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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剑惊云 鬼谷子 3610 2024-05-24 00:00:00

"没错!"宫燕秋点点头。

"我是山里长大的,对山里的情形熟得象看自己的掌纹,我可以做你的向导,你只消说出你采的药是什么形状、叶子、花色、我就可以带你找到。"

"真的?"宫燕秋故作惊喜,因为他是有心人,对方主动给他接近的机会,他当然是愿意都来不及。

"我们刚刚才认识,我干么骗你!"

"那太好了! 我们现在就走!"宫燕秋抓起剑。跨上锦囊,跟着野山花。

两人并肩走在山路上。

山路狭窄,两人挨的很近,不时地擦肩碰肘。

现在,宫燕秋才真正感觉出来,野山花身上的香并非脂粉香,而是一种天生的体香,这香味就像极陈的酒足以使任何人为之迷醉,即使是滴酒不沾的人也会想尝一口。

宫燕秋是男人,真正的男人、他当然会动心,但不会沉醉,因为他别有心怀,这心怀使他能抵挡一切诱惑。

山路虽然崎岖,但野山花轻盈得像一只粉蝶。

"浪子,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野山花不但身上散发异香,连说话的呼吸里都余着香味,简直是一朵香花。

"什么好地方?"

"你不是来采药么?那地方充满了奇花异草,大部分叫不出名字,说不定那里面就有你意想不到的药草。"

"那真是太好了。"

"我们走快些,我在前带路。"野山花超上前,步子加快。

有她在身边挨挨擦擦,宫燕秋轻松了许多。

眼前己没了路,连羊肠小径的影子都没有,野山花真的是熟悉每一寸地方,每一株草,沿边落走下去。

不知转了多久,迸入一个峡谷,日头失去了影子,只剩峰巅上的余光。

野山花没说假话,谷里五色缤纷,尽是不知名的山花,散发着各种不同的香气,的确是好地方,名副其实的众香之国。

宫燕秋留心观察,的确是有些可采的药草,不过采药只是他的托辞,醉翁之意并不在酒。

"姑娘,天色已晚,视线不明,没法子采药……"

"没人要你连夜采。"野山花说得很清淡。

"这里没往宿的地方,回头得摸黑。"

"哦!你是担心这个,"野山花扭头笑了笑,"我带你来当然有我的把握,放心,有地方过夜,而且是个好地方,比起那间茅棚要好多了。"

"唉!有这样的好地方?"宫燕秋心中一动。

"喏!"野山花用手朝不远处山壁脚的一蓬藤萝指了指,慢声道:"马上就到。"

"山洞!"宫燕秋已经意识到是什么样的地方。

"说山洞多难听。称做仙窟不是很好么。"宫燕秋微微一笑。

顾盼间,来到了藤箩前面,密密的须叶牵缠交织,象顶悬垂壁间的巨幕。

野山花双手拨开藤幕,钻了进去。

宫燕秋略一犹豫,跟了进去。

两丈深处,现出了洞口,很暗,仿佛一下子进入黑夜里。

野山花伸手抓住宫燕秋的手:"来,我带着你去。"温软纤柔的玉手,像是没有骨头。

一股异样的热流,透过手流进宫燕秋的心。

洞径平滑,但相当曲折,而且深遂没有任何光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人变成了睁眼瞎子。

要不是被牵着,简直寸步难行。

宫燕秋内心起了忐忑。

这种鬼地方,要是对方心怀叵测,根本没反抗的余地。

他开始有些后悔不该随她进洞,很可能成为瓮中之鳖,但已经进来,想回头也办不到,一切只有听任其发展了。

"浪子,你怕么?"野山花五指用力捏了捏宫燕秋的手,声调依然很动人,但多少有点调侃的意味。

"怕?怕什么!"

"如果有人暗中桶你一刀……"

"这……"宫燕秋心弦一颤,定定神,故作无所谓地道:"在下只是个采药的人,与人无怨无仇,谁会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

"很难说!"

宫燕秋默然不语,下意识地用力一握手中的剑,心里已起了戒备之念,事实上他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同道,本来就怀着鬼胎。

"浪子,别紧张,这里是仙窟,仙女住的地方是详和的,不会有人害你,连蚊子都不会咬你一口。"

"在下并不紧张!"

"骗人,我可以感觉出来,你很紧张。"

宫燕秋暗想,这女人不简单,在情况没显现之前,谁也猜不透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到了,你别动,我点灯。"宫燕秋只有听摆布的份。

灯光乍亮,宫燕秋的心随之抽紧,眼前的景况,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这是一间宽敞的石室,居然有桌椅妆台,地上铺着兽皮,紫檀木的雕花大床,铺陈的枕褥被单全是上好的质料,看上去象一间很讲究的闺房。

"这地方怎么样?"野山花手扶桌面,笑得很甜。

"不错,很好!"宫燕秋只能这么说。

"可以过夜么?"

"这……当然!"宫燕秋的心里又起了疙瘩,一男一女,一张床,过夜!这不是荒山野洞,而是精心布置的艳窟,结果是什么?野山花带自己来的用心是什么?想着想着,向前挪动了两步,踏上软软的兽皮。

"我没骗你吧?晤,当然,我能把你往别的地方带么?"

神秘的地方,神秘的女人,宫燕秋想,金剑杀手,盖世剑尊,与这些能连结一起么?看来自己已经接触到江湖秘客所猜测的神秘地方,盖世剑尊会是自己要找的剑中剑欧阳轩么?看来自己已经进人了虎穴狼窝。

"浪子,你坐下歇着,我去弄点吃的。"

"还有……吃的?"

"当然有,我还是食人间烟火。"柳腰款摆,仪态万千地扭了出去。

到了石室门口,回眸嫣然一笑。

这回眸一笑,当然不会令六宫纷黛失色,因为这里不是宫廷内院,也没有粉黛,只有她一个人。但那媚态足以使宫燕秋心旌摇摇。

人影消失,留下满室的余香。

宫燕秋发了一阵呆,坐到桌边椅上,心神一下子平伏不下来,这尤物的影子仍在眼前浮动,挥之不去。

这是艳福么?不是!天知道这里面隐藏着什么危险。也许是阴谋,他不敢断定自己的身份暴露,什么可怕的事都会发生。

他茫然地扫瞄这艳窟,情绪逐渐稳定,他开始盘算应付各种情况之道……

野山花笑吟吟地出现,端来了食具菜饭,一样样往桌上摆,翠玉酒杯,象牙筷子,镶花银壶,碗碟都是上等瓷器,菜式不多但很精致,一半是腌腊野味,真看不出,还样的女人会是烹调能手。

摆设整齐,野山花在对面落坐。

宫燕秋不期然地想到了世俗传说的狐仙故事,这情景倒确是象,不知野山花是玄狐还是什么九尾狐之类。

她执壶斟酒,柔白细嫩的玉手,在灯下教人眼睛发花,使人产生禁不往想摸它一把的诱惑。

酒香人香,混和成一种迷人的香味,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闻到的香昧,再配上她那冶艳十足的姿容,真的是活色生香,不醉而醉。

"浪子,我是主人,我敬你!"

"在下敬姑娘!"

好酒,香醇无比,宫燕秋现在领略到玉液琼浆这四个字的含意了。

古老的传说里,仪狄作酒,夏禹王十分欣赏,饮到天亮而不自觉,想来现在喝的酒比之仪狄作的酒一定毫不逊色,或许犹有过之。

"这酒滋味如何?"

"太好,在下第一次尝到。"

"这是取百花之精和野果酿造的,能培元益气,既然好,就多喝几怀!"边说,边执壶斟酒。

谈笑中,不知喝了多少怀。

宫燕秋有了晕陶陶的感觉,野山花的粉腮泛出了酡红,眸光也染上了红色,灯下,她变成了一朵怒放的桃花,春意撩人。

逐渐,眸光变成了火,可以把男人焚化的火。

火焰飘向宫燕秋,烧红了他的脸,也烧热了他的身体。

冷静,适可而止,他警惕自己。

"浪子,你感觉热么?"

"热?这……"提到热,他才感觉到全身真的是燥热,一种异样的火烧所发出的热,舒服而难受。

绝不能再喝了,他下了决心。

"如果你觉得热,可以把衣服脱掉。"

"脱衣服?"宫燕秋心头一荡。

"对,这里是绝对隐秘的地方,绝对不会有第三者进来,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也没人看见。"

"脱光!"宫燕秋的心"嗤"地一麻。

"有何不可。"格格荡笑声中,野山花三把两把脱去了外衣,朝地上一扔,一副根本就无所谓的样子。

粉红的小衣,既紧又薄,玉臂,粉颈,酥胸半露。

宫燕秋两眼发直,全身发麻,张口结舌。

他没领略过这等阵仗,更没见识过这种使人发狂的嗣体,他努力镇定,但镇定不下来,心旌恍惚,理性似乎消失了。

他忽地发觉这酒有鬼,但是什么鬼,他精通医术,对任何药物都内行,可是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发觉这酒有什么异样。

野山花又解开小衣的纽子,两个大白馒头蹦了出来。

宫燕秋闭上眼,一颗心似乎要跳出口腔,血管里的血液加速奔流,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跳动。

这是火上加火。

一阵晕眩,宫燕秋的意识走了样。

他努力挣扎,但理性软的可怜,他睁开眼,用力挤出一句话道:"姑娘,你……你醉了!"

野山花向后一仰,双手捧住酥胸,眼色眉梢,春情荡漾,梦呓般地道:"这样舒服多了,浪子,宽衣呀!"宫燕秋的呼吸已透不过来。

"格格格格……"浪笑着,野山花奔过去,把娇躯抛在软绵绵的床上。

宫燕秋的理性作最后一次挣扎。

但他失败了,原始的渴求已完全主宰了他,他的目光被烈火点燃了,投到床上,定在那团火上,徐徐站起身……

"浪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来啊!"

一切改变了,欲念的狂涛淹没了他。他开始向床走去……

蓦在此刻一条人影冲进石室,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大丫头急吼吼地道:"小姐,他来了,马上就到!"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野山花翻身下床。

"小姐,快作准备。"

"真扫兴!"野山花气呼呼地跺跺脚。

宫燕秋己到床边,扔掉手中剑,双臂一张……野山花迎着宫燕秋扑抱之势,仲指疾点,轻"嗯!"一声,宫燕秋瘫了下去,野山花火色未退的眼珠一转,疾从床头取出两粒丸子,一粒自己吞下,另一粒塞到宫燕秋口里,然后挥手道:"锦花,先把他弄到床底下。"

叫锦花的大丫头立即动手,把宫燕秋连托带送,塞到了床底下,连同他的剑也踢了进去,然后拉平床单。

野山花迅快地穿好了衣服,朝桌子指了指。

锦花会意,立即过去收拾残桌。

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门边,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锦衣肃履,一副贵介公子的模样,人长得不赖,只是两眼如刀,一望而知是个阴险的人物。

作者感言

鬼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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