”

桂鸿收拾了东西,抬眼看了一下周旺木,“不就是苦点么,老大你的嘴何时那么刁了。”

送走了桂鸿,穆楚白折了回来,他拉着脚凳坐下,“看,你的汗也没有发出来,怎么跟我说好了?”

“我怕你累着,没事,我就是睡一觉,穆公子你……也好生休息呢。”

最后一个字刚刚落下音,温凉就推了门走了进来。他抬头一瞧,站在刚刚好不远也不近的地方拱了拱手,“大哥可好些了?”

周旺木神智算是清醒,“就是发个汗,没什么。你带穆公子去休息,我睡一觉就好。”

见到周旺木下了送客令,穆楚白叹了口气。看着他睡下,两人这才离开屋子。

温凉带着穆楚白回了自己的屋子,看他的样子,方才在周旺木的屋里就有话要说,只是最终憋着没讲。穆楚白看着温凉的表情,自己也憋着没问。毕竟那两次开门,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温凉叹了口气,“穆公子好生休息,我先出去了。”

“多谢。”穆楚白拱了拱手。从两人无话不谈,到两人无话可说,也不过是几天。

大概穆楚白把周旺木的睡意全都抢了去,整个白天,穆楚白睡得叫一个香沉无比,而周旺木却在暖呼呼的被子里干瞪眼,怎么也睡不着。临近傍晚,周旺木脑子里也是糊里糊涂的,浑身却是滚烫,只可惜出不了汗,闷在壳子里,敲两个蛋下去保准能熟。

第87章 又见故人

这一天没睡着,人也容易胡思乱想。他本以为一天里至少得有人来看看他吧,哪怕睡着没睡着,这关怀一下总是应该。谁知道坚持了一个白天,别说来问问有没有喝药的,就是连开个门瞧一瞧状况的也没有。

心中伤怀了一天,晚上竟然更加精神,索性起了身来,一摸额头,又烫了,就是没汗。

下床走去开了门,正巧外头闪过来一个身影,差点扑到他怀里。定睛一瞧,是穆楚白。

穆楚白连忙站定了身子,看到站着的人,他愣作一愣,“你怎好下床了?”

周旺木拿手扇了扇风,“出不了汗,睡不着,难受的要命,就下床了。”

穆楚白连忙推着他进屋,“怎么不好生躺着,别病上加病了。”

“不忙活,躺着也是白搭,更何况睡一天手脚也要不灵活了。”周旺木穿好了衣服,站在屋门口不动。临近月中,月亮虽是不远,却分外明亮,月光冲着门口照了进来,人影成双。

周旺木看了一眼穆楚白,轻声问道:“陪我走走?”

穆楚白垂眼点头,乖顺地出了门。

诚然两人的关系已经如此,却不见得有多少尴尬。两人并肩来走,面上吹得是凉风,心里却是暖热的,更何况周旺木本身就烧着,衣服暖融融的,不见得就冷。穆楚白还是有些担忧,连连要求周旺木回屋子去睡觉。可周旺木却也倔强了,耍了小孩子脾气,怎么也不肯。走了一半,周旺木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心有些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周旺木挠着头发,披在身上的衣服差一点滑落到地上,他转过头问穆楚白,“怎么回事?人去哪里了?”

这么一问,穆楚白也心觉奇怪。他从温凉的屋子一路走来,的确没看到半个人,就是平时在回廊里跑来跑去的邹茶也不见了踪影。

“去前厅看看?”

两人并肩穿过回廊,刮起一阵风,穆楚白拢着周旺木的衣服,一脸担忧的样子。

走到侧门口,只见厅里明明灯火通明,还有人激动得说着话,可周旺木刚抬起的手却顿住了,穆楚白抬头看了看,里头清楚地传来一句——“你这个荡妇,你这么一走,我们老大要怎么办?分明就是你把我们老大逼上断袖之路的。”

屋子里几乎坐满了人。

原本是周旺木坐着的位子是空的,温凉站在前面。底下两边依次排去,只有孔彭飞、盖多多和仲孙孤临是站着。坐着的人不提,最扎眼的是,前厅正中正跪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女的肚子像是怀了已有七个月,圆滚滚的,藏也藏不住。

那女人捂着嘴,看不出是笑还是哭,她嚷道:“当年你们逼我嫁人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会有这种事吧,这就是报应,报应!”

前头一句也不知是谁说的,后头这一句接了过去,在场几人纷纷炸了锅。

常汉头一个跳出来,指着这女人,“你个荡妇,看我不当场砍了你!”

一句说完,又不知被谁止了去。躲在外面偷看的周旺木轻轻推开了侧门,只露出一条缝,穆楚白就着缝隙往里面看去,那对男女,不正是去年自己上天王山时,把他当做鬼的那对男女鸳鸯么?

往里看去,男鸳鸯跪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但是女鸳鸯昂首挺胸,特别是肚子挺得老高,丝毫不畏惧。

“你!”常汉刚要冲上去,被身旁的霍三娘给拉住了。

温凉咳了一声,“我们可是寻了媒婆的,八字也合过,聘礼也送上了,你到最后跟着别人跑了,我们这边你要怎么交代?”

“交代?”女鸳鸯冷哼了一声,“问你们要聘礼的是我爹娘,给你们八字的也是我爹娘,你去找我爹娘要交代去!”

“丹芳!”那男鸳鸯低吼了一声。

原来这名女子叫丹芳。

丹芳扭头看着男鸳鸯,“七郎,你干嘛那么怕他们!”

男鸳鸯,也便是这个七郎,他不敢抬头,只是略略侧过头低吼道:“你别激动了,小心动了胎气。”

丹芳呸了一声,怒道:“你就知道胎气胎气,不就是你的种么!瞧你这窝囊样子!”

温凉又干咳了一下,打断他们的话,“我可不管你们胎气还是不胎气的,你背叛了我们山寨,我们可就不能留你了。”

“别别别。”这七郎连忙磕了三个响头,“求给位大爷老爷行行好,娘子已经怀了八个月了,眼下再过两个月可要生了,求各位大爷放我们一家生路。你们……你们山寨上的事,我们半句闲话都不会说的。”

靠在一旁立柱边的任七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死人是最不会开口说闲话的。”

听了这句,七郎汗毛都要竖了起来,连忙又磕头,敲在地上是嘣嘣的响,“求各位大爷饶命,求各位大爷饶命。”

那丹芳看了急了起来,拽着七郎的胳膊要把他拉起来,“七郎!看你这个样子!他们这群人是山贼,是土匪,你跟他们讲山道理,他们当你是放屁。”

“丹芳,你可别说了……”听七郎的口气,似乎是要哭出来。

丹芳一摆刘海,“当年我爹娘收了你们的聘礼,我就知道我多半逃不出你们手心,要杀要剐就悉听尊便,反正你们的事我半点不知情,区区一个山寨,搞得自己跟土皇帝似的,我哪里背叛了?我连你们山寨都没上去过!”

“你说什么!”田禀扯着嗓子吼了一吼,跪在地上的七郎跟着抖了一抖。

丹芳又道:“我就这么说了,怎么地!点头答应让我嫁的是我爹娘,我可没同意,你们要找也该找我的爹娘!”她说罢低下头去,对着七郎怒道:“七郎!看看你的样子!”

温凉手中的扇子敲了敲桌子,周围安静了下来,“你说的怎么跟我记得不一样了,当时我记得,你可是点头来着?”

丹芳抿了抿嘴,脸却红了起来,“当时……当时那不是……”她依稀想了起来,当时周旺木与温凉上他们家门,自己就是为了那份聘礼只得点头,不然自家弟弟聘礼也就没了。

“你倒是想起来了?”温凉看着她的表情,略略上前了一步,“我现在也不追究你什么聘礼的事,只是要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与这男子私奔?是不是早计划了不与我大哥成亲?是也不是?”

丹芳一动,点头,“对,我压根就不想嫁给你们这个粗相的老大,我心里早就有七郎了。”

七郎身子也微微一动,叹了一声,“丹芳……”

“好。”温凉扇子一摆,“这事我也不追究你了,但是这次你既然被我们抓到,可不是像当时那么简单一跑了之。换言之,你为鱼肉我为刀俎,现下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作者感言

花无百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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