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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玛丽苏文学里奋斗 风吹林安 3628 2024-05-24 00:00:00

“这些事就不劳尹御史费心了,”薛岫淡然说着,他微微颔首后,缓缓走下台阶。

尹御史冷哼一声,与薛岫不欢而散。

又连过几日,朝臣都要忘记广修学堂一事,又恰逢春闱来临,京城上上下下都在打点中,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身为主考官的薛岫自然也站在考场内,淡漠的眉眼扫过所有的考生,直到在一人身上有所停留,又清冷疏离地挪开眼神。

静伫在那,剩余的两位考官也不感上前去打扰,也不敢当着薛岫的面,去后院喝茶,只好僵着身子坐在那。

想了想道:“我去巡视一二。”

委实是受不了这边的气氛,想找个由头脱身,虽说巡视考场这事不是他一个监察官该办的事。

独留另外一人,傻眼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与薛岫淡漠的眉眼对上后,心中气虚,手指不停地摩擦着杯壁,想要借此缓和一下自己紧张的内心。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太阳已然落山,夕阳染红半边天,副考官也松了口气,至少这一天过去了。

而在收卷的时候,薛岫从窗外向里头看去,停留在三号房的窗前,伫立了良久后,缓缓向里头伸出手。

他这一动作,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副考官更是小跑到他的面前,小声道:“大人?”

薛岫嗯了声,继续盯着里头的考生,见他不为所动,薛岫冷声道:“拿出来。”

声音很冷,冷得让听到的人都为之一颤,虽然其声中没有怒气,但……坐在里头的考生,面额还是冒出了虚汗,瞳孔地震地看着自己的桌面。

身躯微微颤抖着,手指不停地哆嗦,在薛岫冷淡的目光下,从桌下缓缓拿去一张写满字迹地纸递到薛岫的手上,完全不敢说话。

副考官大惊,他看着那张写满字迹的纸,满脑子都是玩了,眼神惊恐地看着那名学子,声音都劈叉了一样,有些尖锐道:“你是怎么带进来的。”

那名学子身躯不停地颤抖,低垂着脑袋,完全不敢说话,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被薛岫发现,心底总是残留着一丝期望的。

“你叫什么名字?”薛岫见他身上的衣物价格不菲,便知不是寒门子弟,能把小抄带进来,有几分胆量。

副考官定眼看,看到考生身上的衣物不菲,他脸色闪过纠结,又偷瞄着薛岫的神色,小声道:“大人,要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薛岫声音更冷了几分,他冷着脸色看着副考官,沉声道:“若是以往你们发现此事,也是算了?我怎不知考场竟是藏污纳垢之地。”

副考官懦懦地不敢说话,头低得更低,以往秋考官在的时候,不过是见人下菜碟罢了,若是寒门子弟,少不了一顿毒打扔出去。

“为虎作伥,”薛岫也想到秋家,冷声说着。

第107章

◎副考官膝盖发软,砰的跪伏在地,他真的怕了,完全不敢抬头也不◎

副考官膝盖发软, 砰的跪伏在地,他真的怕了,完全不敢抬头也不敢多言别的, 后背直冒冷汗。

“你这是做什么, ”薛岫道:“起来。”

没有任何语气的话落在副考官的耳朵, 他诶诶两声,手撑着地上,又再衙役的搀扶下, 连忙起来, 大气也不敢喘,擦拭着自己额间的汗。

滞留在场内的考生更是连脚都不敢移, 更别谈向外走去, 只觉得有大山笼罩在头顶,惊吓得身体僵直,活像群木头人。

有人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却也没有那个胆子在众人面前走上一步, 更怕被薛岫注视到。

虽然他们没有作弊,清清白白,但在这无端的压抑下,竟然也有几分怀疑自己有没有犯事。

比起他们,被薛岫注视到的那位考生,更是叫苦不迭, 双腿都不停地抖动着, 手压住双腿都没有任何办法,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大脑一片空白, 若非时刻铭记着自己出身世族, 绝对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

恐怕他此刻都已经要被吓尿出来, 但也大差不差了...

无端感受到尿急,憋得他脸色都胀红,完全不敢呼吸,心里悲催不已,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回家之后他的老头子该会怎么的对待他。

也感觉到前途渺茫,恐怕从今日起,他再也无法出仕,越想越觉得人生无望。

瞧到他面容灰白的副考官都觉得他要自寻短见,想要劝阻薛岫两句,最好别闹出人命,可他完全不敢出声,喉咙处就像是有一双大手死死拿捏着。

脸色纠结不已,就在这时,另一位监考官小跑地走过来,走到副考官的旁边,看着他被搀扶仍颤颤巍巍的模样,又看着薛岫冷眼瞧着考舍里头的考生。

小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衙役脸色复杂,完全不敢说话,这时候,哪里有人敢出声打扰到薛岫,恨不得自己的存在感都薄弱起来。

看着监考官那副什么都不知情,还有几分糊涂的容颜,眼里有些羡慕。

收获到他们眼神的监考官,头皮发麻,扫视在在场内的所有人后,留意到不远处他的得意门生还没有走,轻手轻脚走到得意门生的跟前:“怎么回事?”

他的得意门生咽了咽口水,偷瞄着薛岫的背影,生怕他转过身来,摸了摸鼻子:“高家的作弊被抓到了。”

监考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也来了点兴趣,这天底下居然有这般蠢人,真当如今的春闱还是从前,也不瞧瞧今年的主考官是谁。

唇角翘起,怀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走过去,觑眼看到考舍里的人后,更是明悟,是他啊,那就不是稀罕事了。

高知淮,是个蠢笨的。

见薛岫正在盘问那考生是谁时,监考官走过去道:“薛相,此子出身高家,”怕薛岫不知道高家是谁,他细细说道:“其父乃高瞻乐,时任中大夫。”

高知淮听到监考官将他的老底都挖出来,甚至将其父名讳告知于薛岫,目光含有怨念,心头更是万念俱灰,满脑子都是完了...

薛岫冷眼看着里头的高知淮,手上还拿捏着小抄:“高知淮,考场作弊,杖八十,十年内禁止科考。”

监考官心里嘀咕着杖八十,这说重也是重,一个弄不好就能丢掉半条命,可高知淮是世家子弟,衙役可不敢下死手。

直到......

监考官才知自己想错了。

薛岫回眸看着搀扶着副考官的衙役,皱眉冷声:“还不动手。”

衙役吓得一颤,手立马松开副考官,连忙应和:“是是是。”

跌落在地的副考官屁都不敢放一个,自己撑着地缓缓站起,拍打着自己的衣袍上的灰尘,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音。

衙役冲进考舍里,毫不留情地将高知淮拉出来,已经有人拿出木板,他们瞄了一眼薛岫淡薄的面容后,见他没有任何动静,咬牙将人放到长条上。

两人按压着高知淮,另外两人拿着木板一下又一下的打着,整个考场只能听到高知淮鬼哭狼嚎的声音。

经此一事,他这算是在所有文人面前出了名,也让所有亲眼见到高知淮惨状的考生胆寒,咽咽口水后,生怕自己步入高知淮的后尘。

这一幕,他们将铭记终生。

特别是世家子弟,那些浑水摸鱼的,更是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被拉过去挨打的便是他们。

他们不适地挪开眼,不敢继续看下去,却也堵不了耳边高知淮的惨叫,不由得面色惨白,摇摇欲坠,像是被这副场景惊惧到。

等他们出考场的时候,腿软得差点摔倒自己,引得家人关怀,问及考场内发生何事的时候,都缄口不言,摆摆手说无事。

八十杖打完,高知淮已昏过去,下半身已然血肉模糊,皮开肉绽,让人不敢直视,若非尚有浅薄的气息,都要认为这人被打死了。

薛岫平淡道:“把人送回高家。”

高知淮被送回高家的时候,其祖母看到他身上的惨状后,脸色顿时阴沉:“是谁干的?”

下人斟酌再三,还是小声说出是薛岫吩咐人打的。

当得知是薛岫所为后,高老夫人目眦尽裂,拐杖重重地敲地道:“他为何要打知淮?”

这把下人问住了,踌躇后小心翼翼道:“是是公子考场作弊。”说完,连连紧闭着双眼,不敢看高老夫人的模样。

得知高知淮是考场作弊后,高老夫人后退几步,双眸中含着眼泪,捶着自己的胸脯:“造孽啊造孽……”

含着不争气的目光看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高知淮,抹着泪道:“你这个冤家,做什么不好,居然考场做弊……”

怒其不争,高老夫人举着拐杖,恨不得给高知淮来几下,但看着他血肉模糊的下半身,又落下来了,心中怪罪薛岫未免下手也太狠。

她擦着眼泪,想起某事后,沉声道:“你们都好好照顾少爷。”

说完,高老夫人杵着拐杖缓缓走出门,这件事觉不能这般轻易过去。

……

夜里,凉风吹袭,白鸽扑腾着翅膀落在薛岫的窗前,薛岫仍未睡下,正捧着书翻看着,听到窗边的动静后,他乜斜一眼,看着正在梳理自己羽毛的白鸽。

微微伸出手,白鸽扑腾翅膀飞到他的手指上,歪着脑袋看着他。

薛岫摸了两下他的翅膀后,从它的脚边取下信笺,看着信笺上熟悉的字后,他手微顿两下,才拆开那封信。

[薛岫,高老夫人想要找你的麻烦,想托我王家对你下手,听闻你在考场仗打她那好孙儿,若想我不找你的事端,留下五百银买路钱。]

落款王玉泽。

薛岫撩起眼睑,打开灯罩,点燃王玉泽送过来的这封信,等最后一点点的墨迹都被火焰所吞噬的时候,薛岫才松开手。

他静坐会,手抵在下颌,微阖着眼抚摸着白鸽的翅膀,手指轻敲两下脸颊后,他才提笔在纸上写下。

[嗯,随你。]

塞到鸽子的脚上挂着,轻拍两下鸽子的头。

白鸽扑腾两下翅膀,歪头看着薛岫,薛岫微默后,道:“去吧。”

白鸽这才扑腾着翅膀飞走,刚飞出窗口,就撞到薛静来薛岫的院子里。

“什么东西?!”

这声喊叫也惊扰到薛岫,薛岫起身走到门口,看着正拎着灯笼站在他院子里的薛静,忍不住皱眉道:“有事?”

薛静遥望着飞走的东西,还没看出来是何物呢,又听到薛岫这话,连连点头道:“有事有事,哥,你不是给了我那个那个吗,可我有些地方搞不懂,我思来想去,梗在我心口,我睡不着,想着你也许也没有睡下,我就前来叨扰下。”

薛静不好意思地饶饶脑袋,心虚地看着薛岫。

薛岫冷漠说着:“我今日看到四妹了,为何没有看到你。”

听到薛岫这发问,薛静更是心虚地挠挠脸:“哥,我还没有到会试的地步啦。”

作者感言

风吹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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