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黑山县的佐吏。别的县佐吏都是推选的当地有名望有背景的人担任,但因为唐知县是从帝都来的,帝都近些年有考选官吏的意思,且他也觉得考选取仕才能最大限度的唯才是用,所以唐知县手下的佐吏,都是经过层层考选升上了来的。
云雁也是考取获得的主簿一职,所以其实云雁家里没什么背景,对着知县都很敬畏,更别说是七品的京官了。
所以云雁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么差池惹了大人不快。
大柱对于云雁的客气有点闹情绪,于是手一伸又搭云柱肩上就将他捞了过来。
“什么不喝酒?是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走走走,别娘们吉吉的!”
“大,大人。”云雁见大柱大人坚持,于是勉强妥协,不过还是稍稍低头,小心翼翼的躲开了大柱手臂。
“大人,我自己走,自己走就可以。”
“哎呀磨磨唧唧的,走个路还这么讲究做什么?快呀,待会儿温的酒都冷了。”
“是是是……”
……
薛鹤初出了议事大厅,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回了屋。
夜已经深了,外面也渐渐静了下来。薛鹤初推开门,屋子里的红烛散着润润的光,照在美人椅上的女人身上。
星眸紧闭,呼吸清浅。
薛鹤初盯着看了一会儿,发现眼睑处长睫微微颤动,表明女人其实并没有睡着。
微微勾了勾唇,薛鹤初并没有揭穿她。
他显然心情不错,兀自去了浴间。
待人走后,青梧这才慢慢睁开眼人,撑着身子悄悄朝浴间望了望。
因为角度的关系,青梧自然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里面有一些水声。
哗啦哗啦。
一想到里面夫君光着身子沐浴,青梧就红了脸。又偷偷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脸更红了。
夫君他,竟然亲了自己,不可思议。平日里那么守礼的一个人呢!
还那么用力……
之前薛鹤初走了之后,青梧就没啥事。她也不敢到外院去,因为害怕看见什么官员土匪打起来的血腥暴力的场面。
只得在屋子里等,顺便沐浴了一番。清清爽爽的,意识也清醒了。
而后沾着柔软的床榻,也没睡,而是看着瓷瓶里的那枝桃花发呆。
这时候门开了,青梧知道,是夫君回来了。
然后她就下意识的眯上了眼。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害羞的暂时不好意思见他?
薛鹤初出来的时候看见女人依旧眯着眼,
他走进,也没说话,弯腰,直接将女人抱了起来,朝着里间走去。
身量娇小的女人,小小的一只,这时候果酒散了散,淡淡的清甜味儿,是她本来的体香,更加沁人心脾。
被陡然抱起的青梧紧紧的搂着夫君,睫毛颤了颤,等躺在柔软的床榻里的时候,她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眨了眨眼慢慢睁开,杏眼紧紧的盯着床边的男人。
居高临下,高大威猛。
“夫,夫君,你回来啦?”
薛鹤初心猿意马的“嗯”了声,也不再说什么,而后俯,身,直接含住了女人的红润的唇瓣,细细品尝起来。
甜软,温热,带着她身上特有的芳香。
“夫君,唔。”
气息灼热,动作粗鲁。
青梧还想再说点什么也的现在也无法说出口,反而张嘴的动作更加方便了他。
比之前更加肆无忌惮,有点难耐,又有点难受。让青梧很是不知所措。
晕晕乎乎中,青梧有感手到夫君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摆里,那带着薄茧的大掌覆在娇嫩的玉肤上,不知轻重。
“夫,夫君,你别这样……”
浑身战栗,这陌生的感觉让青梧有点慌,本能的挣扎起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亲。
“夫君,我有话要说。”小嘴好不容易获得自由,青梧只想移开注意力,“我真的有话要说。”
她心里确实还记着事儿。
“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薛鹤初现在可不想浪费时间说什么事情,他稍稍起身,扯开了自己的衣领,而后除掉了自己的外衣。
浑身燥热,他盯着女人的眼神也泛着幽幽的光。
青梧被这赤luoluo的眼神盯着浑身战栗,但还残留着一丝理智想起要推拒,“夫君,你会被抓起来吗?”
“……抓起来?”
“嗯。土匪遇到官,自然是,自然是要被抓起来的。”刚刚她有偷偷瞧过,夫君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青梧自然是高兴的,但高兴的同时又有点疑惑,土匪遇到官,为什么没有被抓?
“土匪?”薛鹤初挑眉,“你在说什么?”
他觉得女人对他有什么误解。
青梧想打听一下刚刚说的那大人是谁,是来做什么的,于是支支吾吾的想套些话。
薛鹤初一边听,手上也没闲着,一边松着女人的衣领。
本来也穿得松松散散的,所以松开并没有费事儿,三两下就松了,露出了里面胭脂色的抹胸小衣。
紧贴着瓷白的肌肤,微微润湿,逼人眼。
他刚刚见女人那么关心本来还有心给女人解释一番的,但现在一看到这裹着的抹胸,便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怎么是湿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直勾勾的看着某处,移不开眼。
青梧一听,小脸绯红,害羞,支支吾吾的解释。
她刚刚沐浴了。
因为没有换洗的,只得将抹胸小衣洗干净之后又裹在了身上。
之前晚上没有穿,那是她趁着这人睡着之后才挂在窗边晾干的。
但今天他一直没回来,所以就不好意思晾晒了,不然,这人一回来岂不是就能看见窗子边晾着女人的贴身小衣?
多羞人啊。
所以她就这样直接裹在了身上。
薛鹤初听完,微微皱眉,而后十分不赞同的说道:“不会不舒服吗?”
“有,有一点。”青梧稍稍偏过头不看他。
穿着是有点不舒服,但能怎么办嘛。
“穿着湿衣服会感染风寒的。”薛鹤初一本正经的说道,刚说完,他就伸出大掌直接将胭脂色的小衣一把给撕掉了。
“呲拉”一声。
顿时,冰肌玉肤,干净的雪峰瞬间进入眼底,白的亮眼,形状优美。
喉头不由得咽了咽,薛鹤初移不开眼。随手将撕掉的小衣扔掉,恰巧落在刚才他脱掉的鸦青色外衣上,鸦青色中露着一点胭脂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青梧还没反应过来,胸前便一片凉意。
“夫君你做什么呀。”她急得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不准他看。“你不准看。”
怎么会这样啊,这人怎么直接就撕了她的衣服啊。
薛鹤初握住了捂着自己眼睛的手,嫩嫩的小手。
移开,盯着身下的雪峰看直了眼。
“不准我看给谁看?嗯?”
青梧急得要哭了,她抽出小手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禁锢得完全动弹不了。
“呜你放开我我不要这样。”
“你乖点。”
薛鹤初压着她,伸手覆上去为她搽干水分。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滑过,烫的青梧止不住的颤栗。
“夫君,不要,我不想这样。”
青梧挣扎着抓过旁边锦被盖住自己,一手压着裹住自己的锦被,一手推拒对方。但面前这胸膛坚硬,像座小山一样,青梧推都推不动。
软软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薛鹤初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小嫩手的每一次推拒,接触到的地方,有什么袭遍全身,让他不禁浑身一颤。
很是销魂的感觉,让人忍不住还想要更多。
薛鹤初呼吸都慢了一拍,僵硬着背脊,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便捷的途径,盯着女人的小手不错眼。
小小的一只,白嫩嫩的,柔若无骨。
他牵过小手。
“夫君,你做什么呀?”青梧不明白夫君把玩自己的手做什么?杏眼里满是迷茫。
挣扎着抽回了自己的手。
“把手给我。”薛鹤初气息有点不匀,“乖。”
“给你做什么啊?”青梧微微羞窘。
手能做什么?
薛鹤初直勾勾的盯着,
柔嫩嫩的小手,能做的事儿,可多……
第27章 金山藏娇
晨雾缭绕,鸟鸣啾啾。
天蒙蒙亮的时候,山民们就陆续到了黑山寨。
今天的议事大厅里多了几个新面孔,大伙儿完全不认识,起先还有点认生,盯着他们使劲儿瞧。
不过尝试着问候了几句之后,大家摆起了龙门阵。
大多数时候都是那几个人在说,眉飞色舞的,说山下县里的繁华,说他们吃的穿的用的。
然后就说到了他们的拿手活儿,种地。包括怎么养田怎么播种怎么插秧收谷子等等。
因为是新鲜事物,其实好多大伙儿都没怎么听懂,但不妨碍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儿。
“……所以那秧田得用耙子细细的耘几遍,要耘得像块布一样光滑才得行,然后就抓起这个谷子一撒,撒到上面,要撒均匀噻,不然重到一起了就不得行。”
山民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谷子。
小小的,尖尖的,就是这玩意儿,是大白米饭?但也不像啊,那白米饭是白色的,而这个是土色。
等龙门阵收场子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老高了。
再过会儿,该吃午饭了。这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那薛大人去哪儿了?
往常这个时候,薛大人早就带着他们去山上,活都干完好几趟了,今儿个咋没看到?
杨春生走到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又四处看了看,没看到薛大人,于是走到内院门口,透过内院小门往里望了望,房门也是紧闭的。
于是问旁边的薛岩。
“薛岩小兄弟,你看这太阳都出来有一阵子了,薛大人他……什么时候出来?”
意思就是,薛大人怎么还不出来?
薛岩老神在在,他正揣着手儿,眯着眼儿守院门,太阳晒得他有点打瞌睡。听了之后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歪过头瞧了眼内院。
房门依旧紧闭,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样子。
“哎哟杨兄弟,可别急!这事儿可急不得,再等等!我家少爷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都理解一下嘛,少爷他单身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个可心的人。
他昨晚可偷偷听到了,里面小夫人呜呜咽咽的,哎哟喂可激烈了。
*
外院吵吵嚷嚷的,内院要安静很多。
屋内,红烛已经燃尽,两人衣衫散落满地,胭脂色的小衣色泽鲜明。
床幔里,青梧裹着锦被乖巧的依偎在薛鹤初的身边,露在外面的肌肤嫩白如雪,染了些暧昧痕迹。
她稍稍动了动身子,小嫩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星眸瞌闭,还睡得香甜。